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泉點頭,“我知道。”
“那我先出走了。”
莫鴻煊走到門口很是不放心又回過頭來問他一句,“如果他拿芯片威脅你,你會怎麼做?”
“在我心中,海心最重要,其它都是重要。”
莫鴻煊點頭,“我知道了。”
海心,你真的好厲害,不管是之前的你還是失憶後的你,都能讓丁泉這塊大冰塊感動。
“周漾,你派兄弟們查一下最近丁笑是不是在有丁氏出入,一有消息立馬告訴我。”
“是,老大。”
周漾收到消息,立馬跟章飛等人迅速去調查。
等待消息是最痛苦的,丁泉終是等不及決定自己去試探丁遠航的口風。
下午,丁泉藉着幾項大工程的合約之名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在跟丁遠航周旋了一會之後,丁泉終於忍不住問丁遠航。
“爸,有件事情,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丁遠航疑惑地看向丁笑,“什麼事情?”
“丁笑回來了。”
丁泉說這話時緊盯着丁遠航,但丁遠航臉上並沒有什麼多大的反應,倒是很冷靜道,“他跟你聯繫了?”
“不,我只是今天好像在丁氏看到他的背影了,雖然沒有見到他的正面,但我敢肯定是他。”
“你確定?”丁遠航問。
丁泉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處理,你先不要報警,萬一他真的出現在這裡對丁氏影響非常惡劣,雖然他是我的兒子,但是他犯下了法律不可饒恕的錯誤就不再是我丁遠航的兒子!”
“我知道了。”丁泉說完看向丁遠航一眼便走了。
丁泉一走,丁遠航立馬打電話給小梵,“小梵,你進來一下。”
小梵進來之後,丁遠航將一份報紙給他,“過幾天之後找個法子讓媒體知道這件事。”
“是。”
丁泉沒有從丁遠航臉上得到任何信息,不過他也沒有奢望,從小到大,丁遠航始終將利益放在第一位,而且長期面對媒體,他早就練成演戲高手,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端倪除非是神仙。
丁泉又打電話去催周漾,讓他務必今天給他一個結果,這種事情越快知道越好,他不想最後才知道,否則到時候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
季海心看着晚餐都冷了,但丁泉還沒有回來,她又拿去熱了熱,如此反覆多此,直到晚上十點丁泉都沒有回來,她想給他打個電話,又怕他正在忙,傭人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在傭人們的推動之下,管家硬着頭皮站出來勸道,“少奶奶,少爺有可能加班加晚了,以前他不是經常加班到天亮嗎?要不這樣,您先吃吧,別等他了。”
季海心搖了搖頭,“不行,他答應過我一定會回來吃晚餐的,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即便再怎麼忙,飯也還是要吃的。”
管家看向衆人,一副‘你們看我也沒有辦法’的模樣。
季海心看向衆人,“大家都累了,都去休息吧。”
“少……”
“別說了,我自己等他,他一定會回來的。”
此刻的丁泉正在公司忙得焦頭爛額,莫鴻煊跟夢小凡亦是如此,幾人將丁氏最近的監控錄像調出來查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丁泉最先查看的便是今天是錄像,但那個背影之處出現在角落裡,偏偏那裡沒有監控錄像。
“奇怪,以前那電梯旁不是有個監控錄像嗎?怎麼拆了?”丁泉問。
“不是拆了,而是剛好壞掉了。”
“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不是巧,而是丁笑根本就不想讓咱們發現他的蹤跡。”莫鴻煊很肯定道。
丁泉握緊拳頭,“這狡猾的傢伙,他到底想幹嘛?”
這時周漾跟章飛等人走進來了。
“有什麼發現嗎?”莫鴻煊跟丁泉異口同聲地問。
周漾點頭。
“售後服務部門來了個小職員叫丁忘。”
聽此,丁泉感覺如晴天霹靂,莫鴻煊亦是如此,兩人點頭,周漾繼續往下說,“此人的體型跟背影跟丁笑極爲相似,剛來的時候很多人都以爲他是丁笑,但是他不是丁笑,因爲他有着一張不一樣的臉,聲音也不一樣。”
丁泉,“會不會是易容?”
周漾繼續道,“不是的,據說此人在十天前救了董事長,那天董事長去海邊不慎落海,也不知道是意外還是人爲,總之被這個人給救了,而這碰巧的是這個人出了場車禍失去了記憶,董事長便將他帶回丁氏,並給他起了個名字叫丁忘,同時董事長還對他承諾會幫助他找回家人,我想大概是因爲他體型長得像丁笑,董事長覺得愧對丁笑,所以纔對他好吧?”
夢小凡驚呼道,“天,這演電視劇吧?”
“不,我覺得這件事情太過於蹊蹺了,你是怎麼得知這內幕的?”丁泉問。
“哦,這是當天陪董事長一塊去的小梵告訴我的,當然我們也親自盤問了丁忘,他的回答跟小梵是一致的。”
“會不會這個丁忘就是丁笑,伯父跟小梵串通好了來演這一齣戲?”莫鴻煊想了一會說道。
丁泉點頭,“我覺得有可能。”這時丁泉無意間擡頭看到了鐘錶,已經十點過十五了,“糟糕,我答應過海心要回去陪她吃晚餐的,她現在肯定生氣了,這樣,反正這個丁忘在丁氏如果他真的是丁笑就不怕他不露出馬腳來,大家也累了,都回去吧。”
衆人點頭。
周漾說道,“我們四兄弟們負責監督這個丁忘的一舉一動的,老大跟煊哥儘管放心。”
丁泉跟莫鴻煊點頭。
季海心看了看錶,十點半了呢,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呢?
想想還是算了,她又去把菜熱了一遍,正把菜擺好,丁泉回來了。
季海心心裡雖然高興但卻嘟着嘴,這麼晚纔回來也不知道給她來個電話,實在太過份了。
丁泉脫下外套,進來就給季海心來個大大的擁抱,“親愛的,抱歉剛剛有個會議在開,手機一直要關機,所以……”
季海心狠狠地踩了他一腳,“說謊也不打草稿,你知道不知道你每次說謊的時候你的眼睛就會出賣你?”
丁泉極爲尷尬,“老婆,剛剛真的在忙,我不知道你會等我。”
“看來你很不稀罕我等你呢。”
丁泉慌了,“不是,老婆你聽我說,哎喲,我這不是放假了半個月嘛,所有的工作堆積如山,我今天是忙得焦頭爛額,連廁所都沒辦法上,一忙完,我連廁所都不顧不上就飛奔回家目的只爲了能早一點看到你,不信,你摸摸我的尿泡,到現在還漲着呢。”
丁泉說完還真的抓着季海心的手要帶到某物上,季海心甩掉他的手,“好啦,快點去尿尿吃飯,真是的,多大的人了還說這麼害臊的話。”
丁泉大喜,“這麼說,你不生氣了?”
季海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爲了寶寶好,不管誰再怎麼氣我,我都不會生氣。”
“這樣纔對嘛,好海心。”丁泉說完倏地吻了她一口才飛快地向洗手間跑去,說真的這一天夠他嗆的,他真的沒上過廁所。
季海心今晚準備了三菜一湯,全都是健胃的,丁泉胃口很好,最好還舔盤子,季海心伸手去拍他,他捉住季海心的手順便將她抱在懷中親吻個夠,季海心這一晚的生氣隨着他熱情的吻而消失了。
這一夜,又是個極盡纏綿之夜,丁泉通過他的體溫來告訴季海心他有多愛她,而她亦是如此。
看着最後累得睡着的季海心,丁泉摸了摸她的臉,自言自語道,這樣的恩愛纏綿還能維持多久呢?
這一刻,季海心明明在距離他最近的地方,但是他好像感覺她離他好遠。
那個人真的是丁笑嗎?
如果真的是他,那爸爸的用意何爲?
這一夜,丁泉幾乎沒有閤眼,一旦他閉上眼睛,那個酷似丁笑的背影便跑出來擾亂他的神經。
不行,他不能再讓這件事情干擾到大夥,明天他一定要去會會這個叫丁忘的傢伙。
丁泉起得很早,將早餐都幫季海心準備好再親吻她纔去上班。
他一進辦公室周漾便來報告,“丁忘住在很廉價的出租層裡,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至於丁笑之前的四大保鏢都跟了董事長。”
丁泉點頭,“我知道了,上班的時候你去售後服務部門跟部長給我要丁忘,要他來這裡,我要試探試探他的底細。”
“好的,我知道了。”
就在丁泉要見丁忘時,丁遠航打來緊急電話,說是丁氏的股份又有人成功購買了百分之十。
丁泉大驚,趕緊去董事長辦公室。
丁遠航很憤怒,“有隻幕後黑手一直在操縱着這件事,這肯定是幾年前早說預謀好的,每天一點點,積小成河,我們還在追蹤之前的百分之十股份呢,現在又損失掉百分之十了,再這樣下去,丁氏遲早會拱手讓人。”
“爸,您別擔心,我會派人去查這件事的。”
丁遠航聽此憤怒地拍桌,“我是第二次聽到這樣的承諾,上次在股東大會上,你也答應過我,可是結果呢?你給了我什麼答案?現在倒好了,又百分之十沒有了,再這樣下去有多少個百分之十夠你揮霍?”
“爸,我知道了。”
“知道還不趕緊去查,再查不出來,你這個總裁之位就不要當了,免得給我丟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