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思甜看着向止嵐進了樓裡,才轉回身走出來。
徐庭川打開車門,用手擋着車頂扶倪思甜進去,自己也坐進了後座。
回家這一路,倪思甜都心事重重的沉默着。
而徐庭川也在想着要找出那個女人的事,所以兩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說話。
到家之後,倪思甜累得靠在沙發上,心裡卻不安,不由朝廚房裡的徐庭川說了句:“止嵐今天很不對勁兒,我總覺得心慌,好像出什麼大事了一樣。”
徐庭川倒水的動作頓了頓,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女人直覺真的是很厲害。
他端着水杯出去,遞給了倪思甜,淡淡地應了句:“大概是不舒服吧。”
“不舒服是肯定的,但不止這樣,她和封景弦怪怪的,又不像是吵架。”倪思甜接過杯子,坐起來喝了口水,擰眉道:“像是有什麼隔閡了一樣。”
徐庭川覺得她再猜下去可能就猜出來了,便將話題帶偏,“是昨晚跳舞的事吧。”
“對哦,昨天封景弦明明看到止嵐那麼爲難,竟然沒有出來解圍,止嵐也許也看到了,所以才和他賭氣,不讓他扶,不上他車。”倪思甜這麼一想便覺得通了。
“應該是吧,情侶有小別扭也是正常的。”徐庭川淡淡地說。
倪思甜眉頭皺了皺,道:“我覺得封景弦好像並沒有表現出來那麼愛止嵐,雖然處處體貼,可有些事不對勁兒。”
這次遊輪年會讓倪思甜觀察到了一些小細節,比如止嵐暈船,雖然她化了個濃麗的妝掩飾,但她身體的不舒服,封景弦怎麼會毫無察覺。
或許是察覺了,但是偏不提。
而原因呢,也許他是原先就知道止嵐暈船,所以爲了掩蓋自己知道的事,所以才假裝沒察覺,這是欲蓋彌彰。
還有就是在宴會上,封景弦和裴揚聊天,明明止嵐看到沈暮之都想避諱了,說去吃東西,可是他卻當做不懂止嵐的意思,讓止嵐自己去吃,他還在和裴揚說話,他跟裴揚哪有那麼熟啊。
雖然他說話的時候,感覺溫潤如玉,並沒有逢迎巴結拍馬屁的樣子,細一想卻是真真切切在套近乎。
最後就是跳舞那件事,就算不解圍,也應該和向止嵐說句寬心的話,怎麼就一聲不吭掉頭走掉了呢?
一件事可能是巧合,三件事就不見得那麼巧了吧?
倪思甜將自己心裡所想,一一地分析給了徐庭川聽。
徐庭川聽得一笑,揉了揉倪思甜的腦袋,“我家老婆不止是聰明瞭,簡直要趕上福爾摩斯了。”
“去你的!”倪思甜笑嗔拍了他一下,“我說認真呢。”
徐庭川收斂了笑意,正經起來,“你分析的確實有道理,封景弦沒那麼簡單,也那麼喜歡向止嵐,起碼他做不到像向止嵐那麼喜歡他。”
“是啊,之前我真的是太天真了,看他對止嵐那麼體貼,就以爲他很愛止嵐,現在看來這些小事體貼不過都是表面功夫。”倪思甜說着輕嘆了聲,“止嵐那麼喜歡他,等了他十多年,知道這些肯定很難過,所以才這樣避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