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皚皚的雪地勾勒出劍殿樓宇的輪廓,林瑾萱俏立在風雪中,一張美麗的臉頰上噙着溫婉的笑意,略微有些出神的望着記憶中這熟悉的一幕幕。
“瑾萱師姐,我等前去先行通知此次新晉的內門弟子。”
兩名青年微微行禮,望向林瑾萱的目光中有着莫名的情愫。
林瑾萱螓首輕點,其眸中的美波在謝水走廊上流轉着,看着那行色匆匆的弟子,林瑾萱不知爲何想起了蘇敗,他現在應該也是在宗門中。
數日前,宗比他應該也參與了,只是不知道他能否進入內門?林瑾萱畫面微蹙,以他的實力應該能夠衝擊外門十強,不過丹田破碎,他註定只能止步於外門十強外。不知諸位長老能否允許讓丹田破碎的他進入內門。
想到這裡,林瑾萱心中漸漸泛起惋惜的嘆息聲,眼角的餘光掃過石道上的雪地。
數只燕雀的屍體已被凍結,其嘶啞的啼叫聲卻迴盪在天際。
“世界上最無奈的事情莫過於此,命運是一種很可悲的事情。”林瑾萱輕聲喃喃道,彷彿想起了什麼,臉上閃過一抹莫名的憔悴。
咚!咚!
悠揚的洪鐘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無數人揚起頭露出錯愕的神色。
而那些新晉內門的弟子紛紛露出驚喜若狂的神色,內門接引弟子終於來了。
高塔上。書生緩緩睜開雙眼,輕聲喃喃道:“內門,徐昂,不知道你我再次見面時候會有怎麼樣的一幕。不過以你的實力能夠帶着上屆弟子進入開陽閣或者玉衡閣。我想你我之間的一戰,是不可避免了。這屆的領袖可不是那麼安分的主,甘願待在搖光閣中。”
死寂的庭院中,幽暗如水的劍光驟然而止,蘇敗雙眸緩緩睜開,臉上先是浮現出少許疑惑,旋即方纔意識到這洪鐘聲響起意味着什麼。“接引弟子終於來了。也就是說今日就是進入內門的日子。”
蘇敗低眸看着庭院中那錯亂的腳印,以及有些亂七八糟的方圓,這數日的苦修雖未真正修成左右互搏之術,不過蘇敗明顯察覺到自己單手結印的速度是越來越快。只要堅持下去。單手凝聚劍陣並非是空想。同時月水影劍的熟練度也是飛快的暴漲着。蘇敗估測只要再多些時日,月水影劍的掌握境界就可至一代宗師的境界。
至於天外飛仙,蘇敗隱隱約約間能夠感悟到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甚至出劍的時候也漸漸帶着那種唯美的韻味。
“劍意!”蘇敗輕聲喃喃道,或許自己隨着對天外飛仙感悟的加深,漸漸感悟了葉孤城的劍意。一種很孤傲的劍意,蘇敗這樣想着,若是又一天自己對天外飛仙的掌握逐漸加深,蘇敗深信會揭開劍意這神馬的面紗。
這種漸漸變強的感覺始終讓蘇敗有些迷戀,劍微揚,凌厲的劍氣匹射而出,劍氣縱橫,整座庭院殘雪翻卷,地上的方圓都被破壞的丁點不剩。稍微整理下衣着,蘇敗還劍歸鞘,揹負着古劍擡步向前走去。
與此同時,一道道尖銳的破風聲猶如雨後春筍般泛起,矯健的身影在琳琅滿目的謝水亭臺間直掠而出。片刻後,先前離去的兩名青年就帶着九十餘名外門弟子走來。
比起步韻寒的冷豔,安嫵的嫵媚,林瑾萱這纖弱的氣質更讓人親近。
這些外門弟子見到林瑾萱,目光皆是悄然的炙熱起來:“見過師姐。”
林瑾萱微微點頭道:“人已經到齊了?”
“還差三人。”其中一名青年搖頭道,眼角間有些不耐之色。
“那就多等片刻。”林瑾萱淡然道。
“不過這接引新晉弟子的事情不是應該由搖光閣的那些傢伙來,什麼時候輪到我們玉衡閣?”另一名青年略微有些抱怨道,浪費這些時間來接這些新晉弟子,還不如多修煉。
“是領袖親自下達下來的命令,搖光閣自然求之不得!”林瑾萱微蹙的黛眉舒展開來,嘴角在數道炙熱的目光中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不過趁着這些功夫,搖光閣那些傢伙應該在拼死命的修煉。”
“我甚至聽說搖光閣的領袖在宗比前就已經閉死關,顯然要鎮住新晉的弟子。”
“歷屆新晉弟子領袖都有些強的過分,就不知道這屆領袖有多強,能否擊敗搖光閣領袖,接替搖光閣。就像徐昂師兄當初那般。嘖嘖,想起來就有些期待。”
徐昂!
林瑾萱嘴角噙着這名字,纖柔的眸子中也泛起一抹敬佩之色,短短一年的時間就率着新晉弟子進入玉衡閣,這份氣魄確實是無人可以比擬。想到這,林瑾萱修長的睫毛微微眨動:“聽徐昂師兄講,這屆新晉弟子的領袖和他有些關係。好像叫做牧崖,上一屆甘願放棄新晉內門資格。”
“能和徐昂師兄沾上關係?那看來,這屆領袖實力應該不會太弱。”
往日裡這些宗門的翹楚以及王公貴族,此刻都安靜的待在一旁,當聽到牧崖兩個字眼的時候,這些人眼中皆是掠過一抹古怪的神色,不過礙於自身的身份,卻未出聲打斷林瑾萱三人的閒談。各個噤若寒蟬,不過其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向林瑾萱望去。
片刻後,一臉懶散的書生和七罪兩人姍姍來遲,微微向着林瑾萱三人行禮。
然當書生看到林瑾萱衣裙上繡的三顆金星時,眉頭微皺:“玉衡閣?往年不是搖光閣的弟子來接引新晉弟子,今年怎麼輪到玉衡閣?”
“徐昂領袖吩咐下來的。”林瑾萱展顏一笑,心動的微笑猶如柔水般。其目光卻有些認真打量着眼前的書生以及黑衣青年,此次新晉弟子的領袖果然不簡單。
“徐昂!”書生目光微凝,旋即轉過頭對着七罪道:“七崖,我沒猜測錯誤吧。以徐昂的能耐應該能夠挺進玉衡閣,就是不知道他的實力現在有多恐怖。”
“我怎麼聽這話有種酸溜溜的感覺。”七罪冷冷道。
“酸溜溜?確實有些不爽,不過我相信我們這屆弟子並不會比他那屆差多少。”書生目光微轉,眼角的餘光掃過整齊站成一排的外門弟子,暗自咂舌:“那傢伙該不會還在修煉,忘記了時間?”
“應該是吧。”七罪有些不確定道,回想起這數日見到的一幕幕。七罪也只能由衷佩服。這傢伙修煉起來完全是無法晝夜。七罪甚至未曾看見過蘇敗走出庭院。
“你們誰知道這名弟子,前去通知下他,我等已經在這裡等候了許久。”先前出聲的青年有些不耐煩道。
“來了!”七罪轉過身,望向小道的盡頭。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驟然在石道盡頭泛起。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緩緩而現。揹負着古劍。躡着步履從風雪中走出,如墨的黑髮用一根枯草隨意的系在身後,如夜空深邃的眸子在風雪中顯得醒目無比。臉上古井無波,緩步走來。
林瑾萱蛾眉微擡,美目凝固在這道如雪的身影上,驚愕的修長的睫毛眨了眨,眼角間甚至泛起難以置信:“蘇敗?”
蘇敗摸了摸鼻子,眼眸微擡,見佇立在人羣中的林瑾萱,神情也是一怔,旋即嘴角泛起一抹燦爛的笑意,走上前來,“好久未見,林瑾萱師姐。”
“你新晉內門弟子?”林瑾萱有些如釋重負的輕吐了口氣,展顏笑道。
“運氣有些不錯,勉強新晉內門弟子。”蘇敗輕聲道,迎着書生和七罪的目光,微微點着頭。林瑾萱輕蹙着柳眉,纖弱的目光盯着蘇敗,見後者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有些無奈的搖着頭,這傢伙還是一點未變,什麼時候都如此平靜。緩緩收斂起臉頰上的震驚,林瑾萱微微一笑:“總之還是恭喜你成爲內門弟子,楊修前些日子還嘮叨着你能否進入內門。”
“我可是未曾忘記當初楊修師兄和瑾萱師姐說過,若是我進入內門,可是要罩着我。”蘇敗好似也想起了月前與林瑾萱等人辭別的那一幕,輕笑道。
“一定,只要你先不挑事,若是有人欺負你,我們這些師姐師兄自然不會讓你受欺負。”林瑾萱眸子泛起盈盈笑意,美目掃過其餘外門弟子,輕吐道:“諸位既然已經到齊了,那麼就隨我前往內門,至於內門的一些事項,在路上,我會告知諸位。”
“挑事?”蘇敗眼角微跳,好似自己踏至內門的時候,就註定有着無數麻煩尋上來。
擡步,林瑾萱款款向着石道盡頭走去,在那裡,就是琅琊宗的外門,其次另一側石道就是通向琅琊內門。在林瑾萱的帶路下,蘇敗,書生,七罪等人緊隨其後,踏上了通往內門的山道,沿途中林瑾萱向蘇敗等人介紹道:“琅琊外門中匯聚了來自荒琊州各方的弟子,諸位能夠通過宗比,進入內門,也足以顯示了諸位的不凡,然而就是這樣,琅琊內門就匯聚了無數天才,所以在內門中,其競爭力遠遠大於外門。”
“同時內門和外門有一點最大不同。外門中,宗門任由弟子鬆散修煉,而內門則將弟子集中在一起。按照修煉資源匹配的不同,內門共分爲琅琊七閣,分別是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這七閣,天樞爲最,搖光爲末,諸位在進入內門的時候就是屬於搖光閣。”
“請問瑾萱師姐,這修煉資源匹配有什麼不同?”
“修煉資源也就意味着宗門提供的武技和丹藥,以及妖肉,甚至師資力量。就比如天樞閣的弟子而言,他們每日所得到的修煉資源就是搖光閣弟子的資源。”
“琅琊七閣中的日常事務主要是由琅琊執事管理,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些其地位不亞於這些執事的內門弟子,這些弟子被稱爲領袖。”
“領袖!”蘇敗眉頭微皺,這次他第二次聽到這樣的字眼。
“那瑾萱師姐,我等要如何才能成爲領袖呢?”
林瑾萱耐心的解釋道:“就比如搖光閣而言,就存在着數名領袖,這些領袖皆是以往歷屆宗比第一的弟子擔任,宗比之中問鼎琅琊的弟子就是你們這屆弟子的領袖。也就是說,你們這屆弟子的領袖就是牧崖。”林瑾萱目光看向一臉懶散的書生,“他就是這屆的領袖。”
聽到這句話,諸多新晉弟子再次露出古怪的神情。
書生微眨着雙眼,臉上泛起一抹笑意,目光瞥向蘇敗道:“瑾萱師姐這句話可是有些錯了,這屆的領袖並非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走在前方的林瑾萱,嬌軀微頓,神情有些尷尬道:“誰?”
“蘇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