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衆人有些意外,紛紛朝門口看去!
這個時候,一個對於在場衆人來說算不上多麼熟悉的身影出現了視線中。
他看起來很瘦削,穿着一身迷彩軍裝,頭戴貝雷帽,肩章之上是金黃的麥穗和兩顆閃亮的將星!
一名中-將!
雖然在場的已經有了三名秦家的老將軍,但是此人的氣勢卻是一點不弱!
他身穿迷彩服,看起來卻比常服更有魄力!
蘇銳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自己的老首長——張玉幹!
也就是他,那一次專門派一名少校秘書把自己從南宮家大院的門前接到了陸特總部!
看來,這位曾經的副總參謀長,如今也成爲了華夏陸軍特種部隊的負責人了。
蘇銳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蘇戰煌已經啪的一個立正,敬了一個姿勢標準的軍禮!
“首長好!”
蘇戰煌也在特種部隊呆過,現在的編制也仍舊屬於首都軍區,張玉幹自然也是他的老領導。
在張玉乾的身後,兩排頭戴鋼盔、身穿戰鬥服的戰士正整齊走來,每個人都是手持鋼槍,動作整齊劃一!
這些戰士個個精悍,眼中全部閃耀着精芒,很明顯都是特種部隊出身,每個人都是一把利劍。
這些人一現身,立刻把蔣家那羣烏合之衆的保鏢給比了下去!
人數再多又怎樣?不是精英也沒轍!數量夠多質量可不行!
“首長,您怎麼來了?”蘇銳有點意外。
張玉幹對秦家的三位老將軍敬了個禮,才轉而對蘇銳說道:“你這小子,又開始欺負蔣家丫頭了?”
蘇銳看了蔣青鳶一眼,嘴角微微牽扯出來一絲冷笑:“首長,我可沒欺負她,這樣的人,我也欺負不起,如果首長你是來給這個女人撐腰的,那麼我勸你還是回去吧。”
張玉幹眉毛一豎:“臭小子,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要是來給她撐腰,剛纔還會喊那一嗓子‘說的好’嗎?”
說到這兒,張玉乾的眼睛落在了蘇銳的衣服上面。
他的目光驟然變冷:“你的血?”
蘇銳點了點頭,冷冷說道:“一個不小心,被一隻母蚊子叮了一口。”
“母蚊子?”
張玉乾的眼神轉向了蔣青鳶,冷冷問道:“蔣家丫頭,你乾的?”
“是我。”蔣青鳶冷冷說道:“我本來想打他的心臟,結果只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胡鬧!”
張玉幹臉上的怒意驟然爆發,指着蔣青鳶,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知道,我在阻止一個破壞我家的暴力分子。”蔣青鳶的眉頭一皺,聲音清冷。
“你扯淡!”
張玉幹氣的轉過身又轉過來:“蔣家丫頭,我本來還以爲你明是非懂道理,可我現在真想開槍斃了你!”
蔣青鳶默不作聲。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蘇銳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他爲了這個國家做出過什麼?”
“我不知道。”蔣青鳶低聲說道。
“不,你知道!這個時候你嘴硬什麼?”
張玉幹又看向了一旁的蔣天蒼,說道:“蔣老爺子,你也是當過兵的人,你更應該知道,我們的戰士不能在前方流血,回到後方還要流淚!”
張玉幹已經是氣的渾身顫抖了,他指着蘇銳,道:“他是我最喜歡的兵,他在前線不知道負了多少傷,不
知道流了多少血!回到後方還要被你們打傷,繼續流血!他在保護你們,你們卻傷了他!”
張玉幹推了蘇銳一把,讓他轉過身去,然後指着他身後的傷處,怒道:“蔣青鳶,你給我仔細看看,如果你開槍時候的槍口再往下偏一釐米,就會打中蘇銳的心臟!”
一釐米的偏移,足以對子彈的彈着點產生致命的影響!
“我只知道,他殺了我的弟弟。”蔣青鳶還在堅持。
即便她明白許多的道理,但是此時此刻,她必須充當起蔣家利益代言人的角色!
“蔣青鳶,我告訴你,如果蘇銳今天晚上死在這裡,我馬上調五十挺重機槍來對着蔣家大院狂掃,你信不信?”張玉幹很顯然是動了真怒!
“張玉幹,我當師長的時候,你還是個不起眼的小兵,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吆五喝六?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女兒這樣說話!”
蔣天蒼終於站出來:“你這是兵,還是匪?蔣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這麼一個外人指手畫腳了?”
“蔣老爺子,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張玉幹跨前一步,絲毫不把蔣天蒼論資排輩的行爲放在眼裡,他冷冷喝道:“不要跟我說什麼生命都是平等的,在我心裡,蘇銳的性命比蔣毅剛還要重要的多!我更不是指手畫腳,我的兵有事,那就是我的事!”
“張玉幹,你……”
蔣天蒼指着張玉乾的鼻子,想要罵人,但是他今天晚上已經罵了太多太多句,每一句都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是非不分,黑白不辨,我說你是老糊塗了,你難道還有意見?”
張玉幹很顯然有些激動:“我今天是受人之託來把蘇銳帶走,本來我覺得他鬧的有點過分,但是現在看來,你們蔣家活該落到如此地步!”
“蘇銳是炸了幾幢房子,用機槍打碎屋頂,可是在我看來,這樣還不夠!遠遠不夠!蔣青鳶,蔣天蒼,就衝你們現在的表現,我真想調八十輛坦克,把你們蔣家來來回回碾上一百遍!”
張玉幹完全是動了真怒,竟然直呼蔣天蒼的名字!從他的身上已經看不出來“儒將”的半點樣子,倒像是個火藥桶,一點就炸!
不過,由於他激動的樣子實在是太過吸引人,大夥竟是全部自動忽略了他那一句“受人之託”!
“張玉幹,你別太過分了!”
蔣天蒼怒道:“今天你的所作所爲,我會一併報上去!絕對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
“至於蘇銳這個殺人狂魔,就等着法庭的審判吧!”蔣天蒼怒火中燒:“今天,所有的蔣家人就在這裡,我看蘇銳還能離開一步!”
蔣天蒼被張玉幹指着鼻子罵,已經徹底的發了狠,重重的給了自己的胸口一拳:“今天,只要蘇銳敢邁出這院子一步,我立刻死在你們面前!”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蔣老爺子無疑是從華夏建國以來仍舊健在的爲數不多的老人之一,如果他今天真的因爲此事死了,那麼將無異於一場大地震!
蘇銳搖了搖頭,如果蔣天蒼不說這句話倒還好,一說這話,顯得他更加挫敗了!
用生命相要挾,這不是威脅,而是無能的表現!
蘇銳沉默了一下,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冷笑:“蔣老爺子,你還真以爲現在的華夏有幾個人在乎你的死活?你未免把你自己看的太重了吧!”
蘇銳再顯補刀狂魔的本色!
蔣天蒼聞言,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
“蔣老爺子,
我想,有幾件事情,你還需要了解一下。”
張玉幹聽了蔣天蒼的“魚死網破宣言”之後,似乎也沒有之前那般激動了,冷冷說道:“蔣老爺子,十年前,你受邀去了一趟歐洲,和幾個英國將領老友重聚,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那次出國已經被反動組織盯上了,十五六歲的蘇銳一路上幫你拆除了三枚炸彈,幹掉了七個隱藏在暗中準備刺殺你的人!”
聽到這話,蔣天蒼頓時愕然!
翻來覆去,這蘇銳竟然是蔣家的恩人,這怎麼可能!
他知道當時有一支秘密部隊在暗中保護着自己,但絕對想不到蘇銳也在其中!
蔣青鳶冷冷說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十年前的事情,你能拿出證據來嗎?”
張玉幹看了蔣青鳶一眼,似乎很是不屑,語氣更冷:“我自然不會信口開河,蘇銳當年已經在事後形成報告,現在還鎖在絕密作訓處的檔案室裡!”
“如果沒有蘇銳,你父親早就死了十年了!倒是你,蔣青鳶,你知不知道,七年前你被人綁架,綁匪要求蔣家在三天內提供一千萬華夏幣,否則將把你滅口!”
“我當然記得,這種事情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蔣青鳶冷聲回道:“只是我不知道你現在提起這種事情想做什麼?你千萬不要告訴我,那次綁架案是蘇銳做下的!這樣我只會更想殺了他!”
那一次的綁架,給蔣青鳶留下了濃重的陰影,雖然綁匪都死了,但是後來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她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
“你放屁!”
張玉乾的吐沫星子幾乎噴到了蔣青鳶的臉上!
“如果沒有蘇銳,你蔣青鳶已經死了七年了!而七年後的今天,你差點殺了你的救命恩人!”張玉幹繼續吼道!
不過,蘇銳聽了這話,卻是有點犯迷糊,他做過類似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還真的想不起來自己曾救過蔣青鳶了!更何況還是七年前!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蔣青鳶失聲!
“有什麼不可能?”張玉幹說道:“蘇銳是那次特別行動隊的隊長,如果不是他第一個殺進綁匪的窩點,然後抱着你從三樓跳下,你蔣青鳶也早就在地獄裡當一隻孤魂野鬼了!”
蔣青鳶渾身已經被汗水溼透!
被綁架所經歷的一個個場面,她從來都不敢忘記!尤其是那個救了自己一命的戰士,更是深深地刻在骨頭裡!
她曾經多方尋找那個救命恩人的消息,但從來都是泥牛入海,沒有任何的消息,卻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救命恩人就在眼前,還差點被她一槍打死!
“張參謀長,你如何證明那個人就是蘇銳?”蔣青鳶即便心中已經認爲張玉幹所說的都是真的,但是嘴上仍舊不願承認!
如果蘇銳真的搖身一變,成了他們蔣家的大恩人,那麼這一場殺弟之仇,該怎麼去報?
張玉幹見到蔣青鳶的反應,已經是怒極,他剛想說些什麼,卻被蘇銳打斷了。
“我想,我想起來一些事情。”
張玉乾的話給了蘇銳一些提示,也讓他想起了當初的事情。
蘇銳盯着蔣青鳶,冷冷說道:“當時還是秋天,你穿着一身睡衣,我把我的軍裝還披在你肩膀上。”
蔣青鳶聞言,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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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