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伊娃諾娃眼睛裡面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蘇銳有點不太明白:“怎麼回事?”
這笑容……怎麼……有點曖昧?有點期待?
甚至,還有點夢想成真的舒然?
確實如此。
蘇銳並沒有判斷錯,伊萬諾娃下一句話就證明了這一點:“聯邦安全局的思卡洛夫局長親自打電話給我,讓我護送你們前往華夏首都。”
說着,她已經是笑靨如花了。
這個姑娘本來就長得很好看,那一雙天藍色的眸子像是一湖碧水,此時眼睛彎成了月牙兒,更是讓人挪不開眼睛,蘇銳本着對美好事物的欣賞……嗯,一定是這個原因,因此看的稍稍有些愣住了。
看着蘇銳出神的樣子,伊萬諾娃意識到了什麼,俏臉立刻紅了起來。
要是她的那些同事見到了這個女人露出了這個模樣,一個個定然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可絕對不是娜塔莉亞會表現出來的樣子啊!母暴龍也會羞澀的臉紅?
“你怎麼了?”伊萬諾娃問道。
蘇銳這才意識到不對,隨後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那什麼,我發現你的眼睛挺好看的。”
這句話說的足夠隱晦了,但是伊萬諾娃卻是比較滿足——哪個女人不喜歡被異性讚美?
“思卡洛夫局長說了,我昨天晚上表現的不錯,等到把你們從華夏護送回來,可能要對我進行嘉獎。”伊萬諾娃笑着說道。
“暈。”蘇銳苦笑了一下,“已經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完全不用護送的。”
“不,畢竟在莫斯科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必須要表明自己的態度。”伊萬諾娃說道。
其實,思卡洛夫局長讓她來進行所謂的“護送”,其中安保的成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重要的是,俄方要展現一個態度來。
他們要讓華夏知道,兩國之間的關係並不會因爲這一夜的槍聲而出現任何的問題,接下來的走勢也不會發生任何的改變。
“那好吧,我可以帶你在華夏首都轉轉。”蘇銳微笑着說道。
聽了這句話,伊萬諾娃點了點頭:“就等你這句話呢。”
…………
過了沒多久,澤爾尼科夫也來到了蘇銳住的酒店,然後取走了那件受到了損傷的黑袍。
在蘇銳看來,除了死亡神殿之外,如果說還有誰能夠修復這件黑袍的話,也就唯有澤爾尼科夫了。
“一個月,等我的消息。”澤爾尼科夫臨走之前,丟下了這麼一句話。
蘇銳對此報以極大的期待!
死神鐮刀已經落在他的手中了,倘若這件黑袍也能夠完全修復的話……那麼……
未來真是美好的讓人滿是嚮往!
廣闊天地,大有可爲!
…………
在五個小時之後,載着華夏科研小組的專機騰空而起。
黃經緯充滿敵意的看着坐在蘇銳身邊的伊萬諾娃,一路上都緊繃着不出聲。
“你這個小女孩,真是有趣。”伊萬諾娃搖頭笑着。
“請對我尊重一點。”黃經緯撅了撅嘴,不滿的說道,“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
她還特地把某個字咬的很重。
不過,就算是咬的再重也是沒用,比不過就是比不過。
黃經緯不服氣地說道:“你們外國人有先天的基因優勢……”
伊萬諾娃笑的前仰後合。
蘇銳搖了搖頭,他當然不會把黃經緯的敵意當一回事,女人嘛,彼此之間的攀比心簡直強大到了可怕的程度,不管是十八歲,還是八十歲,這都是永恆的。
雙子星和其他的太陽神殿成員並沒有回到華夏,他們中的一部分人又去了安森堡,這個小城上空所籠罩的迷霧仍舊沒能解開呢。
落地之後,蘇銳便馬不停蹄的去陸特總部報到了,怎麼說這一次的任務也算是極爲出色的完成了,好歹弄一碗總部的雪菜肉絲麪來解解饞。
不知道爲什麼,也興許是這半個月來吃俄國的食物吃膩了,蘇銳空前的想念陸特總部的麪條。
當然,這一次,事關國家機密,伊萬諾娃並沒有同行。
…………
陸特總部。
看着蘇銳面前擺着的兩個大大的空碗,張玉幹搖了搖頭,笑着說道:“你這小子,傳出去還不知道我們怎麼虧待了你呢,簡直就像是餓死鬼投胎。”
蘇銳點了點頭:“話糙理不糙。”
哪有這麼評價領導的?
可是,蘇銳既然這麼說,張玉幹也是沒有半點辦法,他實在是太喜歡這個愛將了,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還要不要再來一碗?”
“不了,真的吃飽了。”蘇銳意猶未盡的放下了筷子,隨後直奔主題:“首長,我這次任務完成的怎麼樣?”
“挺好的。”張玉幹淡淡笑道。
他當然知道蘇銳是要做什麼,但是他偏偏就不點破。
這小子,鐵公雞的本色又要亮出來了啊。
“就這個評價嗎?”蘇銳摸了摸鼻子,笑着說道:“首長,我可是出生入死啊。”
張玉幹並沒有接蘇銳的話茬,而是說道:“聽說,你還給楊保民教授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見?”
“對,他們的效率確實很高,很快便計算出了相關的參數。”蘇銳笑了笑:“而且,成品您肯定也試過了。”
張玉乾笑呵呵的,雖然沒有答話,但是從他這笑容就能夠看出來,他對愛將的表現非常滿意。
這偌大的辦公室中,空氣忽然沉默了。
“首長,真的沒什麼表示啊?”蘇銳伸了伸脖子,訕笑着問道。
“要不,等你把普蘭鐵路的事情搞定之後,咱們再論功行賞?”張玉幹反問。
“不不不,我覺得還是一碼歸一碼,而且……我指不定都不能活着從普勒尼亞那邊回來呢,到那個時候再給我嘉獎,不就太晚了嗎?”蘇銳嘿嘿笑着。
“這個,你拿去。”張玉幹說着,把一個小盒子推到了蘇銳的面前。
蘇銳打開那精緻的小盒子一看,然後說道:“一等功?”
“把這獎章給你,還算滿意嗎?”張玉幹微笑着答道。
平心而論,蘇銳這一次的表現確實很驚豔,幾乎是以一己之力保護住了華夏科研小組的安全,並且推動了和俄國軍方之間的合作,對於接下來華夏外交走勢都產生了關鍵的影響,這一等功可是實至名歸了。
對於軍人來說,這就是至高的榮耀了。
沒想到,蘇銳卻苦着臉:“首長,這個獎章我都有好幾個了。”
張玉幹直接伸手按住了盒子:“那好,你要是不稀罕,我就給收回了啊。”
“稀罕,我最稀罕這個了。”蘇銳連忙改變了主意,把獎章給揣進了口袋裡面。
他是有着濃重的軍人情結的,這獎章對他來說也是有着無與倫比的吸引力,這代表着——你的努力,國家看到了,認可了。
“放你幾天假,然後就去普勒尼亞和蘭斯尼亞看看,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所以得需要你好好的調研一下。”張玉幹說道,“找到一個合適的突破口。”
“這個突破口確實是挺難找的。”蘇銳想了想,“我必須得和當地政府的領導人見上一面。”
“是的,既然這樣,你就需要一個合適的身份。”張玉幹說道。
“說到身份這事,我忽然想起來……”蘇銳說道,“老首長,不是說我這少將軍銜是絕密嗎?怎麼那麼多俄國人都知道了?”
“該絕密的時候是絕密,現在則是到了該公開的時候了。”張玉幹說道。
當然,他所說的公開,也只是在執行特定任務的環境下。
“首長,您的意思是,讓我以少將的身份前往普勒尼亞和蘭斯尼亞?”
“你肯定要以這個身份去見對方政府的領導人,這樣對方也會重視你。”張玉幹說道:“而且,你將作爲華夏處理普、蘭兩國事務的全權代表,一切資源歸你調配。”
“好。”蘇銳答應了下來,不過似乎並沒有多少信心。
的確,這件事情牽涉廣泛,而且有着極深的歷史原因在其中,想要在短時間內就改變這種局勢,真的太難了——如果找不到合適的突破口,花上十年八年都未必能夠達到目標。
“對了,你在臨走之前,還得去一趟南方軍區。”張玉幹說道,“我撥給你的那個沙狼特種作戰大隊,你是不是忘了?”
“我沒忘啊。”蘇銳說道:“不是說好改成烈焰大隊的嗎?”
“這真是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名字。”張玉乾笑呵呵的說道:“不過,只要你能完成任務,叫什麼名字也不那麼重要。”
說着,他又遞給了蘇銳一張紙,紅頭的。
“咱們的總政-治部發出的改名文件?”蘇銳看着這紅頭文件的內容,一邊咧嘴笑,一邊小聲的念道:“文件下發即日起,將南方軍區沙狼特種作戰大隊更名爲烈焰特種大隊……”
唸完了之後,蘇銳忍不住的讚歎道:“首長,您可真是給力啊!”
這是以蘇銳的名義,來命名一個特戰大隊!
“烈焰大隊的所有人員,全部歸你調配,你小子可得給我打的漂漂亮亮的。”張玉幹說道。
“真想讓黑暗世界的那羣傢伙見識見識咱們華夏特種兵的實力。”蘇銳笑眯眯的,開始遐想了。
“你說什麼?”張玉幹挑了挑眉毛。
“不不不,沒什麼,沒什麼……”蘇銳這纔回過神來,隨後訕訕一笑,連忙一本正經的說道:“烈焰大隊是國之利刃,可不能私用,可不能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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