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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內殿殿主心中狂吼，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自己將近四百年積累的經驗竟然鬥不過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一個呼吸的接觸下，立即就被壓到了下風，不管自己攻出何等精妙的招式，對方總是在一瞬間破碎，然後反擊。
又是一下碰撞，哇內殿殿主身形飛了出去，噴出一口鮮血來，眼神中蘊含着不可思議，望着方瑞看了過來。
觀戰的無數武者集體失聲，無法言語。
其餘八大殿主這一刻也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張大了嘴巴，駭然不已。
一個呼吸，第一殿主已敗。
“敗？本座怎麼可能失敗，本座也絕不允許自己失敗。”內殿殿主臉上短暫浮現過一絲驚懼，隨後他嚥下了涌上喉頭的一口血，言語裡又回覆了自信。
“天地元氣罩存在，本座就絕不會失敗，方瑞小兒，我的確是小覷了你沒想到你乳臭未乾，但爭鬥經驗如此豐富，本座近四百年的生死搏殺都不如你。”
內殿殿主自承不如。
下方一陣譁然，四百年生死搏殺，磨練出來的戰鬥經驗，居然還承認不如方瑞？
他纔多少歲？
不滿二十歲啊，確切的說，纔剛剛十七歲。
這還有天理嗎？
還有公道嗎？
僅僅是有千古無雙的天賦也就罷了，可戰鬥的經驗難道他也是與生俱來，生而知之，無數人駭然失色，驚恐的望着方瑞，他們的目光已經不像是看着一個人。
更像是看着一個妖，一個魔
的確，方瑞的種種表現已然是近乎鬼神，近乎妖魔了，一切種種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議。
“天地元氣罩，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的信心，我來打破。”方瑞淡淡說了一句，虛空一抓，那籠罩在他身體上的那層薄薄的氣罩發出啵的一聲脆響，粉碎開來。
譁在氣罩粉碎的同時，方瑞體表有着一道漩渦升起，直接將粉碎的氣罩吞噬了進去。
“什麼？天地元氣罩竟然如此輕易就撕碎了，而且還直接吞噬掉？”
內殿殿主這個時候才真正的大驚失色，無比震動的狂吼起來。
“內殿殿主，不這不是你的真名，告訴我，你的真名是什麼？你雖然敗給了我，但卻有資格說出你的真名。”
方瑞負手而立，站在虛空，風度神采無懈可擊，他的語氣沒有絲毫的張狂，自負，彷彿只是輕描淡寫的述說，在他面前述說名字似乎本就是一個榮耀一般。
“真名？”內殿殿主聽了這近乎怪異的要求後，他卻出奇的沒有暴怒，震驚的神色迅速褪去，他再一次冷靜下來，長嘆了一聲，眼神內露出一絲緬懷。
“本座真名爲雷九動自接任內殿以來，這名字已有兩百年不再使用了。”
執法殿主這時候也嘆了口氣，他再一次想起了方瑞說過的話來。
“雷九動嗎”方瑞點了點頭，目光淡然：“很好，閒話說完，現在就別浪費時間了，你們九大殿主一起出手吧，只有如此才能給我帶來些許壓力。”
八大殿主目光同時望向了雷九動。
雷九動名爲‘九動’，此時卻是站立不動。
“出手”
方瑞又是一聲大喝。
喝聲之中，雷九動終於動了，他一揮手，真罡氣流凝聚起來，身後八大殿主飛出，同時發起了攻擊，九大殿主在這一刻終於聯手。
九股巨大的力量在半空中裂開，一股股氣勁融合爲一體，彷彿化爲了一座巨大的磨盤，直直滾動起來，對着方瑞輾壓而過，這九大殿主哪怕最弱的都是天階七級，絕頂一流。
如今九人齊動，力量相融，各種殺招，兇招盡出，方瑞頓時感受到了一絲壓力，這九個人聯手單純以力量計，較諸九級宗師都要強橫不少，如今融合爲一體，更是兇猛無比，只怕宗師級高手都不會選擇正面對抗。
但方瑞不
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後退，迎着那最強的攻擊，方瑞腳下就是一步踏出，像是撲火的飛蛾衝撞上去。
飛蛾撲火，必死無疑。
但方瑞並非真的就是飛蛾，他一步踏進攻擊範圍內，一拳搗出，頓時一個個破綻在眼前閃現，那森羅殿主，莊嚴殿主，天刑殿主……乃至雷九動的攻擊，一切破綻都印入了眼簾。
一瞬間，他不能說看穿了所有破綻，但卻洞穿了至少一半以上的破綻。
不過，光是看穿破綻仍然是沒有用的，九大殿主聯手，在力量上比方瑞強了至少數倍，打碎了一道攻擊，看穿了一道破綻，力量卻仍是連貫的，再度緊密無瑕的結合起來。
砰砰砰
一連串氣勁在方瑞肉身上炸開，他卻是不驚反喜，哈哈大笑起來，沒錯，就是這樣，讓力量更加狂暴吧，只有如此才能令得肉身突破極限。
血肉炸開，方瑞的真元法力又散入穴竅內，一股法力連接下，內外天地交織衍生，他受創的肉身迅速復原過來。
戰鬥並沒有維持多久。
九大殿主聯手之下的力量確然堪比宗師，但也就是堪比罷了，他們畢竟不是真正的宗師，最關鍵的是他們不是同一人。
即使九人有着至少百年以上的相處，對各自的氣息都很熟悉，能夠很輕易在聯手中發揮極強的力量，可一時半會還行，時間一長，必然崩潰。
這就好像是一塊東拼西湊，以各種方式銜接起來的樓層，短時間內還可以支撐，時間稍長，必然是崩潰的局面。
方瑞並沒有等到他們崩潰的時候。
那時間雖然不太長，但他卻等不下去了。
九人的聯手只是稍稍有一絲的異動，方瑞已然察覺到了，然後一道劍指，斜指虛空，執法殿主，這位最弱的殿主彷彿自己撞到了劍指上。
砰
執法殿主飛了出去。
緊接着，方瑞身形一翻，反手一掌打出，巨力殿主，狂風殿主也飛了出去。
短短一個呼吸，三大殿主已然敗退。
剩下的雷九動以及五大殿主同時失色。
“退”雷九動低喝一聲。
“晚了。”方瑞發出一聲長笑，身如長空之鷹，突襲而來，張口一吐，一道劍氣衝上雲霄，旋即倒卷而下。
劍氣化爲了天罡。
方瑞一掌打中天罡，這道罡氣崩碎開來，緊接着連串轟鳴，雷九動，森羅，莊嚴……五大殿主一起敗下陣來。
九大殿主聯手也失敗了。
下方，無數武者失聲驚呼起來，尤其是光輝的學員更是人人臉色有了一絲髮白，無比畏懼的盯着半空中那傲嘯長空的紫色身影。
但就在這時，一股氣息自藍月河畔飛騰起來。
轟隆
靈鳩劍院外。
“丹塔是我的了。”皇族二長老，皇歸塵眼神無比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