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黑氣的一團汽車尾氣,瞬間撲向聖金門與夜鷹閣的人。
“靠!”
“握草,這什麼東西?”
“好難聞的氣體啊!”
“咦,不會啊!這氣體好像挺好聞的,有點上癮了!”
“呃,說實話,我也有點聞上癮。”
“擦,你們瘋了麼?這麼難聞的氣味還能上癮?”
一下子,衆人反應皆不同。
有的人捂緊口鼻,一臉痛苦,有的人聞到尾氣後,竟然覺得有點上癮,對着徐缺的大巴窮追不捨。
最後,這批人竟硬生生被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留在了原地,等待尾氣消散,一部分則直接衝了上去。
“這些人都瘋了?”
“莫非是那些氣體有問題?”
“確實有問題,多少有些毒素,但對於我們來說根本沒有絲毫影響!”
“他加速後還弄出這些氣體,分明就是想擺脫我們,不過這種速度,不值一提,等氣體消散,我們便能追上去了。”
“嘿嘿,這樣也好,看看他們怎麼被煉月宗的人血洗,我們到時反倒有機會可以後發制人!”
後面一行人紛紛冷笑出聲,緩緩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徐缺駕駛着大巴車,已然快速在通道中穿行起來。
車裡大部分人皆一臉青白,胃裡翻江倒海,已經快要吐了。
哪怕他們體質再強大,也頂不住徐缺這種開車技術,都快把他們往溝裡帶了。
“嗷啊啊啊!小子你能不能開穩一點啊!本神尊屎都快噴出來了!”二狗子緊緊抓着扶手,撕心裂肺的喊道。
“唐僧公子,慢一點吧!”衆人也紛紛喊道。
“大家別慌,快到了!還有,我開車的時候不叫唐僧,請叫我秋名山車神,炸天幫藤原拓海!”徐缺說完,嘴角一揚,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又踏向了剎車,同時猛打方向盤。
“嘎!”
伴隨一聲刺耳的摩擦聲,整輛大巴以傾斜的姿勢,猛然從通道中漂移了出來,徑直衝進一間殿室。
“啊!”
大巴中衆人齊聲驚呼。
但下一刻,所有人猛然往前一靠,又穩穩坐回了原位,整輛大巴已然停了下來。
車子中出奇的安靜,所有人皆繃緊了臉,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臉色略顯蒼白。
這次不是因爲暈車,而是殿室裡,出現了數十名煉月宗的人,一身紅袍,整齊有序的排列成圓弧形,顯得格外刺眼。
衆多離葉宗與雲天宗的弟子內心咯噔一下,涼了大半。
徐缺這一個漂移,竟然直接把他們帶進了這些煉月宗強者之中,而且還主動找了個方便對方集火攻擊的位置!
這特麼跟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別,完完全全就是送上門給人殺啊!
“唐僧公子,你……你這是做什麼?”一名雲天宗弟子驚聲問道。
“沒做什麼呀,都淡定點,我來進行友誼交談!”徐缺笑了笑,拉下了車窗,便將腦袋探了出去。
此時數十名煉月宗的人,皆冷冰冰的盯着大巴車。
他們正在進行某種祭祀的儀式,可徐缺這一進來,直接打亂了他們,差點令他們功虧一簣。
這會兒,數十道殺氣,便直接鎖定了徐缺。
徐缺卻依舊滿臉的笑容,眯起眼睛,朝衆多煉月宗弟子打招呼:“hey-man!whats-up?我是炸天幫的,我們是正義的友軍,麻煩讓一下,我們只是路過!”
“……”
數十名煉月宗弟子緊閉着嘴巴,沒有絲毫迴應,眼眸依然冰冷,殺氣騰騰的盯着徐缺。
這種狀況,頓時讓車裡大部分人有些不安起來。
煉月宗的神秘與強大,他們都聽聞過無數次了!
太金大陸上,對這個宗門,所有人都是敬而遠之,就像是地球上的凡人見到鬼一樣,根本不敢反抗,只想着避開。
“啪嗒!”
突然,徐缺收回身子,坐回駕駛位,關上了車窗,扭頭看向衆人道:“好了,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大家坐好,我們又要出發了!”
“啊?”
車中所有人頓時一臉懵圈。
什麼情況?
你特麼這算哪門子的打招呼啊?
人家根本就沒理會你呀喂!
你這就要出發了?
“轟轟!”
徐缺直接又發動了車子,引擎聲轟鳴了起來,車輪一動,整輛大巴瞬間又往前移動。
“殺!”
幾乎同時,煉月宗中的一名首領,沉聲一喝,下達了命令。
數十名煉月宗弟子,瞬間齊齊出手,渾身紅光四起,手中凝聚血煞之氣,直接轟向大巴車。
“啊!”
“完了!”
“這下全栽了!”
車中頓時響起離葉宗與雲天宗弟子們的哀嚎,滿臉蒼白,全都絕望了。
煉月宗這種血煞氣,與煉月宮外綻放的紅光一模一樣,令人感覺十分的壓抑跟窒息,還沒交手,信心就已經先喪失了一半。
眼看着數十道血煞之氣轟過來,衆人幾乎頭皮發麻,甚至都忘記要出手反抗。
但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徐缺竟毫不猶豫的踩下油門,猛打方向盤,直接控制着車子,在數十道血煞氣中靈活的穿梭起來。
轟!
轟!
轟!
在引擎聲的轟鳴中,看似笨重的大巴車,竟如魚兒一般靈活,不斷與血煞氣擦肩而過。
僅僅不到一瞬,便從那無數道血煞氣中脫穎而出,絲毫沒有傷損。
“嗷,小子666!”二狗子當即驚喜叫道。
車內衆人也愣神了好一會兒後,臉上終於露出了喜色,難以置信,徐缺居然能將這輛破銅爛鐵駕駛得如此牛逼。
“嗯?”煉月宗那邊,幾名首領與弟子亦是一怔。
他們倒是沒想到,這麼笨重的破銅爛鐵,帶着人還能這麼靈活。
但現在車子已經從他們的包圍圈裡跑了出去,幾十名煉月宗弟子也反應過來,紛紛扭頭看向煉月宗首領。
煉月宗首領眉頭微皺,沉聲道:“十個人出去追殺他們,其餘人留在原地,禁地之門即將打開,不可耽誤!”
“是!”
當即,十名紅袍人從中掠出,攜帶大片血煞之氣,徑直朝徐缺的大巴車追趕過去。
“哼,還敢追我?”徐缺一看後視鏡,當即冷哼一聲,腳已經又往油門踩下去。
車內衆人見狀,一顆心頓時又提了起來,紛紛緊握扶手!
“我靠,小子你別衝動啊!就十個人追過來而已,不用慌,我們開穩一點!”二狗子驚聲喊道。
徐缺當即一揮手:“別跟我說什麼開車穩,老夫開車向來不看路,就一個字:剛!踩死油門,對着方向盤就是一頓亂打!這羣人敢追車,那是沒死過,真以爲本逼聖的車是破銅爛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