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空冥出面挑戰,下方的百里長空等人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但心中卻是在冷笑不已。天籟 小 說
說實話他們也不知道這司空冥的實力究竟如何,畢竟對方很少走出大雪山。
但今天無論司空冥跟蘇信一戰誰勝誰負,這對於蘇信來說都不算是一件好事。
蘇信勝了,他便相當於打了整個大雪山的臉,畢竟眼下司空冥主動挑戰,而且還是在這麼個場合,他代表的便是大雪山。
以澹臺滅明的性格倒是不會做出那種針對蘇信一個後輩的事情,可惜不是每個人都是澹臺滅明,其他大雪山的陽神境武者心中必定對蘇信懷有怨恨。
這不是他們心胸狹隘,只是因爲立場問題。
就好像如果蘇信手下的李壞被人擊敗,那就算是蘇信不出面,也一樣會有其他人爲了李壞討回面子的。
而蘇信若是敗了那就正好了,這一敗足以讓蘇信顏面掃地。
眼下蘇信在整個西北道給人的印象是什麼?百里長空等人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事實上眼下蘇信蘇信在西北道給人的印象只有兩個字,那就是:無敵!
蘇信從出現在西北道開始便以一種極其強勢的姿態登場,就算是以融神境的實力面對陽神境強者的追殺他都敢逆襲反殺,這種實力已經恐怖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而在他晉升陽神境之後更是一拳打殺拓拔餘,一路碾壓擊殺鍾離炎,最後更是連號稱西北第二強者的慕容龍且都死在了他的手中,可以說這段時間以來蘇信在西北道的造成的動靜仿若地震一般,幾乎出身西北道的武者沒有幾個不認識蘇信的。
而再反觀司空冥,他雖然是大雪山的新晉長老,但他論名聲來說他卻是根本比不上蘇信,被這麼一個名氣不如自身的存在擊敗,江湖上也少不得有人說蘇信的實力不過如此,就算是他在西北道再威風卻是連大雪山的一名籍籍無名的武者都比不過。
雖然這種傳言相當於給大雪山增添威勢,不過百里長空卻是毫不在意,反正在這西北之地大雪山的威勢已經足夠強了,他們針對的也只是蘇信而已。
所以衆人也都是看着蘇信,想要看看他怎麼答覆。
納蘭容海雖然心中不滿司空冥的自作主張,但他畢竟是大雪山的長老,所以也不能拆自己人的臺,他便一直都沒有出聲。
而且澹臺滅明也是雙目微閉,好似沒看到眼前的一切。
不過還沒等蘇信開口,他身後的計無月便站出來冷笑道:“司空冥,你倒是長本事了,突破陽神境不久便想來找蘇大人的麻煩?彆着急,先跟我過兩招再說,以前在大雪山的時候你切磋可是從來都沒有贏過我!”
計無月忽然跳出來幫蘇信解圍這讓蔡三元和嶽東流都是一愣。
眼下這種情況對於蘇信來說的確是有些棘手,但蔡三元只是供奉,拿錢辦事的那種,況且他爲人本來就顯得油滑的很,這個時候當然不會站出來了。
而嶽東流的性格則是木訥的很,蘇信若是讓他出手他倒是會出手,但蘇信若是沒開口他也不會主動出手。
計無月能站出來當然也不是因爲蘇信的人格魅力有多強,只不過在計無月的心中,蘇信既然能夠拿出‘她’的書信來,那自己便一定要幫他。
況且對於這司空冥,計無月也算是熟識的,在計無月還在大雪山修煉時他便跟這司空冥有些看不對眼,後來計無月在融神境時便離開大雪山,倒是一次都沒有見到過這司空冥。
眼下這司空冥主動跳出來,他倒是不介意教教這司空冥怎麼做人。
司空冥看了計無月一眼,淡然道:“我是誠心誠意向蘇大人請教的,你若是想要動手,以後有時間我隨時奉陪。”
大雪山的武者,除了像鍾離炎那種半路出家的,其餘那些從小便在大雪山修行的武者都會前往極北的苦寒之地來鍛鍊意志,磨練心境。
司空冥的實力先不說,他的心境修爲可不弱,起碼不會被計無月這種人給一激便改變自己的主意。
計無月還想要說些什麼,但卻被蘇信給直接拉住。
蘇信看着司空冥,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道:“既然司空兄想要比,那在下自然要奉陪,不過刀劍無眼,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還請諸位不要見怪。”
司空冥淡淡道:“蘇大人請放心,這大雪山之巔又不是沒有見過血的。”
原本用來典禮的地方便是大雪山中央的演武場,眼下看到二人想要動手,立刻便有人將地方讓開,給二人挪出足夠的空間來。
演武場場中間,蘇信對着司空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司空兄,你先出手吧。”
司空冥也沒有在意,反正論名聲蘇信顯然要比他大多了,所以司空冥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道:“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話音落下,司空冥周身氣勢猛然間暴漲,他原本身材瘦高,但在這一刻他全身的肌肉卻是猛然間暴漲,使得他周身都漲大了一圈,神異無比。
而且他背後也是出現了一尊魔神虛影,強大的力量勾動風雷涌入他的體內,這一刻的司空冥好似魔神附體一般,威勢無量!
蘇信的眼睛一眯,他看不出這司空冥用的是什麼功法,但他可以肯定,對方所用的肯定是煉體一脈的功法。
劇烈的雷霆炸響之聲響起,司空冥一拳轟出,他背後的魔神虛影也是出一聲聲淒厲的嘶吼之聲,帶着狂暴的氣勢向着蘇信咆哮而來!
這一刻蘇信的體表也是綻放出了點點金色的光輝,這是金剛不壞神功大成之後的表現。
面對司空冥那氣勢無雙的一拳,蘇信也是一拳轟出,這一拳看似平淡無奇,但卻蘊含着驚天的拳意,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雙拳相交,頓時一股強大的波動轟然爆而出,他們腳下已經用陣法加固過的演武場都開始出現龜裂,兩人的中間竟然出現了一座巨大的氣流風暴,直接將兩個人所籠罩,但下一刻他們便看見了司空冥從那風暴當中被轟出來,腳步踏地,接連向後退了十餘步,每一步都深陷地下,直到十餘步後他才勉強抵擋住那股強大的力量,停住身形。
不過這時他的面色卻是猛然一紅,一口鮮血噴出,這頓時讓他的面色又極具的白。
司空冥的面色十分的難看,一招,他竟然連蘇信的一招都沒有擋下來!
雖然司空冥已經料到了,盛名之下無虛士,他多半不會是蘇信的對手,但他卻沒想到自己會輸的那麼慘,也輸的那麼不甘心。
最重要的是他其實傷的並不算太重,之前蘇信的驚天一拳震動他的內腑,使他內腑有些裂痕,所以鮮血上涌,只要他把這一口鮮血吐出去,以他的**強度那些微弱的裂痕只需要片刻便能夠修復好。
但問題是眼下這種情況他若是被蘇信一拳轟的吐血,那他還有什麼臉面繼續再跟蘇信打下去?那樣可就不是切磋請教了,而是生死鬥,司空冥也不會因爲一時意氣而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上去跟蘇信這麼一個自己明顯敵不過的強者去生死鬥。
所以他方纔其實是想要把這一口血壓下去的,但可惜他內腑的震動太過劇烈,沒有壓住,他這一口鮮血噴出,即使他還有戰鬥力,他也沒臉繼續在留在擂臺上了。
所以司空冥只得面色難看的對着蘇信拱拱手道:“蘇大人實力強悍,在下甘拜下風。”
說完之後,司空冥直接轉身走出演武場,但大雪山的另外幾名陽神境的長老面色卻也很難看。
正如同之前百里長空所想的那樣,司空冥在這個場合向蘇信挑戰,他代表着的就是大雪山的臉面。
特別是眼下司空冥還被蘇信一招便擊敗,這也是丟臉丟到家了。
此事若是傳揚出去,肯定會有人說他們大雪山出身的武者太過廢物,竟然連同階的蘇信一招都接不住。
這種事情可是很有可能會生的,所以爲了大雪山的顏面,一名白衣持劍的陽神境武者走上來,對蘇信沉聲道:“大雪山武備閣長老陳傳鋒,想要領教一下蘇大人的劍法!”
大雪山七位長老當然不是成天都在那裡閉關修煉,有事情出來議事就可以了,他們每個人都要負責一攤事務的,反正真武境的澹臺滅明是不會管的,只能由他們來管。
這大雪山的武備閣便是專門負責爲大雪山弟子量身鍛造兵器的地方,陳傳鋒這位武備閣長老是大雪山的老人,不是這次新加封的四位長老。
後方的嶽東流看到陳傳鋒站出來,他不禁搖搖頭,這位倒是他的熟人。
昔日在大雪山之時兩個人都是專精劍道的劍修,而且都是散修出身,所以比較聊得來。
但後來嶽東流因爲他父親的關係,準備學劍神山的武者外出遊歷,所以便主動脫離大雪山獨自一人外出歷練,而陳傳鋒卻是熬成了武備閣的長老。
昔日在大雪山之時陳傳鋒的劍道便要弱於他,結果他跟蘇信論劍都被蘇信一路碾壓,這陳傳鋒的結局甚至不用看嶽東流也能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