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胡說,當初對月灝行刑,是我親自動手的,我自然知道他的後背上都哪裡受傷。”
“李時和是震天錘作戰的時候,我就仔細的看過他的後背,出現血跡的地方,都是我之前用馭龍鞭打過的地方。”
“哈哈,我就說,這一切都是李時的陰謀。”得到了月嵐的證詞,月禕顯得異常興奮,在他看來,自己依靠努力,終於挫敗了大惡人李時的陰謀。
“這些都是你們的武斷猜測,有什麼證據麼?現在護法的後背上,可是一點痕跡都沒有。”月嫺不服氣的說道。
之前月嵐的沉默已經傷透了她的心,在自己難堪的時候,是李時爲自己解圍而不是自己心愛的那個男人,更是讓她大受刺激,如今月嫺反倒是開始幫助李時了。
“我剛剛不是說了麼?那傷藥已經起到了作用。”
聽到這裡,月嫺二話不說,直接就將自己的衣襟撕開,雪白的肌膚立刻袒露出來,現在爲了證明李時的清白,她也顧不得許多了。
此時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月嫺的身上,至於有多少是真的爲了看她胸上的傷疤,有多少人是趁機佔便宜,就不得而知了。
月嫺的皮膚十分白皙,看起來就知道異常細膩,紫色的內衣更是讓人浮想聯翩,只可以上面一道紅褐色的傷疤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你們看到了吧?傷疤還在上面,是馭龍鞭的傷疤,是不永遠都無法癒合的傷疤。”說着說着,月嫺的眼睛裡不由出現了淚花。
月芸急忙跑過去,用自己的外衣包裹出她袒露出來的身體。
現在月芸的心裡充滿了感動,她實在沒有想到月嫺爲了李時能夠做出這樣犧牲,要知道修真之人十分保守,可不想街上開放的女孩子那般衣着暴露,月嫺做出這件事情,需要莫大的勇氣。
月嵐愣愣的看着月嫺,他實在想不到,自己的愛人竟然會爲了一個李時做出這樣的犧牲,一股針扎一般的疼痛在他的心裡出現。
“現在已經證明了,傷藥不能讓馭龍鞭留下的傷疤消除,你們是不是應該滿意了?”
月禕早已是啞口無言,他揭穿李時的證據就是馭龍鞭留下的傷疤,可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了。
不過月遠可不像月嫺這樣容易對付,對臺下一個月門弟子點了點頭後,這個月門弟子立刻跑到了臺上,將一件血衣拿出來。
“各位,這是我在李時房間外的垃圾桶裡找到的,大家看,這就是當時月灝受刑的衣服,上面還有被馭龍鞭打出來的窟窿。”
說完這個月門弟子就將手裡的衣服展開,而其他弟子看了一眼紛紛點頭,當時他們大多都在場,自然知道這就是月灝當時所穿的衣服。
“上面有血跡,那肯定是月灝的血跡。可我拿到醫院化驗過,上面的血跡,竟然和李時的血完全相同,也就是說,當時穿着這件衣服的就是李時。”
“月灝就是李時。”這個弟子使出自己全部力氣大聲的喊道。
這纔是月遠的殺手鐗,要不是月禕突然出現攪局,爲了逼迫月嵐和月嫺的話,月遠早就讓他拿出來了。
此時完全是鐵證如山,李時想要在說什麼也無可辯駁了。他不由苦笑着看了一眼月芸。
但是回到房間後,李時就將血衣換了下來,可月芸卻主動要幫助李時丟掉,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大大咧咧的丫頭竟然沒有意識到血衣的重要性,雖然丟到了一個垃圾桶裡,最終落入了月遠的手中。
現在月芸也知道因爲自己的疏忽留下了明顯的證據,可悔恨也無法彌補什麼,她不由的握緊了自己手裡的月靈劍,如果月門弟子發難,她就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讓李時衝出去。
“李護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月遠假意說道,似乎這件事情和他沒有絲毫的關係,反而讓他十分爲難。
不過李時現在可不會被他所欺騙,剛剛他對那個月門弟子打的眼神,李時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到了現在,李時已經徹底明白,所有的事情,恐怕都是月嫺在幕後搞鬼。
“還能是怎麼回事?這在明顯不過了,我就是月灝。”現在已經有了明顯的證據,李時自然不會再去推脫什麼了。
聽到李時親口承認,所有人立刻陷入到了喧譁之中。
“什麼?這也太讓人難以相信了,這個李時還真是不簡單。”
“月門弟子都是豬麼?怎麼被李時冒充了月灝卻不知道?”
“就是,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被人冒充了本門長輩,還讓他做了太上掌門?”
聽到這些人的嘲笑,月門弟子們的臉色自然可想而知,可他們卻不能將火氣發泄到這些人的身上,如今李時自然成爲了他們泄憤的目標。
“李時,你這個狗賊,既然用這種辦法圖謀我月門?”
“就是,竟然冒充我們的月灝師伯,你,你該死。”
“把李時千刀萬剮。”
“萬劍穿心。”
一個個月門弟子憤怒的叫喊道。
“都閉嘴,你們竟然這樣對待本門護法麼?”月芸想要用自己掌門身份來壓住弟子們的憤怒,卻沒有想到爲自己找來了災禍。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做我們的掌門?”
“就是,月灝是李時假扮的,誰知道你是哪裡來的野丫頭?”
“你和李時勾搭成奸,敗壞我們月門門風,也該殺。”
“殺了李時和月芸。”一個子弟大聲的喊道。
他的口號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衆弟子紛紛喊道“殺了李時和月芸。”
月芸拔出月靈劍焦急的說道“李時,你快走,我掩護你。”
“掩護?你可不要忘記了,我纔是保鏢,要走也是你走。”說完李時和以前一樣,站在了月芸的面前。
“交出月靈劍。”看到月芸手裡的月靈劍,月禕氣憤的說道。
“各位同道,今天的事情,讓各位實在笑話了,請各位暫回,如今我們月門要清理門戶了。”月遠大聲的說道。
他好不容易扳倒了李時和月芸,可不想在出什麼岔子。
不過這些都是其他勢力的代表,月門經過兩次大變之後,早就是外強中乾了,現在知道月灝竟然都是假的,看樣子,李時也要在劫難逃了,月門將來肯定是砧板上的肥肉了。
這些傢伙自然不肯離開,修真者最在乎的就是臉面,要是強搶月門之中典籍,說出去太傷自己的臉面,可要是幫助了月門平叛,那在拿走一些古籍作爲報酬,就好聽的多。
現在月遠讓他們離開,他們自然不願意,紛紛表示留下來,要幫助月門剷除李時這個敗類。
月遠自然知道他們的想法,兩方人立刻陷入到了僵持之中,一方非要幫忙,另一方非不用幫忙。
此時六識真人站出來,大義凜然的說道“當初李時殘害多名修真弟子,現在是審判他的時候了,我們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李時在逍遙法外了。”
他說的倒是正義,可是月遠和李時聽了卻都翻了翻白眼,李時是護法,有6罩着的時候,六識真人不敢追究以前的事情,現在李時成了公敵,他就要算舊賬了,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所有人自然一想就明白。
“沒錯,當初李時殺我師弟,我要報仇。”
此話一出,臺下的修真者們紛紛大吼起來,不斷的呼喊着要爲爲自己的師弟、師兄、師父報仇。
要是好好的計算一下,就會驚訝的發現,李時至少殺死了上千人,可還真是一個殺人狂魔呀。
“我還真是忙呀,來這裡一年的時間,竟然要殺死這麼多的人。”李時自嘲的說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李時,今天你的報應到了。”六識真人惡狠狠的說道,他現在站在李時的面前,爲的就是首先出手擊殺李時,不讓其他人分走自己的功勞。
而現在的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月嘯和晁凱這兩個傢伙的預料。
月嘯原本還以爲自己有機會,可現在看來,實在是自己想多了,可現在的問題是,自己的身邊擠滿了洶涌的人羣,他就是想要離開,也實在擠不出去了。
在努力掙扎了一分鐘後,他無奈的發現,自己不僅沒有擠出去,反而在人羣的帶動下,向着李時所在的地方不斷靠近。
而現在晁凱更是不敢引爆炸藥了。之前臺上只有月門的幾個高層,就算是炸死了,以修真者的習慣也不會報警,可如今,主席臺上擠滿了數百人,要是現在引爆,這些人恐怕都活不成。
一次死傷幾百人,絕對是震驚全國的大案,到時候自己還能有好果子吃?晁凱也不傻,知道不能將事情鬧大,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機會白白的溜走。
就在氣憤的人羣靠近李時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真是沒有個清靜的地方呀,老叫花子本來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覺,可這裡怎麼這麼吵鬧?”
這個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充滿了倦意,似乎沒有絲毫的氣力,可卻能夠清楚的傳入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在這裡的,都是修真之人,一聽到這裡,立刻就知道,對方是一個高手,狂暴的人羣也立刻安靜下來。
很快,一個乾瘦的身影慢慢的靠近過來,老人看起來和一般的乞丐沒有什麼不同,一身衣服骯髒邋遢,上面還有幾個明顯的窟窿,在臉上還有沒有擦掉的眼屎。
可是老人的身上卻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息,好似劍鋒一樣冰冷和鋒利,讓人感到似乎沾染上就會受傷。眼神看起來渾濁,可對視一番,就讓人感到自己的內心都被洞悉。
老人走過,人們都不由的紛紛躲避,讓開道路讓他通過,和其他人一臉的疑惑不同,李時和月芸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真正的月灝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