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之看着向止嵐的眼睛,臉繃得緊緊的。
觀禮的衆人都屏息地看着臺上,盯着向止嵐。
向止嵐的手不安地交疊在肚子上,輕啓脣瓣,嗓音不高不低:“我……願意。”
低下響起轟鳴般的掌聲,神父宣佈對戒。
在被套上戒指之後,向止嵐的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平靜如死水無波。
賓客鬨鬧:“親一個!親一個!”
徐庭川攬過倪思甜的腰,低頭壓住了她的脣。
倪思甜對於當衆親吻有些害羞,手不由地緊抓住徐庭川的衣側,迎合着他這個濃烈的吻。
沈暮之掀開向止嵐的頭紗,低頭湊向她的脣,向止嵐下意識地撇了頭,他只吻到了她的嘴角。幸好臺下從這角度看得不真切,沒看出來這是個錯位的吻。
兩對新人親吻完,算是宣誓儀式正是結束,轉戰酒店內場的宴會廳。
倪思甜和向止嵐進到化妝室內,要換第二套禮服。
倪思甜的第二套禮服是修身的紅色繡金線旗袍,底下改良成紗堆疊的魚尾裙襬,走起路來顯得端莊秀麗。
而向止嵐的第二套禮服是水紅色的晚宴服,輕盈飄逸,裙襬長至地面,方便掩飾她腳上穿得是平底鞋。
“兩位美麗的新娘子,來來來,合個影。”徐嘉悅和傅溫暖都進了化妝間,嬉笑地說着。
四個各種組合的拍照,拍完之後,徐嘉悅拿着相機給倪思甜看,挑選照片。
傅溫暖和向止嵐在一旁聊天,傅溫暖說起自己最近孕吐嚴重的事,問向止嵐怎麼樣。
“前段時間是吐得很厲害,後來調理得好了一些,除了早上起來,和聞到特殊氣味,平時基本上是不吐了。”向止嵐看了眼傅溫暖的肚子,笑道:“你應該快三個月了吧?”
“是啊,下週要去產檢。”傅溫暖笑了笑,又道:“聽說過了三個月孕吐就會減輕,希望再過一兩週就好起來吧,吐得我真是頭暈眼花的。”
“要不我去問問,把調理方子給你。”向止嵐淺笑着說。
兩人聊得頗爲投契,都是一些孕婦的話題。
徐嘉悅聽到,便打趣了句倪思甜:“嫂子,你也加把勁兒,趕緊給我生個小侄子小侄女什麼的。”
倪思甜扯嘴角笑了,這哪裡是她加不加勁兒的事,徐庭川……
“時間差不多了,出去宴客吧。”倪思甜錯開了話題,站起來。
幾個人一起出了化妝間,倪思甜和向止嵐並排走着,低聲說道:“我瞧你好像很疲倦,你待會能逮到機會休息就休息,別太累着自己了。”
“我知道。”向止嵐點了點頭。
走進宴會廳,徐庭川看到倪思甜便立即快步走了過去,握住了她的手,低柔說:“待會兒有幾桌要敬酒,我給你打掩護,你少喝點。”
那幾桌是重要的長輩,不得不敬,其他那些已經安排了人去幫忙敬酒招呼。
“你要少喝點纔是,胃比我還差。”倪思甜笑嗔道,又不乏關心地叮囑。
向止嵐看着他們相互地關心和疼愛,收回了目光,低頭苦笑了下,她和倪思甜對比哪裡像是在做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