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這人絕對夠意思,這番表態讓周半尺十分感動,不過,畢竟這位可是客座,他哪能真的一口答應下來?
立即就表示不用,哪成想,葉秋挑眉反問了一句:怎麼,你感覺我是個怕死的人?還是覺得我是個怕事的人?
得了,將這位當成是自己這邊的底牌吧,派不上用場最好了。
師爺那邊早就已經制定好了計劃,因爲當吳雙等人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從兜裡掏出了一張張的紙片。
上面,有着他們要去的場子,以及場子和周圍漢留正宗的實力情況。還有點出了一些要求。
每一個小組,得到的紙片內容都是不一樣的。師爺曾經在訓練場呆過幾天,他早就已經摸清楚了吳雙等人的特點和實力,所以,給他們安排的任務,總是在最大可能的適合着他們。
吳雙等人見了,心中吃驚之餘也都有些不解,不過,師爺臉色嚴肅的表示,如果想要儘快將老大給救出來的話,就必須按照他所說的做。
所以,這些小弟只能照辦了。
而另一邊的周半尺,這個時候,也已經拿出了師爺給他的幾張紙條,然後交給了孤峰等人。
看着上面陌生的地址和地方,孤峰正想問,周半尺立即走了過來:“這上面你就不要去了,在封州,就在老大的別墅對面的那個小區,你給我帶人貓在那裡,等候我的下一步命令!”
孤峰詫異的挑了下眉頭,然後,默不作聲的點了下頭,帶人離去。
“行了,咱麼幾個找地方喝酒,等消息去吧?”師爺湊了過來,笑呵呵的道。
周半尺看着空蕩蕩的訓練場,他必須得在封州坐鎮,其實爲了以防萬一,孤峰的那個小隊他並沒有派出去。不是他不相信師爺,而是他必須得爲了陳伐的安危留下一點準備。
至於葉秋,雖然答應了,可是也不能真的讓他去冒險。當然了,你就是讓他去對付漢留正宗的小弟,或者讓他去帶幾個人砸一個場子,那他也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因爲,丟不起那個人!
所以,這個時候,下面的小弟都撒了出去,他們三個反倒最是悠閒。師爺估計是把握十足,還有心思喝酒。葉秋對於這個面帶猥瑣笑容,年紀跟他差不多的傢伙,越發的好奇。
於是,三人就在訓練場開始拼起酒來!
……
就在五盾上下都動了起來的時候,漢留正宗這一次也動了。在武安,陳志南站在旁邊,面帶興奮之色。
在他的前面,站着一名身穿白色西裝的年輕人,笑容儒雅,手中握着紅酒杯輕輕的抿了一下,嘴角帶着一抹猩紅,赫然正是漢留正宗的八大巡風之一,西斧孟朝西!
“都已經準備好了麼?”孟朝西開口了。
“放心吧,三哥,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百二十名小弟,已經分批上路,最早出發的人,估計已經到封州了。”陳志南急忙道。
本來陳志南在幾天前,就想先派人過去的,可孟朝西卻制止了他,直到今天,這纔派了幾個人,去訓練場還有陳伐的別墅區等一些要害地點蹲守,傳遞消息。爲的就是不暴露目標,免得引起了五盾的警覺。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出發吧!”孟朝西笑了一下,擰身就走。
旁邊的聶向東拍拍陳志南的胳膊,然後,跟在了孟朝西的身後。所謂的計劃趕不上變化,本來孟朝西是打算在漢留正宗的情勢明朗之前,不對陳伐下手的。
甚至,他在派了人詳細的調查了陳伐的經歷之後,加上他根據一些情報的猜測,都想過即便是日後掌控了漢留正宗,也未嘗不能跟陳伐化敵爲友,收爲己用。
然而,事情卻有了變化!
楊萬友已經決定,對陳伐下手了。因爲那足神湯竟然來自一張古方,對於古武修行者都大有裨益的神奇古方。
這可是讓孟朝西怦然心動,若是有了這麼一張方子,他和手下的一些半古武追隨者的實力,豈不是意味着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一步?有了這方子,是不是就意味着,他能夠追求更爲強悍,高深的武道精妙?
腦海中不斷的閃現出,得到這方子之後的好處,孟朝西也知道,這種名叫貪婪的情緒,往往會帶來一些糟糕的結果,可他就是按捺不住。
思來想去,都覺得這的確是一個對付陳伐的好機會。
什麼,蜈蚣既然得到了這個消息,爲什麼沒有動手搶奪方子?拜託,唐家也不是吃素的,他若是真的動手,那唐家豈能不對他下手?到時候黑吃黑,他連哭的地方都沒!
倒是這唐家,真他孃的不愧是名門啊,果然是既做了biao子,又立着牌坊。
雖然他也想着要將古方弄到手,可唐慵畢竟是跟陳伐合作的,倘若唐家一轉臉就將足神湯的方子給搶了,那以後誰還敢跟唐家合作?好東西一露面,你唐家就給弄走了,誰見了你那都得繞道走啊!
所以,索性來了個兩不相幫,什麼事都不用做,什麼力都不用出,到時候,方子卻不能少了他的!端的是打算盤的好手!
現在又加上他們,可以說是三方相互都有忌憚,不過,卻不妨礙他們這次的通力合作!
“陳伐那邊怎麼樣了?”一上了車,聶向東便開口道。
陳志南臉色微沉,冷笑道:“正在裡面呆着,態度依舊很囂張。估計他還在等着蘇省三,或者唐慵來救他呢,卻不知道,這兩人現在自身都難保了!”
聶向東搖搖頭:“他的根基,終究還是太淺薄了。只有這麼兩個能幫上場子的人手,只要稍加鉗制,他便沒有了絲毫的還手之力!以前的時候,我們還真是太高看他了!”
“若是不花點時間,又如何能看的清楚?”孟朝西緩緩道。
“嗯,老三你這說的倒也在理!”聶向東笑了一下,孟朝西是屬於那種謀定而後動的人,這一次,對付陳伐跟五盾的計劃,便是他一手策劃,佈置的。以官面上的力量,來對抗蘇省三和唐慵之流。
只要消除掉這方面的變故,漢留正宗便會一招黑虎掏心,將五盾給解決了。雖然簡單,然而,卻是極爲有效。無論是白道上的力量,還是江湖中漢留正宗的力量,都要遠比陳伐那邊強的多。
這種以堂堂正正之師,憑藉着絕對的力量碾壓的舉動,陳伐和五盾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滿懷不甘中絕望。也只有如此,才能夠打開陳伐的心防,問出方子的下落。
嗯,這一次,古方纔是他們最爲重要的目的。
孟朝西真想着謙虛兩句,忽然電話響了。他接通之後,只聽了兩句,便微一愣神,然後掛了電話之後,看向陳志南:“小五,最近封州剛來了一個女人,是見陳伐的,你可知道麼?”
“只知道是從黴國來的,叫什麼司徒笑,好像是一傢什麼類似於服務業的公司的總經理,這一次是去封州找陳伐的華君洗化公司談判的!不過這個女人,應該不會對咱們的計劃產生什麼影響吧?”陳志南淡淡的道。
煞筆!
孟朝西翻了個白眼,很顯然,這個叫司徒笑的女人,怕是長的不錯。這個傢伙之所以沒提,估計就是怕別人注意到了。這是打算留着給自己開小竈呢!
這貨的腦子,估計都用到女人的肚皮上了。他也不想想,在這樣的一個關鍵時刻,竟然有女人跟他們要對付的人聯繫到了一起,而且還是談一筆生意,他卻能覺得這個他們要對付的人沒有什麼影響,這心得有多大啊?
孟朝西也懶得跟他生氣,只是下意識的喃喃自語的嘀咕了兩句:“黴國,司徒笑,這名字怎麼隱隱感覺有些耳熟呢?司徒,嗯,司徒,致公堂司徒家?”
“呵呵,別開玩笑了,致公堂跟咱們漢留正宗也算是一脈相承吧?宗主跟致公堂的司徒家主,算的上是同門師兄弟了!司徒家的人若真是來了華夏,能不跟我們打招呼麼?”聶振北笑了一下,輕聲道。
孟朝西手指輕輕的敲打着腿部,臉色卻有些陰沉道:“你當黴國司徒家的人很多麼?一個女孩子,若是沒有點身份背景,能夠成爲一個什麼公司的經理,跑來跟陳伐談什麼生意?”
“不過,眼下到底是什麼來路,都不重要了。因爲我們沒有時間去確認了,不管她是致公堂司徒老堂主的嫡系,還是司徒家五服以內的旁系,或者壓根就跟致公堂沒有關係,我們都必須將其當成一個重要的影響因素來對待。”
“只希望,她不是什麼變數!”說着,孟朝西不由狠狠的瞪了一眼陳志南,要是這傢伙提前告訴他,他即便不能調查清楚這個司徒笑的底細,可至少也能夠早做安排,何至於現在,這麼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