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不錯吧?”飛火冷笑着問道,顯然他對自己實力如此快速的增長感到十分滿意。
“實力是要一點一點的修煉的,你的實力提升的如此快速,遲早會付出你所承受不了的代價的。”
“你這是吃不着葡萄就說葡萄酸。”說完飛火提着腰刀再次發起攻擊。
這次飛火的攻擊變得更加狂暴,腰刀在他的手中甚至已經出現一道道的幻影,躲閃不及之下,李時再次被腰刀砍中,在身體上留下了兩道清晰的傷口,之前那股奇異的力量再一次毫無例外涌入到他的身體之中。
幾乎在一瞬間,嗜殺的慾望充斥了他的大腦,李時的攻擊一時間沒有了絲毫的章法,好像是發泄一般的打出了一拳,而飛火靈活的躲過了李時的攻擊,在他的腹部留下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
身體上的疼痛沒有讓李時清醒過來,反而被涌入的更多的詭異能量搞得頭腦混沌,甚至已經不再揮拳攻擊,而是雙臂胡亂的揮舞着,打出了一套王八拳。
而這也正是這一力量的陰險和強悍之處,如果一個普通人,頭腦失去了理智,在作戰之中毫無章法,只想要殺死對方的話,那麼他的戰鬥力必然會直線上升。
可對於一個高手來說,一旦他失去了招數和章法,那麼動起手來,他也就是一個比較強壯的普通人而已,更何況高手的對手往往已是高手。
即使一個破綻,只要被對手抓住都可能讓一代高手隕落,更何況是完全是回去了理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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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飛火的臉上已經露出了殘忍的微笑,使出了自己全部力量,手中腰刀對着李時胡亂揮舞的右臂砍下去。
這一刀威勢驚人,一旦被砍中,那李時必然會失去自己的右臂。
危急時刻,流魚急忙衝過來,她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可惜她和李時的距離太遠,想要救援根本來不及。
而此時,李時的雙眼突然恢復了清明,之前狂熱的迷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冰冷的目光。
現在的飛火對李時完全沒有防備,集中全力攻擊,這樣做自然能夠讓他的攻擊力大大提高,可如今的他全身透都是破綻。
右臂突然一收,一聲怒吼在李時的最終發出,在聲波攻擊之下,飛火站立不穩,身體接連搖晃了兩下,不過他的意志力倒也強悍,硬生生的支撐着自己的身體沒有倒下去。
抓住機會,李時左手抓住飛火手裡腰刀,讓他無法繼續攻擊,右手直接按在他的天靈蓋上,一股強悍的靈力突然涌入,幾乎在一瞬間就封鎖了他身體上的主要經脈,讓飛火全身都動彈不得。
“怎麼會這樣?”從聲波攻擊之中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飛火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有進步,我也在進步,很遺憾,我的進步比你要快一些。”
李時經過多少次生死大戰恐怕連他自己都已經記不清楚了,一次次在生死的邊緣遊走的人,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被負面情緒所影響。
高手之所以能夠成爲高手,最關鍵的就是心態,只有擁有一顆處變不驚的內心,才能夠成爲一個正在的一流高手,只可惜,這個道理,飛火不懂。
飛火的功法的確有了驚人的增長,可戰鬥力和所修煉的功法並非成正比。
一直以來,飛火都是在和比他弱小的敵人在戰鬥,這種實力不對稱的戰鬥,不僅讓飛火的心裡充滿了自負,也因爲缺乏生死大戰,而讓他的心態無法得到錘鍊。
可李時的對手,都是真正的強者,或者是實力強悍,或者是超能詭異,總是能夠對他造成死亡的威脅,在這種對手的淬鍊之下,他的心智自然不必堅韌。
所以飛火修煉了新的功法,可實戰能力沒有太多的提高,李時雖然沒有修煉新的功法,可是自身力量受到了磨合,施展起來更加收發自如,戰鬥力高出了一大截。
妄圖以自己新功法取勝的飛火不會想到,自己和李時之間的差距,不僅沒有縮減,反而變得更大了。
“你敗了,和我走吧。”
其實李時並不需要使用這種自殘式的攻擊來制服飛火,不過飛火畢竟是他的弟子,一直以來,在飛火和流魚兩人身上,李時都傾注了一股近似於父愛的情感。
自己的子女犯了錯,爲人父母很難痛下殺手,即使飛火之前所施展的都是想要奪取自己姓名的殺招,可李時依然沒有殺他的想法。
在他看來,飛火只不過是一個孩子,一個不懂事,犯了錯的孩子,只要教育好,那就還是一個好孩子。
而且兩人如果硬碰硬,李時雖然也有把握在不殺死飛火的前提下將其制服,可這樣的戰鬥一定會引起不小的能量波動。
這裡距離不夜城的直線距離不到千米,在不夜城裡的高手肯定能夠感受到這裡紊亂的能量波動,到時候不要說他們會出手干預,讓自己阻止飛火和他們產生衝突的計劃功虧一簣,甚至還會讓不夜城裡的蔡煥宏出現危險。
畢竟他們都是在等飛火出現後擊殺蔡煥宏,現在飛火已經出現,不管他是否衝入到了不夜城之中,他們都能夠製造出種種僞證嫁禍飛火,同時殺死蔡煥宏。
“戰鬥還沒有結束。”飛火固執的說道。
此時的他雖然身體無法動彈,可身體之中那一股詭異的能量卻依然可以施展,很快,大量的能量就順着李時按在他頭上的右手衝擊過去,一下子就進入到了李時的身體之中。
感受到嗜殺的慾望再次出現,李時急忙調用靈力開始洗滌大腦,努力保持清醒,這一次飛火顯然是使出了全部力量,和李時展開了最後的決戰。
而此時,一聲尖利的嚎叫聲突然在飛火的身上響起,這一聲出現的十分突然,李時完全沒有絲毫的防備。
同時在尖銳的叫聲之中,竟然還摻雜着最爲印象狠毒,最讓人難以防禦的靈魂攻擊。
感到自己的大腦被重錘狠狠打擊了一般,李時的頭不由後仰。
好在他隨身佩戴的能夠防禦靈魂攻擊的木頭戒指再一次拯救了他。
乳白色的能量將他的大腦包裹起來,擋住了後續的靈魂攻擊,同時木頭戒指也發起了凌厲的反擊。
一道錐性氣流突然出現,直奔飛火身體而去。
一聲慘叫之後,李時就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同時一道黑煙出現在飛火的身後,黑煙很快就幻化成鬼嬰老祖的樣貌,只可惜保留了不到兩秒鐘,一切就都煙消雲散了。
鬼嬰老祖自從被囚禁在水晶球之後就失去了自由,如果水晶球破碎,她也要魂飛魄散。
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在飛火的身上,不過剛剛的靈魂攻擊就是出自她的手筆。
這一招讓李時防不勝防,的確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可後果也是十分嚴重的,在木頭戒指強橫的反擊之下,囚禁鬼嬰老祖的水晶球應聲破碎,而裡面的鬼嬰老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次出現後,也永遠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之中。
以鬼嬰老祖的爲人,如果她知道偷襲的後果,那麼及時飛火被李時殺死,她也不會出頭露面的自尋死路了。可惜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後悔藥,她也只能帶着無限的悔恨離開這個世界了。
不過鬼嬰老祖也的確貢獻了自己的力量,那就是讓李時出現了短暫的眩暈,利用這一機會,飛火的身體再次恢復了自由,趁李時不備,用力一刺,整柄腰刀全部都刺入到了李時的身體之中,一刀就刺穿了他的身體。
“哈哈,死吧。”
說完飛火用力一攪,李時腹部的傷口立刻擴大,鮮血無法控制一般的噴涌出來。
可他還沒有來得及爲自己的偷襲成功感到興奮,李時的牙齒已經咬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接連的重創讓李時身體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此刻的他神智已經因爲失血過多而有些無法控制,在加上飛火注入自己身體之中的大量詭異能量,已經讓他處於混沌狀態。
出於本能一般,李時對鮮血充滿了渴望,再次重演了與傭兵泰山對戰時候的吸血一幕。
之前的飛火無比強悍,可此刻他也被自己曾經無比熟悉的師父這一舉動嚇的不輕,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反抗,等他想起掙扎的時候,已經爲時晚矣,十幾口血液被吞噬後,他身體裡本來就不多的力量完全流逝殆盡,而身體之中其他的力量也被注入身體的靈力牢牢的壓制着,根本無法調動。
感受着自己身體之中的血液被一口一口的吸走,恐懼已經填滿了飛火的內心,“不,不要。”
不過李時可不會理會他的哀求,或者說他此時的哀求聲實在太過輕微,神志不清的李時根本就無法聽到。
“師父。”流魚突然大喊一聲,她從未見過李時吸血,此刻也和飛火一樣,陷入了極度震驚之中,好在在愣了幾秒鐘後,她總算是反應過來,使出全力大聲喊道。
這一聲呼喚總算是讓李時聽到了,他也是心志堅定之輩,在看到自己竟然在吸食飛火的血液後,急忙鬆開了咬在他脖子上的嘴巴。
說實話,李時自然也不知道,爲什麼最近對於鮮血越來越渴望,特別是在受重傷之後,身體似乎不受控制一般的開始吸食他人的血液。
死裡逃生的飛火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李時。
“走吧,否則我真的可能會殺了你。我在最後告訴你一遍,襲擊不夜街,不是蔡煥宏的意思,這件事情和他無關。你想要報仇,是你自己的事情,可不要找錯了人。”
“蔡煥宏現在是我的盟友,如果你敢動他,我就殺了你。”現在的李時一改之前的“和善”,每一個字都透露着森森的殺氣,飛火也不敢在反駁什麼,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後,帶着手下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