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 本王負責風華絕代愛妃負責傳宗接代萬更
送走景寒這尊瘟神,蘇若璃便去看了鳶兒,吩咐紙兒去外面瞧着情況——至於小魚,也就留在了身邊,在瞧鳶兒傷勢的時候,也囑咐了小魚幾句,大意就是讓她以後遇事莫急之類的妲。
小魚聽着,將蘇若璃的話都記在了心中。
從她們的談話中,鳶兒也已經知曉了景王親自前來送聘禮的事,頓時替自家郡主高興了起來,“郡主,景王心中還是有郡主的,以後郡主就再也不會被人欺負了。”
“呵呵……”
蘇若璃笑着拍了拍鳶兒的肩膀,微微點頭,也不多說。她不說,可心中卻是明白的,她可沒自戀到以爲景寒心中真的有她。
雖說她並不知道景寒這是何意,也不知道景寒想要做什麼。此刻,她也不多想,等到她拿到剩下的紫晶石,她便離開。至於他景寒何意,與她何干窀。
蘇若璃見鳶兒傷勢無礙,正準備回房之時,就瞧見紙兒從外面走來。
瞧着紙兒走來,蘇若璃頓時挑了挑眉,心道不是景寒又來了吧?
正想着,便聽紙兒說道:“郡主,有位姓夏的姑娘要見郡主,好像是景王的青梅竹馬,郡主,可見?”
紙兒詢問的眼神瞧着蘇若璃,眼底有着擔憂之色,不知這夏姑娘來找自家郡主是何意,就怕自家郡主受了欺負。
蘇若璃撇了撇嘴,擺手道:“不見,就說本郡主沒空。”
這景寒剛送完聘禮,他的青梅竹馬就跑這來了。她跟那夏姑娘可沒交情,這姑娘不是來祝賀她的,想也知道是來找事的。她蘇若璃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紫晶石,至於那些阿貓阿狗,她哪裡有心思去應付。
“是,郡主。”
紙兒點頭,後退幾步,正要出門去與那夏沫兒說,誰料,那夏沫兒竟不顧阻攔,直接跑進了屋。
“你就是架塵國的郡主?”
一進屋,夏沫兒便一副無比尊貴的樣子,那語氣,根本沒有把蘇若璃放在眼中。
鳶兒看在眼裡,便見不得別人這般對待自家郡主,當下就撐着身子欲起牀。
蘇若璃擡手製止了鳶兒,彷彿未曾瞧見夏沫兒一般,輕輕地對鳶兒說道:“別亂動,你且休息。”
鳶兒遲疑片刻,眼中雖滿是關切擔憂之色,卻還是很聽蘇若璃的話,輕輕答道:“是,郡主。”
“紙兒,小魚,你們兩個在這照顧鳶兒,我有事,出去一趟。”
說罷,蘇若璃竟是看都未看夏沫兒一眼,直接從她身側走過,完全把那夏沫兒當成了空氣。
夏沫兒自幼在皇宮中長大,享受的也是公主級別的待遇,哪裡被人如此無視過,頓時便有些惱怒。
“你知道我是誰嗎?”
夏沫兒見蘇若璃要出去,當下緊追上去,直接攔住了蘇若璃的路。
蘇若璃眉頭輕皺,這才正眼瞧向夏沫兒,眼中似有不悅,“抱歉,你是誰,我沒興趣知道。現在,你擋住我的路了,請你讓開。”
其實,從夏沫兒剛剛進屋的那一刻,蘇若璃便已經認出來了,這就是上次她在街上看到與景寒站在一起的那“少年”。想到那日她所見的一幕,在到夏沫兒來找事,不禁覺得有些無趣。
“你……”
瞧着蘇若璃那冷冷淡淡的模樣,夏沫兒揚起那張如花的小臉,面上帶着驕傲的笑意,說道:“我是寒哥哥的青梅竹馬,與寒哥哥關係最好了,聽說你要嫁給寒哥哥?”
蘇若璃眯了眯眼,微微點頭,笑了笑。
“既然如此,我能否瞧瞧你的模樣?要知道,不是什麼醜八怪都配的上我的寒哥哥的,有些人啊,還是趕緊滾的好,免得被人嫌棄!”
夏沫兒心中冷哼,她自然知道蘇若璃毀容這事,可她就是故意來刺激蘇若璃的。想讓蘇若璃認清楚,她蘇若璃,配不上景王。
蘇若璃也不傻,自然明白夏沫兒的意思,當即笑道:“夏姑娘,你不覺得自己的做法很是幼稚嗎?”
“你說我幼稚?”
夏沫兒聲音頓時拔高了幾分,還從未有人敢如此說她。
蘇若璃眼中閃現不耐之色,明顯是懶得跟夏沫兒糾纏下去,直接便道:“如果夏姑娘對景王娶我有異議的話,請去找景王,何必在這沒事找事。”
蘇若璃一句話,直接說穿了夏沫兒的心思。
夏沫兒愣了愣,小臉氣的通紅,盯着要離去的蘇若璃,伸手便去扯蘇若璃的面紗。
蘇若璃眸光一沉,手腕一動,便已經捏住了夏沫兒的胳膊,“夏姑娘,你未免太過分了。”
蘇若璃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在王府的時候她什麼人沒見過,本以爲蘇曼芸就夠白的了,哪裡料到,這個夏沫兒,簡直不能用白癡倆字來形容了。
面對如此衝動無腦的夏沫兒,蘇若璃表示很無語。
夏沫兒當時氣昏了頭,只想扯去蘇若璃的面紗讓她出醜,竟沒料到未曾如願,當下朝着自己的貼身侍衛使了個眼色。
這事,若是在平常,侍衛哪裡會由得蘇若璃如此放肆。
可,自從景王來送聘禮之後,這事是驚動了整個駕雲國,不說是別館裡的人收斂了對蘇若璃那無視蠻橫的態度,就是這夏沫兒的侍衛也不敢輕舉妄動。
直到,夏沫兒使了個眼色,侍衛纔不得不站了出來,“郡主,我家姑娘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你……”
夏沫兒啞然,看了看侍衛,又瞧了瞧神色冰冷的蘇若璃,大概也是回過味來了,知道自己處於劣勢,便負氣地扭過頭去,不再看向蘇若璃。
蘇若璃見此,自然也不想招惹夏沫兒這個白癡,而那侍衛話也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她也就放開了夏沫兒。
夏沫兒捏了捏被蘇若璃弄疼的手腕,臨走之時甩下了一句話給蘇若璃,“皇太后好像不怎麼喜歡郡主呢,郡主你自求多福吧。”
“不勞夏姑娘費心。”
蘇若璃笑了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來,又不是爲了討好皇太后的。
接下來的幾日,自從夏沫兒吃癟離去後,這別館內還算是安靜。大家就是心裡再怎麼厭惡蘇若璃,也不敢再輕易擺在面子上,蘇若璃的生活也過的不錯。
唯一令蘇若璃覺得很不美麗的是,由於大婚在即,這別館之中的眼線似乎越來越多了起來,她出去行事難免會有些不方便。
於是,蘇若璃只能暫時放下斂財的夢想,等着景王迎娶。
雖說不能賺錢,可蘇若璃倒是會安慰自己。反正自己以後都是要離開的,她就算帶也不能帶走多少,而她所賺的那些錢,也足夠給這幾個對自己貼心的丫頭過日子了。
這樣想着,蘇若璃便也就圓滿了。
不過,這等待的日子可不好受。與其說是等着景王迎娶,倒不如說蘇若璃等着那紫晶石等的心焦。
景寒送過聘禮之後,便又去瞧過蘇若璃一次,說是會打點好一切,絕不會委屈了蘇若璃。
可,蘇若璃不願,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而是,她實在不喜歡太過高調的排場。若是他真心娶,她真心嫁,她還可以接受。
但蘇若璃與景寒之間,可不是如此。
蘇若璃無心,景寒也無情,蘇若璃也不知道景寒發什麼瘋,她也就咬了他,踹了他,他就這般粘上了她。她只能說,男人果然都是犯賤的。
來到這裡,蘇若璃沒想過要嫁人,既然爲了紫晶石選擇去嫁人,那也不是她想嫁之人。既然兩人都無心無意,自然是低調最好,反正,她都是要走的。
對於蘇若璃的意思,景寒表示有些爲難吶。
這個小表妹引起了他的興趣是不錯,可他很清楚,自己對蘇若璃可沒有喜歡到那種要死的地步。之所以想要走高調路線,也純粹是想讓蘇若璃成爲衆矢之的。對於蘇若璃會有怎樣的表現,黑心肝的景寒表示,很期待啊。
縱使蘇若璃不願,縱使皇太后從中各種阻撓,景寒準備的這場婚禮,依舊很是氣派啊。
迎娶之日那天,紅毯從別館鋪到了景王府,一路上鮮花飄灑,絲竹悅耳,鑼鼓喧天,接親的,那叫一個氣派。
景寒一聲紅色喜袍,端坐在白色駿馬之上,美的不可方物。
蘇若璃一早便被喜娘叫起,各種梳妝打扮。那氣氛,雖是喜慶,可蘇若璃卻似乎沒有什麼反應,完全沒有沾染到一絲喜意,彷彿,要成親的是別人,而不是她蘇若璃。p
倒是一旁的鳶兒,傷勢已無礙,行動也自如,天還未亮就起牀了,開心地忙裡忙外的,那是打心眼裡替她家郡主高興呢。
紙兒倒是個心細的,沒有鳶兒那般大意,發現蘇若璃面有倦色,輕輕安慰出聲,“郡主,且忍耐一下,大婚之日是有些累的。”
一旁替蘇若璃梳髮的雲嬤嬤聽言,瞧了眼蘇若璃,勸慰道:“郡主,莫要忘記老王妃之前交代的話。景王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只要你能走進景王的心,定會幸福的。”
蘇若璃擡眸,衝紙兒和雲嬤嬤露出了友好的笑意。這些人都是真心對她好的,她又怎會不明白,他們的好意她心領了。只是——
她從未忘記自己的目的,既然最終是要離去的,那就沒想過在這個世界留下任何東西,包括她的,感情。
嫁人,不過是爲了紫晶石,可真到了這成親的這一刻,她心中說沒有一點波動,那也是不可能的。
從穿上喜袍的那一刻起,蘇若璃心中便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之,很心慌,很煩躁,只是,蘇若璃喜歡把事藏着心中,這些她都並未表露出來罷了。
直到,蘇若璃上了花轎,到了景王府後,送到洞房之後,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天色漸黑,蘇若璃卻連怎麼上花轎怎麼拜堂的,她都有些記不清了。只覺,這一路,雙腿沉重無比,臉頰發燙的同時,滿心的焦躁。
若說累,那也不至於,她是特工,這點小苦對於她來說本就不夠看的。也許是心情的緣故,才導致她滿心疲憊,累的完全不想動了。
紅燭閃爍,滿屋子的紅,帶着暖暖的喜意,蘇若璃心中卻是沉悶無比。
“唉……”
蘇若璃低低地嘆了一口氣,伸手撩開喜帕。
喜房裡,在一旁侍候的也就只有鳶兒,其他的都在外面候着,與吵鬧的外面相比而言,這喜房,也倒清靜。
“郡主,可不敢。”
鳶兒見蘇若璃自己拿下了喜帕,當下上前,就要把喜帕重新爲蘇若璃蓋上。
“無妨。”
蘇若璃擡了擡手,笑道:“表哥現在在外面招呼客人,哪裡顧得着這裡,不用擔心,本郡主實在是累,就想透透氣罷了。”
拿下喜帕後,蘇若璃便起身動了動,最後眼神落在那滿桌子的糕點美味上面。
“鳶兒,可是餓了?”
蘇若璃走到桌子邊拉過椅子坐下,扭頭笑望着鳶兒,招了招手,“過來吃東西,莫要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說話的同時,蘇若璃已經拿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瞧着蘇若璃吃的開心,鳶兒不禁笑了,心裡很是感動,因爲蘇若璃完全沒有把她當做下人來看,“郡主,鳶兒不餓,郡主慢慢吃,別噎着了。”
說話間,鳶兒上前,替蘇若璃倒了杯水。
蘇若璃抓起一塊糕點塞在鳶兒手心裡,邊吃邊道:“吃吧,這裡又沒外人,怕什麼。”
“這……”
鳶兒有些爲難,縱使郡主對她再好,她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到底也是個丫鬟,怎麼能如此不懂規矩。
然,不等鳶兒說完,蘇若璃便嚥下嘴裡的糕點,一本正色地說道:“本郡主賞你的,你敢不吃?”
蘇若璃那表情,異常的嚴肅。鳶兒愣了楞,似乎還未見過蘇若璃如此嚴肅的模樣,下意識地便點了點頭,開始吃起了糕點。
這丫頭,果然,還是嚴肅點管用。
見鳶兒不再見外,蘇若璃眯了眯眼,依舊吃自己的。
“咚咚……”
這蘇若璃還未吃飽喝足,敲門聲就響了,門外接着便響起了紙兒的聲音,“郡主,景王快到了。”
“啊……”
蘇若璃糕點剛剛咬了一口,便聽紙兒如此道。當時也不知怎麼想的,指了指鳶兒,接着把剩下的糕點全部塞到了嘴巴里,許是被噎到了,又灌了一大口茶水,嘴巴包的鼓鼓的。
此刻瞧來,那張本就慘不忍睹的臉,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怪異了,完全是無法直視。