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小爺我該不會真的遇到鬼了吧?”
越想越心驚。
張三年撂下飲料瓶就朝衚衕外跑,只是剛跑了兩步他又拐了回來。
他迅速從地上撿起那石葫蘆,也不管手中的包是林婉兒的,直接塞進包裡,然後再次撒腿朝外跑去。
張三年是一個挺迷信的人。
不然也不會沒事找了超過上百個算命先生,幫他算命。
再加上他的出生也挺離奇的,他之所以叫張三年,只是因爲他硬是賴在他老媽肚子裡三年才被生出來。
這種亙古未有的奇事都能發生,所以造就了他是個堅定的有神論者。
雖然這事,他跟許多朋友說過,可是卻從人沒人相信。
不過之前的事情確實太詭異了。
那老頭在死衚衕前,就那樣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至於那老頭掉的東西,雖然張三年心中也是有些害怕,可正所謂好奇殺死貓,他心中的好奇最終還是戰勝了恐懼,將那石葫蘆撿了回來。
張三年一路疾跑,回到酒店大門口,他雙手按着膝蓋,累的不停的喘着大氣。
搞的周圍的人都不停的看他奇怪的舉動。
鼻涕龍不知道從哪裡竄到張三年身後,突然一拍他的肩膀。
“老三!”
“啊!”
兩個人同時被對方的聲音,嚇了一跳。
“靠,大白天的你鬼叫什麼?被你嚇死了!”鼻涕龍嚷嚷道。
張三年一臉鐵青的看着他:“小爺才被你嚇死了,你沒事在背後拍我幹嘛,你不知道人嚇人,能嚇死人的嗎?”
鼻涕龍扭了扭通紅的鼻子,對着張三年豎起了中指。
“神經病,鄙視你!你以爲我願意找你啊,有那功夫我多跟前臺的小美聊聊天,沒準能把她泡到手。是林總裁讓我找你,說讓你把她的包跟鞋子還給她。”
說着,鼻涕龍突然一臉曖昧的看着張三年,蕩蕩的笑道。
“小子,你可以啊,剛纔是不是戰況很激烈啊,連林總裁的鞋子都被你搞掉了。”
張三年喘夠了氣,也回給了陳玉龍一箇中指。
“你小子,早晚毀在你這張嘴上。”
說完,張三年也不理他,徑直就朝着電梯走去。
鼻涕龍在後面不滿的追了過來。
“你小子懂個屁,我這叫能說會道,老子別的本事沒有,就全靠這一張嘴,將來指着他討媳婦呢。”
張三年朝背後再次回了一箇中指,繼續鄙視對方。
只是等到他來到電梯門口,一想起之前那鬼魅般的老頭,他居然不敢獨自乘坐電梯了。
張三年在電梯口磨磨蹭蹭半天,搞的不遠處的陳玉龍甚是納悶,搞不明白他又在搞什麼花樣。
“這小子今天八成是撞邪了,一個人在那裡傻轉圈玩?”
陳玉龍看着他,搖頭說道。
張三年等了半天,總算是等到一個女孩,這才隨着她一同乘坐電梯上了樓,搞得那個和他一起坐電梯的女孩,萬分古怪的看着他,生怕他起什麼歹心。
好在林婉兒沒有什麼女王癖好,要是她把辦公室弄到頂樓,張三年怕是還要再神經一會。
龍悅酒店是林家的產業,林婉兒不但是林氏集團的副總裁,更是酒店的總經理,所以一般她都在酒店辦公。
咚咚咚!
兩人的關係雖然很熟了,可張三年還是挺懂規矩的。
“請進!”
林婉兒清脆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只是此刻,她的聲音中略帶着一絲沙啞,想來是她此前哭過的原因。
推門而入。
張三年發現林婉兒背對着他站在窗前,正聚精會神的看着透明落地窗外的天空。
“林副總裁,你的包和鞋子。”
在林婉兒辦公室,張三年一直叫她林總裁。
聽到張三年的聲音,她這才緩緩轉過身,望向他。
張三年看的很清楚,此時的林婉兒,雙眼紅腫,鼻子還在微微聳動,顯然之前哭的很厲害。
看到這裡,他心中微微一軟。
林婉兒一臉怒意的瞪了張三年好一陣子,直到把他瞪得有些發毛,才突然朝着他衝了過來。
張三年這才注意到,林婉兒原來一直光着腳。
感情她這辦公室裡,並沒有多餘的鞋子。
他以爲林婉兒又要拿他出氣,趕緊將她的包和鞋子擋在臉前。
“先說好,不要打臉!”
見對方就要接近了,張三年趕緊提醒一聲。
聽到張三年這話,本來還很生氣的林婉兒,突得忍不住“噗嗤”一笑。
“哼!給我!”
林婉兒強忍住笑意,保持繃着臉的樣子,然後一把從張三年手中奪過包包與鞋子。
她也不顧穿鞋,反而開始翻起自己的包包。
見她這副模樣,張三年有點生氣的說道。
“喂,你也太看不起我了,難不成我會偷你的東西不成?”
林婉兒卻是不管,還在翻找着自己的包包。
直到張三年看到她把那包大姨媽巾來回看了幾遍,才明白林婉兒爲什麼這麼緊張。
他關心的看着她說道。
“親戚來了就在家歇着,不然累出個好歹來,只會讓關心你的人更擔心。即便沒出問題,也能避免傷及無辜,隨便沖人發火……”
“啊,鬼啊!”
林婉兒聽到這話剛想發火,可她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尖叫了起來,還把包包丟到了地上。
張三年本來就有些杯弓蛇影,此刻一聽到鬼字,神經反射的也是被嚇了一跳。
他下意識上前將林婉兒抱進懷裡,然後抓起辦公桌上的水晶飾品,衝着周圍瞎比劃着。
“鬼呢?鬼在哪裡?”
張三年緊張的說道。
好半響,林婉兒回過神來,用力推開張三年,她倒沒有去責怪張三年佔她便宜。
而是壯着膽子將包包從新撿了起來。
接着,林婉兒緩緩的從包裡提溜起一個物品。
那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翡翠項鍊。
當看到那串項鍊時,張三年自己也是呆住了。
林婉兒將項鍊提到他面前質問起來。
“張三年,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這串翡翠項鍊突然恢復如初了?”
“你不要告訴我,你是又買的一串新的!也不要告訴我這是假的,那是對我智商的侮辱!”
張三年足足愣神了兩分鐘,最後才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
“婉兒,其實我想說,我也不知道原因。”
因爲緊張,張三年下意識的喊出了婉兒這樣的暱稱。
不過林婉兒現在整個心思都在項鍊上,所以也就沒怎麼在意。
林婉兒顯然不相信他的解釋,她生氣的說道。
“你不知道原因?這包包就離開我不到十五分鐘,期間都是你拿着,發生了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難不成還能是鬼乾的?”
聽到林婉兒再次提起鬼這件事,張三年突然想起了那個石葫蘆。
“鬼,對了,可能是它搞的鬼!”
張三年說着,拽過包包就翻找了起來。
“它?什麼東西?你在我包包裡放了什麼東西?”林婉兒好奇的問道。
啪!張三年將找到的石葫蘆一把拍在桌子上。
“就是它!肯定是它搞的鬼!”
“這是什麼東西?你從哪裡弄來的?爲什麼放我包包裡?”
林婉兒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是我從……”
只是張三年沒有說完,就意識到一個很危險的信息,連忙閉起嘴來,神神鬼鬼的唸叨了起來。
“神鬼莫怪,神鬼莫怪!”
本來還等着答案的林婉兒,突然發現張三年閉嘴了,還在那神神叨叨的,不由得的哼聲道:“是什麼,你倒是說啊?”
張三年撓了撓頭,支支吾吾半天,最後小心翼翼的說了起來。
“林副總裁,我要是說了,你可千萬別發飆啊,我不是有意的。”
張三年太瞭解林婉兒了,這女人有嚴重的潔癖,要是讓她知道那葫蘆是一個乞丐的,那他張三年接下來的結果,那畫面太美,他已經不敢想象了。
林婉兒何其聰明,看到張三年這個樣子,就已經能夠猜到八九不離十了。
“張三年,你該不會想說,這石頭很髒,是從垃圾堆裡撿來的吧?”
林婉兒說着,小手已經緊握了起來,看樣子只要他張三年敢點頭,她就會發起雷霆一擊。
張三年苦笑道:“雖然沒猜對,但也基本上差不多。”
意料中的暴風雨沒有發生,林婉兒反倒抱着雙手,然後說道:“究竟怎麼回事?”
於是逃過一劫的張三年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毫無遺漏的講給了林婉兒聽。
聽完後,林婉兒反倒沒了之前的害怕,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從弱女子一下子就變成了女強人。
林婉兒緊皺眉頭,仔細分析道:“聽你的講述,這件事確實透着蹊蹺,那老乞丐如此奇怪,這石頭也肯定不簡單,翡翠復原肯定與這塊石葫蘆有關。”
張三年肯定的說道:“沒錯,那老頭太奇怪了,一眨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婉兒卻搖頭道。
“不,我說的奇怪不全指這個。你之前也說了,你是在酒店門口發現老乞丐跟保安拉扯的。你分析的很對,老乞丐形象如此突出,保安不可能沒有提前發現他,反倒讓他如此靠近門口。老乞丐肯定是有意接近酒店的。另外,這石頭也肯定是他故意扔下讓你撿的。”
“可他爲什麼這麼做呢?”
關於這個有點白癡的問題,林婉兒直接回了一個白眼。
“這我怎麼知道?”
“總之事出必定有因。但現在我們首要問題,就是要弄明白,這個石葫蘆是不是真的有這麼神奇?”
確實,張三年也很想弄明白。
如果這石葫蘆真的能讓破損的古董玉器復原,那這功能可就逆天了。
一想到那“可怕”的功能,張三年還真是挺期待的,於是他一把從林婉兒手中拽過翡翠項鍊。
“臭傢伙,你幹嘛?”
林婉兒生氣的瞪了他一眼,從他手上又把項鍊拿了回來。
張三年鬱悶的道。
“還能幹嘛,當然是驗證了,我們再把翡翠摔一下,然後與這石葫蘆放在一起,看看能不能復原。”
林婉兒一聽,如同被抓住尾巴的野狗,猛地衝他叫了起來。
“你白癡啊!那萬一要是不管用怎麼辦,你就不能用別的東西做實驗?”
張三年不清楚林婉兒怎麼無緣無故生這麼大的氣,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
突然,他反應過來。
“也對,翡翠項鍊復原了,我也還清了欠款,萬一要是失敗了,我豈不是還要繼續做三個月泊車小弟。”
張三年慶幸的說道。
“哼,笨蛋!”
林婉兒不滿的哼了一聲。
說着,卻是小心翼翼的將項鍊重新戴在了脖子上,臉上充滿着一種異樣的幸福笑容。
對於石葫蘆很有可能擁有神奇的能力,張三年本人自然是很期待的。
畢竟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從中嗅到巨大的金錢誘惑。
即便是林婉兒這樣錢花不完的千金大小姐,同樣是很激動的。一來是人對未知的神奇現象都很好奇,二來林婉兒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林婉兒一臉興奮的看着他。
“那咱們準備用什麼東西實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