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門口,手機有一條信息飛了進來。
丁笑。
季海心不由得雙腿發顫,這個惡魔,他又要玩什麼把戲?
眼看着時間已不多,爲了能順利讓丁泉開會,她裝作若無其事地推開門。
“泉,開會啦。”衝着仍在埋頭苦幹的他喊了一聲,在看到他的時候季海心都感覺全身充滿了活力,以前的那些疼痛彷彿都過去了。
丁泉擡起頭來對她笑了笑,“好,馬上。”
季海心走向他,將手中的資料遞給她,“你幫我拿一下,我突然感覺肚子有些疼。”
丁泉緊張地看着她。
季海心尷尬道,“沒事,去去就回,萬一我遲到,你可不要扣我薪水哦。”
說完,她飛快地吻了一下他的臉頰才飛出辦公室。
季海心很快就躲到廁所裡去看丁笑的信息。
“想知道柳忘憂爲何這幾天沒有上班嗎?”
她剛看完信息便提示有彩信,她打開一看,是一張柳忘憂傷痕累累的臉。
季海心驚愕得瞪大瞳孔。
丁笑,他這是要幹嘛?
季海心慌忙撥打丁笑的電話,在丁笑一接通的瞬間她怒得直吼,“丁笑,你到底想幹嘛?”
丁笑在那頭的笑聲如同地域裡的惡魔,“不想幹嘛,不過若你過來,我便放了她。”
季海心纔沒那麼容易上當,想起柳忘憂她就來氣,就是因爲她,自己差點被丁笑給那啥了。
“丁笑,你不覺得搞笑麼?我爲什麼要去救一個想要害我的人?”
“說得也是,所以我覺得她做人這麼失敗,乾脆讓她去見閻王得了。”
丁笑說完便掛了電話。
季海心忐忑不安,想要去告訴丁泉卻因爲他正在開會而打斷這個念頭,她不可能讓他因這件事情而分心,但是像丁笑那麼狠毒的人若他殺了柳忘憂肯定是件輕而易舉的事,畢竟他都狠毒想要殺害自己的親哥哥。
再說了,這也有可能是丁笑的陷阱,他肯定在辦公室裡佈滿機關等着丁泉去跳,她是不可能讓丁泉有任何意外的。
怎麼辦?
季海心貼着牆壁着急地想着,雖然心裡頭很氣柳忘憂,但卻割捨不下多年的感情,柳忘憂雖然現在變壞了,可是以前在學校她畢竟幫過自己。
古人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若是真正的朋友就應該在她危難的時候出手相救,而不是看着她就這樣死在丁笑手中。
季海心抿緊嘴脣。
下一秒,她下定決心:去見丁笑!
丁笑的辦公室。
看着用黃金打造的“丁笑”二字,季海心忍不住雙腿發顫,但爲了柳忘憂,她挺起胸脯,將背脊挺直。
正要伸手敲門的瞬間,門突然自動打開了,在她面前綻放的是丁笑大大的臉。
空氣裡有一股危險的冰冷氣息!
季海心立馬想到兩個字:惡魔!
是的,若說以前丁泉是惡魔,那也是比較善良的惡魔,而丁笑絕對是惡魔中最陰戾中的那一隻。
丁笑揚起嘴脣笑了笑,“季海心,我以爲你不會來了呢。”
“怎麼會。”她淡淡地看着他,“柳忘憂人呢?”
丁笑將門敞開得更大些,意圖很明顯,季海心沒有絲毫猶豫便跟他走了進去。
門在她身後迅速關上。
季海心感覺丁笑的辦公室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將她圈在了裡面。
她的心,開始有些發顫,但是她的臉上卻表現出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這使得丁笑又對眼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按理說,她應該害怕纔對,畢竟他曾經那樣對過她,可是站在他眼前的人不但絲毫沒有畏懼反而如此鎮定,若他倆互換角色,他想自己都沒有她這麼大膽。
將她從腳到尾都仔細地打量了一翻,若可以,他真想將她的腦袋解剖來看看裡面到底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
在丁笑看她的同時,她也在看丁笑,彼此以牙還牙,這樣才能掩飾內心的慌張。
“季海心,你不害怕嗎?”丁笑陰鷙的雙眼停在她純淨的雙眼上。
她輕輕地眨了下眼睛,“丁氏有那麼多監控錄像看着我來你的辦公室,我何懼之有?”
“哼哼,你該知道對於毀滅監控錄像,在這方面我有精英專家的。”
季海心一驚,想想也是,要不然他在對丁泉做了那麼殘忍的事情之後怎麼可能找不到蛛絲馬跡。
她冷冷地看向他,“那麼,你今天又想要致丁泉於死地嗎?”
丁笑又哼了一聲,“當然,不過我覺得讓他這麼早死太沒意思了,大家都鬥這麼多年了,那天我還在想,若他死了,我豈不是沒有對手了?於是,我挺後悔的,好在後來他沒有死,我現在就想慢慢折磨他,你知道的,與其讓一個人死,還不如讓他生不如死!”
季海心憤怒得臉上起一層紅暈,“你真冷血!”
丁笑大笑,“當然,豪門世家的子弟,誰不冷血才能爭取到屬於自己的權力?季海心,可惜你永遠都沒有機會體會這種感受。”
季海心呲之以鼻,“我一點也不稀罕!”
丁笑冷笑着將她箍到懷中,往她精緻的耳朵吐氣,“但是丁泉卻很稀罕!”
季海心憤怒地掙扎,“你放開我!”
看着她因生氣而緋紅的臉,丁笑感覺挺有趣的,特別是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味使得他很興奮。
“我突然覺得這樣挺好的。”丁笑箍緊她,“不如我們來段精彩的*,然後送給丁泉,當他的新婚禮物,你說好不好?”
猝不及防間,季海心咬了他的手臂,手臂的疼痛使得丁笑倏地鬆手,季海心趁次逃脫於他的掌控。
季海心迅速逃到門後,拿起身邊的古董花瓶自衛,“二少爺,你不要過來!”
看着她那副‘你敢過來我就砸碎你的花瓶’的模樣使得丁笑在瞬間突然笑了起來,那是一種很開懷的笑,連他自己都覺得驚訝。
“你笑什麼!”季海心胸脯起伏,猜不透眼前這隻惡魔的想法,按理說像他這樣拼命要致丁泉於死地的傢伙肯定很貪錢,所以他肯定會很心疼這花瓶。
“季海心,你不覺得搞笑嗎?我堂堂丁笑會在乎這隻花瓶?”
季海心貼着門用手在到處亂摸開關。
“那你到底想怎樣才肯放了憂憂?”
看着她的小動作,丁笑又笑了,“季海心,沒有用的,這門需要我的指紋纔可以打開,或者你覺得咱們的指紋有可能吻合?”
季海心聽到此便放棄了,她死死地挺住門,“丁笑,你到底想如何?”
“我不是已經將情況都說明了嗎?”丁笑走過她,俯身倏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季海心又氣又惱,伸手想要打他卻被他躲開了。
然後不知道他按了哪個開關,牆上居然出現憂憂被他殘打的畫面!
新婚那晚丁泉殘打柳忘憂那一幕被很誇張地錄了下來。
畫面裡,柳忘憂幾乎奄奄一息,季海心看得心驚膽戰。
據她所知,柳忘憂一直都被家人呵護長大,她那嬌弱的身體根本就經不起丁泉這般摧殘。
季海心不由得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你瘋了,她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麼可以這般待她?”
丁笑陰狠一笑,“未婚妻?我連親哥哥都想殺,你覺得未婚妻這個頭銜難道比親哥哥還要大嗎?”
季海心感覺一陣心痛,丁笑的心魔已到無法收拾之地步,他現在要殺一個人怕像殺雞那般簡單吧?
季海心癱瘓地靠着門,“只要跟你睡,就可以救憂憂了嗎?”
她是妥協了嗎?
哼,本來以爲她有多厲害呢,原來也不過爾爾!
丁笑抱胸,“當然。”
季海心看向他,隱忍着脾氣,“那我要怎麼相信你的話?”
“這樣,你明晚去我的別墅,你進去,換她出來,如何?”說完,他遞給她一張寫好的地址。
季海心接過紙條,“好。”
丁笑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爲表誠意,大嫂,你先親我一口吧。”
聽着這句話,一股羞辱涌上心頭,季海心抿緊嘴脣。
丁笑冷冷一哼,“大嫂,只是親一口而已。”
是啊,只是親一口而已若都不能忍受,她要怎麼陪他睡,若陪他睡丁泉又怎麼辦?
根本就不用將丁泉跟柳忘憂放到天平稱上她也知道自己的心是偏向誰,可是若不順着丁笑的意,柳忘憂大概是沒法活了。
季海心冷靜道,“丁笑,你覺得這麼快讓你的未婚妻死掉不會有損你的威名嗎?”
丁笑死死地盯着她,“若是死於意外,而我表現得很‘情聖’呢?”
“卑鄙!”
季海心恨恨地說完但還是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臉頰處一片沁涼使得丁笑感覺異常舒服,特別是她身上的香味他對她更是着迷,若不是爲了大事着想,他肯定將現在就要她。
看着辦公室的門打開,季海心鬆了一口氣,很快便跑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丁笑冷笑,季海心,你很快就是我的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想想季海心的模樣肯定美麗到無人能及。
夢小凡走出暗處帶着鄙視的眼神看向丁笑,“丁二少,原來外界傳聞你陰險狡詐是真的。”
丁笑冷冷地看向她,“做你的事,不該問的就不要問,要不然某天連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