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友和崔佳玉實在是無法想象,這個林傲雪的男友究竟有什麼能力可以抵抗那些黑人們的報復。
強-奸和搶-劫對於這些人來說是家常便飯,逼急了殺人放火也不是不敢,這些外來民族簡直充滿了戰鬥屬性。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李成友覺得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四個黑人在自己的店裡面被打暈了,如果事後黑人們組團找上門來,那可就太危險了。
要知道,在這種地方,來自同一個國家同一個民族的人都會自覺的抱團起來,除了……華夏。
“快走吧,不然真的來不及了!”李成友喊道,同時,他給崔佳玉使了個眼色,讓她去拉林傲雪。
可是,讓李成友抓狂的是,蘇銳仍舊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他慢慢悠悠的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裡,嚼完才說道:“明明是對方上門搶劫,我們正當防衛,正義的一方是我們,我們爲什麼要跑?”
這句話真是把李成友兩口子給刺激的不要不要的,他們沒想到,林傲雪的男友竟然是這種“迂腐”和“不開竅”的傢伙!
其實,蘇銳說出了一個事實——如果正義的一方面對邪惡的一方,不知道抵抗,只選擇逃跑,那麼公理和正義又如何才能存在呢?
李成友快急死了:“我說兄弟,現在可不是你高尚的時候,爲了你們兩口子的人身安全,你們必須得跟我走!我知道你的身手不錯,一個人能打倒好幾個,可是,那些都是亡命徒,這不是你逞英雄的時候!”
真的是在逞英雄嗎?
聽了這話,蘇銳竟搖了搖頭:“要走你們走吧,我不走。”
李成友差點沒被氣的七竅生煙,他並沒有按照蘇銳所說的轉頭就走,而是直接去拉蘇銳的胳膊:“我們不會先走的,你們是在我們的餐廳出的事,我們要對你們兩口子負責到底!”
負責到底?
李成友漲紅了臉,吐沫星子幾乎都要噴到蘇銳的臉上了,不過,他這種表情落在蘇銳的眼中,卻讓後者的心裡有着一絲感動。
現在的華夏民族裡面,是不是就缺少這樣的人呢?
崔佳玉也一邊拉着林傲雪,一邊說道:“傲雪,聽成友的,咱們避一避,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哪怕蘇銳說出了很“逗逼”很“迂腐”的話,都沒能讓李成友和崔佳玉放棄他們自行離開。
李崔二人還不知道,正因爲他們這種義氣的舉動,他們的生命將迎來一場不可思議的轉變。
至少,蘇銳會送他們一場富貴。
在巴黎留學之後卻來到十三區開了餐館,雖然創業看似紅火,但是李成友和崔佳玉也是有苦難言。堂堂的碩士,學到了冷門的專業,畢業之後很難就業,幾乎沒收到任何offer,迫於無奈之下,兩人才合夥開了餐館,不然連回國都覺得沒有面子,感覺灰溜溜的。
可是,因爲他們身上少見的那種熱血,人生就此改變。
和那些落荒而逃的食客相比,李成友真的比他們強太多了。
李成友正拉着蘇銳,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被對方攥住了。
緊接着,他看到的是蘇銳很認真的眼神:“兄弟,相信我,這件事情我能辦妥。”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蘇銳的眼神,李成友本能的想要選擇相信他。不過,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最終理智戰勝了情感:“這件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林傲雪這個時候打斷了李成友的話:“相信他。”
這三個字雖然語調不高,但是卻帶有一種斬釘截鐵的味道,讓人不得不服從。
這就是久居上位所帶來的氣質,或許林傲雪在面對蘇銳的時候不會展現出來這種模樣,但是一旦對別人認真起來,骨子裡的氣質可是擋也擋不住的。
看到林傲雪這樣說,李成友和崔佳玉對視了一眼,也不再勸他們離開了。
在這兩口子看來,林傲雪完全是出於對男朋友的無理由信任。
李成友乾脆拉過一張凳子,坐下之後,使勁的拍了拍大腿:“也罷,不走就不走了,兄弟你身手那麼好,咱們一起幹這些黑人祖宗!”
說着,他讓崔佳玉給他拿了一瓶白酒來,倒了兩杯,遞給了蘇銳一杯。
這並不是突然間的態度轉變,而是李成友心裡早就想和這些黑人們幹一場了。
而蘇銳無疑成了這個觸發器。
“兄弟,我本來想讓你們走的,但是現在看來,既然你決定留下來,我李成友也不能慫!”李成友說着,跟蘇銳碰了碰杯子,道:“還是那句話,咱們幹他祖宗!”
“好,幹他們祖宗,華夏人可不是那麼容易欺負的。”蘇銳微笑着說道,他看向李成友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激賞。
性情中人啊。
兩人一飲而盡,再度倒滿。
崔佳玉知道自己的老公是個性情中人,可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男人之間的友誼到底是如何建立的,危險馬上就要來了,怎麼這個關頭竟喝上了呢。
“兄弟,你這話說得好啊,我在這呆了幾年,算是徹底看透了!八國聯軍當年爲什麼能燒圓明園,甲午戰爭裡爲什麼大清打不過東洋人?”李成友憤憤說道:“科技和軍隊比不上人家是一碼事,自身軟弱可欺又是一碼事!”
蘇銳聽了,主動拿起酒杯,和李成友碰了碰,幹掉之後,笑着說道:“你碩士學的什麼專業?”
“本科在國內學的西方美術史,碩士在法國讀的,學的世界史!”李成友說道,兩杯白酒下了肚,他的臉更紅了。
“好吧。”蘇銳心道,學這種專業,怪不得你找不到工作。
還有,西方美術史……華夏國內居然有大學開設這種專業?
“成友學的是世界史,我學的是……哲學。”崔佳玉補充的說道。
好吧,在蘇銳看來,這兩口子學這種專業,除了開餐館,就只能去大學任教了。
“學這種勞什子專業,弄的我只能在法國開餐館,說起來風光,但是其中辛苦自知!”李成友憋了口氣:“就說這些黑人吧,每個星期都至少來一次,辛辛苦苦賺的錢,全都便宜他們了!”
“如果這裡的華人全部都聯合起來反抗,或許他們也不敢那麼猖狂。”蘇銳淡淡說道。
“反抗?我呸,指望這些膽小鬼們反抗,真的是跟做夢一樣!”
李成友的酒量看起來不怎麼樣,喝了酒之後明顯有一些激動:“你是不知道,這些人不僅不反抗,還有人暗中塞錢給那些黑人!”
“什麼?爲什麼?”蘇銳揚了揚眉毛:“這些人犯賤?”
李成友又一拍大腿:“可不就是犯賤麼!他們之所以塞錢給那些黑人,就是爲了要顯得比其他的華人給的多!這樣的話,那些黑人就會去多爲難其他華人,少來爲難他了!”
說到這裡,李成友氣的把酒杯重重的頓在了桌子上:“尼瑪孫子!”
聽了這些話,蘇銳沉默了,一股怒意在他的心中蔓延。
他原以爲這裡的華人都是忍氣吞聲膽小怕事的,但是現在看來,這種情況還算是樂觀的。
在對敵人忍氣吞聲的時候,對自己的同胞卻想方設法的落井下石……不求我過的好,只求我過的比你好,這是什麼心理?
面對一些黑人尚且這樣,要是面對歷史上的那些侵略者,還不分分鐘叛變成了漢奸?
不過,蘇銳明顯的隱藏起來自己的情緒,摩挲着酒杯,換了個話題:“接下來呢?你準備怎麼辦?一直在法國呆下去嗎?”
李成友咧嘴一笑:“兄弟,說實話,今天晚上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呢,以後的日子不好說。”
對於這種有膽氣的人,蘇銳真的是發自內心的表示敬重。
“不過,我看兄弟你身手不錯,我就跟在你身後打打秋風好了,平時受夠了這些黑人的欺負,今天也收收利息!”
李成友的膽量算是被徹底激發出來了。
“我敬你一杯。”蘇銳說着,再次主動碰了碰李成友的杯子,隨後一飲而盡。
喝完了一小瓶白酒,蘇銳說道:“咱們不扯了,吃飯,吃飽了飯,纔能有力氣揍那一幫孫子!”
“好,開吃!”李成友直接端起碗來,大口的扒起飯來。
崔佳玉看着李成友,林傲雪看着蘇銳,兩個女人的眼中同時涌出了迷戀的光彩。
事實上,在很多所謂的聰明人看來,李成友這種行爲簡直和傻子無異。不顧自己和媳婦的安危,非要和這些黑人硬拼一場?這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可是,恰恰是他的這種傻,贏得了蘇銳的尊重。
也恰恰是他的這種傻,成爲了華夏如今最缺少的東西。
吃着飯,李成友像是想起來什麼,把碗筷放下,掏出了,說道:“我在這邊還是有幾個朋友的,差點把他們給忘了,讓這些人來幫忙,他們肯定願意。”
“朋友?”蘇銳倒是感覺到有些意外。
李成友既然有朋友願意幫忙,說明並不是所有的華人都不是沒有血性的。
“都是華夏國內來的老鄉,在工地上幹苦力活,我給他們送過幾次外賣,喝了幾次小酒。”李成友說道:“找這條街上別的小老闆幫忙,或許沒人願意出頭,但是找他們肯定沒問題。”
說着,李成友一拍桌子:“今天黑人組團來搗亂,我們就組團幹他孃的!”
那豪氣的樣子,哪裡像個讀世界史專業的碩士?
蘇銳笑了,他並沒有攔着李成友:“好,你叫人吧,人越多越好,今天咱們要揚華夏國威。”
李成友打了幾個電話,讓他熟悉的那幫兄弟都快點趕過來,可是,就在他的電話剛剛掛斷的時候,十幾輛摩托車轟鳴着來到了佳玉餐廳的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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