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緊張的注視下,林婉兒手指中冒出的晶瑩血珠,緩緩地朝着地面滴落而去。
血珠四濺,在地面上形成一朵血花。
只是血花只存在了不到一秒鐘,就徹底隱沒到地面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三人眼中滿是吃驚之色,張三年有些心疼的對林婉兒說道:“婉兒,再滴兩滴。”
林婉兒點了點頭,又擠出兩滴鮮血滴落到地面之上。兩滴鮮血同樣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了,先滴這麼多,我們看看情況再說。”張三年提醒道。
現在他還不清楚,之前的動靜究竟是好是壞,他不敢讓林婉兒滴太多鮮血。
當三滴鮮血沒入地下之後,三人屏住呼吸,靜靜的等着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也就過了不到十秒的時間,張三年突然感覺腳下一震,接着震動越來越劇烈。
張三年仔細的感應了一下,肯定的說道:“這次的震動幅度,比之前的小了一些。”
這種感覺很明顯,就連林婉兒她們也能夠明顯感覺出去,這次的震動沒之前的劇烈。
震動持續了幾秒鐘,之前消失的血紅色光線再次出現,以血液滴落的地點爲圓心,一條條血紅色光線,開始朝着四周發散。
光線如一條條裂紋般,將地面分割成一個個扇面。
只是光線的延伸也僅僅持續了兩三秒,再次像是力不從心般,慢慢的消退,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些光線的強度與持續時間,也比之前小了很多。”墨白凝突然說道。
張三年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情況很明顯,不論是震動強度,還是光線的強度,似乎都跟婉兒滴落的血量有關。”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兩女也都認爲是這個原因。
林婉兒有些躍躍欲試的說道:“要不我們繼續,我滴上個幾十滴鮮血也沒什麼,我們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林婉兒平時雖然溫文爾雅,可實際上她心中也是關着一個小怪獸,一旦好奇心起來,絕對要比墨白凝還敢冒險。
只是張三年考慮的更多,他不清楚,之前的現象是好是壞,雖然好的一面佔絕對大的比例,可他也不能冒險。
而就在這時,一直沉寂的仙老,用極其鄭重的聲音對張三年說道:“小子,你們不要再繼續了,此刻時機不成熟,你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仙老的話,讓張三年精神一震,聽仙老的意思,他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
在這種大事上,張三年會無條件的選擇聽從仙老的安排。
“婉兒,不能再繼續了。不管繼續下去是好是壞,要是搞出大動靜,驚動了錢萬金他們,對我們會很不利的。”張三年解釋道。
“沒錯,從之前的情況來看,要是繼續下去,弄出的動靜將會更大,肯定會引起錢萬金他們的注意。我想一切還是等到買下這塊地皮再說。”墨白凝提議道。
林婉兒吐了吐舌頭,笑着說道:“我也只是因爲好奇,既如此就按照三年說的辦。”
林婉兒從新包紮好傷口,張三年沒有在龍王廟多做停留,直接帶着兩女離開了這裡。
之前搞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張三年出去後很謹慎,一直在觀察周圍的情況,直到確認周圍不可能有人在監視,這才徹底放心。
進入到車裡,張三年衝着兩女吩咐道:“婉兒,白凝,現在情況不明,之前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
“此事跟婉兒有很大聯繫,要是讓錢萬金他們知道,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對婉兒下手的。我們三人就權當此事沒發生過,知道了嗎?”
兩女對視一眼,都衝着張三年點了點頭,決定連自己的至親也暫時瞞着。
此事最讓張三年擔心的,就是林婉兒的安危。
雖然還沒從仙老嘴裡得知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可張三年能夠想到,林婉兒的鮮血,甚至她本人對於龍王廟下面的寶藏來說,肯定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如果這條消息真被錢萬金他們得知了,婉兒的安危一定是極其危險。因此,他纔會如此重視,更是要嚴密封鎖消息。
張三年一邊駕駛着汽車,一邊用意識跟仙老交流。
“仙老,你知道爲什麼會發生之前的現象嗎?”
“略知一二!”
仙老的回答讓張三年很是興奮。如果不能搞明白之前現象的原因,相信他會寢食難安的。
仙老緩緩說道:“之前在龍王廟中,我其實也一直在查探,可跟你們一樣,我也是一無所獲。”
“但婉兒這丫頭的無意中受傷,也算是冥冥中的天意,讓我們這次不算是一無所獲。”
張三年也很是慶幸,如果沒有鬼手修羅大師兄的試探,婉兒也不會受傷,婉兒不受傷,也不會發生之前的事情,他們也將會錯過最重要的線索。
“仙老,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之前應該是無意中,出發了某個陣法吧?”
跟仙老也學習了這麼久了,張三年也算有點眼力。他之前就已經在懷疑,應該是婉兒的鮮血,觸發了龍王廟下面某個陣法。
仙老稱讚道:“好小子,還算有點判斷力。你說的沒錯,你們的確觸發了某個陣法。確切的說,是差一點觸發了。”
“什麼陣法?竟然是靠着鮮血觸發的。”張三年驚歎之中也有些興奮。
“困、仙、陣!”仙老一字一字的說道。
“困仙陣!”張三年輕聲重複道。
光聽名字,就知道這陣法的威力,連仙人都能困住,足可見陣法的強大。也讓張三年很是期待,這陣法下面究竟埋藏着什麼。
仙老繼續說道:“正是困仙陣,而且還是最難破解的,號稱獨一無二困仙陣。”
張三年皺了皺眉,詫異的問道:“獨一無二,這是什麼意思?”
仙老解釋道:“所謂獨一無二,是說這中困仙陣的破解方法獨一無二。也就是說,世上只有佈陣之人才可以解開此陣。其他人,即便再如何瞭解困仙陣的原理,也是無法破解的。”
“當然,如果破陣之人的實力強於佈陣之人很多倍,也能靠着蠻力破陣。但那樣一來,陣法中的東西怕是也被摧毀,真要是這麼破除了陣法,意義也不大。”
“而且能夠佈置困仙陣,想來其實力也是很恐怖,在地球上怕是也找不到,能夠靠着蠻力破陣之人。”仙老最後強調道。
“這麼厲害!那此陣與婉兒的鮮血有什麼聯繫嗎?之前應該是婉兒的鮮血觸發的。”張三年繼續問道。
“這就是爲什麼此陣要被加上獨一無二這一詞了。因爲當年布此陣的人,肯定在陣法中加入了自己的血液。”
“而後來者,除非獲得此人的鮮血,再加上對困仙陣很瞭解,才能輕易的破掉陣法。而如果沒有此人的鮮血,不論你對陣法有多瞭解,也都是徒勞。”
張三年忍不住稱讚道:“靠,這豈不就是所謂的DNA識別密碼嗎。這麼說,婉兒肯定是當年佈陣之人的直系後代了。”
既然林婉兒的鮮血能起作用,很明顯能夠說明,婉兒跟佈陣之人擁有血緣上的關係。
“沒錯,婉兒肯定是那佈陣之人的後人。”仙老肯定的說道。
“那這麼說,除了婉兒外,林老爺子,林伯父,甚至方俊他們的鮮血,也都能起作用了?如果真是這樣,破陣之人要是抓到佈陣之人的後人,豈不是很容易就能破解陣法。”張三年擔心的說道。
如果真出現張三年所說的情況,顯然跟所謂的獨一無二很不符合。
仙老笑着解釋道:“小子,如果緊緊是遺傳了血脈,可不能成爲開啓陣法的鑰匙。”
“這麼跟你說吧,在妖界有一種傳承,父母會將一些自己的特點傳承給子孫後代。而對於修行界,一些高手同樣擁有一些手段,可以將自己想要傳承的東西,傳給自己的子孫後代。”
“只是這個佈陣之人實力很強,他的傳承很隱秘,而且他的普通子孫後代,未必能夠激發這種傳承。而如果傳承一直沉寂在身體中,那麼這樣的子孫後代,顯然是沒辦法開啓陣法的。”
張三年似乎明瞭這其中的關係。
仙老悠悠說道:“如果我猜測的沒錯,這個佈陣之人,應該是在陣法中給他的後人留了一些東西。而想要得到裡面的東西,還必須是被陣法認可的後人。也就是得到了他傳承的後人。”
聽到這裡,張三年對龍王廟下面的寶藏更加感興趣了。也很期待,婉兒那擁有恐怖勢力的先人,究竟給她留了什麼?
“仙老,你能猜測出婉兒先人的實力嗎?”張三年突然問道。
仙老搖頭說道:“不能,不過想要佈置困仙陣,實力最起碼也要達到宗師級別。可以肯定的是,婉兒這妮子的先祖,當初的實力至少是宗師級別。”
所謂宗師級別的高手,是要比先天大圓滿之境的高手,還要強很多的強者。而王伯也不過纔是後天大圓滿之境,距離先天大圓滿之境,中間還差一個先天之境呢。
“婉兒的家族,以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呢?”張三年困惑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