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用於區別他們身份的腰帶。”
看着兩個大漢腰間繫着的不同顏色的腰帶,李嶽解釋道。
“用於觀衆們下注,一般都是10銀幣下一注,有興趣可以隨時找侍者下注。”(1晶鑽幣=1000金幣,1金幣=100銀幣,1銀幣=10銅幣)
如同地球上流行的各種正規和非正規地下賽事的外圍賭盤一樣。
星魂大陸的競技場永遠都會有伴隨着每場決鬥的賭局。
競技場就是賭局最大的莊家,入場門票只不過是競技場收入的小部分而已。
隨後李嶽指向場中一些四處穿梭的侍者模樣的人,他們正認真記錄着每個下注者的入場門票號以及下注金額。
“少爺你好像對這些很熟悉啊!”
感受了一下週圍火.熱的氣氛,格羅姆興致頗高的對李嶽說道。
“知識就是力量啊……我的閱讀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要多看書知道不,格羅姆。”
李嶽看着格羅姆碩大的腦袋,循循善導的教育着。
“沒事,少爺你負責動腦,我老格負責動手就好了!”
格羅姆豪氣的一揮手,李嶽扶額。
實際上李嶽也沒進入過真正的競技場。
“兩位先生,場下的角鬥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問有沒有興趣試試手氣?”
說話間,一個侍者已經一路走到了李嶽和格羅姆邊上,用極爲客氣的語氣問道。
見格羅姆毫無反應,李嶽隨意的掃了一下場中兩邊的角鬥士一眼。
“我們是第一次來,有什麼可以介紹一下的嗎?譬如場中兩人的戰鬥履歷之類的?”
“抱歉,先生,貴賓間纔會有我們肯爾多特競技場專門的分析師給予分析,但是我們可以保證競技場出戰的戰士實力都是旗鼓相當的。”
侍者彬彬有禮的拒絕道。
“哦……這樣啊,那我就先給黑色方下100注試試手氣吧。”
見侍者沒回答,李嶽也不意外,只是隨意再次掃了場下兩人一眼,隨意的說道。
然後轉頭對場中的格羅姆笑着說道:
“怎麼樣?既然來了,要不你也下注玩玩唄,半個多月前在那個塔裡你可沒少撈金幣呢。”
之前在庇護所的時候李嶽承諾遺忘之塔中女伯爵的所有藏品和金幣全部都歸格羅姆。
結果光是金幣格羅姆就在那裡獲得了近兩萬枚。
還運氣很好的獲得了兩件藍色裝備以及一面金色的11級大盾牌。
所以暴發戶格羅姆對這個押注還是挺躍躍欲試的。
10銀幣一注即使這個掉進金幣堆的小氣鬼也願意玩玩的。
“少爺興致這麼高,我老格就跟着少爺賭一把了,我也買黑方一……百注!”
本來打算只下一注的格羅姆看到李嶽殺人的眼光,最終還是忍痛下了一百注。
心裡還在算計着那一百注十金幣夠他以前活多久多久。
“哦,好的,爲您們記下來了,慷慨的先生們,願兩位有一個好運氣!”
聽到兩人注碼的侍者也有些詫異,在普通觀衆席是很少碰到會下10注以上的顧客。
即使1金幣在這個繁華的城市也可以大吃大喝三五天了。
能隨手就下一百注的豪客往往都是在貴賓間出現的。
【或許是外地來的貴族子弟想感受一下與衆不同的樂趣吧】
最終侍者將李嶽定位成了口味奇怪的貴族子弟。
微微行了一個禮之後又開始去詢問其他觀衆是否需要下注了。
無視了格羅姆幽怨的目光,李嶽開始饒有興致的開始觀看場下情況。
隨着一分鐘後場中戰鬥的開始,被金幣所傷的格羅姆也開始被吸引了注意力。
並不是的和李嶽對下面的戰鬥品頭論足,聲音稍大的時候還會引來邊上其他觀衆的一同評論。
很快,下面的角鬥士就換了三批,黑紅兩方各有輸贏。
在李嶽的壓迫下格羅姆被迫每次都跟着李嶽投了一百注。
結果三場全輸的格羅姆在每場戰鬥後都非常小聲的在那裡碎碎念,也不知道在念些什麼東西。
只不過目光越來越幽怨。
這三場戰鬥中都沒有出現死亡的情況,除了鬥獸這種不是殺死對方就被對方殺死的項目。
競技場也很少會刻意去安排死鬥,即使身爲囚犯或者奴隸,角鬥士也是競技場的財產。
除非有特意宣佈的死鬥,否則角鬥士之間一半也不會允許下死手。
不過既然在這個地方戰鬥了,生死搏鬥的時候可不是兒戲。
要想戰鬥精彩,上場的基本都是旗鼓相當的對手。
想要勝利就必須拿出十二分的實力,稍有不慎的話。
即使不丟了性命,也會受到危及生命的重傷。
這樣的人其實和死了也沒區別,競技場是不可能花大價錢去救一個即使活了也會落下殘疾的囚犯或者奴隸的。
李嶽看的三場裡,出場的六個人,其中就有兩人是這樣的下場。
這種血腥的人與人之間的慘烈廝殺,卻沒有激起同爲人類的觀衆的同情以及憐憫之心。
李嶽隨意觀察了四周一番,絕大部分人都毫無對下面場景的不忍之色。
反而在鮮血的刺激下,觀衆們更加的瘋狂,賣力的吼叫着發泄着心中的戾氣。
這種情況並不是說明裡面的人全部都是冷血無情之輩。
而是整個星魂大陸,人類國度森嚴的等級制度造成的。
在任何人類的國度,無論是在貴族還是普通的平民眼裡,奴隸都是沒有任何哪怕一絲地位的。
就如同待宰的牲口一般,這種低賤的賤民,即使死上再多,人們也不會放在心上。
即使是普通平民,殺死奴隸也只需要賠償一些錢,更別說上等公民、職業者以及貴族了。
雖然李嶽的心下還是有些許不忍,但既然已經穿越到了這個大陸,就必須要去融入其中。
無法改變環境,就必須適應環境,否則就會被環境所淘汰。
“噹噹噹……”
一輪響亮的鐘聲在剛被簡單清理完畢場地的競技場中迴響起來。
李嶽坐直了身體向下看去,示意格羅姆也注意。
這樣的鐘聲,代表着屬於自由職業者簽訂競技契約後的自由競技。
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