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如果我將它放到你的肚皮上,然後用鐵桶蓋上,接着用火烤這個鐵桶會發什麼事?嗯?”雲偉不緊不慢,笑眯眯的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看着那放在審訊桌上的裝在鐵籠子的普通老鼠,聯繫一下雲偉的話,張揚就覺得一陣頭皮發麻……這果然是禽獸啊……。
什麼老虎凳辣椒水之類的都落伍了……沒有這玩意狠啊……。張揚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被鐵桶蓋住的老鼠感覺到裡面的溫度在上升,四處都是鐵皮沒地方可以跑,除了下面這個人的肚皮之外……其他還有可以打洞的地方嗎?
再加上之前雲偉特意說了,老鼠十分鐘之內可以打半米深的洞穴,也就是說……連五分鐘都用不了,老鼠恐怕就會直接咬穿這個人的肚皮,從他的肚子裡面竄進去了。或許這種刑罰的疼痛跟那些老虎凳辣椒水差不多,但是這心裡折磨絕對是一等一的滲人。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將這個鐵皮桶換成鋼化玻璃,或者是大型燒杯,這樣你就可以親眼看着了。”雲偉又笑眯眯的補充了一句。聽到這裡的張揚都感覺有些聽不下去了,光是想想都可怕了,還非要自己親自看着……那感覺,還不如死了呢,其實疼痛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爲無限放大的恐懼,無疑雲偉現在就在幹這個事。那個中年男人的表情倒是還算是堅挺,只是他的額頭上面已經浮現了細密的汗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那些死水湖泊裡面的特產。”雲偉笑眯眯的將另外一個玻璃鋼上面的黑布給掀開了,裡面有着二三十個黃褐色的,大概有拇指大小的東西正在水缸裡面蠕動,張揚沒見過這玩意,離得距離又比較遠,根本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你認識嗎?不認識的話不要緊,我告訴你,這玩意叫做螞蝗。就這麼大點的東西,吸足你的血液可以吸到三四倍於它本身大小的體積,當然了,你放心,它不疼不癢的,你幾乎感覺不到,你覺得我將你放到一個透明的水缸裡,然後將你的雙手雙腳固定,讓你看着它們越變越大,這個建議怎麼樣?”雲偉笑眯眯的將那缸東西抱到這個中年男人面前輕聲開口問道。
“……”張揚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什麼感覺,只是他這個旁聽者已經有些受不了了,是,這些螞蝗吸你血的時候,是感覺不到,但是你活生生的看着自己身上有那麼幾十個螞蝗吊在上面,而且它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肚子裡面都是你的鮮血的時候……哪怕是再心如鋼鐵的人恐怕也不可能沒有一點動靜吧?
“那又怎麼樣?大不了意思,難道我說出這些事情就可以不死嗎?”這個中年男人雖然額頭上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但是他依然死死的盯着雲偉說道,看那眼神恨不得將雲偉吃了。
“我剛剛在外面跟他們說過了,逼供是一門藝術,我當然不會幹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而且我也可以告訴你,你不要抱任何僥倖心理,哪怕你將這些東西都說出來,你還是要死,不過死的痛快一點而已。”雲偉淡淡的開口說道。
裡面的那個男人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麼,大家都是聰明人,雲偉居然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告訴他,他依然要死,那麼很顯然對方擺明了吃定了他了。
“我知道你不想說,我也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你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一個妻子是吧?他們都在國外,而你把這些秘密都說出來之後,他們受到牽連是這樣嗎?好吧,我實話告訴你,老子是幹什麼的,既然你是軍情局的,我不知道你聽說過狼狽沒有?”雲偉猛的將自己的聲音拔高了一個高度。
張揚注意到,雲偉說出這句話之後,這個男人頭上的冷汗猛的冒得更多了,擡起頭看着雲偉就像是看一個惡魔一樣。“……不用用這種目光看我,看起來你是知道狼狽的,你也知道我是幹嘛的,你放心,我說了,逼供是一門藝術,沒有技術含量的活我不做,而且這些手段對你未必也管用,到時候將你弄個半生不死的,萬一一不小心你掛了,那我可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了,你覺得這些手段,我將你的妻子女兒兒子帶過來,放在你面前,讓你親眼看着他們實驗這些手段怎麼樣?你放心,我這只是舉了兩個最簡單的例子而已,我還有很多逼供手段呢。”雲偉語氣溫軟的,一字一句就那麼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嘩啦”一聲,對面的那個男人猛的情緒激動起來,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猛的向雲偉撲去,只是他的身上帶着腳銬和手銬,焊死在地上的鋼製椅子根本不可能讓他從那裡掙脫。“你這個魔鬼!你不得好死!”沃維漢猛的尖銳的叫出了聲。
“我說,你鎮定一點,難道你不知道,當你激動的時候,就是你心理防線崩潰的時候嗎?我萬里迢迢的趕過來,你以爲我容易嗎?你別讓我這麼快就達成目的行不行?”雲偉翻了個白眼,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
陸遠興上將忍不住回過頭看了一眼張揚,張揚一陣暴汗,這個可真不關我的事,誰知道這傢伙居然這麼邪惡。聽了雲偉的話,沃維漢一下子冷靜下來,良久,他纔開口說道:“如果你能保證我妻女的安全,我就全部都告訴你們。”
“對不起,你沒有講條件的資格,我只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親自到瑞士將你的妻女都帶過來,你不要有什麼僥倖心理,說是上面不會同意這樣的事情,既然你知道狼狽的存在,你就應該知道狼狽是幹什麼的,各個國家都有這樣的部隊存在去幹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所以這件事即使是其他國家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大家都各自有把柄抓到對方手上,這些東西只會保持保密,而且你也應該知道,在國家危機面前,你的妻女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第二個選擇,你立刻馬上老老實實的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瑞士那邊我們就不在管她們,如果有機會的話,沒準我們會給她們一筆錢讓她們後半輩子不至於那麼窮困潦倒,至於你的同僚會不會對付他們,對不起,我不會給你保證,而且即使我保證了,你相信嗎?”
雲偉直接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淡淡的開口說道。沃維漢立刻陷入了沉默,良久他才擡起頭看着雲偉說道:“我可以現在都說,但是我在國內還有妻女,我希望你能放過他們,他們並不知道我的身份。”
“如果他們不知道你的身份的話,國安經過調查之後不會干擾他們的生活,如果你態度良好,我甚至可以讓上面給你的妻女一個關於你死亡的體面解釋以及一筆錢,反正對於你的審判也不會公開的。”雲偉淡淡的開口道。
“好,我交代!”沃維漢很乾脆的說了四個字。“OK,那這裡沒我什麼事了,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當這些人都抓住之後,我想你的妻女還是可以去見你一次的,雖然你必死不可,但是你被人陷害和你陷害別人,這可是兩個概念。”雲偉打了個響指,然後直接就扭頭推開門走了出去。
很快就有幾個軍人進去將那些東西統統都拿了出去,陸遠興上將回過頭看了看那個中校說道:“怎麼樣?有沒有學到一手?這些東西很簡單吧?那些迷幻藥劑又貴,還又費力,最後屁也沒得到。”
中校苦笑了一聲,什麼都沒說,這話能夠隨便說嗎?比如這個人剛剛說的狼狽,這個中校根本就不知道,對方很顯然是忌憚他的身份,然後才鬆口的,他們又不是沒有威逼利誘過,但是根本沒用。
“張揚,這次你立了大功!晚上我請你吃飯!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以後有事直接給我打電話,我想我還是有幾分面子的。”陸遠興認真的看着張揚說道。張揚立刻笑了笑:“沒問題,看起來我以後是不是也能當個衙內一樣的紈絝子弟了?”
“哈哈……。”房間裡面的幾個將軍立刻笑了出來。跟着這幾個將軍走出房間,張揚就看到了等在走廊裡面的雲偉,張揚直接衝他豎了個大拇指。雲偉笑了笑沒有搭話。剩下的事跟張揚他們就沒什麼關係了,晚上的飯菜算不得豐盛,但是卻很獨特,都是這山裡的野味,吃的張揚也是胃口大開。
在基地裡面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張揚在回H市的時候就得到了陸遠興的通知,就在昨天晚上的時候,沃維漢交代的那些人全部都被控制了,而且順藤摸瓜還抓到了不少人員,這次幾乎可以說整個間諜網都被破壞的一乾二淨,雖然可能有一些雜魚漏網,但是大魚抓到了,這些雜魚的危害性幾乎就相當於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