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遮住她美麗的眼睛,縱身一躍,輕輕將她帶到圍牆之上,他的腳尖輕輕地點在那些尖細的玻璃上,最後往下用力一跳!
季海心感覺身體像飛了起來,眨眼間,便已到別墅內。
她驚愕地睜大瞳孔,對上莫鴻煊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據說,這是一雙多情的眼睛。
她慌忙地低下頭,謝謝也來不及說便朝裡面飛去,那顆素來平靜如湖的心在微微盪漾,如同輕風吹過平湖的湖面。
莫鴻煊趕緊追進去。
季海蓮的房門是鎖死的,季海心拼命地敲門裡面無人迴應,她一急,立馬就扛着梯子要爬窗戶。
看她弱不禁風的模樣彷彿他一呵氣就倒,居然還扛着個大梯子!
莫鴻煊嚇一跳,趕緊接過她肩膀上的梯子。
她着急得彷彿眉毛都要燒起來,“煊哥哥,我爬窗戶。”
“我來就好,”莫鴻煊迅速將梯子扛在肩膀上,一手順勢牽着她的手,“還是我牽着你吧,我看你隨便像要倒下似的。”
季海心也不顧那麼多任他抓着自己的手,兩人快速走到院中架起梯子。
窗是關死的,莫鴻煊也不顧那麼多,一拳砸向窗戶,只聽見“碰”地一聲,玻璃碎了。
季海心睜大瞳孔,沒想到平時裡看起來斯文的莫鴻煊力氣如此之大。
莫鴻煊推開破碎的窗戶,朝裡面躍進去。
季海蓮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一張臉紅得像要燒起來似的。
跟在後面爬進去的季海心立馬衝過去抱住她拼命地搖,“姐,姐,你怎麼了?醒醒啊,姐!”
莫鴻煊摸了摸季海蓮的額頭,她的額頭燙得厲害,彷彿着了一團火要將他的手燒起來,糟糕,她肯定是發燒到無法承受的地步。
莫宇來不及多想,拔腿就往窗戶方向跑,藥箱在車上。
季海心害怕得要命,一直抱住姐姐拼命喊,“姐,你醒醒,醒醒啊。”
牀上的人,靜若石雕美人,雙眼閉緊,若不是她臉上滾燙,鼻尖還要一絲氣息,季海心以爲,姐姐真的不在了。
莫鴻煊將藥箱提來,幸好裡面配有退燒藥,他來不及去測量季海蓮的體溫立馬給她紮了一針。
季海心淚如泉涌,攥緊他的衣角,淚眼汪汪地看着他,那目光充滿信任彷彿將季海蓮的生命交給他。
莫鴻煊對她溫柔地笑了笑,“放心,有我這個神醫在,她不會有事。”
季海心點點頭。
莫鴻煊扎給季海蓮扎完一針後再拿出體溫針幫她測量體溫。
“可能她背上有傷。”
季海心一怔,想掀開被子又覺得不妥,莫鴻煊從藥箱裡拿出一瓶藥,“你幫她看看,若有傷,就拿這個擦。”
說完,他轉過身,挺拔修長的背有股蠱惑人心的魅力。
季海心的心彷彿漏掉一拍,攥緊手中的藥瓶,淚水含在眼眶裡,哽咽道,“煊哥哥,謝謝你。”
“趕緊幫她擦藥吧。”
風將窗簾輕輕吹起,陽臺上的花開得正豔,少年的聲音很溫暖,一直暖到季海心的心窩深處。
季海心輕輕地將地姐姐翻過來,在掀開她的衣服時,季海心瞪大瞳孔,姐姐*的背上到處傷痕累累,肌嫩的肌膚被打得裂開,無一倖免。
這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淚水一滾,她心疼極了,像被誰拿着一把大火來燒她的心那般,又痛又辣。
盛凌薇你真的太狠毒了,居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下毒手。
盛凌薇打她,她可以不生氣,但是她打姐姐她真的好氣好氣,甚至有些恨。
一瓶藥幾乎要塗光,季海心的淚也一點一點滴到姐姐的傷口上,她寧願這些傷口是傷在她身上,姐姐從小肌膚嬌貴,摔一跤就會破皮。
季海心剛替姐姐拉上衣服,季海蓮便醒過來了。
“海心,”季海蓮緊緊地抱住妹妹,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滾落,“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姐,你讓我害怕死了。”季海心亦是抱緊姐姐。
莫鴻煊將體溫針拿出來看了看,剛剛那一針真有效,現在只是低燒。
他配好了藥,將它遞給季海心,“這裡有三種藥,每天三次,每次一包。”
季海心感激地接過,“煊哥哥,你這樣幫我們,我們實在是不知該如何報答你。”
莫鴻煊溫柔一笑,“大家都是朋友嘛,這麼客氣幹什麼。”
“莫少爺,謝謝你。”季海蓮的聲音很低,幾乎聽不見,她感覺到羞愧,她之前對莫鴻煊的態度很冷淡,甚至討厭,但不管怎麼說他救了自己一命,又無償送藥,再加上他是丁大少的好朋友,自己無論從哪方面都欠他人情,只要他不沾染小海心,要她做牛做馬都願意。
莫鴻煊再次溫柔一笑,“海蓮你不用這麼客氣,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是我人真的很好的。”
季海蓮慌忙低下頭,這個傢伙有一雙洞察人心的眼睛,讓你不敢與他對視。
幾人在主臥找到爛醉如泥的盛凌薇,莫鴻煊給她扎一針後她才漸漸有感覺,季海心要跟姐姐留下來照顧她姐姐又強烈反對,怕盛凌薇醒來見到季海心更抓狂,於是季海心被莫鴻煊送回學校,季海蓮獨自留下來照顧媽媽。
安靜的校園一角。
少年孤傲的身影被陽光拉得很長。
他像座雕像般立在那裡,全身散發出可怕的戾氣。
莫鴻煊淡定地走向少年。
“泉。”
莫鴻煊的聲音剛響起,少年陰狠的一拳便掃向他,速度之快。
莫鴻煊並沒有閃開,也沒有以拳還拳,而是淡定地待在原地等待少年拳頭的摧殘。
拳頭攜帶一股暴風自秀髮砸過。
莫鴻煊笑了笑。
“泉,我剛剛有事。”
“有事?”少年的聲音冷漠帶着一股鄙視,“爲了她你想與我作對?”
莫鴻煊溫柔一笑,“泉,我看那女孩挺好的,今天她受傷了,我帶她去醫院。”
“夠了,”少年極度不耐煩極彷彿忍耐已到極致,“這種雕蟲小技也瞞得到你莫少爺?你是因爲太寂寞了還是沒有女生你活不下去?”
莫鴻煊也不跟他爭辯,他自小花心,喜歡漂亮的女生,但這並不代表他不癡情,只是還沒有遇到對的人罷了,哎,知己難覓。
“不要再浪費時間糾結這些小事了,丁笑又下了什麼戰帖?”
丁泉藍色的瞳孔收緊,聲音冰冷得不像人聲,“這次,是足球比賽。”
“足球?”莫鴻煊愣住,“丁笑會踢足球嗎?”
“他會的東西可多着呢,深藏不露而已,他肯定知道我不會踢足球才下此戰帖,而且這次比賽是公開性的。”
“好狡猾的傢伙,他就這麼篤定這次會贏嗎?”
“若沒有十成的把握,他不敢貿然下此戰帖。”
“我們沒得選擇,只能往他設的陷阱跳。”
“比賽在三天之後下午四點,所以,我只有兩天半的時間學習踢足球。”
莫鴻煊感覺身子一抖,隨即笑道,“泉,不是我說的,即便是巴西的貝利也不可能兩天半之內學會踢足球。”
丁泉冷冷一笑,一副唯我獨尊的架勢,“貝利固然厲害,可是他會武功嗎?”
莫鴻煊冒冷汗,老大,踢足球又不是打架,怎麼可以把兩者混爲一談呢?
“因爲你不喜歡足球,我們這邊根本就沒有優秀的球足,學校的優秀球員估計都被丁笑搶光了,我們看來只有認輸讓別人看笑話的份了。”
認輸?看笑話?
他的字典裡從來都沒有這幾個字!
“我不管,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贏!”
他是不喜歡足球,但也建了個大大的足球場,目的是爲了迷惑丁笑,沒想到卻被他看穿,丁笑,看來他越來越厲害了。
少年嘴脣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越是強大的對手,才具有挑戰性,丁笑,哼哼。
莫鴻煊感覺一個頭兩個大,難道要用陰招來贏這場比賽嗎?再說了,丁泉能想到陰招丁笑就想不出嗎?丁笑的陰招向來惡毒,他想想就覺得可怕。
“依我看,你們兄弟還是握手講和吧,大家身上流着相同的血,何必自相殘殺呢?”
“講和?跟一個魔鬼能講和嗎?”
呃,貌似是兩個魔鬼吧?
莫鴻煊不再說話了。
“那個女生必須從學校消失。”
丁泉說完,冷冷地看向莫鴻煊。
莫鴻煊大急,“不可以。”
“由不得你說了算。”
安靜的校園一角,少年冷漠地轉身,一股颶風隨之而來。
莫鴻煊無奈地笑了笑。
泉,原諒我,這一次,我要用盡全力保護這個女孩子。
華麗的私人足球場。
中午的陽光毒辣地照在油綠的小草上。
幾人全都換上球服,一個白色的足球在他們腳下傳來傳去。
這幾個人除了莫鴻煊之外,其他人的球技都很差,特別是丁泉。
在所有的足球運動中,他最討厭這項運動。
他是看過喜歡足球賽,但卻不熱衷踢足球,雖然有一身好武藝在足球場上卻毫無發展。
兩個小時下來,他非但沒有掌握要領還弄得一身是汗。
丁泉一腳憤怒地踩在足球上,那隻可憐的足球幾乎要被他壓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