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普島的才俊之戰現場,揭幕戰眼看着就要開始,衆人的熱情也都開始高漲了起來。
“師兄,我們要押注嗎?”這時候,一個白君山的弟子小步跑到了白城壁的身後,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覺得,李洪先師弟百分之百會獲勝,他的對手名不見經傳,說是來自於鍾陽山,但之前根本沒人聽說過。”
“那爲什麼鍾陽山的其他優秀弟子沒有過來呢?”白城壁問道。
“據說悠然仙子在閉關,她的親傳弟子李雪真也沒時間過來,只能隨便抓個人當壯丁了。”
“我覺得他怎麼有點面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白城壁看着蘇銳,眸光之中閃過了一絲精芒。
“大衆臉唄。”一旁的白君山弟子說道。
“不,我想起來了!”白城壁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絲不爲人所察覺的陰厲:“他就是白鶯身邊的那個男人!”
“師兄,那……最後押注就要開始了。”
“給我壓二十萬塊,壓在李洪先師弟身上。”白城壁低聲說道。
這二十萬塊,對於白城壁來說,也是不小的數目了。
畢竟,並不是所有的江湖門派都很有錢,哪怕白君山的經濟實力不錯,可是,白城壁每年也沒多少賺錢的進項,偶爾替師門做一些任務,拿一些獎金,能有個四五十萬的存款,已經是殊爲不易了。
而且,江湖中人,常年在山中苦修,靠門派供養就可以了,山外的繁華和他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能用到錢的機會並不多。
這一下,就要壓二十萬在李洪先的身上,這白城壁也是出了血本了。
當然,這也體現出他對師弟的實力是多麼的自信。
“師兄,真的要押這麼多錢嗎?”一旁的小師弟有些遲疑。
“沒錯,就押這麼多,李洪先師弟不可能輸的。”白城壁淡淡的說道。
看他的樣子,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好的,師兄,我現在就去下注。”這小師弟說道。
“另外,幫我告知李洪先一聲。”白城壁讓小師弟附耳過來,低聲耳語道:“待會兒,讓他能下多重的手,就給我下多重的手,上了擂臺,都要籤生死狀的,刀劍無眼,讓他給我往死裡虐這個傢伙!”
…………
“什麼?還要籤生死狀?”
蘇銳在準備上臺之前,聽到裁判這樣講,不禁有點意外。
倒是軍師和夜鶯都不怎麼擔心,她們可不認爲蘇銳會在這樣的場合下敗北。
夜鶯還坐在觀摩臺上呢,她的目光一直鎖定在蘇銳的身上,脣角輕輕翹起,雖然這一絲微笑並不明顯,但是卻能讓所有人都感覺到,這位未來的翠松山女掌門此刻的心情非常好。
“呵呵,如果他們兩個之間沒有一腿的話,我把腦袋擰下來當球踢!”白城壁注意到這了夜鶯的神情,冷笑了兩聲,心中醋意大生。
在白城壁看來,自己是如此優秀的男人,怎麼可以讓女神對別的男人青睞有加呢?
“是的,上了擂臺,每一場都要簽下生死狀。”這裁判解釋道:“畢竟刀劍無眼,很容易造成誤傷,雖然有六個評委和裁判在旁邊盯着,發現危險情況會出手製止,但總有出手不及時的情況發生,所以,哪怕我們會盡力保證所有青年才俊的人身安全,但是……是生是死,更多的還是要看你們自己的實力。”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我尋思着這才俊之戰也不會變成自相殘殺。”
蘇銳點了點頭,隨後在生死狀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個李洪先看了看蘇銳,也簽下了名字。
他不過是個二十二三歲的青年,比蘇銳顯得要稚嫩一些,但是在看蘇銳的時候,目光裡面總是有着非常明顯的敵意,當然,這敵意之中還帶着一絲非常清晰的嘲諷。
蘇銳完全沒弄清楚這敵意究竟是從何而來的,他只能把對方這樣的態度歸結爲——年輕氣盛。
其實,李洪先也在自己的身上壓了十萬塊錢。
作爲有着奪冠概率的種子選手,李洪先這樣的少年天才,自然是看不上蘇銳的,在他看來,這第一場比賽,必然是自己的單方面碾壓。
再加上有白城壁師兄的授意……所以,事情好像變得更加有趣了起來。
想到這兒,李洪先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比賽雖然尚未開始,但他好像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了。
“待會兒還得麻煩你讓讓我。”蘇銳咧嘴一笑,這多謙虛啊。
他可不介意扮豬吃老虎,也不介意把對手的自信心衝的更強一點。
“我爲什麼要讓你?”李洪先冷笑着開口道:“有你這樣的渣滓參加才俊之戰,簡直是這才俊之戰的恥辱,我會在第一輪就把你打下擂臺,送回家!”
蘇銳有點懵逼:“我得罪過你嗎?”
李洪先說道:“這個還沒有。”
“所以……”蘇銳看着這李洪先:“上來就罵人,你有病嗎?”
幾個評委聽到,都有些想笑,他們覺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好像非常有意思呢。
其實,現場抱着和李洪先同樣想法的人可不在少數。
蘇銳這名不見經傳的,要去挑戰李洪先這位年少成名的白君山天才,結局幾乎是鐵板釘釘的。
所以,在官方的押注結果裡面,李洪先的押注總金額竟然到了一千多萬。
當然,哪怕那些沒有到現場的江湖世界成員們,也能夠通過這官方網站的直播觀看比武,並且實時進行遠程下注,所以,相對於那龐大的江湖世界總體人數而言,這一千多萬的下注金額並不算特別恐怖。
畢竟這是萬衆矚目的揭幕戰,而且,絕大多數人都認爲這一局根本不會有任何變數,押注就代表着穩賺不賠,簡直相當於保本保息的理財產品了。
“看現在這賠率,也就是說,我們押大人獲勝,一塊錢就能變成十塊錢?”兔妖捧着手機,她的兩隻眼睛都冒出綠光來了!
軍師在一旁輕輕笑道:“是啊,你倒是可以投一點,而且,這賠率在開賽前十五分鐘就已經確定了,不會實時變化,所以……有的賺了。”
“那我們會不會把官方大盤給搞破產啊?”兔妖喜滋滋地說道。
“那就是規則的漏洞了,而且是規則允許範圍之內的,誰讓他們在確定賠率的時候這麼不走心呢?”軍師輕聲說道:“你也幫我押注一百萬。”
“好嘞。”兔妖說道:“我也押五十萬的零花錢上去,搏一搏,奧迪變成布加迪!靠大人了!”
當這一百五十萬的押注金額出現在蘇銳的名字後面之時,現場頓時一片譁然!
“這是哪個錢多人傻的傢伙,竟然在這男人的身上壓了這麼多,這是要血本無歸啊!”
“是的,畢竟對手是白君山的李洪先,我看啊,他是一分錢都別想收回來了!”
“等着看好戲吧,唉,估計某些人哭都來不及。”
而這個時候,那個坐在觀摩臺一角、有着絕代風華的姑娘,也對着一旁的侍女示意了一下。
這侍女見狀,點了點頭,側過身去,避開衆人的視線,隨後掏出手機,登陸官方大盤界面,在蘇銳的名字後面也押注了五十萬。
雖然這位侍女很不理解自家小姐從昨天到現在的所有舉動,但是,她也不會多問。
跟着小姐這麼多年,這個侍女姑娘對李秦千月可謂是忠心耿耿,甚至有些盲目信任。
於是,她也掏出另外一個手機,登陸了自己的賬號,一咬牙,把一萬多塊的存款全部押注到了蘇銳的身上。
看到蘇銳的押注金額又飈高了五十幾萬,臺下又是一片議論之聲,大部分都是在嘲笑,倒是少數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因爲現在的蘇銳看起來真的一點都不緊張,這個傢伙在登上了擂臺之後,反而還面帶微笑的四處看着,似乎對很多事情都很感興趣。
這可能是無知者無畏,也可能是本身的實力就強悍到了讓他如此自信的地步。
李洪先看着自己的對手,冷笑了兩聲:“你輸定了。”
“反正,先別那麼自信好了。”蘇銳搖了搖頭,又把目光瞥向了觀摩臺。
這邊距離觀摩臺稍稍近了一些,他於是也看到了坐在一角的李秦千月。
哪怕這姑娘的臉上罩着白色面紗,無法真切的看清楚她的面容,但是,蘇銳還是本能的泛起了一股熟悉之感。
只是,現在的蘇銳還說不清楚,這種熟悉感到底是從何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