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盧小錢忽然想起了剛纔自己一直沒有想通的事,瞬間,怨毒的眼光不禁赤果果的直接送向了楚襄玉。
“坑貨楚襄玉!這個劉叔,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這個賈兵賈老師是誰不清楚,但這旁邊還坐了一個一醫院的院長啊,你讓我一個門外漢在專業人士面前耍大刀?你丫安的什麼心?”盧小錢的心裡,有些不嗨森。
怪不得這個舒院長從一開始就對盧小錢抱有深深的敵意,這也難怪。如果我姐姐花大價錢請一個網絡寫手來教我侄兒寫網絡小說,我肯定罵街!
憑什麼啊對不對?
但是,盧小錢現在的情況有些騎虎難下。
“這個,劉叔啊,我覺得吧,我自己畢竟還是不怎麼專業,都是祖傳的手法,沒有理論支撐,我也不知道記的準不準,所以我覺得……要不還是算了吧?”盧小錢實在是不想繼續待下去了,總感覺書房裡的空間嚴肅的有些過火了。
“呵呵,小錢同志過謙了!所謂理論,也是來源於實踐而服務於實踐的嘛。小玉都給我說了,小錢同志的按摩手法啊,絕對專業。”說着,劉叔居然自顧自的坐在了沙發上,做好了被盧小錢“馬殺雞”的準備。
聽着劉叔如此“力捧”的話,盧小錢不禁又怨毒的看了一眼楚襄玉,這貨算是徹底把他給賣了吧!
唉,當初在楚襄玉的辦公室,盧小錢的確是啓用了靈動指數,用純真骨的治療作用,在楚襄玉的後頸處瞎幾把按了幾下以混淆視聽。
可那畢竟是純真骨的治療作用,不是真正的中醫按摩好吧?好傢伙,現在這情況可不一樣了。旁邊有一個不知道什麼身份的賈老師,還有一個專業醫生,儘管不知道這個舒院長對經絡按摩專不專長,但盧小錢那種瞎幾把按的手法一出來,絕對露餡兒。
“這個……”盧小錢一陣苦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瞥向楚襄玉,楚襄玉機警的努了努嘴,示意他大膽的“瞎幾把按”就是。
媽蛋,好可惡!
可就在這時,一直抱有敵對姿態的舒院長髮話了。
“劉老闆,我覺得如果盧先生自己都覺得沒譜的話,我覺得這事兒是不是……?”舒院長拋了個眼神給賈兵,賈兵心領神會,有些不滿的看着盧小錢,順便看了看楚襄玉。
“老闆,我覺得此事欠妥。”賈兵推了推眼鏡兒,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說道。
可這時,劉叔卻笑着擺了擺手,“你倆不要緊張,要相信年輕人,要多給年輕人以機會嘛。正好舒院長也在這裡,你們權當技術交流嘛,不礙事的。”
可旁邊的舒院長卻不這麼認爲,他有些據理力爭的說道:“劉老闆,這不是機會的事。我得對您的身體健康負責。雖說推拿按摩一般來說不會造成什麼反作用,可如果沒有正確的經絡理論基礎,按錯了穴位,那可真就……不好說了。”
“對了,盧先生的行醫資格能否給我們看看?”這時,賈兵發話了。
說到這裡,盧小錢就更懵了,我有個毛的行醫資格啊。
“我沒有行醫資格,我都說了這是祖傳的手法,沒有理論基礎,也沒有臨牀經驗。給襄玉姐按摩的事,我估計那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撞上運氣了吧?”盧小錢這番話,讓一屋子的人瞬間臉色大變,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沒有行醫資格?”賈兵的嗓門兒一下子提了老高,頗爲不快的眼神一下子轉向了同樣感覺氣氛不對的楚襄玉那邊,“小玉,你這不是瞎胡鬧嗎?老闆的身體何等重要,你居然找一個沒有行醫資格的人來給老闆治病?”
“楚老闆,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啊!”舒院長也趕緊跟進,好像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一樣。
楚襄玉臉色一下子變得唰白,功夫茶煮到一半,差點燙到手。
“這個……”楚襄玉之前給劉叔說的時候,並沒有想這麼多,也沒有想到事情的嚴重性,更沒有想到會有賈兵和舒院長在場,她就是覺得盧小錢把她的偏頭疼治好了,於是就推薦給了劉叔,僅此而已,其他的東西她確實沒有考慮太多。
“簡直就是瞎胡鬧!”賈兵一甩衣袖,憤怒的坐在了沙發上,他這個動作,搞得楚襄玉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楚總,沒有行醫資格,這可是違法行醫的行爲啊!”舒院長語重心長的說道。
賈兵和舒院長的聯合攻擊,搞得一直選擇“配合”的劉叔都感覺不靠譜了。當然,這也讓盧小錢的耐心,徹底被耗光。
不過,盧小錢還沒有失去理智,畢竟是楚襄玉的朋友,而且這位劉叔看起來比賈兵和舒院長“地位”還要高,所以說話的時候,也不能完全不講情面。
“是這樣啊,我個人呢,的確是沒有行醫資格,不懂經絡理論,也沒有學過醫,啥都不懂。幫襄玉姐治好偏頭痛的事,的確也是我瞎按好的,至於爲什麼,我也不知道。”
盧小錢一板一眼,繼續說道,“至於今天到這裡來,完全是看在襄玉姐的面子上。我沒打算收錢,純粹是抱着幫助朋友的朋友試一試的心態來的。情況就是這樣,如果現在不用‘馬殺雞’了,要不我現在就回家吃雞?”
“劉……叔?”楚襄玉急了,她站起身,帶着求助的眼神,望向劉叔。
“老闆,我個人覺得還是不靠譜。我們要相信醫學。”賈兵很快表達了自己的觀點,那言下之意就是,盧小錢這種拿不上臺面的民間手法,還是省省吧。
“我覺得賈秘書說的對。”舒院長及時跟進。
氣氛,再度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境地。
良久,劉叔才點燃一支香菸,半開玩笑的說道:“大家都坐,都坐。”
“我知道你們是爲我好,小玉也是出於一片好心。人家小錢同志就更是一片熱心腸嘛。”劉叔娓娓道來,頗有安撫衆人的意思,“我的情況,舒院長最清楚,痛了十多年了,也治了十多年了,完全不見好。老毛病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嘗試着換一種民間手法來試試?”
“這就跟革命工作一樣嘛,要吸取衆長,多方協……嘶……”
劉叔的話還沒說完,竟一頭栽了過去。書房裡的衆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個個兒臉色唰白,就連呼吸,都變得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