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黃老外出查看齊國隱藏的驚世秘密時,就在楚中天藉助七品中階靈石,全力複製粘貼丹藥和靈果時,原本擊潰三大家族聯軍,慶祝勝利喜悅的楚氏家族內,背後卻是暗流涌動,讓喜悅的氣氛蒙上了一層壓抑。
暗流涌動的源頭,是處理完戰場後,悄無聲息返回家族的楚天運。
坐在獨屬族長的書房內,楚天運神情複雜的看着擺放在桌面上,面積達到五十多立方米的儲物袋,思緒漂移到楚中天身上。
楚中天自宗派返回家族後,無私贈送可以提升修行天賦和實力的丹藥和靈果、面積寬大的儲物袋,以及數不盡的靈石,對於楚中天無私的舉動,他十分的感激。
畢竟,他能夠在短短二十多天的時間內,修爲突破化氣期二層,靠的就是楚中天提供的丹藥和靈石。
面對家族即將被滅族的危機,楚中天及時的挺身而出,扭轉整個戰局的局勢,不僅讓楚氏家族渡過滅族危機,而且,趁機滅掉三大家族,對於楚中天的表現,他十分的滿意。
同時,他也十分慶幸,慶幸新年過後,自己聽從楚正軒的安排,立楚中天爲楚氏家族的少族長。
可是,擊潰三大家族的聯軍後,楚中天越祖代刨成爲戰場上的主角,甚至直接越過他這個族長,代替自己發號示令,這讓他內心十分不舒服。同時,也有些後悔立楚中天爲少族長的決定。
如果楚中天不是少族長,那麼他就沒有權力越祖代刨的替自己發號示令,自己依然是這場戰爭真正的主角。
雖然事後經過楚正軒刻意的勸解,他已經壓制了內心的不舒服,但是在打掃戰場時,被本族的那些老人,以及附屬勢力的高手給不斷挑撥,讓他內心的不舒服,迅速演變成不滿,不滿最終變成憤怒。
憑什麼!
這是返回家族,坐在自己族長寶座後,楚天運內心唯一的想法。
自己十多年前,臨危受命成爲楚氏家族的族長,帶領着族人一起浴血奮戰,不僅讓楚氏家族繼續留在四大家族之列,並且實力超越王氏家族,成爲齊國排名第三的家族。
而楚中天呢!
只是一個修行不到二年,歲數不過十七歲的年輕人,除了在齊國狩獵比賽中獲得第一名,以及玉龍峰挑戰賽中擊敗劉永君,給家族收穫了一點的名氣外,他又有何重大貢獻。
他憑什麼在戰場上取代自己發號示令,他憑什麼搶了自己主角的風頭,他憑什麼主導楚氏家族接下來的劇變。
正是因爲內心的種種不滿,讓楚天運對楚中天充滿了怨恨的同時,在某些人刻意的挑撥下,他產生了爭權奪利的想法,想自己主導楚氏家族接下來的利益分配,以及家族即將演化的劇變。
如同楚中天一樣,陷入思考中的楚天運,同樣也是習慣性敲打着寶座的扶手。
如果想要自己主導家族的利益分配,以及即將演化的劇變,僅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不行的。因爲楚中天不僅實力強悍,在家族中也擁有極高的威望,所以自己必須極力拉攏楚氏家族中年一代,以及退居幕後的元老團。
在他看來,只要掌握實力最強的中年一代,以及掌握家族話語權的元老一代,即便是有年輕一代和青年一代支持的楚中天,也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
不過,在拉攏中年一代時,有一個人是必須排除在外的,那就是跟楚中天關係非淺的楚凡。
從楚凡引領能夠重修行的楚中天返回家族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一直很親密,而且戰場上,楚中天把維護魯城治安,這項權威極重的美差安排給楚凡,就知道兩個人關係好的差不多已經穿一條褲子。
爲了避免被楚中天提前得到消息,打斷自己的佈局,接下來的動作一定要注意保密,只有楚中天一直都沒有覺查到自己的佈局,那麼,在接下來主導家族演變時的突然發難,才能取得絕對性的勝利。
不過,唯一讓楚天運感到十分爲難的是,自己這一次的奪權佈局是否通知楚正軒。
以前他跟楚正軒的關係十分親密,他也是自己坐穩族長寶座最強的靠山,但是楚正軒對待楚中天的溺愛,讓他擔心楚正軒會阻止自己這一次爭權奪利的佈局。
無奈之下,他最終決定還是隱瞞楚正軒,等到最終爭奪勝利後,自己在負荊請罪。
以照兩個人以前親密的關係,得知真相的他也不會怪罪自己。
做爲負責整理魯城治安的楚凡,在經過不休不眠的七天七夜後,在二位化氣期長老,以及數十位煉體期高階族人的幫助下,足足斬殺了將近一千多名鬧事的潰軍和無賴後,總算是穩定了魯城的治安。
由於掃蕩三大家族所有的產業,以及魯城將近八層勢力的產業,急需他這個總管家族一切事務的內族長老回去處理,所以把手中的任務和權力交給二位化氣期的長老後,楚凡急衝衝的返回家族中。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返回家族,着手處理家族事務的楚凡,便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
看似祥和歡快的家族中,背地裡卻隱約流露着一絲極爲壓抑的氣氛。
而這種壓抑的氣氛跟前段時間,面臨三大家族聯軍圍攻時的氣氛一模一樣。經過處理魯城治安和政務,楚凡的見識和判斷力大幅增加,所以他不動聲色的繼續處理家族事務,暗中卻通過自己多年培養的眼線,開始調查家族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楚天運的做法雖然很隱蔽,也注意保密,但是由於他需要聯繫的人很多,而在這些被聯繫的人當中,就有楚凡的眼線,所以返回家族不到三個小時,楚凡就已經知道自己不在家族的這一段時間,家族內發生的事情。
對於楚天運想要聯合族人,跟楚中天爭權奪力,楚凡非常的理解。
畢竟,一直髮號示令,一呼百應的族長,突然之間被人掩蓋了耀眼的光芒,放在誰的身上都不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