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知道啊。”
季海心思忖了會,“來了也沒關係,這樣,一切保持正常,你們也不必驚慌,我自有應付的辦法。”
“嗯。”
“你先出去。”
專家出去後,夢小凡也驚慌地看向季海心,季海心說,“你先去廁所呆着吧,雖然丁笑已經知道,但是咱們也要假裝他不知道。”
夢小凡點頭。
專家們都戰戰兢兢地看着丁笑走進季海心的無菌病房,幸好他沒有問什麼話,否則他們還真害怕會不會太害怕他而露出破綻。
“海心。”丁笑一進去就直喊季海心的名字,沒等季海心應,他就如飛般跑到季海心身後抱住她的腰。
季海心雖然感覺到很不舒服,但也不好推開他,只是順着他的意倒在他懷裡。
“你來了?”
對於她此刻的溫順,他真的感覺好幸福,即便全天下人都唾棄他他也甘願。
他捧起她的臉,深深地看着她,“海心,今天有沒有舒服些?寶寶有沒有將你弄得很不舒服?”
季海心搖頭,“我今天很好,寶寶很乖。”
“這我就放心了。”
“我很想去外面走走,你扶我去院中走走當散步,好嗎?”
“好,好,只要是你說的,我都願意。”
季海心這才露出一抹笑容,丁笑卻看着那抹笑容驚呆了。
所謂的院中只是些假花假草假土,根本就不是真的,這是一個被囚禁於地下的實驗室,爲了安全,丁笑可不敢建什麼真的院子。
季海心坐在鞦韆上,“我多麼希望這是真的院子,可惜,它不是。”
丁笑給她慢蕩着鞦韆,“海心,你放心,我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季海心點頭,“我相信你。”
一句我相信你使得丁笑心花怒放,他更是不想回去,一直跟着季海心在假院中游玩,不知不覺時間已經悄然滑到晚上。
“丁笑,你再不回來,我就去告訴董事長了。”這已經是柳忘憂第N次給他打電話,如果說他還有一些牽掛她的心,她可以考慮不要幫丁泉他們,但是現在看來,他真是太無情了,這種人唯有他變得一無所有,他才肯要她,否則,他是永遠都不會要她了。
“海心,我有工作上的急事沒有處理好,我要回去了,你在這裡乖乖的,我答應你,等我處理完公事,馬上就回來陪你,今夜,我帶你去外面看星星。”
“好。”
丁笑走後,有專家過來問,“季小姐,你怎麼看這件事?”
季海心咬牙,“唯有賭一把了。”
“可是我怕丁少爺是個疑心極重之人,故意放假消息試探我們對他是否忠誠,若是這樣,那我們豈不是死定了?”
“不會,我今天觀察了他一天,他整天心不在焉的,每隔五分鐘就會接一個電話,若是演戲,也不會演得這般逼真。”
專家看向她,“那我們——”
“按計劃行事。”
丁笑身穿筆直的西裝挽着身穿潔白婚紗的柳忘憂款款走向紅地毯,四周坐的全都是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及丁氏所有的親朋好友。
在所有的人祝福及優美的音樂還有主持人的祝福語中,柳忘憂面帶甜蜜的幸福笑容,唯有丁笑一臉冷酷,絲毫無表情。
“好般配。”
“嗯,看來那些緋聞全都是有心之人嫉妒。”
“嗯,純屬嫉妒。”
記者們趕緊調好手中相機的焦距,拼命地狠拍新郎新娘。
“丁笑,你不可以跟她結婚!”
宴席中央突然站起來一名美麗的女子。
衆人大驚,視線全都落在女子身上。
丁笑大驚,柳忘憂也驚慌不已。
丁遠航大怒,“將她趕出去。”
“誰敢。”夏安蕾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刀子挺在小腹上,“丁笑,我懷孕了,如果你敢娶她,我今天就殺死你的兒子!
轟!
此語一出,滿堂震驚。
柳忘憂恨恨地瞪了丁笑一眼,轉身就跑。
丁笑本來想去追的,但一想到夏安蕾破壞了婚禮便不去追了,本來這場婚禮就不是他想要的。
再說了,夏安蕾的演戲太過於蹩腳了,她纔跟他睡幾天就懷孕了,那這爸爸他當得真虧。
所有的鎂光燈全都對準夏安蕾拍去。
“夏小姐,請問那組丁少爺跟您睡的照片是真的嗎?”
夏安蕾點頭,刀子仍挺在她的小腹上,並沒有鬆開的意思。
本想用這場婚禮來遮掩丁氏的醜聞沒想到卻變成了鬧劇,又將那醜聞以另一種形式誇大冒出,沒提丁遠航有多氣憤了,倒是趙依娜很開心,這樣一來,丁氏的大孫子便是夏安蕾肚中的孩子了。
“老爺子,別生氣啊,那可是您的孫子啊,您要想辦法救他啊。”趙依娜搖着丁遠航的手撒嬌道,“要是您的孫子有任何意外,那我也不要活了。”
Julie冷笑道,“夏安蕾向來緋聞不斷,你敢確定她肚子裡的是丁氏的子孫嗎?可不要幫別人背這個孫子啊,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哼,你就是嫉妒笑,你有本事也叫你的家泉生個兒子來給你抱啊,哦,我想起來了,季海心不是失蹤了嗎?你們家泉那麼潔身自好,當然要生也生不出來。”
julie大怒,“你——”
“好了,你們是不是覺得現在情況還不夠複雜還要來參一腳?”
Julie與趙依娜互瞪,彼此恨不得撕碎對方。
“夏小姐,請問,您是什麼時候跟丁二少交往的?”
“夏小姐,您這次能夠順利跟丁氏籤合同是不是因爲跟丁二少交往的原因?”
……
記者們根本就不顧有刀子挺在夏安蕾的腹部,反而將她團團轉住問問題,而丁笑這邊也被衆記者圍住。
“丁二少,夏安蕾小姐說的是真的嗎?”
“丁二少,在夏安蕾小姐跟柳忘憂小姐之間您會選擇誰?”
“丁二少,剛剛見您走向紅地毯並沒有一點開心之色,難道您真的不想結這個婚?”
……
不止是丁笑跟夏安蕾無法掙開記者,柳忘憂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衝出酒店在丁泉準備好的車子上直奔而去,記者們窮追不捨,丁泉故意放慢車速讓他們跟上。
“你確定讓這幫廢物跟上就能發現蛛絲馬跡嗎?”
丁泉冷冷一笑,“人多好辦事,這幫傢伙向來最容易發現咱們不易發現的東西。”
“但願你美夢成真,我只希望要到丁笑。”
“還有一大筆錢。”丁泉補充。
“你可以唾棄我,但是若沒有了錢,你說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思?正如你跟丁笑本來就衣食無憂,你們還鬥個你死我活幹嘛?說白了還不都是爲了錢。”
丁泉沉默。
其實兄弟間鬥成這樣,是他所不想的,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隨心所欲,你不想鬥,他偏要逼着你跟他鬥。
到了目的地,柳忘憂下車,拿着丁泉準備好的一把槍挺在自己的腦袋上,趁此,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這些雜草野樹,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對勁之處,而丁泉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查看。
“你們都不準過來,否則我就要死。”
記者們隨後也跟着趕來,所有的鎂光燈全都照到柳忘憂的身上。
“大家不要衝動,千萬不要衝動。”丁泉維持着秩序。
“想我愛丁二少這麼多年,但是他卻這般對我,我心已死,我還真不知道活着有什麼意思。”
柳忘憂邊說邊沿着雜草雜樹邊走,記者們與丁泉與節節跟上。
丁泉與莫鴻煊注意觀察着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麼什麼異樣。
“我真的不懂他爲何要這般對我。”柳忘憂朝雜草雜樹中鑽了進去,“不如我去死了算。”
“不要。”
丁泉跟莫鴻煊趕緊跟上。
“不要跟過來,跟過來我就會開槍,不要過來。”
酒店。
“各位,請聽我說。”丁遠航一出聲,所有的鎂光燈全都對準了他。
“這其實只不過是攪局罷了,大家也知道我們丁氏位居第一,糟來很多人嫉妒,想要藉此來整垮我們丁氏,希望大家別相信這些,這樣,請大家回去,我明天會給大家一個交待。”
記者們哪裡肯依,拼命地拍照提問。
“丁董事長說有人要陷害丁氏,難道丁氏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難道說丁二少的醜聞是別人一手策劃的?那麼他們是跟丁氏有仇嘍?可是夏安蕾小姐應該怎麼解釋?她跟丁二少住店的時間地點人物都有啊。”
……
無數問題拋向丁遠航,弄得他一時不知所措。
“各位先回去,董事長說了,明天會給大家一個交待。”小梵趕緊出來護住丁遠航。
記者們仍窮追不捨。
夏安蕾見丁笑並沒有過來幫他,記者們眼看就被丁遠航父子搶光了,一氣之後劃傷了自己的手,捨不得兒子套不住狼,同理,若是不見點血,他們是不會相信她了。
“丁笑,你今天不給我交待清楚,我就跟着你的兒子死在這酒店裡!”
“啊,血,好多血——”
所有的人全都轉了過來。
實驗室。
“所有人都聽着,大家全都跟我過來,咱們今晚一定要衝出去,是生是死,賭一回,丁笑留你們在這裡等你們沒用的時候照樣會殺了你們。”
“我們聽從季小姐的安排。”
“跟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