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 撞見他們抱一起 8000+
“你身體不好,爲什麼不肯住在皇宮?”
皇上早之前就跟景寒提過,誰知景寒根本不買賬。
這不,剛剛看完奏摺,連夜趕來瞧瞧他這皇弟。
景寒搖了搖頭,“架塵國與駕雲國戰事不平,皇兄政務繁忙,我這不過小事,怎好在皇宮之中又添麻煩。芴”
不在皇宮,不過是知曉他這病不是那些御醫能治的罷了。而且皇上實在是忙,他也不忍心打擾。更何況,若是住在皇宮,母后瞧見便又該心疼了。
之所以選擇住在自己府中,景寒那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什麼麻煩不麻煩,一家人!”
聽到景寒的話,皇上擺了擺手,皺眉說道:“你再不去,母后明天就到你這府裡來。”
“皇兄,這……”
“這位是?”
景寒剛要說話,皇上的眼神卻停留在了蘇若璃的身上。他疑惑地挑了挑眉,“怎麼沒見過,還這身裝扮?”
景寒身邊那些個重要的人,護衛什麼的,皇上都是認識的。這突然換了一個人筆直地站在那裡,皇上覺得有些奇怪了。
剛剛關心景寒的身體,便沒怎麼在意。突然聽見景寒又想拒絕搬到皇宮去住,皇上便移開了目光,再不想聽,突然就瞧見了蘇若璃,不由覺得奇怪。於是便打斷了景寒的話,直接轉移了話題。
“參見皇上,我……”
被皇上那麼看着,蘇若璃正不知找什麼藉口,便聽景寒說道:“皇兄,墨影有傷在身,這是我新培養的貼身侍衛。”貼身侍衛?
呸!
虧這廝想的出來!
蘇若璃低着頭,瞪了瞪眼。
可不就是貼身嗎?
剛剛還貼着身來着……
景寒瞧着蘇若璃一直低着頭,雖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卻知道這傢伙肯定在心中罵着自己,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淺笑,想到剛剛那一幕,心中暖暖的,簡直都要化了。
“那他這一身打扮……”
皇上也不傻,貼身侍衛用穿的跟個賊似的嗎?夜行衣……
景寒斂了斂神色,點頭道:“本王讓他出去打探消息的,關於本王這病,皇兄也知道,實在是不能張揚,若是讓架塵國的人知曉了去,那便不好辦了……”
這,倒是真的。
皇上微微點頭,覺得景寒想的也對,眉毛一挑,語氣中似有些明白,“就是因爲這個,你纔不願意住到皇宮裡吧?”
這景寒得病的消息傳了出去,還真是對駕雲國不利。
可,讓他繼續待在這王府,別說是母后不放心,連他都不放心。
“寒弟,你還是在皇宮住幾日吧,消息,朕回封鎖的,你不用擔心這些。現在,你只需要好好養病。”
皇上上前,拍了拍景寒的肩膀,“前些日子你離開好幾天,母后擔心的都差點生病了,你這一病,再不聽話,母后可就真要被你氣病了。”
景寒無奈,卻依舊堅持已見,“皇兄,這事,還是考慮一下大局。畢竟架塵國與駕雲國戰事未平,至於母后那,皇兄且放心,明日我就去與母后說,我每天進宮陪陪母后,母后哪裡還會生氣。”
景寒如此堅持,皇上怎麼勸說都沒用,搖了搖頭,索性便隨他了,“也好,不過,朕會暗中派幾個御醫來府中給
你診治,你莫要拒絕。”
這已經是皇上的底限了,景寒明白,當下也沒有拒絕,點了點頭,道:“知道了,皇兄,很晚了,你趕緊回宮吧。”
“嗯。”
……
皇上離開後,景寒靠在門上,望着站在屋裡的蘇若璃,傾城無雙的俊顏上浮現一抹淺淺的笑意。
微風拂過,他白衣翩遷,墨發流雲,眼眸中噙着點點笑意,水波盪漾,瀲灩無比,美的好像披着月光而來的神
祗,只一眼,便讓人有種沉淪在其中的感覺。
蘇若璃本想離開的,可看見景寒那溫柔的笑,想要挪動的步子怎麼都沒有邁出去,不由得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妖孽!
“很晚了,留下陪本王?”
說着,他擡起腳步,緩緩走到了蘇若璃面前。手,輕擡起她的下巴,雙眸直視着她的眼眸,嘴角噙着惑人的笑。
“別笑了,再笑天都要塌了。”
蘇若璃狠狠地瞪了景寒一眼,眉毛挑的高高的,“你確定要一個大男人陪着你?”
“有什麼關係。”只要她願意,他再不放手……
環住她纖細的腰肢,他嘴角掛着滿足的笑,聞着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再不遮掩的氣息,他覺得整個人都放鬆
了。
他的懷抱,依舊溫暖,她的心,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ωωω✿ тTk án✿ C〇 蘇若璃擡眸,有些好笑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明明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此刻卻好像是滿臉的委屈,有些無賴啊……
“行了。”
蘇若璃推開景寒,“我明天再來看你,你要好好吃藥。”
她還是不忍心,看他那副病怏怏的快要死的樣子,想到他剛剛在那放血,她的心便一片冰涼。
她不想他有事!
不管之前再怎麼怨,到了這一刻,她也還是希望他能好好的。
“那好,明天來看我。”
剛剛他放血的那一幕,她應該是看到了,不然她也不會衝出來。
想着她那霸道的卻也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他心情很好,這是關心他,關心他呢!
景寒捏了捏蘇若璃的臉頰,若是她能天天來看他,讓他天天放血天天病着,他都願意。
“我晚上過來,白天你也要吃藥!”語氣霸道……
“好,一定吃!”這廝很乖巧,完全像個小媳婦似的。
……
囑咐了幾句後,蘇若璃才踏着月色離開。
第二日夜裡的時候,蘇若璃確實去了王府,但,首先去的地方,不是景寒的住處,而是夏沫兒的住處。
景寒什麼病,她問了,景寒估計也不會跟她說。
所以,她來找了夏沫兒。
夏沫兒正在屋子裡逗着小孩子玩,聽到下人通報,才讓蘇若璃進了屋。
“是爲了王爺的事吧?”
夏沫兒輕輕拍了拍孩子,讓奶孃把孩子抱下去了,美眸望向蘇若璃,直接便道:“你想知道什麼?”
夏沫兒的臉確實是毀容了,她坐在那裡,氣勢也與往日不同,似乎凌厲了很多,再不像初見那個小白樣子的夏沫兒了。
果然,都是生活所迫……
“王爺他,得了什麼病?”
在南疆回來的時候,景寒明明好好的。怎麼不過幾日,他便成了這副模樣呢?
想到景寒蒼白的臉色,蘇若璃的心便一點點沉了下去。
蘇若璃找夏沫兒,就爲了景寒的事,自然也沒有跟她多說,問的倒也直接。
夏沫兒挑了挑眉,面帶嘲弄地瞥了蘇若璃一眼,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便故意損蘇若璃,“你跟王爺關係不是很好?”
想到昨日她去送藥,景寒態度那般冰冷無情,根本不喝。景寒對她態度如何,她倒是也不氣。畢竟,景寒對王府
每個人態度都很冷漠,對她,倒還算是好些的。
但,讓她生氣的是,景寒對眼前這男子的態度,爲何那般好?
這不比較不知道,一比較,夏沫兒就覺得景寒怠慢了她,心中更加覺得不平,看向蘇若璃的眼神自然也帶着一抹怨氣。
她現在是一個男的,這夏沫兒有什麼好拈酸吃醋的?
聽到夏沫兒那酸溜溜的話語,蘇若璃眯了眯眼,雖然不喜歡夏沫兒,可想到還是問清景寒的事比較重要,於是也沒反駁,只道:“我想,對你來說,他的命比較重要,不是麼?”
瞧着那日夏沫兒在大街上哭哭啼啼的樣子,真是……
這還沒死呢,有啥好哭的?
這景王沒事,都被她哭出事來了,若是架塵國得知,指不定那韓凜又使出什麼幺蛾
子來對付駕雲國。
……
蘇若璃這話一出,夏沫兒皺了皺眉。這倒是說到她心裡去了。景寒的命,的確比什麼都重要。他雖說沒有給她名分,但該關心的,還是關心她的,她很享受現在的這一切,每天都可以看到他,多好。
說到這景寒的病,她也愁,自然不希望他有事。
“上次好不容易請來了一高人,可……”
夏沫兒嘆氣,搖了搖頭,滿臉擔憂,不是作假,“他說,王爺中的是蠱,他無能爲力。”
蠱?
南疆!
蘇若璃拳頭猛地一收,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
回想起那日的畫面,她剛要動手的那一刻,卻被景寒抱着飛離開了。
是在那個時候嗎?
蘇若璃緊抿着脣瓣,心微微沉了沉。
這男人,竟不與她說……
蘇若璃玉手緊攥,眼中微微有些怒意,但更多的,則是心疼。
這男人總是這樣,想着他的好,便連他的壞都不記得了……
“能撐多久?”
蘇若璃擡眸,望向夏沫兒。
這個她很關心……
這關係到她有多少時間去尋找解蠱的方法,景寒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夏沫兒眼睛一紅,幽幽坐下,嘆道:“活不過三個月,現在每隔五天都必須把污血排出來,這每排一次血,他的身體便虛一次,就怕……”
夏沫兒揉了揉額,搖頭嘆息。
屋裡,死一般的沉靜。
等她再次擡頭朝着蘇若璃瞧去之時,卻已不見蘇若璃的影子。
夏沫兒皺了皺眉,想着蘇若璃該是去了景寒那。不知爲何,看到蘇若璃跟景寒站在一起,便覺得分外刺眼。明明是個男子,她不明白這莫名的情緒和敵意從哪裡來的。但想到他們在一起,便難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所以,在蘇若璃離開後,她也悄悄地跟了過去。
……
燭光搖曳,流光灼灼。
一襲白衣的男子依在門旁,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眼中似有無限期待。
微風吹起他如墨的髮絲,朦朦朧朧的燭光映襯着那蒼白的容顏,暖暖的感覺之中,透着淡淡的愁緒。
蘇若璃剛邁進院子,便瞧見景寒在對着她笑。
這廝……
他一直在等着她來?
想到這個可能,蘇若璃心中很滿足,但瞧着他蒼白這一張臉站在風中,又覺得很是心疼。
“你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嗎?”
蘇若璃快步上前,狠狠地瞪了景寒一眼。
景寒伸手握住蘇若璃的手,她指尖微涼,他心疼地執起那嫩白的小手放在自己脣邊呵了呵氣。
暖暖的感覺從指尖流遍整個左心房,蘇若璃眉眼微眯,淡淡的笑意在眼中流轉。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腦海中莫名其妙地便涌出了這麼一句……
“呵呵……”
瞧着她安靜柔順的模樣,景寒笑了笑,滿眼的滿足。
被他這麼一笑,蘇若璃立刻反應了過來。待想到剛剛自己在想什麼時,她擰了擰眉,不由有些懊惱。
這廝……
真是妖孽,勾魂的妖孽!
瞧着蘇若璃那懊惱的模樣,景寒輕笑着拍了拍蘇若璃的頭,一臉的寵溺之色,“本王在等你。”
“嗯。”
蘇若璃淡淡地應了聲,問,“今天的藥喝了嗎?”
“還沒……”
景寒話剛落下,便見蘇若璃臉色沉了沉,眯眼笑道:“等你來了再喝的。”
蘇若璃剛想發作,突然聽見這廝又來了這麼一句,偏偏那臉上還帶着委屈之色,讓她發作不得
。
你說,這麼大個人了,露出那麼個樣子給誰看,撒嬌呢這廝……
蘇若璃瞪了瞪眼,拽着景寒便進了屋。
“我去給你端藥。”
有了景寒之前的提醒,蘇若璃在這王府也是來去自如,沒有人攔她,也知道她與景王關係好。夏沫兒送的藥都沒喝,蘇若璃一去,景王就喝了。
王府就這麼大的地方,這事誰都曉得。因此,蘇若璃去廚房端藥,大家看向她的眼神都滿是敬重。若是他們知道,這令他們敬重的人是他們的王妃,不知該是怎樣驚訝。
————————葉亦行————
蘇若璃端着藥回去的時候,景寒懶懶地躺在那裡,見蘇若璃回來,他才起了起身,面上掛着溫柔的笑。
但,儘管他做出一副無事的模樣,那眼中的疲憊還是怎麼都掩飾不住。
瞧他如此模樣,蘇若璃心中微微沉了沉,難受地快要窒息了。
可偏偏,她不敢表現出來,唯恐他會多想。
“把藥喝了吧。”
蘇若璃扶景寒起身,把藥遞給景寒。
景寒挑眉,眸中精光一閃,倏地笑道:“你不餵我?”
蘇若璃皺眉,若是一般的病,她定會回句,你自己沒手嗎?
可瞧他這般模樣,她不忍心,眼眶微熱,笑着點點頭。那乖巧的,看的景寒連連挑眉,“喜歡上本王了?”
蘇若璃愣了愣,狠狠瞪了景寒一眼,“想多了……”
景寒呵呵笑了笑,面上一點都不在意。這樣的答案,他聽慣了,但心中還是會有些失落。
蘇若璃端着藥,吹了吹,才小心翼翼地送至景寒脣邊。
“小心點,別燙着。”
蘇若璃手扇了扇,神色無比認真。
景寒一直注視着蘇若璃,她認真的模樣,很美。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着,在如玉的眼瞼下投射出一排暗影,那雙眼,流光閃動,美的不可思議。
那藥極苦,聞着都令人覺得頭暈了。
可是,那一刻,景寒竟沒有味覺似的,慢慢地在那品着。眼裡心裡,都是眼前的人,陌生的容顏,卻是熟悉的感覺。
她的樣子,已經刻在了他的心裡。看見那雙眼,嗅着那熟悉的氣息,腦海中都是她的模樣。或怒或笑,生動不已。
一碗藥,本該很快就喝完了,他卻用了大半個小時。蘇若璃也不急,很是細心地伺候着,也沒察覺到,不知時間怎麼就過的那麼快。
他握着她的手,臉上溢滿了溫柔。
“以後每天都來喂本王喝藥,可好?”
他喝完藥,蘇若璃在替他擦拭嘴角的時候,景寒突然捧住了蘇若璃的臉,眼中滿滿的柔情都快要溢了出來。
蘇若璃想了一會,景寒本以爲她會答應的,因爲她對自己的態度已經慢慢開始改變了,他有所察覺。可,蘇若璃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令他更加失望。
“明天可能有事,要離開一趟,至於多久,也說不清楚。這些日子,你自己乖乖喝藥,行麼?”
蘇若璃那清清淡淡的話,此刻聽來,如刀子般劃在他的心上。
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可,蘇若璃這兩天給了他希望,現在,聽到她這話,就只剩下絕望了。
握了握拳,景寒輕輕笑了笑,問,“你要去哪?”
“有事。”
蘇若璃冷冷淡淡地應道,轉身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如此回答,那是不想告訴他,她去幹什麼。
景寒眸光暗了暗,卻是從蘇若璃身後環住了她。
“能不走嗎?”
他明明不想爲難她,可是,卻還是說出了這句話。就想她陪在自己身邊,哪怕再陪他幾日也是好的。
蘇若璃任由景寒摟着自己的腰,良久,搖了搖頭,“真的有事,我會盡快回來的。”
“你們在幹什麼?!”
p兩人正說着話,房門猛地被推開,夏沫兒一臉受傷地望着在看見她時猛地分開的兩個男人,美眸圓瞪,眸中怒火中燒。
爲什麼?
爲什麼是這樣?
她最愛的寒哥哥,不肯接受她的願意竟是因爲一個男人麼?
夏沫兒在看到那一幕的時候,險些快瘋了。
其實蘇若璃來後不久,夏沫兒便悄悄跟了過來,只不過她站在院外,離的很遠,所以景寒與蘇若璃這兩人也沒有發覺。
她在院外等了許久,都不見蘇若璃出去,心中便再也按捺不住了,直接就悄悄地摸了過來。
聽到兩人那有些不正常的對話,語氣又是如此深情曖mei,夏沫兒只以爲是自己聽錯了,誰料,她猛地推開門,看到的卻是這麼一幕。
夏沫兒當時便愣在了那裡,滿眼的失望和難以置信。
而蘇若璃,在看見夏沫兒的那一刻,眯了眯眼,卻是什麼話都未說。
“沫兒,本王平日裡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被人打斷他與蘇若璃的談話,景寒眸色頓沉,臉色陰沉的可怕,聲音更是帶着一抹涼意。
望着夏沫兒,景寒有些不耐。
而夏沫兒聽這話,卻是更加生氣了,當即便怒聲問道:“寒哥哥,他是男的,你們怎麼可以?!”
如果是女的,她或許也不會這麼生氣。畢竟她是毀容了,她的寒哥哥就算是再納妃她也能夠理解,可偏偏是一個男的,爲什麼?
在看見兩個大男的摟摟抱抱的那一刻,夏沫兒被刺激的腦子完全使不上了。
怒,沖天的怒!
如果可以的話,夏沫兒真恨不得上去撕碎了蘇若璃。
可惜,景寒在,還容不得她如此放肆。
但是不敢做什麼,說,她還是敢的,難不成她寒哥哥還會把她怎麼樣?
肯定不會……
夏沫兒太瞭解景寒了,他頂多就會說她幾句。反正說過之後,她該關心的還是會關心她,那又什麼關係?
所以,在看見景寒那陰沉的臉色時。夏沫兒並不害怕,更多的卻是生氣,她望着景寒反問,“兩個男的,怎麼可
以?”
“爲什麼不可以?”
景寒驀地起身,緩緩走向夏沫兒,那一身冷意源源不斷的溢出,礙於景寒那強大的氣場,夏沫兒握了握拳,心中雖有些怯意,卻還是倔強地揚起小臉冷冷地瞪着景寒。
如果是之前的夏沫兒,哪裡會這般大膽,怕是早就嚇的哭了起來。可現在的她,很顯然已經變了,她把什麼都算計的很好,包括景寒的心。不愛她,但是疼她,把她當妹妹……
景寒眯着眼,眼中冷光乍現,面對夏沫兒的質問,他竟是反問了一句,“爲什麼不可以?”
就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聽到景寒的話,夏沫兒死死地咬着脣瓣,玉手緊攥,指甲陷進肉裡都未曾發覺。
“只要本王喜歡,沒有什麼不可以!”
景寒眯着眼,冰冷的話語從那薄脣中緩緩吐出,就是那麼的狂,就是如此的霸氣。
他喜歡,就好!
這話一出,堵的夏沫兒心中難受至極。
只要他喜歡,沒有什麼不可以是嗎?那——
“你把樂兒當什麼了,你考慮過孩子嗎?你想他長大後怎麼做人?我應不應該告訴他,他有一個這樣的父親?”
夏沫兒攥着拳,幾乎把心中所有的委屈全部喊了出來,“我不指望你能做一個好父親,也不指望你能給孩子一個名分,那是因爲我愛你,寒哥哥,所以,我可以委曲求全。但是,孩子可以什麼名分都不要,難道,他長大了問自己的父親是誰,我也不用告訴他嗎?他連知道自己父親是誰的權利都沒有嗎?他現在是幾個月大,可是幾個月大的孩子對你就有牴觸了,你想過以後嗎?”
說到孩子,景寒眸光森寒,有種想要殺人的感覺。
眼中殺意流轉,驚的夏沫兒愣在原地,他是,想殺了她嗎?
那一
刻,景寒覺得他快發瘋了……
殺人,殺誰呢?
沫兒不能殺!
他能怪的,只有自己了!
瞧着那雙充滿嗜血殺意的眼眸,蘇若璃挑了挑眉,突然出聲了,“孩子父親是誰,想必夏姑娘最清楚了?”
蘇若璃說出這話,也不過是抱着試探的心理而已。她不知道夏沫兒是真與景寒發生了關係,還是一切都是夏沫兒瞎編亂造的。但是,她心裡潛意識就希望,都是假的……
若真是一次性中獎,她是該說這夏沫兒幸運呢,還是該說這景寒倒黴。
瞧這廝一臉要殺人的樣子便知道,那些事情快令他發狂了。
可能,真的很痛苦吧,想起來就想殺人。
這種感覺,蘇若璃可以理解,她想起來也想殺人!
景寒在聽見這話的時候,直接看向了蘇若璃,這話……
蘇若璃察覺到了景寒深邃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卻絲毫沒有在意,而是挑着眉,忍住心中的殺意,定定地瞧着夏沫兒,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
只見夏沫兒先是一陣錯愕,而後竟是笑了起來,好像蘇若璃說了多麼好笑的笑話一樣。
“孩子的父親是誰,我當然清楚,王爺心中也清楚。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
最後一句話,夏沫兒故意說的很重,而後面帶嘲弄地掃了蘇若璃一眼,“就算你跟王爺有情,你也生不出孩子,所以,請你不要毀了王爺名聲在害了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