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李元霸終於做出了決定:“還是壁爐好了,對於爹孃來說,更好打理一些!”
說幹就幹,李元霸想都沒想,直接進入了書房之中,又開始畫起了圖紙。
經過了好一會兒的忙活,李元霸終於將他心中壁爐的樣子描繪了出來。
“咦?這又是什麼?”李世民見到了李元霸畫的壁爐,疑惑地問道。
“嘿嘿,隨我到孃親那裡,我要拆房子了!”李元霸嘿嘿一笑,隨即離開了書房,向着竇氏的房間走去。
“拆房子?”李世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出於好奇,他也跟了上去。
“娘!”李元霸進入了竇氏的房間之後,直接開口說道,“孩兒有點事情需要孃的配合!”
“哦?什麼事情啊?”竇氏微微一怔,隨即問道。
“孩兒想要讓孃親先且去孩兒那裡,孩兒想要將孃親的房間改造一下!”李元霸嘿嘿一笑,卻也沒有說明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改造?”竇氏疑惑地看着李元霸,她知道,李元霸肯定不會害他的,但是這孩子究竟想要折騰些什麼呢?
雖然十分的好奇,但是竇氏還是點了點頭,離開了房間,不過在離開的時候,竇氏注意到了她房間之前的院子之中,堆滿了泥沙磚塊,真的搞不懂李元霸究竟想要做什麼。
“好了好了,開工了!”李元霸吩咐了下去,一衆下人們也便開始了工作。
李元霸在家中忙活着砌爐子,忙得不亦樂乎,目光轉向李淵。
且說李淵離了太原府,帶着想要進貢的酒一路上沒有停歇,很快便來到了洛陽城中。
來到洛陽城,自然是因爲李淵想要來見他的好友,長孫晟了!
不過此時,長孫晟已經臥病在牀,根本沒有辦法起身迎接李淵。
“咳咳……不知李兄怎麼有空來我長孫家作客啊?”坐在牀上,長孫晟顯得依舊有些虛弱,但依舊打趣李淵。
“哎!”李淵嘆了口氣,“哥哥聞賢弟病重,心中着急,於是便趕忙過來探望了!”
“哈哈,生老病死,人之常態,這又有什麼?”長孫晟倒是豁達,絲毫沒有將自己的病放在心上。
“哎!但是哥哥我心中有愧啊!”李淵嘆了口氣說道。
“不知李兄有何心事?”長孫晟十分奇怪,自己重病,這李淵有什麼好愧疚的?
“我這次還有一事想要與賢弟商量!”李淵終於將此行真正的目的說了出來,“就是有關我們去年定下的兩個孩子的親事!”
“嗯?!”聽了李淵的這句話,長孫晟微微一怔,隨即冷笑一聲,“看樣子,李兄是來退婚的?”
長孫晟心中疑惑,李淵可並不是這樣的人啊,聽聞他得病,長孫家恐怕就要就此沒落,李淵便來退婚?但在他的印象之中,李淵可並不是這樣的人!
“非也非也!”李淵苦笑,這個長孫晟果然誤會了!
“那麼李兄剛剛之言是爲何意?”長孫晟的臉色稍稍好轉。
“我是想把這個婚約改一下!原本是爲我家二兒子定下的婚約,我想要改成我家的三子!”李淵硬着頭皮說了出來。
“這……”聽到這,長孫晟沒有着急說話,而是沉下了臉,一言不發,顯然,他有些生氣了。
“長孫兄聽我解釋!”李淵開口道,“之前我們定下婚約的時候,你我也都知道,這婚約是給我李家下一任家主定下的,之前的時候,我那三子一直是癡傻的狀態,即便是被紫陽真人收做門徒,我也並沒怎麼看好他,但是這次回來,他給我帶來的震撼着實不小……”
說着,李淵將這些日子以來,李元霸的所作所爲都講給了長孫晟聽,而且還將那隨身攜帶的一點燒酒拿出來與長孫晟分享!
“原來是這樣!”長孫晟點了點頭,神色緩和了不少,但是依舊是眉頭緊鎖。
“嗯,所以我有了想要將家主之位傳給三子的心思,而這婚約……”李淵道。
“李兄不用多說了,這事情我已經清楚,至於這婚約,如此也好,反正之前的時候,也只有我們兩人知道,我還沒來得及說,便病倒了,之前雖然跟憐兒說了這樣一句,但是卻並沒有說她的夫君是誰,這樣,這次你便將憐兒還有那無忌小子帶走吧,我感覺自己已經時日無多,而長孫家這些人……哎!”說到這,長孫晟也嘆了口氣,那樣子,着實是十分的無奈。
“不過我要先去一趟長安,回來之後我再帶兩個孩子走吧!”李淵道。他心中也很替自己的這個朋友悲哀,但是世家大族之中,有時候往往就是這樣的冷血無情!
“也罷,不過李兄,現在可是關鍵時期,你如此進京,真的好嗎?”長孫晟有些擔憂地說道。
“無妨,畢竟我也是大隋朝的有功之臣,只要進城之後多加小心,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李淵搖了搖頭道。
“如此,便祝兄長平安歸來!”長孫晟點點頭。
他們的心中都知道,楊堅實際上並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真正作祟的小人,乃是宇文述一家!而只要不去招惹他們,速去速回,應該也就沒什麼事情了!
“時間緊迫,哥哥我也就不在這裡多加停留了,等到哥哥我將這御酒獻上之後,回來再與兄弟相聚!”很快,李淵便起身辭行,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且進京獻酒這事情還是要儘快的!
“好,我也不起身相送了!”長孫晟點點頭。
離開了長孫家之後,李淵帶人,一路西行,向着長安城而去。
這日傍晚時分,李淵趕路已疲,便領人在一家驛站之中歇腳。而這時候,途徑一官隊,爲首之人器宇軒昂,着實不凡,李淵見到了都不覺暗暗點頭。
而就在路過這個驛站的時候,那爲首官員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重新返回了驛站:“今日我們便且在此歇息,明日一早再行上路!”
“是!”其手下的士兵很是疑惑,按照自家大人的性格,應該連夜趕到長安啊,怎地現在忽然間就想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