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門便要比外門清淨多了,人也少了許多,能進內門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主兒。
“夏先生,請隨意吧,於某還有其他事,暫時離去了。”於海又禮貌的一拱手,然後便離開了。
夏雨隨意的在內門裡掃了兩眼,內門中的達官貴族看到夏雨都有點微微吃驚,因爲青巖城就這麼大,有權有勢的人大家彼此都認識,可夏雨卻是個生面孔。張合則直接被無視了,他這樣的小人物,那些大人物自然也不會記得。
夏雨也無所謂別人的目光,帶着張合隨便找了個地方便坐了下來。從進了內門到坐下,張合都一直處於掉線狀態。對他來說,這一切簡直就像夢一樣,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一天也能進於家的內門,還大搖大擺的在一羣權貴中間坐下了。此刻他再看夏雨,夏雨在他的眼裡那就已經不是人了,而是神了!
“張哥,你就在這坐着吧,我隨便逛逛。”夏雨微微一笑,說道,他可不是能呆住的性格,好不容易進了於家的內門,自然要到處逛逛了。
離開夏雨後,於海卻是心事重重,立刻向於家的大堂走去。於家忽然來了一位神秘的少年高手,這麼重要的事情必須向大哥於正稟告。
而這個時候,在於家的大堂裡,於家家主於正,正在與幾位青巖城最顯赫的貴人聊天。能進到大堂的客人不超過五個人,這裡的人都處於青巖城權力體系中的最高層。其實這個時候,宴會就已經應該開始了,不過因爲一些特殊原因,還有兩位最重要的客人沒有到場,所以開始的時間便被推遲了。
於海走進大堂,來到於正身旁,小聲說道:“大哥,我有點事情想要跟你說。”
於正不滿的微微一皺眉:“沒看我這正忙着嗎?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全權負責。”
“可是……”
“退下!做好你份內的事便可。”
於正的語氣十分嚴厲,帶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於海不敢忤逆大哥的意思,只好先行退下了。而於海剛走出於家大堂,堂門便忽然傳來了侍衛高亢的報名聲。
“盧家總管,盧正到!”
然後便見一名寬額方頭,虎背熊腰的漢子走進了內門,這個時候夏雨正好坐在靠近堂門的位置,兩個人立刻便看到了對方,都是大吃一驚。
“盧正!”
“夏雨!”
夏雨和盧正其實也就算是一面之緣,當初在姜家的時候見過一面,那個時候盧月也在場,夏雨是通過盧月才認識的盧正。
“你怎麼在這兒?”盧正眉頭一皺,奇怪的問道。盧家雖然一向低調,但卻不代表他們不關注外事,夏雨滅了姜家,又離開通明城這些事情盧正自然是一清二楚。卻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青巖城的於家碰到夏雨。
夏雨嘿嘿一笑:“說來話長,你呢?怎麼會來於家?”
“我自然是來給於正賀壽的,我們盧家與於家有長期的貿易往來。”盧正也沒有隱瞞,直言不諱的說道。
“原來如此。”夏雨恍然大悟,原來盧家與於家有聯繫啊。
這個時候,正要趕過來迎接盧正的於海見盧正與夏雨相識,頓時大吃一驚,他心裡面不禁更加驚疑,心想這夏雨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跟盧家的總管還認識。
盧正就是於正要等的兩位貴客之一,雖然說盧家與於家有長期的貿易往來,但其實於家求盧家的更多一些,所以盧家的人於家一向都是小心翼翼的關照。
驚訝過後,於海急忙走過去,禮貌的對盧正拱手行禮:“盧兄,好久不見啊,你能來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好久不見。”盧正也同樣拱手還禮,臉上卻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於海看了看夏雨,然後問:“額,原來盧兄與這位夏先生相識啊。”
盧正點點頭,只是說了句“沒錯”。
盧正給人的感覺十分刻板,臉上的表情總是一副好像隨時準備赴死的堅毅,平時話也特別少。於海不是第一次跟盧正打交道了,也已經習慣盧正了,所以友善的一笑,說:“盧兄,隨我來大堂吧,兄長已經等候多時了。”
聞言,盧正卻沒有立刻動身,而是扭頭看了看一旁的夏雨,然後忽然堅定的說道:“不必了,我坐這裡便可。”說完,竟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夏雨的身旁。
於海頓時懵了,這怎麼回事?這麼重要的一個客人,而且今天明明是來給於正賀壽的,卻選擇坐在夏雨的旁邊,而不願跟自己進大堂,夏雨在盧正的心中,竟然比於家的族長還要重要!
盧正這麼做是有他的考慮的,夏雨雖然現在人不在通明城,但他依然在夏家和白家擁有絕對的影響力,如今夏家和白家團結起來的力量已經超過了盧家,夏雨一手締造出來的新勢力和李家幾乎平分了通明城,盧家忽然變成了在兩大勢力的夾縫中生存。而且當初盧月也曾對夏雨有過評價,她說此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宜結交,不可與之爲敵。所以無論是出於哪方面的考慮,盧家都必須嘗試與夏雨接觸,盧正不能放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而就在於海愣神的時候,堂門外忽然又傳來了報告的聲音。
“鬆雲商會少主,秦鬆到!”
一聽這個名字,夏雨頓時微微一驚,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他立刻向堂門看去,只見一個熟悉的青年款款的走進了堂門。
於海一見秦鬆來了,心中急忙權衡了一下,最後對盧正一拱手,歉意的說了一句:“盧兄,不好意思了,稍等片刻。”然後便立刻向秦鬆迎了過去。
鬆雲商會是於家的東家,換句話說,於家是鬆雲商會的加盟商。鬆雲商會是一個十分複雜又龐大的商會,是由多個家族聯合組成的一個龐然大物,於家便是其中的一個家族。不過於家在鬆雲商會中佔得股份不多,地位也不是很高,所以於家格外注重與鬆雲商會的支柱家族,也就是秦家的關係,秦家的少主秦鬆,便是於正今天要等的第二位貴重的客人,也是最重要的客人。
“秦少主,別來無恙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贖罪贖罪啊。”於海燦爛的一笑,連忙拱手行禮。
“哪裡,於總管言過了。”秦鬆也立即還禮,溫和的笑道。
見到秦鬆,夏雨卻是大吃一驚,立馬站了起來,吃驚的叫道:“秦鬆!”
秦鬆微微一驚,一扭頭便看到了夏雨,秦鬆先是大驚,然後又是大喜,直接把於海晾在那兒,朝夏雨奔了過去。
“夏雨!你怎麼會在這兒?那日一別,恐怕有半年了吧”秦鬆大喜過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夏雨,高興的不得了。
“哈哈,一言難盡啊,原來你們鬆雲商會也與於家有聯繫啊。”故友久別重逢,夏雨也一樣非常高興。
而這個時候,一旁的於海卻是徹底傻了,這什麼情況,今天最重要的兩位客人,竟然都跟這個夏雨是舊識,誰能告訴我,這個夏雨究竟是什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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