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處於自己的職業還是道德,都不允許他眼睜睜的看着陳承方這樣一個魔王輕而易舉的逃脫制裁。
陳承方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對蔡正洪打了一個眼色,心領神會的蔡正洪立刻將槍口用力的頂在了李建光的太陽穴上,同時騰出左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人的恐懼來自於未知,在無法看到眼前食物的時候,內心深處的恐懼更是會被無限度的放大。
而且李建光話說的雖然有骨氣,可他畢竟只是一個科學家,是一個文人,哪裡能夠和蔡正洪這樣的兇悍角色比膽量?不到半分鐘,他的身體就開始絲絲髮抖。
看到這裡,蔡正洪不屑的說道“怎麼樣?是不是讓我們離開?”
迴應他的只是李建光的沉默,顯然他已經被嚇住了,而沉默自然意味着默許。
陳承方和蔡正洪兩人劫持着李建光,開始向外走去。
“張挺,快過來。”走出這裡,看到張挺站在一旁之後,陳承方急忙說道。
顯然,他還將張挺看成是自己的嫡系人馬,而蔡正洪固然討厭張挺這些超能者,可現在的情況,能夠多一個幫手自然是好事情。
聽到他的話,張挺也十分配合的走過來,“擋住他們,不要讓他們靠近。”陳承方惡狠狠的說道。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很多行爲都是法律所不能允許的,自己即使是這裡的最高領導,可早晚都會有失勢的一天,心思縝密的是他早就制定到了逃亡計劃,就在指揮室旁邊,偷偷存放着直升機,只要啓動,就能夠逃離這裡。
不過在幾人進入到直升機後,他卻沒有立刻逃走,因爲他還有自己割捨不下的東西,那舊就是存放在辦公室裡的機密文件。
“可惡的劉旺軍,怎麼現在還不來?”等待了足足三分鐘,可派去辦公室的劉旺軍依然毫無音信,不由讓他焦急起來。
“總工程師,我們快走吧。”蔡正洪催促道,待在這裡,面對着上百隻槍支,總是讓人感到緊張,而且他們在這裡耗時間,恐怕其他人正在利用這段寶貴的時間研究如何阻擋他們的逃離呢。
“也好,反正有人質在手裡,就用他來換吧。”陳承方終於同意離開了。
聽到這裡,蔡正洪就將李建光塞到了張挺的面前,這裡只有他一個人會駕駛直升機。
可他沒有想到,張挺一直都在等待這個機會,一把將李建光塞到自己身後後,張挺毫不遲疑,一拳就打在了蔡正洪的後脖子上,他根本不會想到自己的同夥會攻擊自己,一聲慘叫,脖子被應聲砸斷。
“你瘋了麼?”陳承方怒斥道。
“我沒有瘋,反而清醒的很,陳承方,你也是從高高在上的位置上面下來了吧?李工程師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怎麼可能看着他陷入險境?”
他口中所說的救命之恩自然指的就是之前李建光在蔡正洪的手下救出他和他隊員的事情。
不過張挺還有一點原因沒有說明,那就是他已經看出,陳承方不可能得到好下場。如果他被通緝,與其和這樣一個人一同變成通緝犯,還不如牢牢的抱住李建光這位新貴的大腿,過幾天逍遙自在的日子。
沒等陳承方在說些什麼,外面的士兵們已經衝過來,將駕駛室的們門打開後,就將這個鬥敗的公雞抓了起來。
“好,你做得好,你證明了你對國家的忠誠,我是不會忘記你的。”李建光感激的說道,可憐這個書呆子還沒有意識到對方救下自己的真正意圖。
事情隨着陳承方的被捕很快就告一段落,李建光對於活體研究一向十分反感,自然不會和陳承方那樣想要將李時抓捕起來研究。
況且這一次他還得到了對方的幫助,自然不能恩將仇報。鎮定下來的李建光很快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首先就是釋放了李時和月芸。
至於隅艋,他已經和整個基地的中央系統融合在一起,顯然無法離開這裡,而且李建光也對這個竟然能夠融入到電腦系統的生命感到異常的好奇。
他和陳承方有着不同的興趣,陳承方執着的研究着生化工程,希望利用生化技術讓人類變得更加強大。
而李建光卻異常迷戀機械,認爲機器人才是人類未來的方向,顯然看到隅艋,自然不會放過,好在他沒有自己的前任那樣瘋狂,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和隅艋交流。
而對方也正在苦惱自己無法搞清楚現在自己所在的世界,兩人一交流就一拍即合,很快就成爲了真正的朋友。
對於這一點,李時也感到十分欣慰,這對於隅艋來說,或許是最好的歸宿。
而張挺也因爲關鍵時刻“救駕有功”被提拔成了基地的安全主管,至於他僅剩下三名成員的孽戰隊,自然就此煙消雲散了。
唯一讓人遺憾的就是劉旺軍的失蹤,人們在陳承方辦公室之外發現了被他殺死的生化守衛,在辦公室裡,所有的文件都十分齊全,只不過被他吞噬的藥劑和他本人消失不見。
在找尋一段時間後,他也就被認定被生化守衛吞噬草草了之。
一天之後,兩輛軍車剛剛離開了天芒市,駛入到了高速公路上。
在後面的軍車之中,陳承方耷拉着腦袋無力坐在那裡。到了現在,他依然無法接受自己已經成爲階下囚的事實,而等待他的,將是軍事法庭的嚴厲審判。
軍車突然停止,讓他感到一絲詫異,高速公路上是不允許停車的呀?
而此時,兩名公路掩護人員也都到了爲首的軍車前面。
“同志,前面發生了車禍,道路被阻塞了,請稍等一下。”
看了一眼停在前面的幾輛汽車,車裡的司機也沒有太大的疑慮。
而此時一輛商務車也來到了軍車的後面。
透過後視鏡,司機突然看見商務車裡下來的幾個男人紛紛拿出了之前隱藏在風衣下面的衝鋒槍。
“不好。”他立刻意識到了不妙,可沒等他喊出來,之前的道路養護工人快速拔出手槍,一槍就打穿了他的太陽穴,同時將身邊的另一名士兵也開槍射殺。
此時陳承方自然也聽到外面的槍聲,他立刻緊張起來,不知如何是好,是有人來救自己了麼?
不過在車門打開之後,他看到的卻是幾支黑洞洞的槍口。
“李時,你快看啊,高速路上有人襲擊的軍車呢,所有的士兵都已經被殺了。”月芸指着電視機大聲的喊道。
對於這個抓捕自己的傢伙,她自然不會有絲毫的好感。
“這有什麼,這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李時淡淡的說道,他早就在隅艋那裡知道了這個消息。
現在的隅艋已經慢慢的學會如何利用自己的心力量,甚至能夠動用基地之中的通訊設施和李時通電話了。
今天就是他在電話裡告訴了李時事情的經過,同時軍方在對下場屍體進行了化驗,確定其中一具在爆炸中被燒焦的屍體就是陳承方。
不過李時心裡依然感到一絲不對,陳承方一直都隱藏在暗處,知道他身份的人並不多,會是誰殺了他呢?又爲什麼冒着惹怒軍方的危險來殺死這個已經無足輕重的傢伙?
“就是,讓這個混蛋綁架我。”
月芸話突然打斷了李時的思路,因爲他想到了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之前綁架你的不是他,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綁架本小姐?告訴我,我非殺了他不可。”
現在月門已經不復存在,前掌門月芸已經開始自稱本小姐而非本掌門了,只不過她不知道,在現代社會裡,這兩個字還有着其他的含義。
“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自然不會讓他好過。”
“他”自然指的就是樊彼得,李時深知,樊彼得既然已經開始動手,就不會輕易停止,想要保護自己,就要擊倒敵人。
況且拋開月芸的事情不將,他和這些“前任大舅子”,可還有着奪妻之恨呢。
讓李時沒有想到的是,之前教訓了一頓樊彼得後,讓人們知道,他這些昔日的霸主依然不好惹,四不管酒吧生意也總算是紅火起來。
甚至一些人將李時看成了潛力股,每天都會帶着一幫人來消遣,結賬的時候也特別大方,顯然是想要巴結他。
這可樂壞了月芸,她突然發現,做生意比和其他人打架有意思的多,既然李時肯爲自己出頭,她才懶得理會男人們之間的爭鬥呢。
不過在李時思考如何對付樊彼得的時候,樊彼得請來的援兵已經先一步到達了天芒市。
如今他洗錢的兩條渠道都被李時破壞,自己的“生意”不僅做不下去了,還受到了多個國際黑幫的職責,爲了自保,他及時花出萬貫家財也要將李時除掉。
“請問你是月芸小姐麼?”在月芸快樂的數着一位客人結算的幾千塊賬款的時候,一個男人不識時務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是我,幹嘛?”她一擡頭,就看到一個黑人露出雪白的牙齒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想請你散散步。”
“散佈?我沒有時間。”
月芸自然知道,在酒吧裡有很多男人會主動和女人搭訕。
對於這一點,她自然十分好奇,不過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李時之間的關係,哪裡有人敢輕易打她的注意。所有聽到男人的話,周圍的幾個酒客都好奇的看過來。
都想要看這個傢伙如何應付這一個尷尬的場景。
“你沒有時間?那李時有時間麼?”
“你找他幹什麼?你到底是找他還是找我?”
“如果他在酒吧,自然是找他,可惜他現在不在。就只能找你了。”
說完對方打手立刻向着月芸抓過來。
月芸也不是弱手,況且對方的話也讓她暗自戒備,對面攻擊,她靈活的向後一閃,輕易的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不過月芸身體還沒有落地,對方就手裡突然出現一道鐵鏈,用力一甩,就將月芸手腕纏住,之後用力一拉,月芸整個人都被從吧檯後面拉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