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衡水市後,警察便讓夏峰和沈悅將各自父母叫來。
沈悅是偷跑出來的,要是被他爸爸知道,他爸爸肯定免不了說她一頓,當然了,她倒是不怕被說,關鍵家裡的保姆阿姨就留不住了。
肯定會爲了放她出去,而替她背這個黑鍋。
至於夏峰自然也不會去麻煩夏宏遠,於是他又給會長去了個電話。
“會長大人啊,我現在被衡水市刑警大隊扣住了,有兩個人想要挾持我,被我制服了,但是報警等警察過來後,非要讓我們父母過來。
你看看應該有這方面關係吧?”
“你是不是個災星啊,怎麼又撞猛鬼,又被挾持的。”
會長聽後也挺無語。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走運。”
“行了,你再等一會兒吧,我現在幫你聯繫一下。”
本以爲他們怎麼着也得待到晚上才能走,結果不出10分鐘,刑警隊的人就放他們離開了。這也讓夏峰對會長的人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從中更不難看出天師這個職業積累人脈的廣泛。
從派出所離開,夏峰和帶着驚魂未定的沈悅坐進了車裡。
沈悅多少受到了一些驚嚇,雖說不至於倒崩潰的地方,但之前被人強抓上車,又被刀子抵着脖子,對於一個十六七歲的女生來說,自然不可能毫無大礙。
坐在車裡,沈悅沒一會兒便哭了起來,夏峰在安慰沈悅幾句後,沈悅便鑽進了他的懷裡,夏峰倒也沒幹別的,只是單純的撫着她的背,一個勁的說都過去了,不會再有事了。
“夏峰……我害怕……”
“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再說那兩個人不都被抓住了嗎。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讓你跟我來這兒衡水古城,也就不會出現這檔子事了。”
夏峰現在最慶幸的不是那兩個人已經被抓住了,而是昨晚幸好沒讓沈悅知道鬧鬼的事,不然這一驚再一嚇的很容易出問題。
倒不是沈悅多脆弱,就是王婉茹當時也被那鬼老頭嚇得夠嗆,幾乎天天做噩夢。
畢竟這種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正常人所能理解,甚至說是接受的範疇。
哄了沈悅半天,在連續講了很多個搞笑段子後,沈悅纔算是好了一些,猶如一頭慌亂的小鹿,趕忙離開了夏峰的懷抱。
“班長,這一次咱們是有驚無險,不過這種事你以後還是要注意一下。
畢竟咱倆比較特殊,老爸都算是經商的,不有那麼一句話嗎,叫做商場如戰場,公司從小到大做起來,不可能沒有對手,更不可能不樹立敵人。
你可以不說今天的事情,但你可以將前幾天的事情說出來,你沒說對吧。”
“我沒說,我怕我說了我爸會安排人保護我,那樣我就哪都去不了了。”
沈悅有些可憐巴巴的說道。
“但畢竟安全第一。”
“我小時候我爸就派人跟着我,只要放學就會有人接我回家,我完全沒有任何私人的空間。
我好不容易纔說服他,如果將我遇險的事情告訴他,今後我又會完全失去私人空間。
上學,放學,甚至是上補習班,都會有人跟着我,我真的很受不了這種保護。”
“好吧,不過以後出門儘量不要獨行,多找幾個人陪着。”
夏峰見沈悅還是更渴望自由,所以他也沒再勸什麼,畢竟對方針對的是他,沈悅說起來不過是跟着吃了鍋烙,受牽連的而已。
車裡的氣氛沉默了一會兒,夏峰本想放首歌來聽聽,其實他心裡面也有些煩躁。
旅遊撞鬼也就算了,竟然還搞出來個馬老闆。
看對方找人能跟着他們這麼久,就不難看出來對方要弄他的決心,如果背後的人不揪出來,早早晚晚還會對他下手,甚至是牽連他身邊的人。
而就當他琢磨着,要怎麼解決這件事的時候,沈悅那邊突然問道:
“那兩個人是什麼人?他們爲什麼想挾持我們?”
“或許是你老爸,或是老爸的仇人,也或許就是衝着挾持我們要錢的綁匪,總之都有可能。”
夏峰說到這兒,又強調一句:
“不過人都抓住了,以後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了。”
晚上的時候,夏峰纔開車帶沈悅回到橫濱市,他先將沈悅送回去讓沈悅好好休息,之後他則直接開車去了橫濱分會。
來到橫濱分會,夏峰便直接上樓去了會長辦公室。
會長正在辦公室裡,非常有耐心的在喂着魚,除了他以外,還有當時曾考覈過他的那個中年人在,兩個人就像是剛聊完什麼事情似的。
“夏天師來了。”
男人在夏峰看來,應該是橫濱市的副會長,等現在的會長退了,或許這個人就會接手。
夏峰成爲天師後,男人對他的態度提升了一截,在成爲大天師後,男人對他的態度又提升了一大截,不僅是客氣,而近乎是一種尊敬。
“嗯,這不在外面出了事,回家裡找援兵來了嗎。”
雖說他成爲天師沒幾天,但是他卻知道,橫濱市很缺天師,更是特別缺大天師,所以他對會長有很大的用處,既然有用處就有利益關聯,那麼反過頭來,他自然也要利用對方想要利用自己這一點。
所以這種不見外,是無可厚非的,對方也不會說有什麼反感。
“我聽會長說了,有人想要暗算你。”
“可不是,幸好我吉人自有天相,不然沒準就真被抓走了,保不齊就徹底消失在哪個荒郊野嶺了。”
聽到夏峰這邊誇張的不行,會長則擡起頭,笑眯眯的說道:
“你可得了吧,你還能被抓走,我可是聽那邊的人說了,你給那兩個想害你的人,打的只剩下半條命,其中有一個光是肋骨就斷了3根,沒死都算命大了。
你小子不禁抓鬼厲害,沒想到還是個練家子。
我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你師父是誰了。”
夏峰從會長的話中,聽出了對方對他的極大好奇,沒準之前都已經查過他的底細了,但顯然他什麼都查不到。
畢竟系統在他腦袋裡,全世界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還是說正事吧,我問出是一個叫做馬老闆的人讓他們這麼做的,那馬老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我想請會長幫忙查一查,畢竟會長人脈廣,資源豐富,能夠幫我省去很多麻煩。”
“你想讓警察去抓人?”
“不,我只想知道馬老闆的下落。
另外我懷疑馬老闆也只是一個跑腿的,他背後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也是天師公會的,叫做竇彼德,我也想讓你們幫我查查他的底,看看到底是什麼來歷。”
“竇彼德?”聽到這個名字,無論是會長,還是中年男人,都面露出極大的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