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重構性納米陶瓷可以用於一切可以使用陶瓷的地方，而還有更多陶瓷不能使用，但可以使用非生物、非金屬材料的地方也可以使用。甚至部分僅能使用金屬材料，在跟金屬形成陶瓷合金之後，同樣可以使用。所以我認爲應該將它普及。”楊晨理所當然的說道。
陳昂眼睛裡面已經只剩下一個人民幣符號了。
這麼一說，重構性納米陶瓷的市場，那不是至少上萬億美元的龐大體量啊！這麼一算……
如果真的按照樣晨說的話普及，那豈非相當於一個產品一年就可以相當於很多國家一整個國家的國民生產總值？
富可敵國。
這是標準的富可敵國啊！
不過，陳昂好歹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更知道，只有錢，沒有足夠的社會地位、社會影響力，那就僅僅只是一塊大肥肉，無論在官本位的華國還是其他國家，都不例外。
所以他很快清醒了過來，深深吸了幾口氣，用因爲過度震驚而變得有點嘶啞的聲音問道：“那麼最重要的問題是，這種重構性納米陶瓷，技術能夠保密多久？”
“完全沒有問題。”楊晨右手伸出兩根手指頭，一邊左手扳下一根，一邊道：“要想掌握這種技術，第一，需要擁有足夠完善的玄學界修行體系，更重要的是足夠完善並行之有效的穩定符籙體系。”
看到陳昂有些迷惑的眼神，楊晨解釋道：“所謂的玄學界，就是你所說的修煉成爲神仙的修士組成的一個隱形社會。”
“僅這一點，就把大多數擁有修士的國度或者民族排除了。比如美洲，那裡有很多擁有超能力的異能人士，也有很多印第安人傳下來的巫術。但是，異能人士的產生太隨機，並沒有一個穩定的產生體系。而巫術又過於神秘、過於故弄玄虛，並不如我國這樣，從上古時候起就擁有一個完善的修行體系。”
“非洲的巫術、東南亞的降頭術也是如此。歐洲的魔法師倒算得上一個完善的修行體系。可惜從中世紀的時候起，教廷就一直對魔法師採取了相當殘酷的殺戮措施，導致目前魔法師傳承已經幾乎斷絕。現在歐洲的玄學界修士教廷一家獨大。雖然不排除仍然存在魔法師傳承，但教廷上千年對魔法師的殺戮，已經讓魔法師和教廷擁有了血海深仇，幾乎難以握手言和。至今雙方仍然在不斷的相互仇殺之中。偏偏在歐洲，只有教廷才擁有足夠的資源。而重構性納米陶瓷技術，沒有足夠資源是無法研究出來的。”
楊晨不無感慨的說道。事實上，就算是後世，若非因爲特洛伊聯邦的入侵，歐洲的魔法師根本就不會放棄對教廷的仇恨。哪怕處於地磁核心能量爆發之後的大災變，生存都成了一個大問題的環境下，魔法師們仍然一直在和教廷作對。目前，魔法師是沒有跟教廷達成和平的可能。
“那教廷呢？”陳昂敏銳的發現了教廷的強大，問道。
“教廷也不行。”楊晨道：“原因很簡單。教廷的修行體系，完全是建立在對上帝的信仰上的。上帝的聖光可以取代修行體系中的絕大多數東西。如果用來戰鬥，那麼力量來自於自己的修行還是信仰並無區別。甚至因爲信仰更適合批量製造強者，還可能處於優勢。我國清朝末年被教廷的信仰大肆入侵卻無還手之力，也正是因爲如此。但這樣一來，大多數修行體系都必然擁有的符籙體系，就自然沒辦法發展起來了。而重構性納米陶瓷技術，卻完全建立在符籙體系之上，所以教廷儘管擁有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資源，也難以掌握這個技術。”
說着楊晨又把第二根手指扳下來：“第二，要研究出重構性納米陶瓷技術，同時還需要在現代科學上擁有足夠的水平。不一定全世界第一先進，但必須達到足夠的高度。這一點，全球也不剩下幾個國家了。事實上，嚴格來說，真正有可能在短期內揭開重構性納米陶瓷的奧秘，掌握這一技術的，只有和我國一樣同樣擁有完整修煉體系、又擁有較高科技水平的國家——日本！但就算如此，要做到這一點也不容易。至少十年之內，他們是辦不到的。”
說着說着，楊晨只感覺無比痛心。前世就是因爲如此，才讓明明由華國提出的能量粒子理論，到了最後，研究水平反而日本最高了。如果不是特洛伊聯邦的入侵打斷了這個進程，只怕日後還真有可能讓日本藉助能量粒子理論翻盤，達成他們統一全球的野心。
聽到日本的名字，陳昂臉色立刻嚴肅起來。無他，做爲華國高新科技企業的總裁和高新科技的一個帶頭人，他對日本有多大的科技水平和威脅再明白不過了。他所在的新能源領域，無時無刻不能感受到日本技術的巨大威脅和挑戰。
華國在科學領域之中的對手，除了美國和歐洲少數強國，就剩下日本了。而因爲文化的接近，日本還要比歐洲少數強國威脅更大。美國就不用說了，那是地球科技最強者，也是華國最大對手。
幸運的是，日本是一個被閹割了的國家，並不擁有完整的工業體系和政治軍事獨立地位，這才讓日本的威脅減少了許多。
因此哪怕是聽到楊晨說十年內對方無法破解技術，也無法讓陳昂放心：“這種技術，十年內真的無法被破解嗎？”
楊晨明白他的顧慮，安慰道：“放心，真的無法被破解。我甚至可以說一句狂妄的話，只要我們不主動泄露技術秘密的關鍵，那麼可以保證日本十年內絕對無法破解這一技術。”
他這樣說，當然是完全有信心的。
因爲，重構性納米陶瓷技術的核心，就在於能量粒子對撞機。而能量粒子對撞機的研究，確切的說，原始版本的能量粒子對撞機，除了依賴於楊晨說的兩個原因之外，更重要的是依賴於環境中能量粒子的活性。
這就是爲什麼後世的時候侯旭楠研究了十幾年能量粒子理論和能量粒子對撞機，卻直到地磁核心能量爆發導致能量粒子狂暴化的大災變之後，這才成功的原因。
楊晨現在搞的那個能量粒子對撞機可不一樣，他指點侯旭楠搞出來的能量粒子對撞機，卻是後世研究的成熟版本，其中擁有大量粒子方程，可以將現有不夠活躍的能量粒子的活性增強到可以進行能量粒子對撞的程度。
而這些粒子方程，又必須掌握了能量粒子理論之後才能總結出來。但反過來，掌握能量粒子理論，卻又要首先掌握能量粒子對撞機。所以，如果楊晨不主動擴散技術，那麼在大災變之前，成熟版本的能量粒子對撞機是搞不出來的。
勉強要搞，就只有粒子對撞機那種耗資巨大的龐然大物，才能勉強將能量粒子的活性達到標準的要求。而這還需要大量的實驗才能真正掌握足夠穩定的技術。
但就算掌握了又如何？用現代高能物理和理論物理研究才用得上粒子對撞機來生產重構性納米陶瓷，就算能做到，成本之高也足以令人乍舌，按照現有重構性納米陶瓷的售價計算，那是要大大虧本的。
這樣的成本，用來做研究可以，想要商業化，楊晨可以輕鬆的碾壓它。哪怕僅僅只靠一個成本優勢，就能直接橫掃整個市場。就更別說楊晨還有更多成熟的技術，隨便拿一樣出來，都可以把競爭對手直接打垮。
不過這些東西，卻因爲楊晨必須保密地磁核心能量爆發的事情，不能直接說出來，以增強陳昂的信心。
但陳昂還是多少接受了。
畢竟科研之中，這個先發優勢還是很重要的。就算日本破解了技術，同泰實業也擁有先發優勢。況且根據楊晨所說，同泰實也已經擁有下一代技術、在研究下下一代技術了。就憑這個，哪怕日本破解了最初版本的技術，同泰實業也最多利潤有所削弱，卻絕不會在市場競爭中失敗。更不用說楊晨之前話語中，也早就做好了利潤大減的準備，那就更不用擔心了。
於是他猶疑了片刻，最後問道：“如此說來，重構性納米陶瓷的技術擁有極高的價值。如果這樣算的話，按照你的方案我們雙方進行換股，最終還是我們昂揚新能源大大的佔了便宜。楊總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利益均沾，總比吃獨食要強，這一點，相信陳總你縱橫商海這麼多年，不會不明白。況且，這利益太大，壓力也太大，我們需要一個盟友來幫助我們分擔壓力。這個便宜只是爲了扶持盟友而來的。”楊晨解釋。
“那爲什麼是我們？”陳昂不解：“以這項技術的前景，楊總你可以選擇比我們更好的企業作爲盟友啊。”
“很簡單。”楊晨笑道：“我們尋找的盟友，必須是搞新材料、新能源的。爲什麼找新材料方面的盟友不用說。至於新能源方面，我想陳總也應該能夠從能量粒子這個名字之中知道一些東西，能量粒子又叫靈能，是就可以作爲一種新能源的。所以我們需要這方面的盟友。”
“而恰好，我認識的新能源巨頭，只有陳總你最讓我們放心。因爲只有陳總你對神仙之學，也就是玄學最感興趣，我當然要選擇陳總了。這個解釋，陳總滿意嗎？”
“滿意滿意！”陳昂連聲大笑，伸出手來：“那麼，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