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元霸的分析,長孫憐和董冰紛紛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雖然之前沒覺得怎樣,但是現在聽李元霸這麼一分析,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所以說,我現在最想要解決的問題,不是關於李世民的,而是有關李世民身後的那個神秘人!”李元霸開口道。
“那麼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長孫憐皺了皺眉頭道。
“現在那個神秘人的目的還不知道,所以,我們現在先且按兵不動,現在局勢基本上已經呈現僵持的狀態,所以,我們現在是誰先露出馬腳,誰是失敗者!而且,這次回來,我有一種感覺,就是這個神秘人,或許現在已經不在李世民的身邊了!”李元霸開口說道。
“這是爲什麼?”長孫憐不解。
“原因很簡單,若是神秘人在李世民的身邊的話,那李世民一定不會像是現在這樣的閒着,應該會更加殷勤地在父皇身邊幫忙,甚至是要插手我李家的這些產業!”李元霸道,“當然了,我這種感覺也不是那麼的準,可能跟我想的不一樣!”
“那要不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父皇?”長孫憐再問。
“這樣吧,一會兒我寫一封信給父皇,你進宮一趟,將信親手交給父皇手上,正好我之前去了幽州,還有事情彙報一下!”李元霸開口說道,“另外,明天開始便可以設靈堂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這個你也跟父皇商量一下!”
“嗯!”長孫憐點了點頭。
隨即,李元霸便來到了書房之中,寫了一封信給李淵。然後將之交給了長孫憐,讓其帶進宮去!
長孫憐進宮去見李淵,這也是正常的舉動,所以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尤其是李世民,更是沒有看到一般,在自己的寢宮之中窩着。
“哦?憐兒?你怎麼來了?”李淵見到長孫憐到來,不由得微微一怔。
“父皇,是有關元霸靈位的事情,還請借一步說話!”此時的李淵,還在御花園之中,長孫憐不由得鄭重的說道。
“什麼事情?”李淵皺了皺眉頭,隨即道,“跟我來御書房吧!”
李淵猜到可能是關於李元霸的事情,不過卻不僅僅只是靈位的事情,所以長孫憐才會這樣的謹慎。
兩人先後來到了御書房之中。
“現在說說什麼事情吧!”李淵開口問道。
“元霸回來了!”長孫憐直接開口,開門見山道,“他剛剛寫了一封信,讓我給父皇送來!”
說着,長孫憐從懷中掏出了剛剛李元霸所寫的那封信。
“嗯?”李淵接過書信,仔細看了看,隨即點了點頭,“你且回去告訴元霸,此事無須擔心,之前袁先生還有李先生已經知道了此人的存在,具體如何將他逼出來,我們還是要在世民那裡花功夫!先且就按照元霸所說的,按兵不動,看看世民這次回來有什麼事情。”
“是!”長孫憐點了點頭。
“至於幽州那邊的事情,元霸處理的已經很好了,但是我們現在對於幽州鞭長莫及,一切先以羅藝爲主,等到我們真的將河北收服了之後,再進行統一管理!”李淵開口說道。
“至於靈堂的事情,你便自己弄吧,稍後我會下聖旨的!”李淵接着說道。
隨後,李淵再次叮囑了長孫憐幾句之後,長孫憐便即離開了,而李淵則是坐在那裡沉思了起來。
這李世民竟然去到了李元霸的府上,並且還假意問候,這一點倒是李淵沒有想到的!
不過,既然李世民已經相信了李元霸已死這個消息,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辦了!
想到這裡,李淵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絲微笑。
不過此刻,正在被自己父親算計的李世民,卻是渾然不覺,逍遙地躺在自己寢宮的大牀上,享受着午後悠閒的時光。
另外一邊,在徐茂公的雷霆手段之下,長安城中被完完全全的整頓了一番,在留下來幾員守將和些許的兵馬之後,徐茂公帶領大軍返回晉陽!
而就在衆將抵達晉陽了之後,卻聽聞李世民回來了!之前李世民的所作所爲,雖然大多數人並不太瞭解,但是徐茂公等幾人還是略有耳聞的!
尤其是徐茂公,可以說他知道的最爲詳細!但是此刻聽說李世民迴歸,李淵非但沒有怪罪,還將其封爲楚王,這是怎麼回事?
但是,疑惑歸疑惑,徐茂公還是能分清主次的,在回宮見駕了之後,便來到了趙王府上!
由於李淵的下令,此時,李元霸方纔開始“發喪”(實際上前前後後也沒有幾天),整個趙王府上上下下皆披麻戴孝!
長孫憐和董冰,更是跪在了一口棺材之前一邊燒着紙錢,一邊痛哭流涕!
徐茂公率先前來拜見,在李元霸的“棺材”前上了一炷香,拜了三拜。
“徐三哥!”長孫憐跟徐茂公打着招呼。
“嗯,哎!”徐茂公想說什麼,但是卻不知道長孫憐究竟知不知道李元霸還活着的消息,於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徐三哥,還請借一步說話!”長孫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開口說道。
“嗯!也好!”徐茂公點點頭,“畢竟在元霸的靈位前說話,不好!”
跟隨着長孫憐來到了靈堂的後面,長孫憐還一直在往後院走。徐茂公心中疑惑,但是卻什麼都沒說,繼續跟着長孫憐走去。
直到長孫憐來到了書房之中,在書房書架上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面摸索了一番,隨即一按,書架頓時向着兩邊分開,現出一間密室來。
“這是……?”徐茂公微微一怔。
“徐三哥,夫君在裡面等着你呢!”長孫憐說道。
聽長孫憐這麼說,徐茂公更是一愣,原來長孫憐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但是剛剛演的也太逼真了吧?那哭的,簡直跟真的一模一樣!
但是愣也只是愣了那麼一會兒而已,徐茂公還是走進了密室之中。
隨後,長孫憐關上了密室的門,復又返回了前廳的靈堂,該演的戲還是要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