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揹着軍師,沿着河,一路走回了蓮塘水鄉。
這一路來,他和軍師親密接觸着,軍師身上的柔美曲線和他的後背緊緊貼合,一些觸感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更何況,軍師的大腿一直在蘇銳的手中託着。
然而,這種情況下,蘇銳的腦海裡面竟然沒有太多旖旎的想法,反而心思很空靈。
他也在靜靜地感受着這柔美的夜色,雖然揹着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兒,但是蘇銳卻有種放空自己的感覺。
這種放空,會讓他非常的放鬆,相信,明天過後,他絕對不會出現起不來牀的情況,反而將會充滿力量。
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滋-陰-補-陽?
“你累了嗎?”走到一半的時候,軍師還是帶着關切的問了一句:“要不我下來自己走?”
她怕蘇銳累着,但也發自內心的不想下來。
“不累,揹着這麼一個大美人兒,就算是真的很沉,也不能喊累。”蘇銳笑着說道。
“討厭。”軍師竟然說出了這個華夏女性專用的撒嬌用語,然後擡起手來,在蘇銳的肩膀上面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
“我知道你是在開玩笑,可是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喜歡男人說她沉啊。”軍師也笑了起來。
蘇銳咳嗽了一聲:“可我沒開玩笑啊。”
軍師不說話了。
她趴在蘇銳的後背上,作勢要掐蘇銳的脖子,也不下來。
蘇銳哈哈大笑,笑聲迴盪在這靜美的夜色之下。
軍師看着身下大笑的年輕男人,雖然不吭聲,可是蘇銳卻不知道,此時軍師的眸子美的就像是天上的月亮。
…………
等回到蓮塘鎮,兩人身上溼透了的衣服也半乾了。
“今天晚上可累壞了,你早點休息吧。”蘇銳把軍師放下來,說道。
“嗯,你也是。”軍師輕輕地點了點頭。
從蘇銳的後背上下來,軍師的心底還涌出了一股不捨之意。
當然,來日方長。
軍師這時候很想和蘇銳來個睡前的擁抱。
然而,某人不擅長解衣服,也不擅長解風情。
“對了,明天我們得設個圈套,把那幾個敵人挖出來。”蘇銳忽然話鋒一轉,說道:“像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絕對不能再來一次了。”
軍師聞言,忽然重新生出了一種把蘇銳掐死的衝動。
她沒有迴應,轉身就走。
即便是光着腳踩在地上,軍師也走出了一種大步流星的感覺!
“這女人是怎麼了?”望着忽然翻臉的軍師,蘇銳還是有些摸不着頭腦:“剛剛不是挺和諧的嗎?我這是哪句話說錯了?”
“唉,不管了,回去洗洗睡,明天再想法子抓人。”蘇銳想到今天被狙擊槍死死壓在水面之下的情形,不禁有點不爽,說道:“這些陰魂不散的小兔崽子,不露面還好,要是敢露面,看我不弄死他們。”
這句話一出,太陽神衛們所居住的房間裡,齊齊開始了打噴嚏。
軍師回到自己的房間,簡單的衝了個澡,想着白天所發生的事情,有些不太淡定,也不知道是因爲浴室裡熱氣太多,還是因爲某些別的原因,她的臉龐始終紅紅的,熱熱的。
“這些混蛋。”軍師搖了搖頭,隨後又笑了起來。
她衝完澡,一邊擦着身子,一邊走到了鏡子面前。
軍師的身材很完美,但是她和其他姑娘不一樣,很少會對着鏡子欣賞自己。
此時,她望着鏡中那流暢的曲線,想着這曲線今天幾乎全部貼在了蘇銳的後背上,俏臉不禁更紅了幾分。
“這身材還算不錯,那個色狼應該會喜歡的吧?”軍師自言自語。
說完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本能的捂着臉:“天啊,白紅顏,你瘋了。”
若是放在以前,恐怕誰都不會相信,軍師竟然會說出這種充滿了患得患失之感的話來吧!
緊接着,軍師又側過身,看着鏡中的自己,目光落在某個今天被蘇銳“陷過”兩次的地方,俏臉簡直滾燙滾燙了。
用冷水洗了一把臉,軍師似乎是勉強用這樣的方式給自己降了降溫,隨後便開始穿衣服了。
她這一次沒有再穿睡衣,而是直接在衣服外面罩上了黑袍,甚至……她還翻出一個黑色口罩戴上了。
如果不是這次沒把那青面獠牙的魔鬼面具帶來,軍師肯定要戴上這玩意的。
緊接着,她便打開了門,走出去了。
這大半夜的,軍師要去幹什麼?
…………
在周家大宅的某個小臥室裡,白蛇正穿着褲衩背心躺在牀上,睜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並沒有多少睡意。
今天晚上的事情,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些過於瘋狂了。
用狙擊槍打自己家的老大?這種事情簡直讓人難以置信,此時回想起來,還是有着濃濃的不真實感。
“也不知道明天會怎樣……要是大人和軍師沒成一對的話,那可就白忙活了。”白蛇在牀上想着。
這個傢伙翻來覆去,想象着明天可能會產生的各種結果,時而笑着,時而擔心着——他在擔心軍師和蘇銳沒修成正果,也在擔心着這兩位大佬第二天得知真相後會發火。
不管怎麼樣,在白蛇看來,加入太陽神殿,是自己前半生所做的最正確的決定,沒有之一。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的房門被輕輕地敲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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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半夜的,誰會來敲門?
白蛇的眼神之中立刻充滿了警惕。
他摸出了一把匕首,輕手輕腳地從牀上起來,站到了門後。
緊接着,又是三下敲門聲。
這情況明顯有些不對勁。
“誰?”
白蛇問道。
門外沒有人回答。
他的眼睛裡面閃過了一道危險的光芒,隨後猛然拉開了門!
然而,白蛇手中的匕首都還沒能遞上前去呢,一把細長的黑色唐刀就已經搭在了他的喉嚨上!
整個太陽神殿,只有一個人使用這種武器!那便是軍師!
白蛇這一下便不敢再動了,在近身格鬥上,他可遠不是軍師的對手。
如果真的是軍師來了,白蛇知道,自己就算是使出吃奶的勁兒來反抗,也是沒有半點作用的。
隨後,一個身穿黑袍的身影從側面牆後緩緩地走出來,站在了白蛇的身前。
正是軍師!
只不過,和平時不同的是,此時的軍師還戴着一個黑色口罩!
“軍師……”白蛇基本上猜到是因爲什麼了,不過他實在是不擅長撒謊,此時支支吾吾的,臉被憋的通紅。
他還在心裡面嘀咕,是不是因爲自己的行爲惹惱了軍師,否則的話,後者怎麼會直接就把唐刀給亮出來了啊!
白蛇想到這裡,把胳膊垂下,將匕首隨手扔回了房間裡面。
“知道我爲什麼來吧?”軍師問道。
這聲音平淡無比,似乎不含一絲的情感波動。
“不……不知道。”白蛇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回答,渾身都僵硬了。
畢竟這次的事情是維多利亞和邵梓航商量着來的,他可不是主謀,真的只是被當槍使而已!
可偏偏……就他射出來的子彈最多,威懾力最大!每一發都能把蘇銳和軍師逼的沉到水底下!
有幾次,蘇銳和軍師差點沒把肺給憋炸了!
“真的不知道嗎?”軍師又問道,她的刀鋒仍舊緊緊貼着白蛇的喉嚨呢,後者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那股充滿危機的冰涼。
“看來軍師是真的生氣了呀。”白蛇在心中說道。
其實,此時的白蛇並沒有意識到,倘若把軍師臉上的黑色口罩摘下來,那麼就會發現,這位太陽神殿的超級智囊,此時俏臉通紅,明顯是在強行僞裝着淡定。
“這……軍師,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白蛇結結巴巴。
本來,這羣參與行動的人都說好了,誰都不許說漏嘴,事後蘇銳和軍師問起來,誰都不能承認……好嘛,小團體就這麼形成了。
白蛇真的不擅長撒謊,要不是他臨時想到衆神衛之間的約定,恐怕這時候已經對軍師一股腦兒的全部招了。
“今天晚上一共開了幾槍?”軍師又問道。
看來她是不得到答案不罷休了。
“這……軍師,你在說什麼,我不太明白……”白蛇還在否認。
“我來幫你回答。”軍師淡淡地說道:“一共十一槍,其中打碎木船用了兩發子彈,剩下的九發子彈都打在我和阿波羅的三米開外,對不對?”
白蛇聞言,差點驚呼出聲!
軍師算的這也太準了!當時的情況那麼危急,她竟然還能記得如此之精確,這可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白蛇自知瞞不過去了,低下頭,不吭聲。
此時,他根本不知道,軍師那黑色口罩之後的俏臉已經紅透了,簡直要滴出水來了,眼眸深處也閃過了一絲羞意。
當然,這一抹羞意絕對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挺厲害啊,子彈就在我們兩個的頭頂上飛來飛去,只有三米的誤差,你就不怕一失手把我們給打死了?”軍師又問道。
“不會的,軍師,我從來沒失手過。”白蛇擡起頭來,說道。
對於自己的狙擊水平,他還是有着相當的自信的。
可是,說完之後,白蛇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這不就相當於變相承認了自己今天晚上參與此事了嗎!
“軍師,這……”白蛇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面紅耳赤。
“白蛇,別掙扎了,我早就交代了。”這時候,邵梓航耷拉着腦袋,從牆後走了出來,垂頭喪氣地說道:“我怕軍師用唐刀把我給閹了,所以只能先把你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