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讓張揚愣了一下,滿臉古怪的擡起頭,張揚就看到了一臉微笑的白素正笑眯眯的站在他的身邊。張揚雖然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他的心裡卻警惕了起來,白素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
如果是別人的話,張揚沒準還相信是無意中碰到的,但是放在白素的身上,打死張揚都不會相信白素是無意中出現在這裡的。“嗨,你怎麼在這?服務員來杯咖啡”張揚笑着打了個招呼,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素沒有客氣,直接微笑着坐下了,直到服務員將咖啡端上來,一直仔細端詳張揚的白素才笑着開口了。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我就不信李雨萱沒跟你說她昨天見到我了,而且我剛剛接到她的電話,讓我來星空集團上班,不過說實話……我還真是佩服你啊。”白素的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畢竟白素在張揚身邊的時候,她就對張揚的信息非常瞭解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個世界級的公司就已經出現在了華夏大地上,你讓白素能不佩服麼?
“呵呵,佩服就算了,其實我在這裡的原因是在想,我該怎麼安置你呢。”張揚頓了一下,然後笑眯眯的看着白素說道。
白素渾身打了個冷戰,搖搖頭說道:“我說,你能不能別這個笑容看着我,我滲的慌。”一邊說白素一邊端起剛剛點的咖啡喝了一口。看着白素的表情,張揚心裡一陣感慨,情報部門都tm是妖孽啊,如果不是張揚親自調查過白素的身份,如果不是張揚親自找到了白素是國安特工的證據,張揚現在都快要相信白素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了。
“是黑鷹讓你來的?”張揚突然認真的開口說道。
“咣”的一聲,白素手裡的咖啡杯一個沒抓穩直接從手裡落了下去。幸虧白素的手離桌面並不高,所以咖啡只是在咖啡杯的周圍四散濺射了一點,並沒有灑下多少。白素的臉色再也無法平靜了,雖然她同樣可以當做是若無其事什麼都沒發生的繼續裝傻充愣的詢問張揚黑鷹是誰,但是大家都是聰明人,白素知道,這沒什麼用。
既然張揚敢說出來,他就肯定有把握。白素的反應,張揚微微嘆了口氣,兩個人就這麼相互看着,張揚一點都不躲避白素的目光,反而是白素,受不了張揚的目光了,良久她才輕聲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走了之後,我找過你,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我怎麼找的就不用說了吧。”張揚心裡告罪了一聲,臉上卻很淡漠的開口說道,他彷彿就像是說了什麼毫不相干的事一樣。
白素低着的頭聽到張揚這句話,猛的擡起了頭,就那麼灼熱的盯着張揚,張揚被她盯得頭皮都有些發麻,直到張揚覺得自己臉上那若無其事的表情快保持不下去的時候,白素才苦笑了一聲道:“對不起。”
“不用,你的工作而已,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只是想知道,你這次來是不是黑鷹讓你來的?”說實話,以前的事張揚倒是真沒在乎,那會兒gscsd那麼強勢,國家部門有警覺會調查也是應該的,但是現在關於gscsd的視線已經被張揚轉移到了其他人的身上,現在白素來星空集團是什麼意思?
張揚不相信她是來監視自己的,張揚l這個身份壓根就沒有隱瞞,黑鷹是知道的,根本就用不着監視,既然目標不是監視自己的,那麼就只有第二個目標了——星空集團!白素沉默了,她沒有開口,只是將那半杯剩下的咖啡慢慢的端起來,然後一口一口的抿着。
無奈的搖了搖頭,張揚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從裡面翻出了黑鷹的號碼直接給他打了過去,白素就是一個國安裡面的小特工而已,這些事情不是以她的力量能夠抗衡的。有事的話,還是直接跟黑鷹說的比較好。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黑鷹的聲音也通過電話傳了過來:“張揚?”
“是我,黑鷹,我打電話來是跟你說個事的。”張揚直接就準備挑明自己的目的了。坐在那裡的白素猛的擡起了頭,她的臉上說不出什麼表情,解脫又或者是難過,又或者是哀求。張揚無視了她的目光,共濟會給張揚的壓力太大了,想要解決f,張揚就必須要有一個穩定的後方,他沒心情也沒時間跟國安玩貓膩。
“啊?有什麼事你說?是關於我們之間的合作嘛?那個合作沒問題的,合同基本馬上就要簽署了。”黑鷹立刻點頭說道。
“不是,我想跟你要個人。”張揚直接開口道,李可晴跟白素相處的很好,張揚不想讓她傷心,也不想讓她參合進這種黑暗的事情來。
“跟我要人?什麼人?技術方面的?”黑鷹奇怪的反問道,他當然不可能想到張揚早就知道了白素的身份。
“算是吧,她名字叫白素,原來的名字叫什麼就不用我跟你說了吧,她脫離國安,加入星空集團吧,以後這亂七八糟的事情別跟她扯上關係就行了,還有,你要是想要派人進來的話,直接跟我打招呼就行了,星空集團安排你們幾個國安的人工作還是沒問題的。”雖然張揚的語氣從頭至尾都沒變過,一直都很嚴肅,但是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電話那頭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良久黑鷹纔開口說道:“這當然不是問題,這個……電話裡說不清楚,我現在就安排飛機,我馬上飛往h市。”黑鷹直接開口說道。
“行了,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她是你的人,當時跟我女朋友相處的很高興,她莫名其妙離開之後,你恐怕沒想過我會調查她的身份吧?”張揚“大概”的解釋了一下。
“這事以後再說,我立刻就讓人準備她的檔案,馬上給她一份新的檔案,以後她就是一個普通人了,跟國安沒有任何關係。不過其他的事,等我們見了面再說,就這樣了,我先掛了。”黑鷹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
在張揚和黑鷹通話的時間裡面,白素的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直到張揚掛了電話,她的眼簾才重新低垂了下來,張揚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看着坐在那裡的白素,張揚突然笑了笑:“白素,願意來星空集團上班嗎?”
“你爲什麼這麼做?”白素擡起頭,小心翼翼的看着張揚說道,她的表情哪裡還像是個強悍的特工,完全就像是一個看到大魔王的小姑娘一樣,看到白素的表情,張揚有些啞然,良久他才無奈的摸了摸鼻子說道:“話我已經跟黑鷹說了,而且黑鷹直接就給了我一句話,他馬上會給你準備一份新的檔案,你以後的一切就跟國安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我想問你的意見,願意還是不願意,如果你喜歡在國安工作的話,我不勉強。”
後面的話,張揚沒有說出來,但是大家都是聰明人,不用張揚說,白素都知道後面的話是什麼意思,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喜歡在國安工作,那麼你肯定不能在星空集團工作了。雖然剛剛張揚在電話裡面說了,可以幫助國安安排幾個人到星空集團工作,但是白癡都聽的出來,那話是張揚拿出來擠兌黑鷹的,沒有那個人會樂意在自己公司安排幾個特工的。
話說出來了,張揚也就不着急了,他只是淡淡的喝着咖啡,任由白素在那裡思考。“特工也是人……而我只是一個雙十年華的女孩,讀軍校的時候,我曾經很羨慕特工的生活,但是當我真的成爲一個特工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我一點都不適合這個行業,當你加入了這行,就意味着你永遠都沒有了一個真心朋友,在特工的世界裡,哪怕是我們自己的情報人員之間都不能真正的坦白相對。”白素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幽幽的開口說道。
“……很多時候,我會坐在大街上看着那些陪着自己男朋友在大街上逛街的女孩莫名其妙的發呆……謝謝你……不過我可能現在不會去星空集團了,如果有一天我想明白了的話,我會回來找你的。”白素回過頭認真的看着張揚說道。
張揚點了點頭,不置可否,不管是誰,當她一直爲之信仰的東西改變之後,總會有很多迷茫,當這些東西都想不明白的話,她不可能很快的就投入新的生活。雖然白素說的都是她心裡的一些想法,但是張揚能想的到,還有一些她沒說出來的。
既然她考了軍校,願意加入國安,那麼她的思想裡面忠於國家等等的軍人思想絕對是有的,但是當國安就僅僅因爲一句話,直接放棄了她,讓她成爲一個普通人的時候,她心裡如果一點想法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說的殘酷點,她奮鬥了十幾年加入了軍隊這個大家庭,就因爲張揚一句話,所有的一切都沒了。
白素走了,什麼都沒說,就那麼走了,其實張揚剛剛給黑鷹打電話的時候所說的那番話,其實是用來試探黑鷹態度的,但是張揚沒想到黑鷹答應的那麼幹脆,而且一點猶豫都沒有。發生這種情況,不用想,張揚都能明白,現在星空集團在國家的考量中,地位恐怕提升的不是一點半點。
不過對於這種情況,張揚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沒什麼其他的想法,這是必然要發生的事情。只要星空集團在不住的壯大,那麼對整個國家的影響自然也越來越大,上面自然也會越來越重視,這是肯定的,無可避免的,不管星空集團在哪個國家,都會經歷這樣一個過程。
就像人們都常說,美國總統是爲那些軍火集團打工的一樣,其實換個說法,並不是美國總統想成爲那個打工的人,而是因爲這些軍火集團對美國經濟的影響等等不是一般的重要,所以勢必要影響美國的政策,這都是相輔相成的。
或者說白了點,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國家的制度對經濟的影響有很大,國內的經濟雖然一直都在以恐怖的速度提升,但是國內的企業爲什麼在國際上的競爭力並不強,歸根結底跟制度有很大的關係,政斧對經濟的控制力度太強大,無形中就降低了企業競爭能力和抵抗風險的能力。
有得必有失,這也是爲什麼在之後的幾年,國家在緩慢的放開對國內市場的控制力度,而現在星空集團無疑成爲了一個代表姓的企業,或許,星空集團也許就是國內要放開對國內市場以及經濟控制的第一個試點。
當年那個可敬的老人能夠在那樣的情況下,開放幾個經濟特區,讓國內的經濟實現騰飛,現在國家找一個企業當做試點,緩慢放開對市場的限制,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張揚不知道自己怎麼想到這一點的,難道說自己腦袋突然開竅了?
黑鷹來的遠比張揚想象中的快,就在距離中午還有段時間的時候,張揚就接到了黑鷹的電話,請張揚出來吃飯。張揚沒有猶豫,直接開着車向黑鷹所說的那個飯店趕去。這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飯店,但是張揚下了車就感覺到了一絲不正常。
門口的幾個保安給張揚一種只有在趙飛他們身上才能感覺的強悍的感覺,雖然他們穿着的是酒店的保安服。
而偌大一個飯店,走到大廳裡面的時候,居然只有那麼寥寥無幾的幾桌客人在吃飯。“先生請跟我來。”一個服務員走過來,恭敬的對張揚說了一聲,然後領着張揚向電梯走去。一路上張揚能感覺的到,這個服務員不住的偷偷的打量着他,每當張揚看過去的時候,這個服務員就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趕忙低下了自己的頭。
張揚有些哭笑不得,難道自己最近變兇了?怎麼感覺誰見了自己都很怕啊?這服務員也不太可能認識自己啊?張揚有些莫名其妙,只能無奈的摸了摸鼻子,任由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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