“就憑你也敢去找馮緣妃做你女朋友!”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哼,再敢去騷擾她,見你一次打一次!”
燕京大學的操場上,三個青年對着一個蜷縮在地上的年輕人一陣猛烈的拳打腳踢。
地上的年輕人早就進氣多出氣少,但三人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天哥,他不動了……”許久,右邊一個青年停下腳看着中間正北面的一臉冷笑的青年冷聲道。
中間臉色陰冷的青年也停了下來,看着眼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青年人,冷笑一聲:“死了也無所謂!”
“我們走!”他又狠狠踢了一腳。
“走!”兩外兩人也都狠狠給上一腳,大步離去。
三人離開,不遠處圍觀的人羣,紛紛低聲議論起來,對着地上一動不動的青年人指指點點。
蜷縮在地上的年輕人,在這三人離開沒多久,緩緩的動了動,忽然間猛的站了起來。
他一眼掃過周圍,看着周圍的場地,樹木,眉頭一皺,眼神裡滿是迷茫之色。
“我不是結丹失敗,應該身死道消嗎?”聶凡感受着身體上的疼痛感,疑惑不解。
結丹失敗,他應該化作劫灰,怎麼可能還會有活下來的機會?
“那就是強行讓馮緣妃做他女朋友的聶凡?”
“嘿嘿,仗着自己是聶家大少就想去追馮緣妃,這回吃苦頭了吧……”
“你看他那傻樣,難道還想去找韓天報仇……”
聶凡很快就鎮靜下來,剛要擡腳離開,忽然間頭裡一陣劇烈疼痛,一道道記憶在他腦海裡閃電劃過。
“地球?”聶凡眉頭微微一皺,沉思起來。他縱橫修真界,還從未聽說過這個地方。
“不管如何,既然可以來,就一定可以回去!”聶凡揮去疑惑,眼神陡然堅定。
他在修真界,三十歲練氣巔峰,十年後築基巔峰,五年後便衝擊結丹,可以說,他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修道奇才。
但這並不是唯一的原因,還有就是他要復仇!
滿門被滅的血海深仇!
“他不會真的傻了吧?”
“難道腦袋被打壞了?”
圍觀的人見聶凡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紛紛再次議論起來。
聶凡掃了眼周圍圍觀他的人,擡腳向外面走去。
他已經知道,他入主的這具身體的身份,是聶家嫡系第三代大少,父親前幾年意外死亡,面對那些陰險老辣的家族長輩,之前的聶凡自然不可能安穩坐上聶家家主之位,而且,根據記憶來看,現在恐怕連聶家人的身份都保留不了了。
“咦,他沒事?”
“那他剛纔怎麼跟傻子一樣站着一動不動?”
“我猜,可能是等着馮緣妃來美女救英雄……”
“哈哈……”
聶凡看都沒看這羣人,直接向學校外面走去。
一邊走一邊暗自皺眉,這具身體不但經脈阻塞,沒有一絲真元,甚至還有幾處常人難以發現的‘暗傷’,如不去除,原本的聶凡註定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後代,甚至會在幾年後早逝。
之前的聶凡懵懵懂懂,但現在的聶凡心裡透亮,少不得是聶家那幾位叔伯下的手。
聶凡在門衛的眼神詫異中,離開校園,徑直向西走去。
他現在要儘快打通經脈,去除暗傷,不然現在的他,稍有點力氣的人都可以殺了他。
聶凡剛剛走出沒幾步,忽然間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他身側,一個面色冷漠的中年人走下車,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聶凡儘管修爲盡失,但敏銳的感知還在,他早就發現他一出門就被人盯上。
他轉身看向眼前的人,微微皺眉。他認識,是聶家大院的保安總隊長,龐井。
“家主讓你過去。”龐井神色漠然,絲毫沒有見到聶家大少爺應有的謙卑恭遜。
‘家主?’聶凡暗自冷笑一聲,徑直向黑色轎車走去。
龐井看着一句話不說的聶凡,眼神裡冷意一閃,跟着也上了車。
黑色轎車穩又快的飛速向東駛去,龐井一眼都沒有再關注後面的聶凡,臉色冷硬的直視前方。
聶凡也沒有開口,臉色平靜的坐在後面。
很快,黑色轎車就在一個大院子門口停了下來。
聶凡推門而出,看着眼前有些斑駁的牆壁,厚實的大門,隱隱能夠感覺到裡面的寒意。
“哥。”一個一身西裝白襯衫與他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快步向聶凡走了過來,臉色也不太好看。
這是聶凡的弟弟,聶成。
聶凡點了點頭,兩兄弟誰也沒有再說話,向大門裡走去。
龐井看着兩人的背影,神色冷漠眼神閃過一抹冷笑,也跟着向裡面走去。
“呦,這不是大少與二少嗎,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回來看我們啊……”宗祠大門階梯下,一個一身筆挺西裝,面容略帶蒼白,雙眼凹陷的年輕人,從拐角出來一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兩人。
聶凡餘光掃了一眼,徑直向裡面走去。
聶成也沒有多說,沉着臉跟在聶凡身後。
“到了現在還敢這麼猖狂,”那似笑非笑的年輕人一見聶凡兄弟無視他,頓時笑容沒了,看着兩人剛剛錯過的背影,臉色陰狠的低聲道:“等待會兒出來,看本少爺怎麼收拾你們……”
向前走去的聶凡腳步立時一頓,面無表情的轉過頭。
這個人,叫做龐應,是龐井的二兒子。
因爲龐井的特殊身份,在聶家,龐應與一般聶家子弟幾乎沒有區別。
龐應一見聶凡停下來,臉上立時露出陰冷的得意之色,眼神充滿快意的看着兩人道:“怎麼?怕了?怕了就求我,說不定本少爺一高……”
砰
他還沒說完,聶凡忽然一腳踹了過去。
“你……”猝不及防,倒在地上的龐應又驚又怒,一個即將被趕出聶家的雜種,竟然敢打他龐少爺。
嘭
他還沒有說完,聶凡端起一個花盆,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啊,啊,我要殺了你聶凡……”龐應滿臉是血,雙目猙獰,淒厲大吼,掙扎着要爬起來。
嘭
迴應他的是聶凡的又一個花盆。
看着聶凡的動作,聶成本來壓抑的怒火也徹底被點燃,也跟着衝過去拿過一個花盆,狠狠的砸在了龐應的臉上,不解氣的又狠狠的朝他肚子上踢了起來:“你算什麼東西,不說你,就是龐井也不過是我們聶家的一條狗,今天我就是打死你,他也不敢放一個屁!”
地上的龐應滿臉是血,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痛苦的嚎叫,聶成依舊不停的踢着,發泄着這些年壓抑的怒火。而聶凡靜靜的站在那裡,與臺階下的龐井對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