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紮德四十幾歲,至於具體年紀恐怕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從薩達姆時代開始他就是情報部門的骨幹,擁有多重身份,一直在中東各國從事秘密活動,到最終他甚至有點搞不清自己是誰,帶着太多的假面過活,最終迷失其中。 第二次伊拉克戰爭之後他就失去了之前擁有的一切,榮譽、地位、金錢和家庭,不過他還是跑到山區紮下了根,在這裡招兵買馬,創下一番事業,他的理想是成爲一方霸主,控制更廣闊的地域,建立屬於自己的帝國,只是這片區域太過貧瘠,地處大山深處,派系林立,多支獨立武裝藏身其中,雖然便於躲藏,卻也無法取得更大的成就和利益,於是他將觸角伸得更遠,因爲是間諜出身,所以他致力於發展情報事業,不管是政府軍控制區還是其他拍戲中都有他的爪牙,蒐羅情報販賣給需要的人,從中牟利,也可自保,這種一舉兩得的事兒他一直以來都幹得不亦樂乎。
自從前幾天收到一份情報之後馬紮德覺得自己又能借機發揮大幹一場了,情報顯示有一支美軍特種部隊即將進入他所在的山區活動,具體目的不詳,人數在十人左右,這是在政府軍中的手下傳遞出來的,準確度很高。
馬紮德很高興,雖然不知道這些美軍的最終目的是否在自己的控制區,但他可以將這些情報販賣出去,賺點錢的同時還能籠絡一些關係,樹立自己的威信,他的首要目的是成爲這片區域中的實際控制着,將其他獨立武裝都拉攏至自己麾下。
這兩天他一直在爲這件事做這準備,聯絡各個派別的首領,交換情報和利益,促成針對這些美軍的聯盟,然後由他控制。
但事情比想像的要複雜,對於這份情報各派別中一大部分持懷疑態度,這片山區一直都是美軍從不攝涉足的區域。就算是當炮灰的政府軍也字數到達了山區的邊緣地帶活動,時間也只是持續了數週就被各派系的游擊隊打得退了回去。
所以他們覺得這份情報的可信度不高,美軍只能進行一下空中偵查,派兵近來的可能性不大,對此馬紮德很惱火,也很無奈,所以他只能先做一些前期的準備工作。首先他要弄清楚這支特種小隊的空降地點,然後再以此作爲籠絡其他拍戲的籌碼。當然他不清楚這些美軍是否會在他的地盤上空降,所以他只能聯絡自己的聯盟,然後將人手派遣到各個山峰的頂端進行二十四小時觀察,用眼睛觀察天上是否有飛機飛過,晚上只能靠耳朵聽,這種最原始的偵查手段看似不靠譜,但的確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在過去的三天裡他接到了無數次的飛機過境報告,手下人草木皆兵。錯把偵察機甚至無人機的出現都報告上來,搞得他一個頭兩個大,不過在缺乏現代化科技的情況下他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彌補這種缺憾。
兩個小時之前他接到了一個能讓他興奮的消息,他的手下在控制區的邊緣地帶分發現了可疑人員留下的痕跡,美軍制式軍靴的鞋印,這些人果然已經來了,他立即調派人手展開搜索行動。目的是找到這些人,同時聯絡夢遊和其他派別的首領,特別是在事發地點附近的兩股武裝,這是一個拉攏人心緩和雙方矛盾的好機會。
在他的策動下,兩個小時就已經有接近兩百名不同派系的武裝分子對那片區域展開了搜索。
馬紮德盯着地圖久久不語,幾個心腹站在一邊不敢多說什麼。耐心地等着首領發號施令。
“北面是什麼人在負責?”馬紮德問。
“蘇德的邊防連。”一名手下立即回答道。
“哦?他們的第三連隊?”馬紮德有點意外。
“是的,號稱最強邊防軍。”那名手下點了點頭。
“屁用,一共三十幾個人也好意思是活是連隊。”馬紮德不屑一顧的說道。
“就因爲這些人裡有一部分是在摩蘇爾接受過鍛鍊的一批,所以囂張的很。”手下說。
“伊拉克到處都在打仗,去摩蘇爾和提克里特的區別有多大?現在不是去過大城市就可以吹牛的年代了。”馬紮德用紅藍鉛筆在地圖上勾畫着說,“命令,東部作戰力量分出三十人支援北部搜索隊。剩餘人馬嚴防奧姆特方面偷襲,我們不能因爲幾個美軍失去固有陣地。”
“是。”一個手下立即跑出去。
“那我們對這些美軍的策略是否要進行調整?”另一個手下小心地問。
“當然,將兵力集結東、西、北,三個方向,留出缺口逼迫他們進入其他同盟區控制範圍,我們不能在自己的地盤上開戰,這對我們沒好處,要打去其他地方,我已經和他們打好招呼,作戰時期盟友可以侵入彼此領地。”馬紮德頭也不擡的說道。
“這樣會不會引起他們的不滿,我是說敵人可是降落在我們地盤上的。”一個手下說。
“哼,腳是敵人自己的,他們跑到哪我們管得着嗎?”馬紮德冷笑,“不滿?他們敢嗎?”
“西側邊境壓力很大,老鬼他們一直虎視眈眈,不太可能再抽調人手出來幫助搜索了。”手下說。
“用不着,現在我們這邊參與搜捕的有七十多人,預備隊接近一百人,另外兩個盟友參與搜索的加在一起也有一百多人,對付十幾個人美軍夠了,特種兵?我要看看他們特在什麼地方,這是個彰顯實力的好機會,不必顧及太多。”馬紮德信心十足的說道。
馬紮德部署很周密,可以說調動了所有能動的作戰力量,他對這次行動很有信心,他相信這是他展示拳腳的大好機會,能否在本地樹立威信就在此一舉了,他的夢想是掌控整個東部聯盟,涵蓋整個伊拉克山區和美軍進行正面對抗,之前這隻算是個夢,但現在他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