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門鎖打開,高檔子母防盜門咚地被踢開,雲舒玉吃力地扶着李虎,跌跌撞撞走進家門。
“小心點啦,這裡有個花瓶,碰碎花瓶不要緊,別把身上磕破了。”
“哎,你乖,就坐在這裡啊,等我,我去給你倒杯茶。”
“呀,你怎麼趴地上了?地板多冰啊……”
一回到家,雲舒玉似乎有操不完的心。好容易把李虎安頓在沙發上吧,倒個水的功夫,他人就軲轆到地板上了。把雲舒玉給心疼的,趕緊放下水杯,又把他給拉起來。
“唉!偏偏今天保姆請假不在家,要是保姆在,還能給我搭把手。”雲舒玉嘆口氣,自言自語道。
話音剛落,她臉忽然紅了,又悶悶地想道:“幸虧保姆不在,不然看到自己抓了個大男人回來,還不定會怎麼想呢。”
李虎半醉半醒,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現在他稍微沾一點菸酒,就會覺得不舒服,這是身體在五行石作用下,逐漸返璞歸真的表現。
朦朦朧朧中,他感覺有一隻溫柔的小手搭在自己額頭,接着他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人抱在懷裡。
臉頰毫無徵兆的觸碰到了一團柔軟,李虎醉意醺醺中,身體依舊給了最忠實的反應。
他哼了一聲,轉過身,向雲舒玉的懷裡擠了擠。這一下意識的動作,卻讓雲舒玉瞬間好不尷尬。
雲舒玉本來是想抱起李虎,喂他喝點水,誰想到,這傢伙居然……居然像一個嬰兒一樣,鑽進懷裡來了。
抱着李虎的腦袋,雲舒玉身子徹底僵住了。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一直跪在沙發邊。李虎一邊往她懷裡拱,一邊在嘴裡嘟噥着:“我一定要做出最好的牧場……”
其實現在李虎正在做夢,夢裡他用那四百萬,把牧場、草場都發展壯大。他夢見小妞和遠房侄子,都抱着白澄澄的牛奶,樂得合不攏嘴。
嗯,很香。李虎伸出雙手,結結實實把雲舒玉抱在懷裡。李虎滿足地嘆了口氣。
半跪在沙發跟前的雲舒玉,瞬間如同木雕泥塑了一般,她的呼吸和心跳甚至出現了短暫的停頓,緊張的手心冒汗。
李虎竟然主動抱起自己,雖然是在醉夢中。她顫巍巍的摩挲着李虎的頭髮,密密匝匝,硬得如同他的脾氣。
雲舒玉這一整夜都沒動,就這麼靠着沙發半跪着,她怕自己一動,李虎就會醒了,這樣的親密,也就不復存在了。
清晨的陽光穿過陽臺,調皮的分了一縷爬到李虎一側臉頰上,溫暖的感覺刺激着李虎,他擡起頭來。
“雲姐?”李虎愣住了,他發現自己正埋頭在雲舒玉懷裡,難怪睡的這麼舒服。而云舒玉呢?她居然就這麼半跪了一整夜,如今正頭歪在一側沙發扶手上睡覺。
李虎頓時覺得有些心疼,悄悄起身,竭盡全力沒有驚動雲舒玉。原來雲舒玉爲了哄自己,讓自己舒服,居然做出這樣的犧牲,這一夜大概身體都僵了吧。
想起昨晚半夢半醒間,
自己所感受到的溫柔,原來來自這裡。
李虎滿心感激,看看這四周的陌生環境,才意識到自己是進入雲舒玉家裡來了。
他彎腰抱起雲舒玉,輕手輕腳把她放到臥室牀上。本打算就這麼離開,哪知雲舒玉一擡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李虎,別走。”雲舒玉低聲輕語,溫柔如水。
她在發夢,李虎想,可脖子被圈得如此牢,他一時竟然掙不脫。掙不脫也就罷了,雲舒玉還一使勁,把他整個人拉下來,這樣一來,他就趴了下去。
這可不行,李虎心裡對雲舒玉是那樣的尊重,不能做這樣的事。但女孩閨房中特有的香氣在李虎鼻子中刺激着李虎的神經,又是大清早的,竟瞬間就給出了一個正常反應。
李虎竭力用手支撐身體,免得兩人更進一步接觸,這使得李虎的動作又吃力又滑稽。
“我看你小子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雲舒玉心裡想,原來她早就醒了,就在李虎腦袋掙脫她懷抱的那一霎那。
晚上,雲舒玉都在做夢,夢到李虎要逃跑,所以他一直沒敢深睡。李虎動一動,她就醒了。
“他會對我做什麼呢?”那時,雲舒玉心裡忽然像小孩子一樣,好奇起來,假寐,偷偷從眼縫裡看李虎的表現。
李虎抱起她,輕輕放下,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現在李虎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雲舒玉使勁抱着他的脖子,奈何李虎是個大男人,力氣始終比她大很多,眼看就要掙脫,雲舒玉忽然伸手,咯吱他腋窩。
“哈哈!”李虎是最怕被人哈咯吱了,癢癢的感覺爬滿全身,整個人身子一軟,徹底趴倒在雲舒玉身上。
雲舒玉雖然是個女強人,但再‘強’也畢竟是女兒身。
李虎倒下,腦袋就被摁到身前,結結實實地摔了個滿懷。雲舒玉哼了一聲,臉色一紅,忍不住一聲輕笑。
李虎這才意識到,原來這位姐姐,一直都很清醒啊。
他擡起頭要看雲舒玉的臉,卻被雲舒玉一把捧起:“我的李虎……”她輕聲說了一句。
熱脣吻上,李虎猝不及防,被蓋住了嘴脣。雲舒玉那小巧玲瓏的舌尖,肆無忌憚的展示着自己的魅力。
李虎哪裡經得住這樣的挑撥,感覺身上更加火熱難耐。他的意志力,在這一刻一點點的土崩瓦解着。
而云舒玉,也感受到了李虎似乎已經到了極限。她強烈的迴應着李虎。
數分鐘後,從牀上隨意拋落的衣物散落在閨房的地板上,與房間的乾淨整潔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房內,風光無限美好。兩個洋溢着青春活裡的身體,正準備在縱情恣意的揮灑着汗水,釋放着能量。
防盜門咔噠一聲響,被打開了。一箇中年婦女,拎着一籃子菜,走進來,一邊換鞋子一邊道:“雲小姐,我回來啦,從家裡拿了點新鮮的菜來,給你嚐嚐啊……”
保姆的眼睛,定格在一雙髒兮兮,沾滿泥點子的男士雨靴上,眉頭馬上
皺起。警惕心重的她,悄悄走到廚房,拿起一根擀麪杖,一邊靠近虛掩的臥室門,一邊喊:“雲小姐,你在嗎?”
裡面沒有迴應,她就更害怕,聲音變的淒厲顫抖:“裡面是誰?我要報警了!”說完,她當真拿過手機,準備撥打幺幺零。
這聲音,彷彿定身咒一樣,瞬間讓兩人動作凝滯,甚至都不敢呼吸,就像偷嘗新鮮的小年輕,被父母堵住一樣。
李虎喘着粗氣,躡手躡腳從雲舒玉身上爬下來,手裡拿着自己的衣褲,哭笑不得,給雲舒玉做了個拜託的手勢。
雲舒玉本要得手,今天一定可以得手,沒想到請假的保姆,居然提早回來了。她家住郊區,按理說,應該至少十點多才能到這裡啊。
她心裡懊喪,卻又說不出口,人家盡職盡責的,你總不好責備人家起太早吧?她趕緊起身,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走出來,正遇到保姆打電話。
“娟姨,我在呢,沒事。”雲舒玉臉上掛滿紅霞,眼神也迷濛着,保姆一看她好好的,頓時鬆口氣,收起電話。
“哦,嚇死我了。”保姆拍着胸口,“我以爲家裡進小偷了,我怕你被傷到。”她眼睛望房間裡飄,雲舒玉便故意挪了一下身子,擋住她視線。
保姆人到中年,經歷的事多了,有些時候,一眼就看出點什麼。她覺得,僱主屋裡,是不是還有別人?聯想到那雙雨靴,心頭的疑慮更大。
不過,她和雲舒玉雖然是保姆和僱主的關係,平時卻相處極好。一個認真盡責,一個平易近人,從不苛刻她什麼,就像母女一樣。她對雲舒玉,很是瞭解。
“雲小姐,門口那雙鞋是誰的啊,好髒啊。”保姆道。
“哦。”雲舒玉臉上劃過一絲慌亂,該死的,竟然把這事兒給忘掉了。
但是她畢竟叱吒商場,見過的陣仗比這大得多,嚴重得多的都有,眼下的緊張算不了什麼,馬上就想到託詞:“這是我去鄉下參觀農場的時候,借來穿的。”
“哦。”保姆點頭,“好吧,您還沒吃飯呢?我去做飯。”她鑽進廚房忙活了,故意把抽油煙機打開,推拉門關上。
趁機,李虎躡手躡腳跑出來,背心被撕破,只好直接穿着迷彩服外衣。
雲舒玉看他做賊心虛的樣子,忍俊不禁,用手指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李虎點頭,一個箭步跨出門去。
李虎一走,雲舒玉心裡也踏實了。倒不是她怕保姆,而是因爲保姆和父母都有聯繫,萬一傳到父母耳朵裡,不好解釋。
出了雲舒玉家門,李虎長長的鬆口氣,感覺這種事真不好多做。看,只做一次,還沒成功,就差點被人堵被窩裡。
電梯來了,李虎搖頭苦笑,擡腳要進,卻被裡面的人嚇得退了出來。
裡面站着一個女孩,短髮,囂張的樣子,叼着一根菸,眼神睥睨,不是元雅還能是誰?
“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在這裡?”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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