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正是李聖儒。
聽了李富民對自己的稱呼,他面無表情的淡淡說道:
“大哥?這兩個字也是你能喊的嗎?”
聽了李聖儒這話,李富民簡直六神無主!毫無疑問,這表明李大會長十分不快!
他連忙彎腰鞠躬說道:“大哥,大哥,求您原諒,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您的車!”
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抽自己幾耳光,怎麼作死不行,非得拿着鋼管把李聖儒的車給砸了!上輩子倒了多大的黴,才能幹出來這種腦殘的事情!
此時此刻,李富民完全忘記了,剛纔李聖儒和齊嘯虎是如何氣勢洶洶的趕來。
他的腦子一片混亂,竟是脫口而出:“大哥,我陪您十輛車,您看行不行?”
李聖儒沒有講話,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而是轉向了自己保鏢的那個方向。
保鏢見此,立刻會意,冷冷的走到李富民的面前,一拳就砸在了後者的胖臉上!
這個保鏢平日裡從來不顯山不露水,別人都傳說他是信義會的第一高手,貼身護衛李聖儒,這還是衆人第一次看到他出手。
李富民被打的一個趔趄,整個人差點栽倒在地!
他倒也是隨機應變,直接跪在地上,雙手高高舉起:“大哥,饒命!我知錯了!”
那個保鏢見此,冷冷的說了一句:“喊會長,大哥不是你能叫的,再喊錯,我廢你手腳。”
聽了這話,李富民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會長大人,請饒命!”
一旁的顧啓明蔡克雲夫婦看到之前還威風凜凜的李富民竟然被打成了這種慘樣,不禁遠遠的躲到人羣裡,完全不復幾分鐘前的猖狂。
他們已經意識到,此時來到這裡的竟然是整個信義會的天字號老大李聖儒!這讓他們更加的戰戰兢兢!
李聖儒走到李富民的面前,問道:“你知錯了?那你說說,我爲什麼要打你?”
李富民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就差痛哭流涕了:“因爲我砸了會長您的車!”
李聖儒搖了搖頭。
一旁的保鏢見此,旋即一拳就招呼了上去!把李富民直接打翻在地!
李富民的牙齒都被打落了好幾顆,黑臉高高腫起,紅的發亮!
可饒是這樣,他也還得咬着牙撐起身體,重新跪好:“請會長您明示!”
他雖然是源江市的老大,但是在李聖儒的面前,真的是完全不夠看的。一個縣級市的小池塘和一個省的大汪洋,完全沒法相提並論!
“調集一羣人,圍攻我信義會的貴客,這件事情你做的可真夠漂亮的。”李聖儒淡淡說道。
不遠處的柯凝聞言,詫異的看了一眼蘇銳,後者一笑:“都是朋友。”
柯凝沒想到,蘇銳竟然能認識信義會的會長,而且後者今天擺明了是來替他出氣的!
雖然不涉足黑道,但是柯凝在南陽的地界上呆了近兩年的時間,對於信義會或多或少有些瞭解,也知道這個幫派在南陽究竟擁有着怎樣的恐怖地位。
那麼多年不見,蘇銳似乎已經和部隊時期不太一樣了,透過這件事情,柯凝已經隱隱的感覺到,蘇銳擁有十分恐怖的關係網。
蘇銳看到柯凝的表情,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解釋了一下:“這些年在江湖上打混,認識了不少人,不過,就算李聖儒他們今天不來,這裡也沒人能傷到你。”
柯凝聽了這話,心中涌起一絲溫暖,展顏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深深的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重重的點了點頭。
雖然兩個人真正從認識到相處的時間只有三個月,而且已經間隔了很多年沒見,但是讓柯凝感覺到欣喜和欣慰的是,她和蘇銳之間似乎並沒有產生任何的距離和生分的感覺。
蘇銳朝着李富民的方向努了努嘴:“柯凝,從現在開始,沒人可以再欺負你,所有讓你受過傷害的人,都會付出代價的。”
蘇銳的這句話非常認真,讓柯凝從內心深處生出一種幸福和溫暖的感覺來,此時此刻,她感覺到終年被陰雲籠罩着的心房,終於開啓了一扇小窗,久違的陽光終於可以照進來了。
而那邊的李富民則是猶如五雷轟頂一般,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下了天大的禍!
那一男一女,竟然能引的南陽黑道皇帝親自出場爲他們撐腰!
那兩人的身份與背-景一定極爲的恐怖!
此時此刻,李富民儘管心中有諸多疑問,但也沒時間多想了,他倒也是乾脆利落,二話不說,左右開弓,噼裡啪啦的就開始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他可真下的去手,那啪啪的聲音,絕對是用了很大的力氣,讓在場的所有人聽的不由心顫!
李聖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走到了蘇銳的身前,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蘇少,這件事情是我御下不嚴所導致,希望沒給你和你的朋友造成什麼影響。”
“沒關係,既然你來了,我也就懶得動手了,呆在一旁看戲就好。”
蘇銳的意思非常明白,那就是——你繼續處理你的,別停,我可在一旁盯着呢。
顯然,對於柯凝受了將近兩年的欺負,蘇銳還咽不下這口氣。
李聖儒聞言,露出苦笑,不過這苦笑也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狠光:“蘇少,我想,我的處理結果應該能讓你滿意。”
柯凝在一旁看着這一切,即便已經歷練的波瀾不驚的心境,也掀起了不少巨浪。
她在猜測,蘇銳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能讓堂堂南陽信義會的會長李聖儒對他尊敬有加?
柯凝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身爲一方梟雄的李聖儒對蘇銳有着忌憚,也有着尊敬!
那一邊,李富民還在抽自己的耳光,李聖儒不讓他停,他是萬萬不敢停下來的!
估摸着至少得抽了一百好幾十下,李富民的胖臉早就已經腫了好幾圈,兩邊的嘴角全在流血,臉頰上全是青紫的五指印!
“好了。”李聖儒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對於李富民來說,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如果再打下去,他真的會把自己打暈!現在腦子裡已經是昏昏沉沉了!
“爲什麼要對我的貴客不敬?”李聖儒問道。
李富民可不想再惹這位大佬生氣,連忙回答:“因爲這其中有着一些誤會,我本來是想替朋友出氣……不不不,我朋友和您的貴客有着一點誤會,這其中是我朋友的不對……”
這李富民改口倒是改的挺快。
“你的朋友?”李聖儒問道:“他們在哪兒?”
這個時候,躲藏在人羣中戰戰兢兢的顧啓明和蔡克雲簡直想抓緊腳底抹油開溜,可是,此時此刻所有的目光都注視在他們的身上,讓這二人無所遁形,只能硬着頭皮走出來!
對面的可是信義會的正副會長!蔡克雲的心幾乎要跳出了嗓子眼,本能的握住了丈夫顧啓明的手。
後者轉頭對蔡克雲惡狠狠的小聲說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娘們兒!回頭我饒不了你!”
畏懼強權的顧啓明,也只能把氣全部撒到老婆頭上了。
“你們過來。”李聖儒說道,在看到蔡克雲人不人鬼不鬼的“妝容”之時,不禁皺了皺眉頭。
齊嘯虎在旁邊已經忍不了了,粗聲粗氣的說道:“這娘們化的是什麼妝?這是人化的妝嗎?”
這一句話把蔡克雲刺激的羞憤欲死。
齊嘯虎走到顧啓明身邊,拍了拍後者:“喂,這是你媳婦兒?”
顧啓明的乾瘦身板兒差點被大力的齊嘯虎拍散了架,連忙回答道:“回虎爺的話,正是我太太。”
“你也真是瞎了眼睛,找了這麼個娘們,晚上睡在旁邊你就不害怕?”
齊嘯虎這顯然存了調侃的心思,讓蘇銳和柯凝都感覺到有些哭笑不得。
顧啓明想說“不害怕”,但是轉念一想,還是認爲得順着齊嘯虎的意思來講:“回虎爺的話,夜裡看到會害怕。”
這個慫包軟-蛋!
蔡克雲幾乎要被老公的回答給氣死了!在這種時候怎麼能說出這樣沒有骨氣的話來!
“害怕她你還娶她?你是瞎啊,還是傻啊?老齊我他孃的就看不慣你這種人!”
說着,齊嘯虎重重一腳踹了出去,把顧啓明蹬出了好幾米遠,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狼狽不堪。
很顯然,齊嘯虎就是故意找碴了。
柯凝已經是笑靨如花,對老齊同志好感大增。
蘇銳也不禁感慨:“老齊也算是少有的真性情的人了。”
“給老子滾過來!”齊嘯虎看到顧啓明還傻愣愣的坐在地上,不禁又罵道。
“哎,好的虎爺,我這就過來。”顧啓明顧不得疼痛,連忙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然後弓着腰跑過來。
“都給我跪好了!”
齊嘯虎一亮嗓子,把這一對夫婦都嚇的一個激靈,連忙雙膝跪地,再也不敢有任何的猶豫拖延。
李聖儒掃了他們一眼,便對已經完全看不出本來模樣的李富民說道:“你來教教他們該怎麼做。”
李富民聞言,知道自己將功贖罪的時刻到了,連忙說道:“快點,還不抽自己的耳光,向會長大人謝罪!狠狠的抽!現在就抽!”
說着,他還以身作則,左右開弓再抽了自己兩下!
顧啓明試着抽了自己一下,挺疼的,於是減輕了一些力度,但是邊抽還邊哎呦哎呦的直哼哼,看起來很疼的樣子。
蔡克雲自然也是一樣,她本來就極其在乎容貌,此時讓自己抽自己,她又怎麼下的去手?
看到此景,齊嘯虎似乎有些不滿意:“這是幹嘛呢?撓癢癢呢?”
顧啓明和蔡克雲聞言,立刻加重了一些力量,但還是不能讓齊嘯虎滿意。
轉向李富民,齊嘯虎甕聲甕氣的說道:“你去扇,給我狠狠的扇,要是敢有一下不狠,我就剁了你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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