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在江都城中。
李建成在攻破江都之後,便是派人在城中搜尋,終於是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傳國玉璽。
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李建成自然很高興,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裝逼了。
如今江都城已經被他搜刮乾淨,除了傳國玉璽,還有其他衆多金銀財物,總的來說,便是楊廣和宇文化及的衆多珍藏,此刻皆在李建成手中。
李建成相信,待反王聯軍攻破揚州直抵江都時,看見江都已然城破,諸多事物皆入其囊中,表情必然是萬分精彩。
此刻宇文化及被李建成擒拿,但他並未着急將之誅殺,而是把他關押在監牢之中。
在搜查之時,李建成亦是發現了被關在密室之中的魚俱羅。
李建成雖然不認識魚俱羅,卻是聽說過他的名號,畢竟作爲興隋九老之一的魚俱羅,不僅實力強悍,威望同樣極高。
原本李建成想要將魚俱羅收服,對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不過魚俱羅的鐵石心腸,顯然有些出乎李建成的預料。
雖然魚俱羅是被宇文化及給暗算擒拿的,但此刻他看見了李建成,同樣沒有好臉色。
畢竟李淵同樣謀反,雖然此刻扶持楊廣之後爲大隋皇帝。但這依舊改變不了本質,這只是李淵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手段罷了。
於是魚俱羅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李建成的招攬,對於他而言,無論是宇文化及還是李淵,他們不過是一丘之貉,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李建成被魚俱羅拒絕,心中自是十分惱火。但魚俱羅身份畢竟不同,李建成並未痛下殺手,只是將之繼續關押在密室之中。
可以說李建成在江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着反王聯軍抵達,便可從容裝逼。
可惜的是,現實總是和想象存在一些偏差。
就像李建成期待着反王聯軍的抵達,卻始終不見羅成等人蹤跡。
如此接連數日時間,李建成有些不淡定了。
要知道從揚州到江都,不過是一兩日的路程,爲何這麼多天還沒有到?
難道反王聯軍在揚州城遭受阻礙,難以攻入嗎?
按理來說,反王聯軍人多勢衆,還有諸多大將,應該不至於被揚州城攔住纔是啊!
可是事實如此,羅成他們遲遲不出現,已然是讓李建成有些擔心。
如果羅成他們不從揚州過來,他在江都等候有什麼意思?
李建成可沒有忘記李淵交給他的任務,奪得傳國玉璽只是第一件事罷了,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趁着這個機會懾服衆反王才行。
這樣等待下去不是辦法,李建成微微皺眉,心中忽然有了個想法。
既然衆反王還沒有來江都,那必然是因爲揚州城陷入僵持。
那他就化被動爲主動,反王聯軍不來,他就直接帶人前去揚州啊!
李建成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計劃貌似可行,不管怎麼說,總比待在江都靠譜。
如果反王聯軍當真是在揚州出問題了,那他帶兵前去支援,讓李元霸秀一秀肌肉,懾服衆反王的目的也就順理成章了。
李建成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既然已經有了想法,他便是即刻開始行動起來。
李建成先是令一員佐將留守江都城,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他們攻下的地盤,豈能便宜其他人?
隨後李建成令人收拾城中錢糧,帶着傳國玉璽和宇文化及的珍藏,押着宇文化及和一些大臣,同時還有魚俱羅,一同出發往揚州而去。
畢竟李建成要帶領主力離江都,自然不能將重要人物留下。這些人無論如何處置都不穩妥,那就直接一些好了,一起上路最靠譜。
除了這個考量,李建成還有其他想法,待到了揚州城,這些俘虜,同樣有着立威的效果。
這不就是告訴衆反王,如果他們不聽話,最後也就是這個下場嗎?
李建成想得十分滿意,自己的計劃確實完美啊!
於是乎,李建成又和李元吉商議了一番,二人都覺得不錯,便如此決定下來。
準備就緒之後,二人也不耽擱時間了,直接領着李元霸,並五萬大軍,前往揚州城。
之所以只帶五萬大軍,那是因爲江都城畢竟還有許多降兵,李建成不可能都帶上,這些人若是留在江都,他就必須讓大軍留守。
……
且說在揚州城中。
羅成帶人破城之後,便是令衆反王在城中紮營。
如此接連過了數日時間,衆反王都心生疑慮,不過都被羅成安撫下來。
但衆反王雖然嘴上不說,心中卻依舊存在着疑惑,他們當真搞不懂羅成的想法。
既然攻破了揚州城,不應該乘勝追擊,進攻江都城嗎?
羅成此刻強令他們暫駐揚州,究竟是什麼道理?
於是衆反王在私下裡,便是各自有着議論。
難道羅成還有更深的謀劃,又或者說,羅成只是掩人耳目而已。
殊不知在衆反王猜測的同時,羅成亦是在等待。
他令衆反王暫駐揚州城,自然是有着他的打算。
若是李淵的人馬,沒有來甘泉關會盟,那必然是去了江都。
到時候憑藉李元霸的武力,攻下江都不在話下。
說不定此刻,李淵的人馬已經駐紮在江都,就等着他們過去,好裝一逼。
羅成可不會讓他們輕易得逞,他之所以令人暫駐揚州城,便是爲了讓李淵一方陷入被動之中
羅成他們久不前往江都,其人必定心生疑惑,絕對不可能在江都呆得住。
到時候必定會前來揚州,如果他們當真這樣做了,便是陷入羅成算計之中。
羅成便是從被動化爲主動了。
但這種事情畢竟無法確定,所以羅成也沒有將話說死。
若是李淵一方不來揚州,他自然不可能一直等着,唯有帶人去江都了,這樣一來,便是被他們佔據主動。
時間轉眼數日,當一隊人馬逐漸靠近揚州城時,羅成知道,他確實猜對了。
想到這裡,羅成不禁露出笑容,如果讓李淵一方知道羅成的謀算,恐怕會甚是不甘吧!
但這也算不了什麼,難道李淵一方的人心有不甘,就能奈何得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