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想要和納斯里特握手,被拒絕了之後,直接轉身上了車,揚長而去。
他根本不怕得罪這些米國陸軍,更不擔心這些飛機會飛回去!
愛去哪去哪,老子纔會不留!
就像蘇銳所說的那樣——如果不高興來,那麼不如就滾回你們的米國去!
所以,蘇銳可謂是一丁點面子也沒給這個納斯里特少將!
不想服從領導?沒問題,老子還不想指揮你們呢!
納斯里特少將真的看醉了!
他沒想到,蘇銳竟然能真的說走就走!
“喂!”納斯里特喊了一聲。
然而,蘇銳的車子已經揚長而去了,把那五百個米國陸軍士兵晾在了機場上!
尷尬不尷尬!丟臉不丟臉!
納斯里特沒想到,蘇銳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這個華夏人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勇氣,怎麼就能如此的硬氣!
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呢!
“他媽的!給臉不要臉!既然不歡迎我們,那麼我們現在就回去!”納斯里特不爽的跺了跺腳,然後朝着支奴幹運輸機走了過去!
遠處的米國大兵們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憤憤的走到直升機旁邊,納斯里特剛想下令回去,可是一想到這是總統和軍方大佬們的意思,於是又停下了腳步,心中覺得無比憋屈。
蘇銳如此的不給他面子,他偏偏還得忍氣吞聲的留下來!
特麼的,尷尬不尷尬!
可是,這個納斯里特少將在對蘇銳發泄不滿的時候,壓根就沒想到,是他先拂了蘇銳的面子。
嗯,在出發之前,米國陸軍總司令、泰格施塔特上將特地把納斯里特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面,讓他全面服從蘇銳的指揮,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納斯里特少將差點沒氣死,他覺得這是對自己、也是對米國陸軍的侮辱。
自己打過那麼多仗,立下過這麼多的功勞,可在非洲戰場卻要聽一個華夏人指揮!這特麼的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嗎?還是上級的腦子根本就是秀逗了?
可是,當時泰格施塔特總司令卻無視了納斯里特少將的憤怒,他淡淡的說道:“你可能不知道這次與你合作的華夏將領是誰。”
有能力的人都是有脾氣的,納斯里特少將梗着脖子說道:“尊敬的總司令,我確實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覺得,任何華夏的將領,都比不上我們米國的……”
納斯里特少將自視甚高,看不起華夏軍隊,而這樣的人在米國軍隊之中確實不在少數。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泰格施塔特給打斷了,後者豎起自己的手掌,制止了對方繼續說下去。
“跟着他,你可能會學到不少東西。”泰格施塔特淡淡的說道。
這不是勸說,而是命令。
只是,這命令實在是讓納斯里特難以理解!
學東西?
怎麼,跟着一個華夏人,竟然還能學到東西?
這時候的納斯里特自然是很不服氣的,他自認爲自己的戰爭經驗非常豐富,本身就是特種兵出身,打過好幾次的局部戰爭,還需要一個華夏人來教自己學東西?
雖然嘴上沒說,但這個時候的納斯里特是覺得泰格施塔特上將絕對是在扯淡的。
嗯,凡是厲害的軍人,都得是有點個性的,乖乖男孩當不了將軍。
可這時候的納斯里特並沒有意識到,爲什麼泰格施塔特能成爲上將,而他只是個少將,雙方之間的真正差距在哪裡?
是眼界!是格局!
“我能看出來你有些不服氣,但是,想要更進一步的話,你就必須要向比自己優秀的人學習。”泰格施塔特上將看穿了納斯里特的不爽,難得的勸說一句。
然而,這一句勸說,更加激起了納斯里特的逆反心理。
什麼?必須向比自己優秀的人學習?總司令啊總司令,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您是說那個華夏人比我優秀?
納斯里特在心中腹誹着,肚子裡面全都是不滿。
一看他梗着脖子的樣子,泰格施塔特就知道這個傢伙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他對自己這得力干將的脾氣實在是太瞭解了,於是揮了揮手,便說道:“時間緊迫,抓緊回去,準備出發吧。”
於是,納斯里特敬了個禮,二話不說,領命而去。
泰格施塔特看着納斯里特的背影,搖了搖頭。
沒想到,在納斯里特離開之後,從這一間辦公室的裡間休息室中,走出了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
正是米國現任總統,阿諾德!
“泰格施塔特將軍,你覺得納斯里特少將能夠完成這次的任務嗎?”阿諾德似乎是有點擔憂的說道,“他是不是有點太桀驁不馴了?”
剛剛在裡間的時候,阿諾德總統可是把雙方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無論是出於對選票的擔憂,還是出於對米國未來發展機會的考量,阿諾德都無比重視這一次和華夏在非洲的合作,所以,他很是有些擔心,以納斯里特少將的性格,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給搞砸了纔好。
按照美國的政治體制,總統是不會插手軍方的用人的,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阿諾德總統和泰格施塔特上將兩人是發小,雙方關係及其親密。
“納斯里特是我一路提拔上來的,他這個人有很多優點,缺點也同樣明顯。”泰格施塔特說道,“這個傢伙,這十來年的時間裡面就沒打過敗仗,心高氣傲也是正常的,但是,這種性子必須要找人給他磨礪磨礪,否則的話,納斯里特便很難站在更高的高度上面。”
“我知道你很看重他,只是,希望這傢伙不要把事情給搞砸了纔好。”阿諾德總統有點無奈的說道:“我們這一次好不容易纔扭轉了輿論,那種情況,我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或許,整個米國,壓力最大的就是阿諾德了。
泰格施塔特笑了起來:“讓米國的將領服從華夏指揮,無論安排誰去,肯定都是憋了一肚子火,納斯里特定然也不例外,可是,在戰場上,他是當仁不讓的好手,我們很需要他的戰鬥力。”
“好吧,希望一切順利。”
阿諾德搖了搖頭,用泰格施塔特的咖啡機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最近的他顯然是有點疲憊的。
“對了,我昨天晚上和馬歇爾吃了個飯。”阿諾德一邊喝着咖啡一邊說道。
“哦。”泰格施塔特聽了,不過就是簡單的應了一聲。
“你就不關心我和他之間聊了些什麼?”阿諾德看到發小這反應,不禁感覺到有一點點的意外。
“不關心,你知道的,我一直都不怎麼喜歡他們家人。”泰格施塔特毫不客氣,“你最好也防着點。”
“當然。”阿諾德像是想起了什麼,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才說道,“關鍵時刻,還得指望你來幫我呢。”
…………
納斯里特一隻腳已經跨進了支奴幹運輸機,可是另外一隻腳無論如何也跨不上去了。
進退維谷,騎虎難下。
蘇銳能夠說走就走,可是他不能啊。
在這樣的輿論環境之下,華夏人能夠耍性子,可是米國人卻完全沒有了任性的資本!
蘇銳走了,難道自己還得想辦法去追上他道歉嗎?
然而,這個時候,納斯里特少將完全沒有注意到,一臺攝像機正從某個角落裡面靜靜的拍攝着,把剛剛發生的所有一切都記錄下來了。
正是費蘭克和斯莫林!
“看來,米國人還是不服氣啊,這麼不給我偶像面子。”斯莫林說道。
自從看到蘇銳以一挑五、在電光石火之間就解決了幾個米國大兵之後,一直崇尚華夏功夫的他,開始把蘇銳給當成偶像了。
此時,看到納斯里特的反應,斯莫林自然是非常不爽的。
他看向了沉默的費蘭克,試探地問了一句:“要不,咱們再幫華夏一把?”
在幾天之前,他們所上傳的那個視頻,引起了全世界範圍內的輿論大地震,把米國至於了極爲被動的境地。
而這一次,斯莫林真的很想再讓全世界的人們看一看米國少將那盛氣凌人的樣子。
費蘭克沉默了兩分鐘,才說道:“如果米國軍方抱着這樣的態度,那麼對於整個戰局的發展是有害無利的,連握手都不肯握,還談什麼協同作戰呢?”
作爲一名始終保持中立立場的老資格戰地記者,費蘭克真的很少就某一件事情發表偏向某一方的觀點,他一直注重的是事實和客觀,但是這一次,費蘭克也有點忍不住了。
雖然是戰地記者,可是,他們也是盼望着戰爭早日結束的,米國軍方這種態度,對整個戰局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表面上告訴全世界的媒體,要和華夏軍隊協同作戰,可是這背地裡的態度,是協同作戰的樣子嗎?真是陽奉陰違!”斯莫林很不爽。
“上傳到網上去,用輿論給他們施加一點壓力。”費蘭克終於說道。
“好嘞。”斯莫林當即應了下來,二話不說,蹲在牆角,打開筆記本,便開始操作起來了!
而這個時候,納斯里特少將還保持着單腿跨上直升機的姿勢,他根本不知道,只是因爲一個簡單而無禮的動作,一場軒然大波又要以他爲中心而發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