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聖十字東征，雖然我是發起人，但真正的掌控者卻不是我們威廉家族。每次東征的發起者，來歷十分神秘，擁有無法想象的能力。我求求你，趕緊讓我看看，變化要消失了！”
急於看到水晶宮變化的威廉老頭，不但說出了聖十字東征的隱秘。還在苦苦哀求着。
哪怕他被打成重傷，都沒哀求一聲。現在爲了看一眼水晶宮的變化，而放下了所有尊嚴。
可見水晶宮，已經成了他心中的執念。
癱坐在地上的理查德，聽到老祖宗的話，整個人徹底站不起來了，腳軟的不行。
眼前發生的事情，對他的衝擊力太大，感覺心臟快要爆炸似的。
“看吧，然後就可以去死了！”
林郎心中震驚，原來就算摧毀了東征的所有家族，依然還會有人發動戰爭。
家族的串聯，恐怖是爲了減少傷亡，也爲了增加到時候的話語權吧。
只不過，不明白爲什麼每次都失敗，卻依然樂此不疲。
要知道，這次已經是第八十一次，按照龍老的猜測，應該是最兇猛的一次。
可如此勞民傷財，很難得到好處的戰爭，怎麼延續下來的？
心中轉動了無數個念頭，同時也控制着威廉老頭，看一眼最後剩餘的幾個放射光明的水晶牆壁。
“原來是如此漂亮，我就說如此聖潔的水晶宮中，怎麼會有那麼黑漆漆的牆壁。根本不合規格。它到底還有多少功能，我沒有研究透徹啊？”
威廉老頭終於如願以償的看到了最後一抹炫彩的光芒，嘴裡不斷喃喃自語着。
他知道，還有更多隱秘看不到了，林郎不會放過他的。
“我就想知道，爲什麼每次聖十字東征都失敗，卻依然發起戰爭。別告訴我龍國地大物博，物產豐富。龍國的面積再大，也沒有西方世界大，不成比例的！”
林郎問出了心底最後一個疑惑，雙眼中全是迷濛不解。
“只要你再讓我看到水晶宮的變化，我就告訴你原因。我畢竟活了上千年，經歷了三次戰爭，知道很多東西！”
最後一點炫光消失，威廉老頭眼中的光芒也消失了。
此刻聽到林郎的話，一瞬間又來了精神，目光灼灼的盯在林郎的側臉上，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總要在死前，見識到更多東西，他才甘心。
而能夠看到水晶宮更多的變化，威廉老頭也算了卻心中執念。
“這樣啊，看好了！”
聽到他的要求，林郎從自己的思考中恢復過來。
嘴角翹起，正好可以藉機測試水晶宮的功能。
大喝中，林郎控制着水晶宮向一起收攏，看看是不是能收在手心裡。
肉眼可見的，水晶宮四壁開始閃爍光芒，依然是柔和不耀眼的光芒。
光芒閃爍中，周圍的牆壁不斷向中間收縮。
所受的速度並不快，卻很堅定，相信只要半個小時，偌大的水晶宮將從海底消失。
“哈哈哈哈，總算見到了它最神奇的一面。我只能讓他放大，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縮小。林郎，敗在你手裡不冤！但聖十字東征，就不要想着能夠過去。”
“每次發動的時候，都會從神秘的地方，出現幾個長着翅膀的金甲白人。他們左手裡美杜莎之盾，右手裡拿着裁決之杖，所過之處，無不拜倒。”
看到了水晶宮最後的變化，威廉老頭沒遺憾了。眼睛定定着看着牆壁離自己越來越近，周圍的空間越來越小，正在收縮。
因此說話的時候，稍稍有點語無倫次。
長着翅膀的白人？
還裁決之杖，難道是天使嗎？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使存在？
“天使？你們西方世界，難道真有天使？”
林郎想到了天使，十分自然的就問了出來。
但他自己都不相信，那可是神話中的存在，能出現在現實中嗎？
聽到了隱秘的東西，理查德終於有力量站起來了，向林郎兩人的身邊靠近。
他第一次聽說長着翅膀的白人，手裡還拿着武器。
拿着的不應該是權杖，和牧師棒嗎？
所到之處，世人盡皆享受上天的憐憫。
分神之際，感受到身後牆壁不斷縮小範圍，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不會被困在小小的水晶宮中吧？
“天使？樣子與史書上記載的倒是頗爲相像。但他們完全沒有慈悲的心腸，沒有聖光普照，普度衆生的偉大。只有殺戮，殺戮，殺戮！”
威廉老頭似乎忘記了眼前的事，沉浸在回憶當中。
也許家族中有人死在天使手中，才說不斷的殺戮，有點屠戮成性的特點。
“它們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征服西方世界的衆多家族後，必定帶人殺入龍國。一旦東征開始，它們又成了幕後之人，很少真正走上戰場，看着我們不斷死亡，好像只是爲了完成東征而存在！”
“因此，它們的存在，龍國人不知道，我們卻深惡痛絕，不願提及。”
伴隨着水晶宮的牆壁不斷靠近縮小，威廉老頭說出了很多鮮爲人知的東西。
瞭解這一切，林郎感覺心中沉重。
此刻纔想到，很多事情，並不像人們想的那麼簡單。
什麼天使的行徑，跟龍國東土皇族的太子行事，如出一轍。
就爲了應付所謂的東征戰爭，不得不涸澤而漁，就是爲了某個既定的目標。
林郎突然之間有了個很大膽的想法，也許只有實力達到一定程度，才能洞悉這一切。
而到那時，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於東征路上。
“該知道的，我也知道了，你還是陪你喜歡的後輩去吧！這裡不歡迎你！”
有了心中的想法，立刻就把威廉老頭收進意識空間。
他自感想法內容太過複雜和驚世駭俗，不願在外人面前表達出來。
手控制着水晶球，讓水晶宮收縮的速度驟然加快。
可以看到，外面由於水晶宮變小，深海之內，形成無數氣泡，不斷塌陷。
暗流洶涌，很有一點驚人心魄的感覺。
站在林郎身邊的理查德，呼吸漸漸急促，雙眼在主人和水晶宮之間流轉。
很想說一聲東西留下，但就是說不出口。
話剛到嘴邊，然後又收了回去，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