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忘憂進了換衣間。
“一切正常,按原計劃進行。”
收到柳忘憂的消息,丁泉的脣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真的很好,海心,我們明天就可以見面了,我會祈求你的原諒,我們一起好好過以前那些溫馨的日子。
“怎麼,這麼多天來難得見你笑,看來這事,十拿九穩了?”莫鴻煊突然說話把丁泉嚇着了。
“什麼時候進來的?不養傷了?”
“你覺得我有那麼嬌弱嗎?”
丁泉笑了笑,“一想到明天就能見到海心,我就忍不住激動。”
莫鴻煊也笑了,“我也是。”
“喂,不許你對我老婆有非分之想。”
“我是指小凡。”
丁泉鬆一了口氣,“這還差不多。”
說完,兩個大男人互望,都尷尬地將臉轉向一邊去,他們向來大男人慣了,不善於表達內心深處的感情,這樣一來使得兩人臉都紅了。
“其實咱們還有一個人可以利用。”
“誰?”
丁泉笑了笑,“夏安蕾。”
“本來我不想的,但是她既然敢跟丁笑同流合污,那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這樣就對了,煊,人有時候真的該狠就狠一點。”
“明白。”
地下實驗室。
季海心看着夢小凡醒來很是高興,“你醒了?”
夢小凡點頭。
“那就好辦了,呆會我們要跟他們一起走出這實驗室,裡面的情況我們全都掌握了,就是擔心外面……”
夢小凡拍了拍自己的頭,“我真是傻,要是我不那麼心急將隱形監控器給你放到丁笑身上就好了。”
“事與至此,不必自責,咱們到外面之後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可是我們要怎麼樣出去?裡面不全都要密碼嗎?”
季海心得意地揚起手中的紙。
夢小凡倏地瞪大瞳孔,“這是——”
“密碼啊。”
“哇,太棒了,季海心,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夢小凡忘情地站起來抱住季海心。
季海心還不太習慣跟人這般親密,掙開夢小凡後說道,“別得意得太早,雖說我們買通了裡面的人,但是外面的人將是我們最大的勁敵,弄不好將全軍覆沒了。”
夢小凡笑了笑,“這可不一定哦,你想啊,咱們都失蹤這麼久了,我相信莫鴻煊跟丁泉一定能找到我們,即便找不到也會發現些蛛絲馬跡,丁笑不敢殺了我們,因爲他還沒有拿我們試毒呢。”
季海心握緊手中的密碼紙,“但願咱們能夠幸運。”
“季小姐,好事啊。”有專家進來報。
“什麼好事?”季海心跟夢小凡全都看向他。
“丁二少今天結婚,估計是沒有時間趕來這邊。”
夢小凡笑了笑,“那就好辦了,咱們可以趁今天晚上他們正在舉辦婚禮的時候出去,你們覺得呢?”
“嗯,這是個好辦法,天黑咱們到外面也好行動些。”
“OK,那就這麼定了。”
夏安蕾剛走完一場時裝秀。
因爲早上起來得太晚,一起來便被拉來走秀,根本就沒有時間顧及其它事,走完秀後她才知道丁笑今天要跟柳忘憂結婚了。
她恨及了。
得不到莫鴻煊,她發誓一定要得到丁笑,嫁入豪門是她這輩子的願望,嫁給Aaron是不可能的,Aaron已經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還有Aaron的老婆很兇,經常是壓制着Aaron的,據說是黑幫的一個頭目,所以她對Aaron是不敢有任何非份之想,可是如今——
她掏出電話恨得幾乎要咬碎牙齒。
那晚丁笑對他說了那樣的狠話,她傷透了心,但是不管丁笑如何看她,她都要阻止這場婚禮!
丁笑,是她的,是她的!
夏安蕾正要撥打電話卻看到有電話打起來,而這個號碼居然是莫鴻煊的。
如果有他的幫忙,那一定會事半功倍,馬到功成。
夏安蕾笑了笑按下接聽鍵。
“煊哥哥,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我以爲你早就忘記我了呢。”
“怎麼會,我今天來電是想問問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嗚嗚——煊哥哥,你戳到我的痛處了。”
“安蕾,你怎麼了?你過得不好嗎?”
“我能好到哪裡去,找工作四處碰壁,要不是丁笑肯籤我,那我現在肯定餓死街頭了。”
“安蕾,我爲我爸爸所做的向你道歉,你知道我不會那樣對你的。”
“算了,現在說那些都沒有用了,我只是擔心我得罪了柳忘憂,若丁笑跟她結婚了,那我這日子怕是過不下去了。”
“這話怎麼講?”
“一時間說不清,這樣吧,你過來我這兒,我全盤都告訴你。”
“好。”
莫鴻煊五分鐘後便到了。
夏安蕾起身想迎,這是來到丁氏工作後兩人第一次在公司見面,莫鴻煊依然帥得閃閃亮,看得夏安蕾控制不住自己跑去抱他。
“安蕾。”
“煊哥哥,你就讓我抱一會嘛,這有可能是我最後一次抱你了。”
“安蕾。”
“我愛上丁笑了,可他卻要娶柳忘憂,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覺得我的人生真的好失敗,爲何我愛上的每一個人都要娶別人?難道我真的很差不配做別人的老婆嗎?”
明明知道她是在演戲,卻也忍不住替她難過,莫鴻煊替她擦淚,“安蕾,你快別這麼說,說實在話,我也不怎麼看好柳忘憂,我倒有一計可以使你得到丁笑,你覺得如何?”
夏安蕾大喜,“真的嗎?”
“嗯,你的情況我都聽人說了,再加上鬧的緋聞,我自然知道你喜歡丁笑了,我也知道你很有可能現在沉不過氣而去鬧丁笑,但這樣根本就無濟於事,他不會回頭的,因爲這次的婚禮是董事長下的命令。”
“那我要怎麼辦呢?”
莫鴻煊想了想,“除非你在所有人都進入宴席的時候纔去鬧,但是這鬧要耍狠招,比如說——”
“哎喲,煊哥哥,人家都急死了,您就別賣官司了,趕緊告訴我吧?”
莫鴻煊俯在夏安蕾耳邊喃喃低語,聽得夏安蕾眉飛色舞。
“這樣,真的就可以得到他了嗎?”
莫鴻煊很肯定地點頭,“當然。”
“煊哥哥,你真是太好了,要是我真的能嫁入丁氏,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好的,我也祝福你跟夢小凡。”
莫鴻煊難過地低下頭,只要一提到夢小凡,他感覺心如刀割,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那購物狂到底怎麼樣了,還有海心,不知道丁笑有沒有欺負她們。
“煊哥哥,抱歉,我剛剛一時高興,所以……”見他難過,夏安蕾也挺自責的,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她答應丁笑演戲,那也許夢小凡就不會被抓走了。
“沒關係,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海心跟小凡都會沒事的。”
“煊哥哥,你不會怪我嗎?如果那晚不是我……”
莫鴻煊阻止她說下去,“就算不是你也會是別人,所以你不用難過也不用自責,在我心目中,你永遠都是我初見時那個夏安蕾,我真的很喜歡你,但是喜歡並不等於愛,我辜負了你的愛,對此,我非常抱歉。”
“煊哥哥,不要再說了。”夏安蕾將莫鴻煊抱得更緊,“這是我最後一次抱你,最後一次抱你了。”
得到丁笑卻要失去他,是她所不想的,但她愛丁笑的財富更愛過他的財富,所以爲了財富,她可以原諒他。
莫鴻煊閉上雙眼,將她抱緊了些。
安蕾,抱歉要利用你這次。
這天,丁笑坐臥不安,要他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去拍婚紗照,忙這忙那實在是糟糕透了。
他想季海心,那麼一個冰雪聰明的女人才能配當他的老婆。
不行,他一定要想辦法阻止這場婚禮,他現在就恨不得長雙翅膀飛到季海心身邊,只要安靜地陪在她身邊就好,即便看着她那冰冰冷冷的笑容也好。
不行,他不能等了,他現在就要見到季海心,現在就要。
“你要去哪裡?”柳忘憂進來見丁笑正要出去。
丁笑推開她,“關你什麼事?”
柳忘憂也不生氣,反而笑道,“我知道不關我的事,但是咱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今天有多忙你該知道的。”
“我現在就要出去,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搞掂,你想去告密的話隨便,不過,以後你的日子不好過就是!”
柳忘憂咬牙。
丁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乖,你要自己學會應付老爸,實在應付不了,你想盡辦法將他拐到牀上去就是。”
“啪!”
柳忘憂伸出手來狠甩了他一巴掌,這是丁笑嗎?這個人是丁笑嗎?爲何他會變成這樣?這種齷齪的想法虧他想得出來。
丁笑憤怒地甩她一巴掌,“賤人,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柳忘憂一時承受不住摔倒於地。
“我就打你怎麼着?有本事你將我打死,打死啊?”
丁笑一腳對準她踹了過去,“別以爲我不敢打死你,若不是爲了晚上的婚禮,你認爲你還能活着呼吸這一秒的空氣嗎?”
柳忘憂捂着疼痛的腹部,淚水刷刷滾落。
丁笑拂袖離去。
“季小姐,丁少爺來了。”
“什麼?”季海心大驚,“他今天不是結婚嗎?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