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知道鬍子並沒有使出全力。
身爲自己老爸的戰友和兄弟,鬍子的實力絕對不止如此。
“師傅,可以吃飯了吧?”李仨在一旁叫道。
“吃、吃吃!你小子就知道吃,怎麼沒餓死你呢?”
鬍子回頭罵了一句,聲音裡卻是充滿了慈愛。
“去,到一樓把我藏的好酒拿一罈上來!”
“唉,好。”
李仨聽到酒就來了勁,興巔巔地跑了下去,很快就抱了一罈十斤裝的酒上來。
“這酒可是我師傅親自釀的,平時連聞也不讓我們師兄弟幾個聞一下,今天也是沾了你的光我才能喝到。”
“少廢話,把酒拿過來。”鬍子喝道。
李仨急忙將酒遞了過去,並在桌子上擺了三隻大碗。
“啪。”
鬍子伸手在酒罈上一拍,上面的封泥就被拍掉,一股濃重的酒香撲鼻而來。
“嘩啦啦......”
酒水倒在碗裡,色澤微黃,隱隱含着一股糧食的香氣。
“李安,我和你老子可是過命的兄弟。
你是李傑的兒子,那也就是我鬍子的兒子。
來,先幹了這一碗。”
鬍子端着酒碗說。
兒子?
丫的一見面就佔我便宜!
想着對方和自己老爸交情不一般,李安也就沒當一回事,端起酒碗來。
李仨在一旁端着碗和李安碰了一下說:“你比我年齡大一些,以後我就叫你哥吧。哥,來。今天是我們哥倆第一次見面,幹了這一碗,以後有什麼事用得着小弟的你儘管開口就是了!”
李安也跟着說了兩句客套話,就湊着酒碗喝了起來。
別說。
自己釀的酒和外面買的酒就是不一樣。
酒水,酒水。
即使是一些大牌酒廠生產的酒,也是食用酒精和水勾兌而成的,味道辛辣。
自己釀的酒卻是入口甘甜,沒有那種辛辣味,反而滿是糧食特有的香味,入腹之後自然形成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這纔是真正的酒,而不是酒水。
這種酒也只有自家才釀得出來,外面根本買不到。
怪不得李仨說他平時連聞的機會也沒有,鬍子把它當寶貝似的藏起來。
碗是那種大碗,酒倒八分滿,卻至少有一斤。
鬍子一口氣就將碗裡的酒喝光了,李仨也不差,一口氣喝了三分之一。
李安只是品了一小口就確認,這酒的度數要有五十度以上。
平常人喝一斤絕對會趴下,鬍子卻一點事也沒有,還一臉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試探我?
李安心裡一笑,一揚脖子就將碗裡的酒給幹了下去,吐出一口酒氣叫道:“暢快,真是好酒!”
酒是一種文化,從喝酒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本性。
不管你平時隱藏的再好,喝了酒之後本性是好是壞、有什麼優點、缺點全部會暴露無疑。
三人一邊喝酒一邊吃菜。
李仨那碗酒最終分了五次才喝完,他還想喝卻被鬍子臭罵一頓。
“怎麼,明天不用幹活了?
滾!
再到下面給老子拿兩壇上來!”
就這樣,第一罈酒除了李仨喝了一斤外,其餘的都進了李安和鬍子的肚裡。
第二壇、第三壇,兩人乾脆也不用碗了,直接各自拿着壇喝,這氣場着實將李仨下了一跳。
李安暗自運行動龍息大法,進入肚子裡的酒很快就被消化的一乾二淨,沒有一絲醉意。
鬍子卻有些撐不住了,打着飽嗝講道:“不錯。小子,不愧是李傑的兒子,老子我......我喜歡你!”
喜歡我?
叔,我可沒那方面的癖好。
如果不是因爲鬍子有個女兒,李安一定以爲這光頭喜歡男人。
時間太晚了,三人又簡單的聊了幾句,就由李仨負責收場,李安陪着鬍子前往三樓。
胡靜在胡家的地位絕對非常高。
之前路過三樓的時候李仨就曾經提醒過他小聲一點,以免打擾到胡靜。
這次陪鬍子到來,身爲一家之主的鬍子在喝過酒之後卻也和李仨一樣,壓低聲音說:“小安子。”
小安子?
李安眉心皺了一下,這叫法聽着也太那個啥了吧?
老子可是雄風......咳,算了,不說了。
“小安子,動作輕一點,別驚到我那丫頭。”鬍子小聲說,提起胡靜就露出一臉的自豪感。
“叔,我知道了。”李安壓低聲音說。
鬍子帶着李安進入,指着靠裡的一間臥室說:“以後那間屋就是你的,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就行了,千萬別和叔客氣。”
以後......
這是打算讓我在這裡長住?
李安怔了一下,來之前他可沒打算在洛杉磯長待,只是想通過鬍子打探自己母親的消息。
當然,鬍子要是堅持不說,那李安也不介意賴在這裡不走。
鬍子老婆生胡靜的時候就難產死了,鬍子後來一直沒有再娶。
說起來,一個男人拉着女兒在美國混這麼多年,鬍子也挻不容易的。
李安將鬍子送回房間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打開房門,李安發現自己的房間比鬍子睡的那間還要大,立即明白鬍子是特意將原本屬於他的房間讓給了自己。
對於身處異國他鄉的李安來說,鬍子的舉動着實讓人感動。
李安時差還沒有倒過來,於是就盤膝坐在牀上先後運行龍息大法和龜息大法,倒是一點睏意也沒有。
一連喝了十幾斤酒,李安利用龍息大法可以一點醉意也沒有,可喝了那麼多斤總得排泄才行。
天亮微亮時,李安結束脩煉就直奔洗手間,對着馬桶就暢快的放水。
剛剛放了一半,李安突然聽到腳步聲向這邊走來。
糟糕!
李安暗叫一聲不好,剛纔尿急跑的太快,竟然忘了把門反鎖起來。
現在尿了一半也沒辦法停下來去鎖門。
“吱。”
房門被人推開,一個留着齊耳短髮、眯着眼睛、哈欠連連好像沒睡醒的女孩走了進來。
要命的是,她上身只穿了件吊帶,胸口兩團肉隨着走動上下顫動,下身則只穿了件內褲,兩條大長腿白的晃眼,兩腿之間......
咳!
李安慌忙收起腦子裡面的邪念。
女孩習慣性地走到臉池前,伸手拿着刷牙缸去接水,卻在打開水龍頭前像是被電擊一般愣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