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陶富榮得到了調令, 文書上寫着讓他到錦園就職,卻沒有交代事情鉅細。
陶富榮心說看來君王到底是排除了對他的不信任,終於給他機會, 於是滿心歡喜的趕到了錦園。
“他是君王的命根子, 如今大病初癒, 你就負責陪他玩兒, 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對了, 魔物抓了多少人,方圓世界有了什麼變化這些事情,一個字都不許提...不然, 當心你的腦袋!”邵砷因着手頭還有事,只把陶富榮領到了滕延康獨居的院落外, 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陶富榮緊張的搓了搓手, 心說古時候陪着後宮妃嬪們玩的男人沒一個是留得住根的, 君王莫不是存了想閹了他的心思吧!
這陪得好了,恐怕得繼續任職, 那他的子孫根還要不要了?陪得不好,小命兒還有可能不保,這也太揪心了吧!
陶富榮帶着忐忑的心情推開了偌大的院門,滿園的櫻樹開得正好,於是他便在落英繽紛中, 看到了那個在屋子外接的木製長廊上, 嘴角含笑的少年。
竟然是他?
他彷彿還是當初的那個樣子, 看來邊城的磨礪並沒有在他的身上刻印下任何痕跡。
他只穿了一件類似睡衣的長袍, 胸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就那麼慵懶的趴在一個巨大的軟墊上,用手託着腮。
“是你啊, 富榮。過來坐!”
今早韓慕辰一臉神秘的說給他找了個說話的伴兒,他還有些好奇,不想這人竟是陶富榮。
歷經生死之後再看到他,心底難免就多了那麼一分想要親近的感覺。
陶富榮站到了長廊外,只覺有些管理不好自己面部的表情了。
怎麼看到他的第一感覺是有些自慚形穢呢,是不是因爲他的外表太過迷惑人心,太過美好了呢。
於是妒恨和不甘涌上了心頭,陶富榮開始在心裡腹誹起來,即使他如今爬得再高,也是一個靠出賣色相給男人玩兒的東西,當真是乾淨不到哪兒去。
“滕滕哥,我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軍銜,還像原來那樣叫你的話,是不是不太好?”陶富榮見滕延康拉他坐下,於是狀似猶豫的開了口。
“隨意吧,一個稱謂罷了。我現在什麼軍銜也不想掛,就想當個吃軟飯的,哈哈。”滕延康邊說邊抻了個懶腰,不知自己的有口無心在旁人眼裡成了赤丨裸裸的炫耀。
“滕滕哥,你想玩兒什麼?剛纔邵砷大人說,讓我陪你玩兒。”陶富榮強忍下鄙夷,邊問邊四下打量了一圈兒,眼見院子裡不見一個人影,心說是不是滕延康太難伺候了,所以這苦差事才落到他頭上了。
“甭找了,這院兒就我一個人。他們都在後頭的那個院子呢,我不願意讓人在跟前伺候。”滕延康聞言不覺翻了個白眼,心說韓慕辰真是玩兒出花兒來了。
他自己沒時間陪他也就算了,還把一大好青年拴他身邊虛度青春,損不損啊!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韓慕辰本來是在書房看單子明提交的方案,聽底下的人稟報說陶富榮到位了,心裡就開始跟有貓爪子抓似的。
又堅持坐了五分鐘,到底是起身往滕延康住的地方趕,索性那處本就離他的書房不遠,以他的腳程沒用上三分鐘就到了。
老遠就見兩人坐得很近,相談甚歡的樣子,韓慕辰立刻出了聲。
“君王。”陶富榮一見韓慕辰來了,急忙站起了身退到一旁,眼見韓慕辰一把將滕延康抱在了腿上,還到他臉上親了一口,只覺自己的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兒好了。
“你不說上午有事,下午才能來陪我麼。”滕延康窩在韓慕辰懷裡,把手伸到他腰後扭了一把,雖然韓慕辰這樣不管不顧慣了,他也開始習以爲常,可是畢竟當着陶富榮的面,臉上到底是覺得有些臊得慌。
“呃...我是想起你昨天說想吃櫻花餅...快,陶富榮,挑些乾淨的花瓣收起來,晚上給饞蟲做餅。”韓慕辰巧妙的轉移了話題,隨後又親暱的捏了捏滕延康的鼻子。
陶富榮聞言立刻將長廊木板上的蔬果挪到了一個盤中,之後拿着空盤開始摘花瓣。
“你還是給富榮安排其他去處吧,天天跟我這兒拴着,有什麼意思呢。”
“怎麼?他做得不好?”韓慕辰話音未落,就將一道靈力打到了陶富榮的身上,並抱着滕延康來到他身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昨天晚上他收到了羅美媛的親筆函,又從羅富榕那裡得到了證實,才知道這個人的心是黑的。
“你傷他幹什麼!他沒有做得不好,我只是不想耽誤了他的前程,想讓你給他安排更好的去處。”
不對勁兒,韓慕辰今天有點兒不對勁兒。他渾身的肌肉緊繃,顯然是有些動怒了。滕延康本想掙脫韓慕辰的懷抱,去將地上的陶富榮攙扶起來,不想韓慕辰死活不放手。
“他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了羅富榕的父親,我沒有殺他,當真是看你的面子了。”
滕延康聞言大駭,低頭見陶富榮擡眼瞪着他的眼神竟是兇狠無比,只覺心頭微涼。
他真的不知道,這短短的時日,人竟然能有這麼大的變化。
“滾出錦園,我的軍隊,不需要你這種黑心的東西。”
“我累了,抱我進去吧。”滕延康懶得去想陶富榮的表情和眼神到底是有什麼深意,心說這孩子對他的態度早就變了味兒,只是他自欺欺人的不願想起罷了。
韓慕辰把滕延康放到屋中的牀上之後,不想滕延康抓着他的衣領,直接拉着他蹲了下來。
“怎麼,覺得我跟陶富榮曾經有一腿?”滕延康說着到韓慕辰的脣上使勁兒咬了一口,眼見他脣上出現了兩個深深的牙印,這才滿意的笑開了。
“我就不興也吃個醋,一怒爲紅顏什麼的。誰讓你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認識了其他英俊的男人...”韓慕辰眼見滕延康來了小脾氣,於是也拉低身段哄了起來,他一揮手閉合了房門,之後就把手探進了滕延康的衣服中,“...這衣服不錯,方便脫。”
被抓走的人們生死未卜,靈類方面又遲遲不肯露面,他現在心裡真的很亂,真的需要宣泄的出口。韓慕辰也知道剛纔往陶富榮的身上撒氣的做法真的很幼稚,可是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脾氣。
“等我身體狀況再好些,放我去邊城玩兒兩天吧,我想大夥兒了...最想糖糖。”滕延康眼見韓慕辰脫了他的衣服之後,只是這麼安安靜靜的抱着他,直覺他心裡有事。
“等你好利索的,我帶你去。”韓慕辰敷衍了一句,眼見滕延康累得很快便睡去了,於是便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