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三寸高的小人倏然出現在空中,然後再次朝那顆古樹的樹梢快速遁逃而去,卻是沈天問在肉體被毀的那一瞬間,元嬰離體逃遁,對於元嬰期的修仙者來說,只要元嬰不死,就還有奪舍重生的希望。
元嬰奪舍並不容易,而且即便成功,也不可能還有原來的修爲,因此不是迫不得已,元嬰期修仙者都不會做這種事情,不過現在,沈天問肉體被毀,元嬰逃遁也就成了他的唯一選擇,若是他的元嬰能逃到仙界,然後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找到一個合適的新身體,那麼他還有機會重返巔峰,甚至還能回來找寒冰報仇。
事到如今,沈天問就算再傻,也會知道寒冰從頭至尾都想殺他,是以他此刻也沒有任何廢話,元嬰以最快的速度衝向樹梢。
而下一秒,沈天問的元嬰便撞進了一座宮殿,一座雖然不大卻足以容納三寸元嬰的宮殿。
“不要……”沈天問的元嬰發出一聲驚恐淒厲的尖叫,然後,這個聲音便戛然而止,元嬰瞬間被冰封起來,而後,突然化爲冰屑。
沈天問,這位來自仙界的元嬰期高手,至此徹底神魂俱滅!
直到此刻,沈天問的屍體旁邊,才倏然出現一個人,那是一個黑衣女子,臉上蒙着黑紗,打扮得跟寒冰一模一樣,只不過寒冰全身雪白,而這個女子,則是全身漆黑。
看不到她的容貌,但她那黑紗覆蓋之下的身段,卻是絲毫也不遜色於寒冰,而她也同樣給人一種風華卓絕的感覺,不過,和寒冰那全身都散發出冰冷氣息不同,黑衣女子倒是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至少,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感覺相當溫和。
“仙界的元嬰高手,也不過如此,並不比我們強!”黑衣女子終於開口說話,她的聲音倒是清脆悅耳。
“按計劃行事吧。”寒冰開口說道,而若是唐金在這裡,聽到她此刻的聲音,肯定會相當驚奇,因爲這一次,寒冰的聲音居然挺溫柔,沒有絲毫的冷意。
“嗯,那我走了!”黑衣女子倏然飄向古樹的樹梢,下一秒,她便倏然消失。
寒冰一揮手,沈天問的屍體便突然便冰封起來,接着纖手一握,冰封的屍體便徹底爆開,最後寒氣一收,森林裡便恢復如初,乾乾淨淨,沒有屍體,沒有血跡,似乎這裡從未發生過打鬥一樣。
下一秒,寒冰便倏然從森林中消失,森林也徹底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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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牡丹閣。
唐金和宋玉丹的午餐終於結束,餐具都已經撤去,宋玉丹卻又在泡茶。
這朵玉牡丹現在又顯得很安靜,只是靜靜的泡茶,唐金其實對茶沒多大興趣,不過他現在也看得很專注,這個玉美人泡茶的動作,看起來頗爲賞心悅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宋玉丹終於給唐金泡好了一杯茶,唐金端起又是一口喝掉,然後放下,等着宋玉丹給他再倒一杯。
宋玉丹倒也沒讓唐金失望,馬上很自覺的再給他把杯子斟滿,但同時,她也開口了:“沈天問應該已經迴天道門了。”
“玉美人,何必提起那白癡的名字呢?太影響情趣了。”唐金懶洋洋的說道。
宋玉丹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她差點就冒出一句:“誰跟你有情趣啊?” шшш▲ⓣⓣⓚⓐⓝ▲℃O
儘管在心裡腹誹唐金這傢伙,但宋玉丹表面上依然很平靜,沉默片刻,她終於開口問道:“能實話告訴我,你是怎樣讓寧心靜在短短几個月之內成爲金丹期高手的嗎?”
“能啊。”唐金馬上回答道。
宋玉丹精神一振,擡頭看着唐金,沒有說話,但顯然是在期待唐金說出答案。
“玉美人,我告訴你吧,因爲我告訴心靜,她只要把你那個變態叔叔打死,我就娶她當老婆,然後呢,心靜就神奇的做到了。”唐金嘻嘻一笑,“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正所謂愛的力量是最偉大的力量,親愛的,你要試試嗎?”
“
唐金,你就不能認真一點嗎?”宋玉丹終於有些惱了,她本眼巴巴的希望這傢伙說實話,哪知道這傢伙還在忽悠她!
唐金依然一副很無辜的表情:“玉美人,我明明很認真的。”
宋玉丹凝視着唐金,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問道:“是不是必須成爲你真正的女人,你才肯說出你的秘密?”
“玉美人,你怎麼能這麼想呢?我這麼偉大善良的男人,怎麼可能是這種人呢?”唐金一副義正辭嚴的樣子,“親愛的,我是個有原則的男人,就算你勾引我,我也不會違反原則的。”
“唐金,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跟我分享你的秘密?”宋玉丹有種無力感,“除非你真的有辦法讓修仙者快速提升修爲,我們纔有可能跟仙界一爭高下,否則的話,我們必須另做打算,你現在跟我說清楚,我才能更好做計劃啊!”
“玉美人,我都說了那是愛情的力量,你非不信。”唐金依然一副無辜的表情,“你難道不知道,每個愛我的美女,都能快速提升修爲嗎?等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活去死來的時候,你就明白,我真的沒騙你了。”
宋玉丹再次涌起一股無力感,她突然有些明白,其實,唐金或許沒說錯,那所謂愛情的力量,說白了,就是必須取得他的真正信任,而毫無疑問,他現在其實還不是完全信任她。
“丁叮鈴鈴……”悅耳的聲音突然響起,不過這次並不是宋玉丹那件玉衣發出的聲音,而是她的手機鈴聲。
宋玉丹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俏臉上便出現一絲不安:“師兄打來的電話,應該是沈天問已經回去了。”
沒等唐金說話,宋玉丹便接了電話:“師兄,有事嗎?什麼?沒,他們不在這裡……我也不知道在哪……好的,再見。”
掛斷電話,宋玉丹用怪異的眼神看着唐金,語氣裡有些難以置信,神情頗爲費解:“沈天問沒有回去,天道門那邊,以爲他和孔子秋還在京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