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宏解開褲子上的扣子,在夏峰驚訝的目光中,對方直接將手伸了進去。
下一刻,辰宏便打了個激靈,甚至連腦袋都跟着晃了晃。
隨後,他的手則頻率極快的運動起來。
“大哥,你真是太牛比了,我算是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做走到哪打到哪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辰宏這時候轉過身來,手上則提着兩個早已經不熱的熱水袋。
“你乾的是不是?”
“呃……這個你真是誤會我了,我這是爲了救你啊,要沒有這兩個熱水袋,你早就被凍死了。”
“救我?那你塞我褲子裡算怎麼回事!”
“我這不是怕你凍壞了嗎。你懂得。”
“我真是謝謝你還爲我的後半生考慮了。”
“你別和我扯這些沒用的。就你當時那一身傷,除了我,怕是神醫來了都沒用。
我救了你,也不要你做什麼,欠我的錢,一分都少不了。
別想耍賴!”
“等我離開這兒,回去就還你。”
辰宏冷着臉,被夏峰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那怪物呢?”
在沉默一會兒後,他又突然想起了什麼。
“被我幹掉了。”
“被你幹掉了?”
“不然,你以爲外面爲什麼會這麼安靜。”
“你找到上古天師的法器了?”
“我就連上古天師放的屁都沒聞見。”
“什麼意思?”
“我說的難道還不夠明白嗎,就是說這遺蹟里根本就沒有什麼法器。
什麼都沒有。
我已經去過了,山上有一個祭臺,山頂有間木屋,早在我們來之前,就有人把屋子裡裡外外的搜過了。
並且我還不確定,在那之前,是否還有更多人來過。
你要是不信,可以看看我的揹包。”
“你完全沒必要騙我。”
辰宏並沒有懷疑夏峰這番話的真實性,因爲夏峰完全有能力殺死他,更何況,在這種情況下,即便夏峰拿到了東西,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畢竟獨眼怪是對方除掉的,更別說還救了他的命。
辰宏顯得非常失落。
“法器而已,又不是你的命根子,有那麼讓你在意嗎?”
“沒有強大的法器,在對付邪祟的時候,就佔不到什麼便宜。
法器對於天師而言,就像是戰場上武器對於士兵一樣,既是吃飯的傢伙,也是保命的傢伙。”
說到這兒,辰宏有些奇怪的看着夏峰:
“你難道不想要一把上古天師留下的法器嗎?”
“想啊,但問題不是沒有嗎,反正這趟都白來了,你就是想得腦袋爆炸,又能怎麼樣。
還不如多將心思,放在之後要怎麼對付白鯨那邊的襲擊上。”
“你倒還挺樂觀。”
“這不是樂觀,這叫正確的人生態度。
別廢話了,既然這裡屁都沒有,我們也沒必要在留下來,再說還怪冷的。”
“嗯,再留下來確實也沒什麼意義。”
辰宏也覺得是這樣。
這時候打開自己的揹包,取出幾包已經凍住的牛肉,遞給了夏峰。
“不吃了,跟吃冰似的。
不如找戶人家,進去吃點兒熱乎飯。
難得享受風土人情的好時候。”
兩個人從遺蹟裡出來,呼吸着和裡面相比,並沒有任何差異的新鮮口氣。
“來了,挨頓揍,狗屁沒得着不說,還被人訛五千萬不說,還惹上一個變態組織。
我真他麼是日了狗了!”
聽到辰宏的吐槽,夏峰險些沒有直接噴出來。
也不怪辰宏不爽,確實是這樣。
“要不一會兒,我去看看給你整隻狗來?”
“你自己留着吧。”
兩個人走了一會兒,辰宏看到有一家煙筒冒着氣,便停了下來,對夏峰說道:
“就這家吧。”
“你帶現金了嗎?反正我是沒帶。”
“那就直說你沒錢就完了。”
辰宏鬱悶的嘆了口氣,拿出一根菸來,好不容易在頂着風點燃了。
院大門沒有鎖,辰宏不知道是不是完全失去了耐心,連門都沒敲,推門就進去了。
穿過院子,來到裡面的屋門外,這才敲了敲門:
“有人嗎?”
“誰啊?”
從屋子裡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路人。”
辰宏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強憋出一句來。
屋門被推開了,一個穿着大棉衣,戴着帽子的年輕男人,有些疑惑的推開了門。
過程中,還不斷搓着手。
“你好老弟,我們是來附近旅遊的,外面實在是太冷了,能不能讓我們在你家休息一會兒?
這個給你。”
辰宏不差錢的,拿出五六張紅票子,夏峰心裡面有些無語,就辰宏這樣的,要真是碰見個見錢眼開的主,早就完蛋了。
都說出門不露財,更別說是在別人的屋檐下了。
男人有些猶豫,又有些冷的搓了搓手,這才決定道:
“你們先進來再說吧。”
屋子裡有些暗,因爲門上都會掛着很厚的棉被,估計是爲了抗寒用的。
跟着年輕人進了裡面的一個屋子,夏峰一眼就看到那種燒火的土炕。
“坐吧。”
“真香啊。我都聞到飯味了。”
剛坐下來,辰宏就暗示性的說道。
不過屋子裡確實有香味瀰漫。
“這大哥鼻子是真好使,你們餓了吧?我剛燉的白菜土豆,等我會兒,我現在去端。”
年輕男人也沒問太多,又掀開被子出去了。
夏峰的目光在小房間裡掃了一圈,然後對辰宏說道:
“感覺怎麼樣?”
“要是能給我來杯酒,就更好了。
說起來,我剛纔都做好了,被無視的準備。
那就太背了。”
二人正說着,年輕人便端着一個鐵盆,有些燙手的走了進來。
桌子就在屋子裡,年輕人搬了個椅子過來,然後又出去拿來了碗筷。
“先吃點兒再說。”
年輕人熱情的說着,辰宏從盆裡抓起一個白麪饅頭,就直接往嘴裡塞。
拿起筷子,也不客氣的,就伸進了菜盆。
“辰哥,你慢着點兒吃。着什麼急啊。人家主人都還沒說話呢。”
夏峰攔住辰宏,隨後對着這家的主人說道:
“我這朋友餓壞了,你別介意哈。”
“是,我真是餓壞了。”
辰宏也覺得夏峰說的有道理,將筷子放下,尷尬的笑了笑。
年輕人倒是不在意,沒事的說道:
“你們吃就行,別太客氣。”
“萬一毒死了怎麼辦。”
夏峰語出驚人,將辰宏嚇了一跳。
“你說什麼呢。”
辰宏腳下踢了夏峰一下。
“沒什麼,我就是說一說,畢竟這大老遠出來一趟,總不能被人給毒死吧?”
辰宏完全懵住了,那年輕人則笑的有些詭異。
“我說哥們,你方言學的是挺像,但是你這行爲習慣可不好。
在這生活久了,對於寒冷都有很大的適應,起碼不會表現的比外面還冷。
所以這隻能說明,你纔來這兒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