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脫離血湖的血湖霸主,長約將近千米,高約數百米。
如果此時站在血湖霸主的背上,伸手便能觸摸到散發耀眼光芒的球體。
“嗷...!”徹底脫離湖面的血湖霸主,看到湖邊堆積如山的屍體,看到屍體形成的無邊粉末,突然憤怒的仰天咆哮一聲。
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形成一陣陣無形的聲波,不僅把堆積如山的屍體給震成粉末,也讓守在通道邊緣的楚中天雙耳發麻,體內氣血翻騰不已。
僅僅只是咆哮聲,就讓自己體內的氣血翻騰不已,楚中天已經大概推測出血湖霸主真正的實力,恐怕它已經達到了氣海期的巔峰之境,卻還沒有晉級神魂期。
因爲神魂期境界的絕世強者,除了擁有更爲強悍的真元外,也能夠利用神魂之力形成更爲恐怖的攻擊。
相對於真元的強橫,神魂之力的攻擊更加神秘,更讓人難以防禦。
無論血湖霸主是神魂期的實力,還是氣海期的實力,楚中天知道自己都不是對它的對手。
“嗷...!”爲了避免自己遭受重創,影響進入通道後的突破,楚中天直接轉身,打算暫時躲進通道時,卻被身後傳來的慘叫聲給吸引。
轉過頭來,楚中天發現原本威風凜凜的血湖霸主,此時卻被背部上方散發耀眼光芒的球體,給硬生生破開一個足有半米多長的傷口。
傷口處,血液有如溪水一般的嘩嘩流下!
雖然不清楚一直都安靜掛在半空中的球體,爲何會突然發威,並且主動擊傷了血湖霸主,但是現在發生的變故,對於自己來說十分有利,所以他暫時不着急進入通道內。
而是打算看看,看看球體是如何應付血湖霸主憤怒的反擊。
作爲統治血湖的霸主,血湖霸主自從修爲大成之後,從未受過如此嚴重的傷害。它憤怒的一邊仰天咆哮,一邊快速的退後,以便能夠看到傷害自己的對手。
可是,整個血湖有如一個沒有頂部的深坑,四周全部都是堅硬無比的紅色岩石。而做爲身長達到將近千米的它,僅僅退後了幾十米,便被堅厚的岩石給擋住了退路。
“嗷...!”身後的牆壁阻擋了退路,這讓血湖霸主憤怒的咆哮一聲,然後揮動巨型的尾巴,狠狠的拍打在紅色岩石上,讓整個血湖發出一陣的晃動,也讓站在通道口的楚中天,嚇的差一點出了一頭冷汗。
修羅秘境中的紅色岩石,究竟有多麼的堅硬,早在進入洞穴後,發現無法找到出口時,楚中天就已經檢驗過紅色岩石的硬度。
動用本命靈刀,發揮全部實力施展最強一招刀法,僅能在紅色岩石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刀痕。
可讓他沒有想到是,血湖霸主的蠻力竟然如此強悍,僅憑本體尾巴的拍打,就能輕易悍動紅色岩石。
所以,他有些擔心,擔心憤怒之下的血湖霸主有可能會毀掉血湖,毀掉洞穴,讓自己徹底埋葬於此。
“嗷!”巨尾一擊之下,竟然沒有轟碎身後的紅色岩石,這讓血湖霸主異常的惱怒,這一次它拼盡全力,巨尾在一次狠狠拍向身後的紅色岩石。
“轟...!”血湖霸主全力的一拍,不僅讓整個洞穴發出更爲猛烈的晃動,光滑堅硬的牆面,直接裂開了一條長長的縫隙,無數的粉末從半空中散落下來。
眯着眼,看着前方被血湖霸主的巨尾給生生拍出長約數百米,深約半米的縫隙,楚中天知道自己不能在這樣等下去了。
萬一,洞穴真的被血湖霸主給拍塌,以自己煉體期的修爲,絕對無法活命。
唯一能夠活命的機會,就在眼前通往洞穴外的血湖湖底。
擡頭看了一眼打算繼續拍打身後牆壁的血湖霸主,楚中天咬牙切齒一番,最終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調動丹田內的靈力於防禦靈器上,徹底激發防禦靈器最強防禦,然後緊握手中的本命靈刀,楚中天並沒有冒險直接闖進血湖,而是緊緊盯着半空中的血湖霸主。
等到血湖霸主第三次利用巨尾拍向身後的牆壁時,楚中天直接施展邁入小成之境的高階身法武技,整個人有如一道一閃而過的閃電,瞬間衝向血湖裡。
一秒,這是楚中天根據自己距離血湖的距離,以及小成之境高階身法武技的速度,推算出來消耗的時間。而事情的發展也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
一秒,一種之內,他確實如願的衝到血湖,半空中的血湖霸主也沒有理會他。
可是,就在他一個猛子打算穿進血湖時,卻意外發現宛如鮮血般的血湖完全凝固住,根本就不是他一開始見到的血湖。
身處半空中的身體,以一種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扭曲,重新調整下落速度。同時,調動靈力於手掌之上,手掌猛然向下一拍,藉助靈力的反彈之力,楚中天最終落在血湖邊上。
“轟...!”而就在他藉助靈力的反彈力,剛剛在血湖旁邊站穩,血湖霸主的巨尾,第三次狠狠拍在牆壁上。
原本已經裂開深有半米,長約百米的縫隙,直接被巨尾給拍碎,血湖霸主終於能夠退到讓它看到散發光芒的球體。
與此同時,半空中掉落的已經不是被震碎的粉末,而是一塊一塊的石塊。
看到一塊直徑足有半米多的石塊狠狠砸在血湖上,不僅沒有砸破完全凝固聚的血湖,甚至連一絲的波瀾都沒有泛起,這讓楚中天不得不慶幸自己提前改變方向,沒有冒險嘗試進入湖底。
如今血湖的湖水完全被凝固,也就堵死了他想要離開洞穴的唯一道路。
無奈之下,他只好一邊揮舞着本命靈刀,擊碎不斷從上空掉落的石塊,一邊原路返回,打算暫時進入通道內。
半空中!
看到擊傷自己的,竟然是跟它共同生存了無數年,給它,以及無數子孫提供光芒的球體,血湖霸主異常憤怒的對着散發耀眼光芒的球體咆哮不止,彷彿在質問它,質問它爲何要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