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學府
寧忘川停了下來,雖然現在阿杰一家已經早把他忘了,但這還是他今天第一次從別人嘴裡聽到“凌川學府”這四個字,他怎麼可能輕易錯過
阿杰父親皺起了眉頭,低喝道:“開什麼玩笑”
“爸,我沒有開玩笑。”阿杰搖了搖頭,眼神異常堅定。
阿杰父親看了眼四周,把阿杰和婦人拉到一邊,並沒有注意到寧忘川悄悄跟了過來。
到了人稍微少一點的地方,阿杰父親看着阿杰說道:“小杰,如果是在一年前,我聽到你有這個志向,我一定支持你。但是,那時候的凌川學府還是六大校之一啊,你如果能進去父親我就算賠了所有生意也值得。但是現在不同了,凌川學府背後的寧家已經垮了,凌川學府也就垮了,你沒看見凌川學府的招生場地都被搶了嗎這要是在以前,哪裡有光大的位置”
阿杰父親說的都是真話,在過去六大校之一的凌川學府在普通聯邦任心目中的地位就是這樣,能夠讓一箇中產階層的老闆心甘情願拋棄所有生意來換一個名額,而且這還是非常佔便宜的一件事情。
但是今非昔比,如今的凌川學府,甚至在招生廣場上都找不到它的影子
寧忘川站在一旁,心情漸漸暗淡低沉。
炎熱的陽光曬在他身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滑落,他卻毫無察覺。
阿杰的聲音再次響起來:“我當然知道凌川學府已經不復當年,但是它畢竟還是凌川學府,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相信曾經身爲六大校之一的凌川學府底蘊不是光大能比的我要徹底戰勝張陽,除了光大隻有凌川學府可以做到”
聽到阿杰的話,寧忘川並沒有覺得有些安慰。
阿杰畢竟只是個普通少年,對於六大家很多事情他並不瞭解。
所謂凌川學府的底蘊,說到底就是學府裡衆多的電靈傳承和優秀的師資力量,但是這些東西都在寧家垮臺之後遭到了其餘五大家的瘋狂掠奪,如今的凌川學府中所剩下的傳承恐怕真的不見得比光大好。
所謂傳承,就是一些傳奇電靈的繼承。
電靈從百年前開始發展到現在,有不少強大的電靈在歷史的長河中證明了自己,這些珍貴強大的電靈軟件很多都被六大校獲得並且作爲學校的資源傳承下去,每一款強大的電靈軟件都會在新一任的學員中挑選佼佼者來繼承,防止讓強大的電靈軟件失去光芒。
在這些學員們死去的時候,學院會回收這些傳承電靈,然後再挑選人傳承下去。
六大校最爲核心的強大之處便在這裡,他們網羅了歷史中幾乎所有出名的強大電靈,這些強大的電靈往往就是一個專業一個系,衍生處很多其他的仿造電靈。
寧忘川最熟悉的就是梨濤的落雨電靈,梨濤曾經在六大校之一的金家萬金大學進修過,萬金大學有一系強大的電靈傳承承自三百年前一位八星電靈師的電靈“雨霖”,一瞬之間化雨萬千,勾魂索命一秒無聲。梨濤就在這一系裡進修過,“落雨”就是“雨霖”的弱化版,只不過最後梨濤因爲不如某人沒能得到真正“雨霖”的繼承者身份,於是離開了萬金大學。
落雨已經如此強悍,更何況是祖師級別的“雨霖”可見六大校傳承的厲害。
普通大學裡當然也有傳承,不過質量當然沒法和六大校相比。
比如說光大學府裡最出名的一項傳承就是唯一一款七星電靈,而金星和道只有六星傳承,也正是這個七星傳承讓光大成了凌川學府後凌川星的第一學府。
當然六大校裡六星傳承就很多,七星的不算多卻也不少,甚至還有八星九星的傳承,當然不是光大這些學校可比。
曾經的凌川學府,也有這種高星級的傳承,只不過現在恐怕早已被其餘五大校挖空了。
按照寧忘川對五大家的瞭解,恐怕真的不會給凌川學府留下六星以上的傳承,這樣一來,還真的不如光大。
張陽雖然性格驕狂,但是天賦實力都不錯,這次進入光大明顯就是衝着七星傳承而去,雖然想要獲得真正繼承資格還需要很多年的時間,其間競爭者無數,但如果真的被他獲得,那麼阿杰一家人的日子恐怕真的難過了。
雖然寧忘川不知道阿杰和張陽之間有什麼矛盾,但他確實不喜歡張陽這個傢伙,所以潛意識裡希望阿杰能夠贏。
只是阿杰如果一定要勝過張陽,就必須也去競爭七星傳承的繼承權,可是如果去了光大,張陽一定會不擇手段地弄垮阿杰。
所以阿杰只能選擇其餘學校,而除了凌川學府,其他的根本沒有一絲希望。
就算是凌川學府,也不一定有希望。
阿杰的父親看着阿杰,沉默片刻後說道:“唉阿杰啊,你不用太擔心,如果真的不行大不了父親不做生意了,就帶着一家人離開凌川星,反正這兩年也賺了不少錢,去普局區總能活下去。”
婦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又看看自己的兒子,眼眶裡竟然有些溼潤,哽咽道:“真不明白,我們家怎麼就惹上了張家呢”
“哼,張陽的父親自己官場上走得不正,我當年看不下去說了兩句,就被他懷恨在心,要不然怎麼可能混得還沒他好”阿杰父親也有些惱怒。
“好了好了爸媽,沒事的。”阿杰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就去凌川學府試試,如果不行,就聽老爹的,我們離開凌川星。”
“凌川學府這半年來受到了不少壓迫,這種情況可能還會持續下去,兒子你做好準備了嗎”阿杰父親面帶憂色,“我知道你的天賦和努力,但有時候這些都沒用,我怕被其餘五大家惦記。”
“放心吧老爹,盡人事聽天命。而且五大家總不能明目張膽地阻止凌川學府招生,他們也不會對普通學員怎麼樣。”阿杰眼神裡涌動着光芒,握緊了雙拳,這次不是因爲憤怒而是激動,“我有種預感,凌川學府不會讓我失望的如果我能考進,一定會有辦法打敗張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