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心大喜,“憂憂,我正想問你怎麼會跟過這裡呢。”
柳忘憂笑了笑,打開車門,“少廢話了,先上車吧。”
季海心很快坐上去了。
“這車新買的吧?”季海心問。
“不,丁二少送的。”注意到季海心紅腫的眼睛,柳忘憂問,“你怎麼了?昨夜沒睡好還是太想你姐姐了?”
“不,”季海心揉了揉紅腫的雙眼,“我只是太過於興奮了,今天就要出嫁了呢。”
柳忘憂淡淡一笑,“說得也是,這是你多年的夢想,當然要興奮幾天幾夜了。”
季海心看向柳忘憂,“你呢?你馬上就要嫁給丁二少了,這也是你多年的夢想,難道你不高興嗎?”
柳忘憂仍是淡淡一笑,“丁二少並不像丁大少,丁大少還有可能會愛上你,但是丁二少呢?他說白了比惡魔更惡魔,沒有人能感化他。”
季海心瞪大眼睛,“這麼說,你後悔了嗎?”
車子突然急剎車,季海心不注意狠狠地往前拋去,因爲沒有系安全帶導致她的頭重重地撞在前面的車窗上。
“憂憂,你幹嘛啊?”
季海心忍着痛爬起來瞪向柳忘憂。
柳忘憂狠握着方向盤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海心,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你說。”季海心揉着額頭看向她。
柳忘憂把牙一咬,許久才說道,“其實,我不愛丁二少。”
這句話震驚得季海心瞪大瞳孔,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她,“憂憂,你在說什麼瘋話?”
柳忘憂突然一笑,“我說的是真的,我不愛丁笑。”
季海心心一抽,“不可能,這麼多年來你瘋狂地追求他一點也壓於我追求丁大少,這又是做何解釋?憂憂,你是不是得了婚前緊張症?”
“我不知道,”柳忘憂憂傷地拍着方向盤,“大概是因爲我跟丁大少有了那一夜,我發現我愛的是丁大少,我想,我不能沒有他,海心……”
“不行,”季海心呼吸急促,“別的什麼都可以商量,但是丁大少就不行,他是我的,再說了,那一夜不是他的錯,是丁笑設計他的。”
“海心,”柳忘憂淚如泉涌,“沒果沒有丁大少我會死的,難道你真的忍心讓我去死嗎?”
季海心咬了咬脣,“憂憂,如果丁大少愛你那還有可能說得過去,可是他不愛你,就算他不愛我,他也會愛上別的女孩子,而你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用拿這一招來威脅我。”
“可是他也並不愛你不是嗎?只要你不出現在婚禮上,只要我跟他訂婚,那會使丁笑失面子,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不,憂憂,你錯了,丁大少不像丁二少,這種事情只有丁二少才能做出來。”
“海心……”
“你不用再說了,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的。”
季海心心一狠,咬牙說道。
柳忘憂看向她決定的臉,心中突然痛成一片。
其實真相不是這樣子的,不是的。
“海心,你能不能看在我們是好朋友好姐妹的份上……”
“憂憂,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肯死心?我們現在彼此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你就不要再添亂了好不好?你嫌我這些年過得不夠苦嗎?難道你忍心一直看着我在地域裡煎熬你纔開心?”
柳忘憂突然加大油門,車子如飛般衝了出去。
季海心大驚,“憂憂,你幹嘛?”
柳忘憂把牙一咬,“海心,既然如此,我們一起死掉吧!”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飆飛,隨時都有可能衝下車坡的可能。
季海心大驚失色,“憂憂,你瘋了!”
“是的,我是瘋了,反正得不到丁大少,我活着有什麼意思,我還不如死了算!”
車子急速飛馳,顛簸得厲害。
“不,憂憂,你捨不得死,倒是我,”季海心冷靜下來之後突然就笑了起來,“死了就可以去陪着姐姐了,她在地下肯定很寂寞,雖然我捨不得丁大少,但是我相信一定會有比我更合適的女孩子來照顧他,給他幸福,姐姐不會怪我的。”
……
丁泉已經洗漱完畢甚至吃完早餐都不見季海心回來,一股強烈的不安感襲擊着他,大概是因爲上次她突然暈厥在自己懷中的原因。
他立馬命令四大保鏢去尋人,而莫鴻煊一大早見他再現在辦公室很奇怪,正想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卻見他神情嚴肅,“海心不見了。”
“什麼?”莫鴻煊感覺如晴天霹靂,“怎麼會不見了?”
“一大早就不見了,她留給我紙條說馬上就回來,可是到現在都不見蹤影,我懷疑她出事了。”
“那趕緊去找人啊。”
“可是公司……”
“泉,你去吧,公司我來應付,找人要緊。”
如果不是季海心愛着丁泉,莫鴻煊肯定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莫鴻煊拍了拍丁泉的肩膀,“泉,一定要把她找回來。”
“我會的。”
丁泉說完,快速離去。
“海心,你說得比唱的好聽,我知道你對你姐姐情深,可是我更愛丁大少,只要你一句話,今天乖乖失蹤,讓我跟丁大少訂婚,我們都可以不用死。”柳忘憂邊說邊加大油門,油門已經加到最大。
季海心慢慢地閉上眼睛,“憂憂,除非我死,否則我是不會放棄丁大少的,即便你能從我手中奪走他,我也會一直等着他回心轉意!”
“瘋子!”柳忘憂大罵完之後又大哭了起來。
其實,她何嘗不是瘋子。
在愛情的世界裡,付出最多的那個人都是瘋子吧?
車子還是急速停了下來。
而眼前早就停了一輛淺黃色的PaganiZondaRoadsterFC12S7.3。
丁笑站在車邊對柳忘憂讚許一笑。
柳忘憂下車。
季海心瞪開眼睛,原來憂憂真的很怕死,她才捨不得死呢。
柳忘憂替她打開車門,“海心,既然你不肯答應我的條件,那你就別怪我將你交給丁笑了。”
妖孽般的笑容帶着陰森的笑容響起,“季海心,我該染指你了。”
季海心怔住,憤怒地看向柳忘憂,“憂憂,念在我們姐妹一場,你怎麼可以這般待我?”
柳忘憂淡淡一笑,“海心,人不爲己天誅地滅,請你原諒我的不得已。”
季海心憤怒地瞪着她,“憂憂,你把我們這麼多年來的姐妹感情都放在了什麼位置?”
丁笑冷冷一笑,“季海心,你是太天真了還是太幼稚了?姐妹之情?你沒有見過親兄弟都可以爲了爭家產而鬥個你死我活嗎?更何況你跟她什麼屁血緣關係都沒有,今天就算是她殺了你我也不感到奇怪。”
季海心瞪向他,“丁笑,你以爲全世界的人都像跟你一樣絕情嗎?我看丁大少就挺好的,每次都是你逼他的,他可從未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哼,季海心,你瞭解他多少?他做過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丁笑,我自認爲比你還要了解丁大少,若不是你做得太過分,他絕不會反擊,是你將他逼上絕路的,從認識你們以來,我看過你們的每一場鬥爭,矛盾都是你引發的,而你每次都失敗,我就不明白……”
“夠了!”丁笑掐住季海心的喉嚨,憤怒地咆哮。
他是那麼高傲自大之人,當別人戳到他的痛處他自然是惱怒成羞,從小到大,他一直活在哥哥的光芒之下,別人一提到丁氏兩位少爺都會先想到哥哥而不會是他!就連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爸爸也會多看哥哥幾眼,那眼神裡帶有欣賞,而家裡的傭人們也比較尊敬哥哥,他不服氣,憑什麼大家都喜歡丁泉而不喜歡他?他想狠狠地將哥哥絆倒,讓世人一提到丁氏兩位少爺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他——丁笑。
“就算是你今天掐死我,我也要說,丁笑,你只是不想承認自己失敗,失敗有什麼好丟臉的……”
“季海心!”丁笑掐緊她的咽喉,柳忘憂在一邊看得觸目驚心,她知道丁笑的粗暴,有好幾次她都從死神手中逃了回來,那種感覺超恐怖的。
季海心死瞪着他,喉嚨被他掐死,發不出半點聲音,但她決不投降,眼前的人是個魔鬼來着,他的心智已經完全被魔鬼侵佔了,她相信,邪不勝正,正義永存。
“怎麼?說話啊?罵我啊?你剛剛不是很伶牙俐齒嗎?現在啞巴了?說不出話了吧?”丁笑用另一隻手將她像小雞般提起來丟進自己的車子裡,爲了不讓她說話,他便找來一塊布硬是塞進她的嘴裡,而她的手腳也被他找來繩子結實的綁住。
季海心無法動彈,卻死死地瞪着他,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他早就被她殺一千遍一萬遍了,她不恨他,她只是覺得他可憐,唯一有那麼一個親哥哥卻要這般對他,以後,他會後悔的。
柳忘憂看着淺黃色的PaganiZondaRoadsterFC12S7.3跑車揚長離去,她的心不是不痛,但是爲了得到丁泉,她只好犧牲季海心了,很多事情都不能兩全其美,有得必有失,她也知道失去季海心的丁泉不可能會在今晚跟她訂婚,但是一旦丁笑染指了季海心,丁泉肯定不會要她。
她拿出另一個平時都收得極爲隱秘的手機,“丁大少,海心想跟我聊聊姐妹心事,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