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瞬間，有幾名煉虛期強者當場噴出了一口鮮血。
一方面是傷勢太嚴重了，一方面是被徐缺這話給氣的，導致傷勢壓制不住，直接吐血！
不打不相識，相識就是朋友？
誰特麼跟你是朋友，你還要不要臉了？
而且還想請教問題，你那是請教問題的態度嗎？居然問我們他媽是怎麼活下來的，我特麼哪知道我媽是怎麼活下來的，關我媽屁事啊！
所有活下來的煉虛期強者都被氣得不輕，一些老者更是鬍子都氣歪了，恨不得衝上去把徐缺嘴巴撕開，這貨說話真的太賤了！
“小畜生，你想殺我們，還遠遠不夠資格！”這時，姜玉樹開口，咬牙怒道。
身爲堂堂姜家大長老，他何曾如此狼狽過，可今天卻栽在一個嬰變期少年手裡，連頭髮都燒沒了大半，不恨纔怪！
“小子，你若堂堂正正贏我，我肖木楠是服氣的，可你用這種手段陰我，我發誓，絕不會放過你！”天魔宗聖子肖木楠怒吼道，手中的那杆方天戟，愈發猩紅，散發可怕的殺氣。
其餘人也沒有多說，紛紛怒視着徐缺，一邊正抓緊恢復傷勢。
徐缺倒是沒有在意他們的怒意，反是滿心疑惑，真的想不通爲什麼殺不死這些人。
明明已經動用了最強勢的法訣，可結果卻差強人意。
所有嬰變期以及嬰變期以下境界的修士都死了，唯獨煉虛期只死了一個，而且還是個煉虛期一層的，這太不科學了！
“小傢伙，你這下手是不是也太狠了些？”突然，一道酥媚輕柔的聲音在徐缺耳邊響起。
徐缺一怔，扭頭看向遠方，正是柳靖凝在給他傳音。
“小姐姐，你傳音傳得正好，快告訴我，爲什麼這些人殺不掉？”他傳音問道。
“嗯？不是因爲你留手了麼？”柳靖凝那邊卻是一愣。
徐缺頓時更加鬱悶：“我留什麼手了，我這是竭盡全力的一擊呀，可這些人居然只是遭受重創，卻沒能死去。”
“這……等一下，小傢伙，你說你剛剛那是全力一擊，那你怎麼沒有動用道蘊，你該不會至今一點道蘊都沒有吧？”柳靖凝驚訝的聲音傳來。
徐缺再次愣住。
道蘊？
這尼瑪還要道蘊？
“系統，系統你出來，我的道蘊呢？”徐缺立即喚出系統問道。
可系統還沒回應，柳靖凝的聲音就再度傳來。
“小傢伙，我早前就發現你的法訣威力強大，堪比仙帝之法，可實際上卻沒有絲毫道蘊，還以爲你是故意爲之，想手下留情。難道你真的沒有道蘊？”柳靖凝的語氣透着濃濃的古怪。
徐缺也一臉納悶，迴應道：“好像還真沒有，要不晚上你來找我，幫我檢查一下身體？”
“好！”柳靖凝鄭重其事的應道。
徐缺立馬就眼眸一亮！
真要幫我檢查身體？我說的檢查身體可是那種脫光衣服的檢查呀！
這多難爲情啊！
“小缺缺，你沒凝聚道蘊，還能踏入嬰變期，確實很奇怪！但是你以後怎麼辦？道蘊若不成雛形，是無法步入煉神期的！”這時，柳靖凝又開口問道。
徐缺微微一驚：“什麼意思，進入煉神期需要道蘊？咦等等，難道我剛纔殺不了他們，就是因爲我沒道蘊，而他們有？”
這個猜測，讓徐缺難以接受，道蘊這東西，看不見摸不着，自己一直是靠殺人拿經驗升級的，哪來的道？而且系統商城裡，也沒見過有道蘊這東西賣呀！
“道法三千，不可計數，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道，有人以刀劍爲道，有人以自身靈根爲道，修煉火道水道，上古時期就有位大能，名爲太上布衣，其水道天下無敵，而這些道，終點都是走向天道，繼而破虛飛昇！小傢伙，你沒有道，是怎麼修煉過來的？”柳靖凝的聲音傳來。
徐缺沉默了。
自己的道是什麼？
他還真的從來沒想過，原本就以爲只要殺人就可以升級，但現在看來，這條路是走不通的，必須得自己參與修煉，畢竟這是個修仙世界！
加上他剛纔還衍生一個憂慮，隨着境界越來越高，能讓他殺來升級的強者也會越來越少，也許等到合體期，殺光了所有敵人，自己就真的止步不前了。
“我要怎麼樣才能修煉出道蘊？”徐缺傳音，認真詢問柳靖凝。
柳靖凝卻是沉默了半響，竟傳來一聲嘆息。
“唉，你……恐怕沒法修煉出道蘊了，道是從修煉之初就伴隨己身的，踏入嬰變期那一刻，就已經能明確自己的道是什麼，繼而修道，直到煉虛期，便可修出道的雛形！到那時候，只要道不亡，便可不滅！”
“不可能，道不亡就不滅，那他們還搶什麼不死不滅之法？不對，我剛剛還殺了個煉虛期一層的呢！”
“你理解錯了，道不亡就不滅，指的就是你現在這種情況，哪怕你嬰變期再強大，也殺不了一個重傷的煉虛期！只有你的道強過他們，或者你的道結合強大的法訣，能鎮壓他們，才足以將他們鎮殺！否則的話，他們在你面前，就很難死去，這就是天道規則！”
柳靖凝說到這，微微一頓，繼續道：“至於你剛剛殺了煉虛期一層，可能是他道蘊太弱吧，或者只是剛剛形成雛形，還未鞏固，所以被你的法訣轟殺了。其實這種規則，就好比你知道風的存在，可是你卻殺了風，除非你能用力量製造出風，用強大的風，去吞噬其餘的風！”
“……”
徐缺再次沉默，他隱約有些理解柳靖凝的話意。
同時也清楚，一個修士耗盡漫長歲月，修煉數百年，踏入煉虛期，確實不是他這種僅靠殺人就升級的方式可以相比的！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了，現在最嚴重的問題，是柳靖凝說他無法修出道蘊了！
沒有道蘊，還怎麼殺煉虛期？
或許能殺，只要將法訣威力再提高起來，就能像剛剛殺煉虛期一樣，直接用力量去碾壓，可是這樣一來，終究落了下乘！
像這種憋足了勁，結果只能秒到菜雞的方式，實在太丟人了！
裝逼要的是什麼，就是要彈指間，毀滅敵人！
“不行，我必須得修出我的道！”徐缺沉聲道。
柳靖凝那邊傳音迴應：“別執着這個了，他們已經開始恢復傷勢了，你趕緊先帶姜紅顏離……”
轟隆！
柳靖凝的話還沒說完，天穹上陡然發出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伴隨恐怖的威壓，萬千雷雲滾滾翻涌，海嘯般的驚天動地之勢，席捲而來！
這種氣息，竟比之前百萬天兵出現前還要可怕。
“噗！”
下方，原本在恢復傷勢的所有煉虛期強者，突然同時張口噴出了鮮血，臉上露出驚駭之色，擡頭凝望天穹。
“天……天劫？”有人嚥了咽口水，顫聲說道。
“怎麼可能？這……姜紅顏的天劫，難道還未結束？”
“六九天劫，莫非……剛剛的百萬天兵，只是第一劫？”
“不好，快退！”
當即，有人大喊了一聲。
緊跟着，所有煉虛期同時啓動身形，顧不上身上的傷勢，瘋狂的朝外面衝去，逃命似的遠離這裡。
徐缺沒有道蘊，殺不了他們！
可是天劫代表的是天威，那是最爲無上的天道，以他們現在的傷勢，若是被轟中，當場得化成劫灰！
遠處，柳靖凝也呆住了，似乎沒想到，天劫居然還未結束。
她朱脣微張，低聲呢喃：“天妒紅顏！”
轟隆——！
突然間，沉甸厚重的漆黑雷雲中，陡然被撕裂，磅礴的金色閃電出現了。
“上古浩劫！”
衆人當即認出此劫，紛紛驚呼出聲，滿臉驚恐！
徐缺也愣住了，這金色閃電，遠比他在五行山時見過的金色閃電還要可怕！
比起這些金色閃電，他在五行山見過的那些，簡直就是巨人面前的螻蟻！
這，纔是真正的上古浩劫！
轟——！
空中再度爆發一聲巨響，轟得所有人耳膜生疼。
緊跟着，金色閃電猶如瀑布般傾盆瀉下，以萬鈞之勢，在空中迅速凝聚，化成一把金色閃電巨劍，直接斬向盤坐在山峰之巔的姜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