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需要很多時間的路程, 如今竟是變得如此輕而易舉。
身體的強大越發令內心變得空虛起來,滕延康心說怪不得有些能力的人就想着要得到更多,原來是要用慾望把心中的空缺填滿。
滕延康先是去了單子明的實驗室, 他找到了一個用了一半的本子, 本是想把腦中的資料都寫下來, 之後離開。心說現在才六點多, 也應該沒什麼人來。
不想資料剛寫了一半, 單子明就推門進來了,於是他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又開始奮筆疾書。
“你寫的是什麼?”單子明聽滕延康說要給他寫些資料, 於是坐到滕延康的身側開始看他已經寫出來的那些文字。
單子明心說這大早上的,這人不是在君王的身前承歡, 而是跑這兒來給他寫什麼資料, 太詭異了不是嗎?
可是當他從那些文字中讀出了門道, 立刻驚喜萬分的開了口。
“這是我爸留下的寶貴資料,麻煩你儘早把這種藥劑做出來, 到時候你可是靈類和人類史上的第一大功臣。”
“我纔不圖那些個虛的,這藥劑真的能讓那些魔鬼不再吃人了?”單子明激動得直搓手,眼見資料中有些意見與他的不謀而合,已然開始興奮起來。
只可惜他還沒有想得那麼深,研究得那麼透徹, 滕延康他爸到底是什麼人, 他當真是個天才啊!
滕延康因着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所以被單子明這樣一說竟是覺得有些羞愧, 幸而他目今還沒有想吃人的想法, 不然他真是要瘋了。
“這件事不要讓韓慕辰知道,萬一藥劑的功效保證不了, 會害他空歡喜一場...”滕延康說着用靈力凝結出了一個藍色的小球,並塞進了單子明的手中,“...如果你把藥劑做出來了,就把這顆藍球捏碎,這樣我就知道了。到時我把藥劑拿去靈族,試一試到底管不管用。”
“據說靈類很強大,就算你是靈種......”單子明沒有被喜悅衝昏頭腦,到底是有了些防備之心。這個靈種好心的把資料給他,又說要把藥劑拿去靈族,會不會另有所圖呢。
“你該知道你來之前這屋子是鎖着的,我到何處都如入無人之境,根本沒人攔得住。我現在有能力摘取任何一個人類、靈種或者靈類的腦袋,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跟韓慕辰說一說今天的事情,看看我發現了之後,會不會把你片成肉片兒。本來不想說這麼矯情的話威脅人的,可是這是我給韓慕辰準備的生日禮物,不想被你破壞。韓慕辰一直希望創建太平盛世,他的願望就是我的願望。無論我日後是什麼身份,站在什麼立場,我向着他的心是不會變的。”滕延康說完兀自臉紅起來,單子明的眼神明顯出現了動搖,他想他該是信了八丨九分了。
“雖然聽聞你跟君王交情匪淺,可是我還是怕你做出什麼對君王不利的事情...”
“別說漂亮話了,我之前聽韓慕辰說過,你就是個科學狂人,纔不會在意誰坐了最高的位子。既然之前的誘惑還不夠,我就再加點兒料...”滕延康說着割破了手指,從試管架上抽出了一根空着的試管,之後往裡滴了幾滴血,之後當着單子明的面兒用舌頭舔了舔傷口,之後那口子就消失不見了。
單子明被眼前發生的事情震驚了,卻不想滕延康接下來的話令他整個人都熱血沸騰起來。
“我是人類和靈類所生,這點兒血先借你玩玩,日後你做出了藥劑,我不介意再多給你點兒毛髮皮肉什麼的。”滕延康說着扯動嘴角,無聲輕笑。
單子明盯着瓶中的藍色液體,滿眼的瘋狂,顯然是動心了。
“成交。”
*
滕延康在自己的牀上找到了韓慕辰,他捏着自己留的那張紙條,雙眼無神,也不知到底在這裡坐了多久。
滕延康刻意控制不要散發出太多的靈力氣息,之後才顯露了身形,不想韓慕辰從牀上一躍而起,把他打橫放到腿上就開始打他的屁股。
滕延康本就覺得委屈,如此一來更是控制不住情緒,大哭起來。
韓慕辰本來剛打了兩下,心中又氣又急的情緒還未得到發泄,不想膝頭上的人立刻哭得跟什麼似的,他立刻覺得自己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趕緊把人周起來摟進了懷裡。
“你...我也沒太使勁兒啊...”
也不知他到底去了哪兒,一身塵土的味道,似乎還夾雜着些許的血腥味兒。只要他隱遁身形消匿氣息,任誰也是找不到他的。
韓慕辰這一夜想了千百種可能,生怕滕延康是離開了他,再也不回來了。
“我找到親生父母了...”滕延康邊抽泣邊說着,雙手緊緊的抓着韓慕辰胸前的衣服,像個孩子一般無助。
“這是好事情,該笑啊。”韓慕辰心疼的將手臂收緊,懷裡的人一直在發抖。
“可是他們都死了......我媽就死我懷裡了...嗚,啊,啊...”
韓慕辰見狀不敢再問,只是輕輕的拍着滕延康的背給他順氣,生怕他哭抽過去。
滕延康哭了一個多小時,到底是有些累了,他想着如今兩人的立場,只覺厚重的無力感襲上了心頭。
韓慕辰眼見滕延康哭着哭着就把粘着鼻涕和眼淚的小嘴拱到了自己的脣上,之後開始齧咬起來,連動都沒敢動。心說這孩子是在尋求心理安慰,就任他胡鬧吧,於是微低了頭,十分配和的輕啓嘴脣。
不想滕延康今日十分大膽,竟是手腳並用把他渾身都蹭出了火來,於是立刻翻身把他壓在了身下。
這是滕延康第一次主動,如果不是在這種時刻,他想他會更喜歡的。
“我明天去參加媽媽的葬禮,等你過生日那天...纔會看到我...”
“好。”
“你記着,我是你的,永遠都是...”
“好。”
“你記着,我爲了你的大業,什麼都捨得...包括,我的命...”
“我捨不得......”
韓慕辰不知爲何今日滕延康如此話多,只當他是因爲親人的去世需要傾訴的對象,於是更加賣力,想讓他在激情之中宣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